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诶钤嗨稼は氲氖焙颍蝗还庖徽笮钤张匚实溃骸霸趺椿厥拢稳嗽谕庑俊被姑挥信扇顺鋈タ纯矗铌抟丫辶私矗患裆衽伦帕杪遥怀宓嚼钤肀撸蝗还虻勾罂奁鹄础
李援大惊,这个儿子一向坚韧,自从十岁之后再未见过他流泪,为何今日如此,他顾不得恼怒,连忙起身搀扶道:“贽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父皇替你作主。”
李贽不肯起身,泣道:“父皇,儿臣今日召宴,为骏儿送行,可是有人趁机闯入府中,杀了二十一名侍卫、两名太监,还重伤了臣帅府的江司马,如今江司马重伤垂危,眼看性命不保,父皇,孩儿如此隐忍,仍然招致大祸,这让孩儿如何还能在长安居住,或是父皇首肯,孩子就要离开长安,到幽州就藩了。”
李援听得怒火上升,怒道:“来人,立刻传京兆尹和禁军大统领进宫,他是怎么办得事,竟然让人在雍王府行刺。”
李贽心中冷笑,知道父皇根本不想追究责任,毕竟很有可能是太子所为,自己就宽宽他的心吧,便道:“父皇息怒,儿臣认为行刺之人乃是绝顶高手,所以京兆尹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只是儿臣实在担心府上的安全,求父皇允许儿臣调动一千近卫充实雍王府宿卫,还有几名宾客涉嫌刺杀,请父皇允许儿臣调查此事。”
李援冷静下来,道:“好,一千近卫不算多,你要好好安排,不可让他们触犯军规法令,至于涉嫌宾客,你可以自己处置,不过三品以上的官员或者皇亲国戚你若是要处死,需要得到朕的旨意。江司马伤势如何,他是南楚状元,若是这样死了,恐怕有人会借机造谣,说我大雍无力保护降臣,到时候谁还愿意投降。”
李贽惨然道:“江司马心口中箭,若非心脏偏了一些,只怕就要立刻丧命,现在生死还未可预料,儿臣已经用父皇赏赐的玄参替他吊命,另外派人去寻找医圣桑先生,若是找不到人,只怕江司马性命不保。”
李援叹了一口气道:“朕这就传旨,令天下各州府寻找桑先生,你放心吧。”
李贽磕头谢恩,道:“儿臣府中之事纷乱,需得回去处置。”
李援点点头道:“你去吧。”
李贽起身,刚要离开,长乐公主站起身道:“父皇,儿臣送送二哥。”
李援只是摆摆手,表示同意。李贽看去,长乐公主面色苍白,神色之间十分不安。两人走到宫外,长乐公主低声问道:“二哥,江司马性命果然危急么?”
李贽叹道:“若是用玄参吊命,可以保得半月平安,可是为了让他暂时清醒,替自己开方,恐怕只能维持十日。”
长乐公主面色惨白,低声道:“十日,桑先生行踪不定,恐怕是到不了的。”她突然拉住李贽道:“王兄,我这里也有父皇赏赐的玄参一株,半株我得留给母妃,她身子不好,我需得小心,另外半株我拿给你,还有父皇前些日子赏给我的一副熊胆,我用冰块冷藏,还没有用,王兄一起带去。”
李贽大喜,玄参、熊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父皇那里偶然会有贡品,想不到父皇赏赐给皇妹这些珍贵的药物,他深施一礼道:“本王代江司马多谢皇妹救命之恩。”
长乐公主拉着李贽向翠鸾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皇兄,若是江司马能有机会清醒,你代我向他说一句谢谢,他明白的。”李贽虽然不明白长乐公主的意思,但是意外得到贵重的药物让他欣喜若狂,也顾不上多想了。
回到王府,李贽一刻不停地去看江哲的伤势,走进寒园江哲的住处,只见小顺子坐在江哲身边,专心的留意江哲的伤势,李贽上前看了一眼,旁边留下来伺候的御医上前低声道:“方才江大人曾经几乎断气,幸好这位顺公公救了回来,不过已经不用一直渡气了。”
李贽低声道:“本王带了半株玄参和一副熊胆回来,你有没有把握多延几日。”
这位御医喜道:“若是如此,小医敢保证,至少可以多延十日。”
李贽欣然点头道:“本王将药给你,你们一定要尽心竭力,若能救回江司马,本王重重有赏。”
那个御医连连谢恩,小顺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然看着江哲,他心中无限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离开江哲身边,他心中满是杀气,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是噩梦一般,江哲几次濒危,御医们只能勉强吊住他的性命,随云遇刺二十七日之后,李贽终于狠下心让御医用猛药救醒了江哲。江哲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小顺子和李贽毫无血色的面容,小顺子飞快地道:“公子,你性命危急,若等不到医圣救命,只怕难以生还,如今公子可有什么法子拖延几日,现在王府之中玄参还剩三两,还有齐王殿下送来的一副熊胆,公子怎么办。”
江哲听明白了情势,低声道:“去拿我的金针,记得我教你的行刑针法么?”
小顺子拼命点头,道:“我记得,记得很清楚。”
江哲艰难地道:“在我书房里面有本手抄的针法,那原本是我自创的夺魂金针,共有十三套针法,前面十二套都是用刑的法子,最后面一套是能够迫出人身的全部潜能,救人于逼死之境的法子,这样用刑之时可以让人苦痛而不死,你武功越高,越难免出生入死,我愿本想把最后面的针法教给你,若有急难,好救你性命,所以里面用针的方法我都零散的教过你,这套针法可以将我的生命潜能全部逼出,至少可以保我九日性命,只是用了之后,就没有别的法子了,既然还有玄参、熊胆,我说一张药方,你用针之后,替我服下,可以多延几日。”
听江哲说完了药方,见御医已经记录下来,小顺子泪流满面,江哲总是时时刻刻替自己着想,他却离开江哲,让他身负重伤,江哲伸出手擦去他的眼泪,低声道:“不可伤心,我若不幸身死,你将我的计划全部禀告殿下,让殿下作主,免得功亏一篑,你也不要替我报仇,带着柔蓝回南楚隐居,记着,带我的骨灰回去和夫人同葬。”
小顺子见江哲已经神情涣散,突然叫道:“公子,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记不记得,害死夫人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小姐年纪幼小,你若一死,我只能拼死去替你报仇,可是只怕九死一生,若是我死了,谁来照顾孤苦无依的小姐,公子,不成的,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仇,你为了夫人小姐也要活下去。”
江哲神情一凝,微微点头,然后又昏了过去。
小顺子胡乱擦了一下眼泪,看江哲暂时不会有事,匆忙的去取书册。接下来,针灸用药,小顺子能够感觉到江哲的肌肤再颤动,这套针法还不够完善,所以受针之人还有苦痛之感,等到灌下江哲新开的药方,小顺子见江哲已经气息均匀,这才放下心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小顺子眼中露出凶光,看向御医,方才他们主仆所言都是机密,若给外人知道,恐怕不免生事。
李贽虽然一直在琢磨江哲主仆的对话,但是始终没有头绪,不明白江哲为何从不说起夫人遇害之事以及仇家之事,但是他心思深沉,知道不可多问,如今见小顺子眼露杀气,怎不知他的心思,便道:“小顺子放心,这位贾太医也是本王信得过的人,他不会出去胡说的。”
小顺子看了李贽一眼,这些日子李贽全力相救,他也是感同身受,不能不卖雍王的面子,便冷冷道:“太医,若是你说出去一字半句,休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手指虽然一点书案,坚硬的红松木桌面立刻留下了一个一寸深的指孔,贾太医身上一阵哆嗦,连忙道:“小医自会守口如瓶。”
接下来的时光更加难熬,江哲始终气如游丝,小顺子每日在他身边伺候,神色冰冷,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而雍王等人也是愁容满面,这一日,御医来禀报,只怕江哲性命就在今夜,李贽颓然坐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世子李骏已经去就藩了,石彧也随之而去,若是江哲过世,李贽心生寒意,自己该如何是好。就在他心中惶惶的时候,突然苟廉惊喜交加的跑了进来喊道:“殿下,殿下,桑先生来了。”
李贽大喜,刚要站起,却觉得手足发软,竟然站不起来了。
第十七章 幕后风波
〖医圣桑臣其时采药深山,出山之日,见雍帝皇榜,乃知随云濒死,三日之间,疾驰千里,奔赴长安,至雍王府,随云命悬一丝,医圣妙手回春,哲乃得生,然自此体愈弱。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桑臣一到王府便直奔寒园,带着几个御医和小顺子打下手,闭门不出,只是不时吩咐下来各种事情。
李贽等在门外,心中焦虑无比,裴云伤势已经全然好了,听说桑臣到了雍王府,也赶来站在门外等候,他对江哲十分感激,自己按照他的法子和师门商量之后,两位师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已经默许,虽然有悖佛门慈悲为怀的理念,可是也顾不得了,裴云是他们精心培养的护法弟子,断然不能和凤仪门有所瓜葛。为此,他们特意将身上仅有的两粒小还丹分了一粒给江哲服用。
众人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看见桑臣等人满面疲惫的走了出来。医圣已经是年将七旬,虽然年迈,须发皆白,但是仍然身体健朗,这两日御医们几乎还要轮流上阵,他却是始终没有走出房门一步。
走出房门,桑臣一眼看到李贽,上前施礼道:“老朽多谢殿下费劲苦心,若非有殿下用贵重药物续命,只怕随云等不到老夫相救了。”
李贽终于松了一口气,软软地坐倒在侍卫们搬过来的椅子上面,疲倦地道:“桑先生,是本王要多谢你救回了江先生啊。”
桑臣微微一笑道:“我和随云,情同祖孙,我救他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虽然他现在已经平安,但是接下来的调养还有费很大心思,老朽只得叨扰殿下了。”
李贽连忙站起道:“自然,就是桑先生不说,本王也要请先生暂留王府的,不论有什么需要,请先生告诉本王,一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桑臣点点头道:“老朽也累了,请为老朽准备住处,明日我再来为随云诊治,老朽就住在寒园吧,可以随时照顾随云的身体。”
李贽连连答应,他早已令人在寒园为桑臣准备住处。
这时王妃派人过来劝李贽回后府休息,这些日子以来,李贽几乎吃住都在寒园,根本没有回去,这下他终于安下心了,这才回到住处,王妃带着两个侧妃和侍女们伺候着李贽沐浴更衣,好好吃了一顿美餐之后,李贽终于心无牵挂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李贽起身,两个侍女过来帮助李贽整理衣衫,李贽笑道:“王妃呢?”
王妃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殿下大喜,方才寒园派人来禀报,江司马已经醒了。”
李贽大喜道:“医圣果然名不虚传,一夜之后,随云就醒了。”
王妃忍着笑道:“殿下,已经过了两天了,您这一睡怎么也叫不醒,桑先生过来看过,说您是前些日子太过劳心劳力,只要睡醒了就好了。”
李贽苦笑道:“怪不得本王饥肠辘辘,快拿些吃的来,本王要去寒园看望江先生。”
王妃拉着李贽到外间用餐,一边走一边道:“殿下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