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地主-第1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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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也认识到那些问题,也在想着解决的办法。
“目前内阁正在商议出台一个劳动法案,是过去的那个劳动法案的修订版,所有的劳动雇佣者,包括奴隶在内,都会受到这个法令的保护。比如说,我们会规定,工坊者等雇佣主必须定期免费为雇工检查身体,规定所有雇佣工每周法定工作日为五天,法定工作时长为四个时辰。允许加班,但在周末外的加工,必须按平时薪水的一点五倍付薪水,若是周末加班,需付两倍薪水。且每天工作总时长不得超过七个时辰,每周总时长不得超过四十个时辰。”
“我们这个法案,还将规定最低时薪,规定最低月薪。规定工伤的赔付标准,以及不得随便克扣、处罚工人等等,这是一个全方面保护如今这越来越庞大的雇佣工群体利益的法令。”
“法令推出之后,大唐各道州县必须严格遵守,并且大唐的那些自治领、封臣领也一样得遵守这个法令。”
在张超看来,国家更应当保护的是弱势群体。因为他们是弱势群体,国家不保护他们,就真的没有人保护他们了。
张超可不希望看到大唐工商刚兴起,就要来场工人革命。
压迫的太过,肯定就有反抗。
朝廷在这方面是有很大的责任的,也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来。
李世民微微惊讶。
“你说的这么好听,可是能做到吗?那些资本家是谁?不正是议会上下院里坐着的那些衣冠堂皇的人吗?”
张超笑笑。
“内阁有这个决心,朝廷也有这个决心。若有人不识时务的对抗朝廷,那朝廷会铁腕镇压的,这一点,陛下不用置疑。”
现在这个时候不强硬一点,到了以后,朝廷想强硬都强硬不起来。
内阁里,也有人跟张超提过这个劳动法案是不是太过了一点。最低时薪、月薪,甚至限定加班时长,加班还得付更高的加班费等,甚至规定学徒工也必须得有最低底薪,规定了学徒的时限等等。
奴隶们几乎享受的是和自由雇佣工人一样的保护,只不过他们的薪水标准更低,其它方面基本上和自由民雇佣工一样了,他们受法律保护不被打骂侮辱不被强奸等等,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即为大唐的自由良民,而不是奴隶,不是奴隶主的财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大唐工商大兴,代之而起的就是庞大的工人阶层。
现在大唐有超过一千五百万的奴隶,这个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之中,无数被征服的蛮夷,还有一船船一队队从南洋诸岛,从非洲欧洲运来的奴隶。
这些人是花钱买来的。
但如果不重视这么一个庞大的阶层,一直把他们不当人,那这就等于在大唐繁华的基石下,埋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火药桶。
总有一天,这火药桶要炸。
为何要允许奴隶可以自赎,要何要给奴隶薪水,为何要让奴隶的儿女一生下来就成为自由民?
因为张超要让这社会阶层是流动的。
正如寒门子弟通过读书参加科举,可以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命运一样。奴隶们的身份也不是不变的,通过认真努力的工作,赚取薪水,然后就得赎得自由,成为一个自由民。
虽然在这社会,成了自由民也不一定有真正的自由,但起码他们的头顶是透明的,是能够上升的。
阶层的固化是最可怕的。
寒门子弟读书科举,能成为官吏。普通的吏员,也能成为官员。小兵能够成为士官,军校生能够成为元帅。
所有的大唐子民,都有机会立功受封成为贵族。
阶级并不固化,但也不那么活跃。太活跃,意味着不稳定,张超很努力的在把握这个度。
奴隶能够成为自由民,但可能要花费半生甚至一生。
每个人都有希望向上升,但都又得付出极大的努力。
贵族们也并不完全固化,推恩令下,也是一代代要分封的,数代之后,也就成了普通百姓。要想维持地位,他们也一样的要去立功。
李世民心里动容。
“但愿你今天说到的这些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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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5章 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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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上,到处都是白帆点点。
这条大江,成了大唐最繁忙的高速通道,往来的船只络绎不绝,川流不息。
船行在大江之上,却是不愁吃。
不需要停泊岸边,一边行船一边就有美味。
长江的水是那么的清澈,清澈的让张超感叹,后世的长江水,尤其是中下游可没有这么好。除非去那上游三峡里的支流小溪里,才能看到那清澈见底的江水。
行船时撒几网,轻易的就能网上鱼来。
一张手抛网,用力的撒出,然后收起来,就有鱼儿了。
也可以在夜晚挂个网在后面,一样能网起很多鱼。如果有兴致了,也可以坐在船上钓鱼。
长江里的鱼虾是丰富多样的,各式各样的鱼。
这个季节里,甚至有河豚。
一连几天都是雨,长江的水也涨了不少。
船家们俗语说的好,涨水鱼,落水虾。
涨水的时候,鱼最多。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长江上,自然就吃长江。
如今大唐航运发达,长江上跑的船也多。许多如今跑船的船工,以前都是长江上捕鱼的渔民。
不分昼夜,风里来雨里去,放网收网,打渔卖鱼。打渔看似简单,其实过去渔民的日子都很艰难,这些人多是没有地的百姓,只能靠捕鱼为生。有些人,甚至连自己的船都没有,是给船东打渔。
张超坐的这条船上就有几个过去是渔民的小伙,还有一个老渔夫。
老渔夫叫杨黑鱼,打了几十年渔,已经五十多岁年纪了。过去是帮东家捕鱼,后来东家买了更大的船跑货,他也到了货船上。
这些年来,就一直在江上讨生活。
“打渔很辛苦哩。”
闲聊中,杨黑鱼把他的一双手给张超看,长满双茧,四处脱皮满是皲裂,粗糙不堪。
这是因为长期在水里作业,才会长成这样。
长年呆在江船上,老鱼头对船已经习惯了。再大的风浪,无论船只怎么颠簸,可他都稳稳当当的。
老鱼头不但会打鱼会行船,而且还很会做鱼。
老鱼头很得意的讲起以往打鱼的经历。
“这几年大家日子好过,尤其是这江上到处是商船,两岸一个又一个的大集镇城市,鱼也好卖哩。尤其是我们这些长江上捕起的鱼,更好卖。在江边的一些集市,一些人鱼塘里养的鱼才七八文钱一斤,我们长江里打上来的鱼,十五文一斤,还被人抢着要。”
李世民本来在舱里看书,听到张超跟个老渔夫聊天,也忍不住加入进来。
“人家卖七八文一斤,你卖十五,这还有人要?”
老鱼头在这船上也呆习惯了,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么拘束。
他答道,“这鱼长的地方不一样,价格自然不一样。通常鱼塘里养的鱼,长的快,这鱼会有股子土腥味。而我们打的鱼,都是这长江里的野生鱼。这鱼在这大江里自由自在的生长,水清自然鱼也甜。”
他说爱吃鱼的人一般一下子就能吃出差别来,所以他们的鱼是从来不愁卖的。每天一大早,先在码头上卖一点,然后剩下的就给那些预定的老主顾送去。
李世民问,“你们一般打什么鱼呢?”
“什么鱼都有,这长江里啊,鱼多。有鳊鱼、草鱼、鲤鱼、链鱼、家鱼、红眼佬、鲳鱼等。”
“红眼佬是什么鱼?”
“就是长的跟草鱼有点像,但眼睛是红的。”
说着,他还去一边桶里捞了一条上来,张超认出来,这原来是一条红眼鳟鱼,这种鱼比草鱼身体要瘦些,而且味道更鲜嫩,是比较受欢迎的。
杨黑鱼一般的草鱼等卖十五文一斤,而这种红眼佬就要卖到二十文一斤。
他还告诉张超,还有一种鳡鱼卖五十文一斤,若是能打到肥索子鱼,价格更高,可以卖到一百五十文一一斤。
“这个季节,河豚更受欢迎哩。若是能捕到新鲜的活河豚,江边的各码头都有人高价收,据说还有汉京的商人来收,专门供给汉京的宫廷和贵族府上,价格更高。”
杨黑鱼打了半辈子的鱼,各种各样的鱼捕过无数。
但一直都是替别人打鱼,他拿的是工钱。
以前的时候,替别人打鱼基本上就是混口饭吃,一年到头也领不到多少粮食,养一家人都难。
妻子还得替人洗衣服、织网。儿女们年纪很小,也开始捕鱼织网。
说到这几年的变化,老杨倒是很高兴。
说如今日子好过了,虽然鱼的价格还跌了,但鱼好卖。而且东家给他的钱粮也多了,他说自己的几个儿子如今都在江上跑船,靠着银行的贷款,自己买了船,有打鱼的,也有跑货的。
日子过的还不错的,儿女们说他年纪大,让他上岸享清福。他也曾听过,可上岸呆了没半年,就呆不住。
感觉在岸上的日子总不自在。
现在他在这船上,其实已经不是打渔了,这是条官船,他在这条船上相当于一个顾问了。凭着几十年长江上的丰富经验,给船员们指点指点。一月也难拿到五贯钱,另外船上还包了吃住。
他打好一辈子渔,船上也呆了大半辈子,喜欢呆在船上。
李世民问他,“你们家没分地吗?”
老杨笑笑。
“分了哩,怎么没分呢。我家里几个大儿子分开另过,分家立户了。我则跟我小儿子过,一家分成了四家。早年官府鼓动我们去边疆,说那边田多地多,我没同意去。后来还有不少贵族老爷家也来人劝说我们,说愿意去他们领地落户,不但分田给地,还包路费给安家费呢。我这老头习惯了这里,不愿意去。”
“后来朝廷给我们留下来的人也分了地,那次我们父子四家,每丁分了一百亩,我们父子四家有成丁七口,就分了七百亩地,不过有好些是山地,只能种树。”
“那除了山地也还不少啊。”李世民道。
“是不少哩。”
老杨父子是四户,有七口成丁,分了七百亩地,许多地是那些移民去边疆的百姓的地,朝廷回收后再分给了留下来的那些地少的百姓。
说起来老杨还是很感激,朝廷分给他们的这些地虽然不是最好的,但确实不少,而且是免费分的,没收钱。那次之后,朝廷就不再分地了,百姓要置地只能从别人手上买。
老杨父子那七百亩地,就在后来陆续卖掉了,现在家里还剩下了一百来亩地,都是较好的水田,这些地留给家里的女人孩子们管着,农忙的时候,他们爷几个也从江上回来帮忙。
李世民听说老杨一家七百亩地,卖的只剩下百来亩,气的直吹胡子瞪眼。
老杨却觉得这也挺好,他们拿卖地的钱,再向银行贷了些,给儿子们买了船,打渔或者跑货,现在收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