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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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那些降卒看押吧,文长,带着人,都跟我来!”
魏延不说话,他只是大刀一扬,数千山越兵欢呼一声,拔腿就跟上了追风的脚步。攸县的城门轰隆隆的重新打开,大门之处,原本敌军的尸体已经被人清理,刘尚带着人,风驰电掣一般,直接扑出了城外。
城外的刘磐大营,这时候已经是人心惶惶,城中的喊杀声已经惊动了他们,可是刘磐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新近归降的武陵人马,刘磐本部的人马大多却是进入了城中。
镇守城外大营的人乃是刘表的亲信邓礼。
这里就不得不说刘表对于刘磐的态度了。虽然刘磐是他的侄子,可是刘表骨子里却并不是太喜欢刘磐这个人,因为刘磐与刘琦走的太近!偏偏对于他那个长子,刘表是打心眼里不怎么喜欢。恨屋及乌,刘表也就对刘磐不怎么放心,这个邓礼就是奉命过来监军的。
所以,邓礼虽然握着城外的兵马,却并不能有效的调动,听到城中喊杀,他有心想要出兵,可是众人不听命令,可把他急得跳脚。
就是这么一耽搁,杀红了眼的山越兵已经疯狂的冲了过来,城内的战斗让他们很不爽,里面的人太少,并不是人人都能抢到功劳,反倒是城外还有三千人,那才是送上嘴边的肥肉。
“嗷……”
一个山越兵眼睛血红,一把撕碎了身上的血衣,他怒吼着,扛着一人多高的巨盾恶狠狠的向着营门撞去。军营之内,稀稀落落的箭雨打在盾牌溅起一连窜的火星!
“都闪开,让我来!”
牛四兴奋的狂呼,只见他撒开大脚丫子,仿佛一团黑旋风,手中的大铁锤子,轮了一圈又一圈,整个空气都是充斥着那种沉闷的爆响。
“碰!”
木头的营门无法承受这种巨力的冲击,只听到一声惊雷般的巨响,木门四分五裂,无数的碎片顿时射穿了里面几个惊愕的士卒,溅了他们一身一脸。他们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眼前到处是一片血红。
“杀!”魏延几个纵跃,在牛四砸破了营门的瞬间飞射而入,那双脚仿佛不沾地一般,突然就撞入了最近的敌人怀里。
刀芒起,血光溅,人头落!
这一刀行云流水,美到了极致,直到魏延走过,众人似乎还觉得眼前的那一刀还没有消失。
“敌……”袭字还没有出口,受到感染的山越营已经嗷嗷的叫着,疯狂的冲了过去,没有人去看倒地的尸首,他们只是死死的盯着营中的敌兵,脸上露出嗜血的凶光。
“差不多了,就让他们收手!”刘尚看了一会,随口吩咐了一亲卫一句,又带着一拨人拨马起身,往旷野里奔去,“元俭,跟我来!”
“诺!”
廖化低沉的吼了一嗓子,手中的大刀一扬,带着数十个骑兵跟上了刘尚。旷野之中,一群群狼狈的溃兵正在奔逃。
“就是你了!”借着月色,追风雪白的身影仿佛一道流光,在黑夜中忽闪着。每一次停顿,都有一个人影惨叫着倒在地上。
“别杀我,我投……”
“噗!”
白影一闪而过,刘尚只感觉马槊上一股阻力传来,随即,他轻轻的抖了抖槊尖,那股阻力顿时消失。
“那人似乎说了什么?”白影闪过,刘尚疑惑的嘟哝了一声,随即又摇了摇头,喊杀震天的,谁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只是挺起马槊,不断的追击着逃跑的敌兵。直到,他把最后一个人钉死在地上。
“呼!这就是马战啊!”
刘尚放开马槊,任由它死死的钉在死尸身上,这是他第几次杀人了,他不知道,可是他明白,这是他杀的最顺畅的一次。
“一年苦练,果然没有白费!”
嘚嘚的马蹄声,廖化苦笑着跑了过来,喘气道:“主公这马真能跑,我们跟在后面,反倒感觉有些多余。”
刘尚呵呵一笑,轻柔的抚摸着追风的脖颈。追风打了个响鼻,自顾自的探下头,小心翼翼的嗅着地上的一朵野花。
“主公,大营三千敌军已经全部斩杀!”魏延一身是血,大步走了过来,随即,他又提起手中一物,“此乃敌将首级,请主公过目!”
“哦。他叫什么名字?”刘尚苦笑一声,看了一眼魏延手中那个犹自保存着惊恐之色的头颅。刚才只顾着痛快,倒是他失了计较,若是留下这些人,当也可丢去交州开荒啊!
不过,既然杀了也就杀了,他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他。
“好像姓邓……”魏延饶了饶头,“兄弟们心急了点,这人刚喊话,脑袋就不知道被那个给摘了。”
“到底也是个将官,派人寻一寻他的尸首,连同这些人一起葬了吧!”
刘尚没再多问,拨转马首,往攸县奔去,金旋那边,也该得手了吧,这个刘磐,他也该正式的见一见了。
第二一零章 攸县(七)
夜间的喊杀,来的快,去的也快。攸县的百姓恐惧来不及充分的酝酿,嘈杂嘎然而止。
夜,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街面上沙沙的脚步声时不时的响起,随后又匆匆的远去,空气中,凉风中夹杂着血腥的气味,令人莫名惊悚。
谁胜了?
百姓心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却没有人敢出门一看究竟。甚至连平日里甚为吵闹的看门狗此时也是夹起了尾巴。
直到天光蒙蒙亮,城中迫于生计,不得不早起的人们,才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家的房门,警惕的往街面上张望。
还好,是辅国将军胜了!
对于刘尚的到来,大家的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滋味,不过只要刘表的兵不进来,大抵是好的吧,最少,没听说辅国将军的兵会祸害人。
县衙之内,昨夜残留的酒席还没有撤去,金旋等人也一直坐在那里,并不敢离开半步,刘磐神情萎靡的斜躺在一边,微闭了双目,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一个军中的大夫正在给他换药。
“表兄,可好些了?”厮杀了一夜,刘尚的脸上略微有些疲惫,他带着众人一步跨进了宴厅之中。
“这一声表兄,我可当不起!”
刘磐上下牙一咬,忽的跪直了身体,破口大骂道:“刘子任,无耻之徒,枉我平日说你英雄,竟然使出如此手段!”
“兵不厌诈,难道只许你兵临城下,就不容我出奇制胜了?”
刘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走向主位,那里已经重新收拾妥当,崭新的案头,还有一一壶醇香的米酒。一个侍女小心的跪在一旁,给刘尚满满的斟了一觞。
这样的场景,与昨夜何其相似!刘磐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懊悔还有不甘。带兵数年,没想到会载了如此大的跟头。
厅中极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都是胆战心惊的看着刘尚,这戏已经演完了,也不知道他们的下场又是如何。
“你们,很好!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总之一句话,我的帐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诸位大可安心,攸县离不开你们!”
刘尚摇着觞中的酒水,特别留意了金旋身后站立的一个人,挥手道:“你们退下吧,张家大郎。你留下来!”
“是!”
叫做张家大郎的青年激动的腰板一直,笔挺了胸膛大声答应。
刘尚微微一笑,眼中的兴趣更浓,说起这个张家大郎,就是那暴雨中调动民夫押运辎重之人。几乎是魏延一夺下攸县,这张家大郎辎重大队就到了。魏延觉得这人是个人才,就收入了亲卫之中。
今夜,也是他一脚踢晕了刘磐,救下了金旋一命,刘尚又怎会不关注呢?刘磐的武艺虽然不是顶尖,在荆州那也是勇猛著称,能够一招制敌,虽是占了个大便宜,这人的武艺也定然不是凡俗!
“张家大郎,你叫什么,可有表字?”刘尚觉得这人不错,可以栽培一番。
“回主公,属下张承,字仲嗣,原本家在淮南,后来主公迁移百姓渡江,我就跟着过来了!”
“竟然是张承!”刘尚暗暗欢喜,说起这个张承,他的脑子里还是有些映像,虽然已经记不得这个张承做过什么事情了,可是既然能够留个名,想来也是有真本事的。
“就是你一脚踢晕了表兄么?”
张承脸色一红,低头道:“主公恕罪,魏将军命我等保护金太守,我不得不出手。”
刘磐的脸色更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梗着脖子,怒气勃发,“竖子,若非我遭了你们暗算,岂会如此不堪!卑鄙小人!”
“既然你不服气,那就好好的养伤,等到身子好了,我再让你同仲嗣一战!刚才却是我言语差了,表兄别见怪。”
“谁要你假惺惺!我既然被你擒了,要杀便杀,要是皱个眉头的,白做了一场好汉!”
刘磐脸红脖子粗,恶狠狠的盯着刘尚,要不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他恨不能扑过去咬上一口。
“说的好!”刘尚啪啪的拍手,“不愧是我刘家的人!”。“不过,你死了,是不是说,你确实打不过仲嗣呢?”
“放屁!”刘磐大怒,眼睛瞪的跟核桃一般,狠狠的盯着张承,“我打不过他?我打不过他?”
“你确实打不过我!”张承很老实的点头。只是口气也冲的很。
也是,学武的人,那个身上没有一点血性,即使刘磐与刘尚有牵连,可是他那狂妄的口气还是令的张承极为的不爽!既然我不爽,自然也不能让你好过了,主公在,不好动手,但是动口总可以吧。
“你……你……”刘磐脸色血红,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里哪里来的力气,所有的愤怒都是化作了一阵重重的喘息。
“呵呵……表兄,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要打败仲嗣,光是用嘴是不行的。”刘尚笑着拍手,命令外面的亲卫进来。“你二人扶表兄前往厢房歇息。顺便煎一碗解毒的药水过去。”
“刘子任!”刘磐急了,双手撑住面前的几案,身体前倾,语气肃然的道:“若要我投降,你只好白日做梦!”
刘尚翻了个白眼,“谁要你投降了?”
“啊?”刘磐愣住了,这又给他疗伤,又给他安排房间,不是招降笼络,那又是什么?
“莫非是要杀我?是了,好歹我也是个汉室宗亲,就是死,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刘磐很快寻到了一个理由。
有些好笑的看着刘磐,刘尚摇了摇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知你是个牛脾气,断然不会背叛叔父投降于我,只是要我杀你,道义上也说不过去,所以,你且宽心,最多是个软禁,或者,荆州那边还会派人来赎你呢?”
刘磐脸色黯淡,叹气道:“败军之将,只缺一死,又有何面目回见荆州父老?再说,荆州那些人,未必会来赎我。”
“那你就待着,做个闲人吧!我这边虽比不上荆州,多你一张嘴,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一脚就被人踢晕了,啧啧……”
刷……刘磐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虽然明知道刘尚是故意的,也明明暗示自己不生气不生气,可是一见刘尚撇嘴巴,刘磐的心中还是不可抑止的涌上一种羞怒,他忽然扭头,双目炯炯的盯着张承,恨声道:“张承是吧,你给我等着,那一脚迟早还给你!”
“随时奉陪!”张承不是个肯服输的主,也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刘磐不放。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隔着一米远,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也不肯轻易的挪开。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