三国之无限召唤-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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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传来,城头的袁军士卒们倍受鼓舞,顿时一片沸腾兴奋。
许攸也暗松了一口气,嘴角终于露出些笑意,微微点头道:“看来这一次是给鞠义说对了,大公子总算能小胜一场,重树些许威名了。”
“再探再报。”许攸拂手一喝,目光再次望向南面。
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已少了几分不安,添了几分自信。
随着战事的继续,许攸已彻底的放宽了心,笑道:“来人啊,拿笔墨来,我要提前写好一封捷报,现在就送去给主公。”
许攸料定此战已无悬念,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袁谭请战,为他的汝颍一派扬威。
“仗还没有打完,现在就写捷报,会不会早了点?”旁边的亲兵提醒道。
许攸却傲然一笑:“陶贼狂妄,已中了我们的计策,大公子取胜已成定局,有什么早不早的。”
左右士卒,遂急将笔墨拿来,许攸提起笔来,便打算书写捷报。
“有兵马向黎阳城来。”哨兵却在许攸提笔前一刻,高声大叫。
许攸一怔,笔悬在半空,抬头向着南面方向望去,果然是尘雾滚滚,果然有一支兵马,正向黎阳南门奔来。
许攸眼神一动,心中蓦的闪过一丝不安。
片刻后,那兵马驰近,看清旗号时,许攸心中大震。
那是袁谭的旗号。
旗帜残破,士卒皆狼狈慌张,俨然已是兵败逃归的样子。
“难道说,大公子败了?”
许攸的神色立变,急是下令打开城门,自己也急急忙忙的下城,迎了出去。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一支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军队,慌慌张张的逃入城中。
许攸举目一扫,只见袁谭也一脸黯然失落,默默的夹在败军的队伍中,许攸脸色又是一变,急是迎上前去,问道:“大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袁谭一见许攸,脸色顿时一红,流露出惭愧之色,也不好意思回答,只是摇头暗叹。
不久之前,他还否定了许攸的劝说,非要跟鞠义出战,自信可以大败梁军,取得一场难得的胜利。
而今,遭受一场大败,狼狈不堪的逃回,他自然羞于面对许攸。
许攸已看明白了七八分,遂是抓住一员小校,喝问战事经过。
小校遂将他们如何设计伏击登岸梁军,又如何反中梁军突袭,整个战败的过程,道了出来。
许攸恍然明悟,看向袁谭的眼神中,尽是恨其不争的神色,叹道:“攸早说过,那陶贼奸诈,我们只可坚守黎阳,不可出战,可大公子怎么就是不听呢。”
袁谭愈加惭愧,一脸的尴尬。
许攸还嫌不够,又埋怨道:“大公子就算出战,只以强弓硬弩,阻击敌船登岸便是,为何还要自作聪明,摆什么伏兵之计,主动退后撤放敌军上岸,不然敌军单凭一路偷偷渡河的骑兵,又怎能击败大公子一万多的精兵。”
袁谭心中有愧,颜面无光,耳听着许攸的教育,心中是羞愤难当,却又不好发作。
正当尴尬时,城门又开,却是鞠义率其余的败兵逃回了城头。
败兵中,断臂的鞠义,更是惨烈不已,在败兵的搀扶之下,才摇摇晃晃的下了马。
此时的袁谭,正被许攸教训到颜面无光,心中憋着一口气,一瞧见鞠义,也不关心其伤势如何,便怒斥道:“鞠义,都是因为你不遵父帅号令,执意要率军出战,才遭至今日大败,折损数千士卒,挫动我军士气,本公子岂能容你,来人啊,把他拖下去,给我斩首示众,以惩其罪!”
此令一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许攸也大吃一惊。
他万没想到,袁谭被自己说教了几句,竟是恼羞成怒,把失败的责任尽数推在了鞠义身上,竟还要斩杀鞠义替他背黑锅!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识相,一并阉你!
鞠义也骇然变色,万没有想到,袁谭竟然一怒之下,要斩杀于他。
没错,主动出击的计策是他所献,这场兵败自有他的责任在内,但最终做决策的却是袁谭本人,要说最大的罪责,也该袁谭本人来担。
可眼前的袁谭,却把兵败责任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实在是叫他没有想到。
鞠义想自己为袁家卖命,一心想帮袁谭立功,甚至损失了一支臂膀,却不想袁谭竟这样对他,一时间是失落悲愤之极。
左右的士卒们也都傻了眼,没一个动手,毕竟鞠义在军中威望颇高,他们如何能下得了手。
袁谭见无人动手,愈加羞恼,大吼道:“本公子的命令,你们当是耳旁风么,还不给我动手!”
士卒们这才清醒过来,军令如山,不敢不众,只得犹犹豫豫的移向鞠义。
要知道,鞠义威望虽高,但袁谭才是主将,若是他们敢抗令不从,下一个被杀的人,恐怕就是他们自己。
鞠义一时惊愕难当,臂上又痛苦不已,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悲切的望着袁谭,渴求他能收回成命。
袁谭却负手而立,一身的怒气,根本不为所动。
鞠义心头不觉涌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暗叹了一声,也不反抗,只任由士卒们将他带走。
旁边默不作声的许攸,这时已眉头紧皱,脸上尽是焦虑。
他很清楚,袁谭杀鞠义之举,不过是掩盖自己的决策有失,为自己找个背黑锅的替罪羊而已。
他更知道,以袁谭的能力,若是杀了鞠义,只靠他一人的军事能力,决计难以守住黎阳。
许攸很想为鞠义求情,只是见袁谭如此暴戾,又担心若是求情,恐怕连自己也被牵连。
正左右为难间,许攸蓦然悄见,袁谭那铁血暴怒的脸上,悄然流转着几分焦虑,似乎还在向自己暗使眼色。
许攸立时省悟,袁谭也不想杀鞠义,这是在暗示自己为鞠义求情,好给他个台阶下。
“大公子,息怒啊,鞠将军不可杀。”会意的许攸,即刻站出来求情。
袁谭暗松一口气,一挥手,制止了士卒将鞠义带走,却又瞪向许攸,冷冷道:“本公子向来赏罚分明,鞠义致使我军失利,本公子怎么就不能杀他。”
许攸忙是劝道:“我军今日之败,鞠将军确实难辞其咎,但眼下他已折了一臂,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况且鞠将军到底乃有功之臣,望大公子看在他昔日功绩的份上,饶他死罪,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袁谭就等着许攸这番话,肃厉恼怒的表情,方才渐渐缓和下来,负手沉吟不语。
左右那些部将们,这时也看出了袁谭的潜台词,纷纷附合,跟着许攸为鞠义求情。
耳听着众人求情,沉吟许久,袁谭才一拂手,叹道:“罢了,看在众人求情的份上,念在你往日功绩,且寄下你的死罪,若你助本公子守城有功,则可抵消你的罪责,否则,本公子早晚取你?上人头。”
众人长松了一口气,许攸赶忙向鞠义使眼色,暗示他谢恩。
鞠义却扶着伤臂,一脸的铁青,暗暗咬牙,迟迟不肯谢恩。
要知道,他鞠义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哪怕在袁绍面前也是不卑不亢,何曾向人低头过。
如今,他却要当着这么多人面,低头向着袁谭谢恩请罪,简直是对他自尊心莫大的羞辱。
“谢……谢大公子不杀之恩。”犹豫了许久,鞠义终于还是服软,以保自己的性命。
负身而立的袁谭,这才暗松一口气,他也知鞠义心高气傲,还真担心鞠义不肯向自己认错,搞到自己下不来台。
“去吧,先去养伤去吧?”袁谭也不回头,只冷冷的摆了摆手。
鞠义这才在左右亲兵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拜退。
袁谭回过头来,一脸狰狞肃厉,向着众兵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守城,绝不能让陶贼踏入黎阳半步,谁敢不尽全力,别怪我军法处置。”
众人皆被袁谭手段所慑,皆不敢吱声,个个畏惧不已。
袁谭这才满意,策马扬长而去。
“大公子啊,主公可不是这么当的,你这哪里有枭雄的气度啊,唉……”望着昂首而去的袁谭,许攸暗暗摇头。
……
北岸。
黎阳城中的袁谭显摆威之时,渡头梁营中,营门已是大开,万余梁军出营,向着黎阳方向浩浩荡荡而来。
梁军直抵黎阳城南,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势。
此时城中的袁谭,尚有一万五千余军,若纯论兵马数量,不在梁军之上。
但渡头这一场败仗,已彻底的惊破了袁谭的胆,令他再没有胆量出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军大摇大摆而来,从容的逼城下寨。
营寨下罢,陶商派人飞马往南岸,传令诸路兵马加快集结渡河。
同时,陶商则连日派出兵马,前往黎阳城叫战,诱袁谭出战。
一连数日,叫战的梁军把袁谭列祖列宗都骂了个够,袁谭虽恼火万分,却始终龟缩城中,不敢出战。
随着时间推移,五天后,其余六万大军悉数渡河,七万大军尽聚于黎阳城下。
真正的围攻就此开始。
陶商便下令诸军,于黎阳城四周下寨,沿城挖掘深沟,筑建箭塔土墙,将黎阳城围成铁桶之阵,连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紧接着,陶商便调集了天雷炮,对黎阳城展开了狂轰,希望能够强轰破城池。
天雷炮连轰数日,黎阳城被轰一伤痕累累,却依旧巍然不动。
陶商这才发现,眼前黎阳城,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固。
看来官渡一役,袁绍吃了天雷炮的苦头,对陶商这种威力巨大的投石机,已有所防备,逃回河北之后便调集丁夫,对黎阳城城墙进行了加厚修筑,就连天雷炮也无法轰破。
“不出战是么,看来我得揭一揭你的丑,看你忍不忍得住……”
陶商遂是亲自出营,率两百多亲卫队,直逼黎阳南门而去。
兵马进抵敌城前五十余步,亲兵们手举着坚厚的大盾,结成阵形,以防范城头敌军箭袭。
居于阵中的陶商,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袁谭,难道你被我割了耳鼻,没脸敢出来跟我一战了么。”
左右亲兵们也齐声响应,尽情挖苦着袁谭,向其叫战。
陶商又将战刀一扬,高声道:“袁谭,我也不欺负你,有胆就出城来,咱们两个单挑,你若能胜得了本公手中之刀,我七万大军即刻撤兵而去。”
猎豪的挑战声,如雷鸣一般,沿城一线的袁军皆清晰可闻,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了城楼方向,看向了他们的大公子。
城头上,袁谭已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恨。
他真是恨不得杀出城去,跟陶商一决生死,亲手斩了陶商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倘若是在官渡之战前,他还真就杀出去了。
可惜,现在他却没这个胆量。
睢阳一战,他已惊恐的发现,陶商的武道已远在他之上,单打独斗,他只能是找死。
面对陶商的挑战,他现在也只能空咬牙切齿而已。
“陶贼,凭你也配跟我家大公子单挑么,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一旁的许攸看不下去,大叫着替袁谭反唇相讥。
袁谭眉头微微松展,暗出了口气,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