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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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身后,追击的闻紫烟已经可以看到身影了。
裴云也顾不上什么敌众我寡,高呼道:“殿下,末将裴云前来护驾。”
雍王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若没有裴云的禁军,只怕是很难冲出宫门的。他高声道:“裴云,给本王杀开一条血路。”
裴云高声领命,手一挥,众多禁军将雍王和近卫护在当中,向宫门冲去。
闻紫烟一看到裴云就知道不好,身影连闪,向雍王的方向扑去,她武功高强,当年又屡次赴过战场,所以避开了禁军的拦阻,很快就接近了雍王,这时,一道青影凌空扑来,闻紫烟一剑刺出,那个青影赤手像剑上抓去,闻紫烟大怒,这人也未免太过瞧自己不起,真力贯注在剑上,这时却听见一声脆响,她那把可以切金断玉的宝剑居然从中折断,闻紫烟一愣,那人已经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闻紫烟毕竟是心如铁石,已经用短剑刺去,这一剑乃是两败俱伤的招式,那人果然略略一滞,两人就在乱军之中交战起来。这时闻紫烟已经看清了那人面容,那人正是“邪影”李顺。闻紫烟精神一震,若是杀了此人,那么雍王身边就没有可以依赖的高手了,所以她稳住心神,全力和李顺交手。这时,一个白衣女剑手抛过一柄长剑,闻紫烟顺手接过,然后凤仪门名震天下的疾风剑法终于全部展开,那超越人体极限的快剑掩盖住了冲天的火光和交战双方兵刃上的血光,而李顺的身影却是诡异非常,在剑光之中若隐若现。这场厮杀,若是平日,自会有人惊叹折服,可是此刻,双方却都无暇顾及了。
这时候,在荆迟、司马雄和裴云的冲锋之下,猎宫外面的禁军已经支持不住,杨统领虽然也是一员猛将,可是面对着大雍将领中若论武勇战略,皆可排在前三十位的三位将军,终于还是露出了破绽,战阵露出了一处薄弱的所在,雍王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一眼看穿,荆迟高声大喝,马槊横扫,将阻拦去路的一命禁军将领斩杀,禁军更加是气势大弱,雍王趁机下令猛冲,千余铁骑就这样冲出了猎宫,在茫茫夜色中消失了身影。就在这短短几拄香的时间,裴云麾下倒有将近半数的勇士倒在了猎宫围墙之内。这时,几个凤仪门弟子已经逼了过来,闻紫烟狠下心要将李顺留下。
小顺子心明如镜,自己的武功虽然高强,可是在这些剑手的猛攻之下恐怕是得不偿失,而且那些禁军已经渐渐围拢过来,自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想到这里,他的身形突然诡异的滞留在空中,几个女剑手所料未及,剑势不由露了破绽,小顺子已经向闻紫烟扑去,闻紫烟凝神静气,一剑刺出,这一剑势若雷霆,小顺子右手一扬,却是食中二指之间夹着一枚发簪,剑锋在划过小顺子右肋的同时,那枚发簪也划过闻紫烟的脸颊,闻紫烟只觉得一缕寒气扑面而来,下意识的侧过螓首,因此才避过了失目之祸,而小顺子已经趁机越过了她的身侧,将一名禁军踢下马去,策马追赶雍王去了。
闻紫烟眼中满是怒气,道:“给我死死咬住他们,追杀百里也要杀了雍王。”说罢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马缰,一马当先追向雍王等人。韦膺站在高处微微皱眉,在这猎宫之中,他们可以完全控制的禁军不过五千人罢了,其他的禁军只能让他们协防而已,控制晓霜殿和追杀雍王都只能牌亲信的禁军前去,这样一来,人手就很紧张了。他想了一想,还是派了两千人跟着闻紫烟去追杀雍王,剩下的三千人应该足够控制晓霜殿和其他的禁军了。
真可惜啊,韦膺看着远去的滚滚烟尘,不知道雍王是如何发现了陷阱的,竟给他逃出了猎宫,若不是齐王那里出了岔子,齐王妃虽然偷到了齐王的兵符,可是调动齐王的军队换防可以,想让他们攻击雍王的军队或者围攻猎宫,他们都是坚决不肯答应,声言除非见到齐王的手令,否则不能从命,看来还要在齐王身上下些功夫,现在雍王已经脱身,如果让他和近卫军会合,那么若没有齐王的大军支援,自己这一方有败无胜啊。韦膺一边想,一边眉头深锁,发动宫变之前以为一切都想到了,可是还是没有料到雍王居然这样快就看穿了伪诏,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天色拂晓,从清冷的雾气中传来清脆的马蹄声。这一夜闻紫烟带着禁军穷追不舍,纵然雍王精通军略,也是无可奈何。雍王本想不顾追兵,全力行军就是,可是这次雍王突围十分仓促,甚至还有两人一骑的情况,而追兵却先从其他禁军处征用了马匹,平均每人带了两匹马,可以随时换马,这样一来,速度就比雍王等人快多了。无奈之下,雍王辗转迂回,调动追兵,一路上连番设伏偷袭,想要将追兵歼灭。可是那率领追兵的两人,黄统领黄厦乃是沙场宿将,闻紫烟乃是多年在战场上出没的刺客,两人一个小心谨慎,精通兵法,一个武功高强,乃是最出色的斥候,一路之上居然没有让雍王占到什么便宜。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论兵力还是速度,雍王都不占优势,战术上面的优势又被强悍的武力抵消,雍王从未如此狼狈。直到天明时分的一次伏击,雍王麾下所有的高手联手在一个狭小的谷口设伏,才让追兵遭受了较大的损失,跑了一夜的雍王终于可以暂时松了一口气了。
雍王很清楚,这些负责追杀自己的禁军,绝对是凤仪门可以如臂使指的力量,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是比较起来,自己的兵力更弱,除非能够会合自己的近卫军,否则自己就要遭遇平生最危险的境地了。目下当务之急,就是和自己的军队会合,雍王还是不敢相信秦勇会帮助自己,现在凤仪门可能已经拿到兵符,到时候秦勇恐怕只会听从矫诏行事,所以和长孙冀、董志率领的军队会合就成了雍王最大的目标。
这时,远处一骑飞驰而来,雍王等人都心中一凛,虽然只有一骑,可是若是闻紫烟或者那些凤仪门女剑手亲任斥候,那么自己的行踪就会立刻泄漏,如果不能休息一下,这样下去只怕会被拖垮的。人近了,一个目力绝佳的侍卫高声道:“殿下,是李顺李爷。”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小顺子原本就落在后面,马术又不如雍王这些人精良,所以索性隐在暗处,换了一身禁军的衣甲,跟在闻紫烟等人的身后,虽然也只有一匹马,可是他一直用轻身术尽量减少马的负担,这才跟上了闻紫烟率领的禁军。他原本想趁机刺杀,可是闻紫烟率领的那支禁军也是大雍的精兵,那里是那么容易混入的,虽然几次趁着他们住马判断雍王等人的去向或者给马饮水的时候发起袭击,可是收效都不大,最后一次还被闻紫烟带人围住了,幸好小顺子机灵得很,事先预备了退路,这才得以脱身,看这样子不会起什么作用,小顺子便一心追上雍王,凭着高明的追踪之术和几分运气,终于被他先追上了雍王。远远的看见雍王的金甲,小顺子大喜,应该可以见到公子了,他可是十分担心江哲在乱军之中受害呢。
可是小顺子离雍王等人越近,心中就越来越不安,面色也是越来越冷厉,来到雍王面前,他劈头问道:“公子怎么不在这里?”
若是别人这样问,雍王就是有意说明,也要震怒的,毕竟君臣之别,上下尊卑之分是不能含糊的,可是小顺子这样厉声喝问,就是包括雍王在内也无人发怒,谁不知道此人心中只有一个主子,他奉了江哲之命,去向裴云传令,才能够让众人突围成功,此刻他身上皆是血迹,想起他平日纤尘不染的形象,更是让人无法对他生气。雍王坦然道:“随云留在了猎宫。”
小顺子一听之下,神色大变,杀气冲天而起,眼中寒光乍现,恶狠狠的盯着雍王,众人下意识的将雍王护住,这时荆迟上前道:“李爷,是江先生自己的决定。”小顺子看了他一眼,目光变得有些柔和,毕竟这个荆迟常年出入寒园,自己多次监督他抄书,还算是熟稔。
李贽见他已经心气渐平,策马上前低声说了一句话,小顺子眼中闪过异色,继而躬身施礼道:“奴才冒犯殿下,请殿下恕罪。”
李贽笑道:“你能够谅解就好,本王也是觉得若是带随云同行,只怕九死一生,这样却还多了几分生机,你若是担忧,不妨赶回猎宫,凭你的武功,应该可以保护随云周全。”
小顺子却是神色凛然,淡淡道:“不,奴才请命,亲自去见秦勇。”
李贽惊道:“这是为何,你不担心随云的安危么?”
小顺子冷冷道:“我家公子若是有了意外,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仇人满门杀死,可是如今公子生死未明,若是公子的计策失败,现在就已经落入敌手,只怕是有死无生,我就是赶去也没有用处,若是公子在生,那么奴才孤身一人也不能将公子从重围之中救出,既然如此,我便只有尽力而为,让公子早脱险境。如今殿下孤军在此,后面的追兵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赶到,殿下的大军和齐王大军恐怕都无法赶来,双方互相监视,没有一方可以脱离战场,那么秦大将军的军队就是殿下唯一的生机,可是殿下不能指挥秦军,若是太子一方得到兵符圣旨,秦军还会成为殿下的敌人,唯今之际,只有让秦军支持殿下,殿下才能在此战中获胜,这样也才能救出我家公子,这件事情只有李顺可以去做,秦勇身边我家公子曾有安排,此事只有我清楚,公子虽然没说,我却知道他的意思。”
李贽神色大振道:“原来如此,你们主仆都是智勇无双之士,那么本王重托于你。”说着将一个小锦囊递给小顺子,小顺子接过来,也不察看,淡淡道:“殿下小心,秦军就算是能够来帮助殿下,也不是短时间可以来的,殿下虽然兵法战略过人,可是闻紫烟兵强马壮,武功高强,殿下必然是万分艰辛,可是只要殿下拖延两日,奴才保证,可以让秦军赶来救护殿下,若是奴才失败,那也没有什么好说,奴才主仆陪着殿下一死就是。”
李贽道:“本王素来知道你的本事,你尽力而为就是,两日之约,本王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小顺子轻轻一礼,转身策马而去。李贽看着他的背影,高声道:“再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赶路,如果能和长孙将军会合,至少可以安全无虞。就是不能会合大军,也不能和闻紫烟正面交锋。”
众人同声应是,各自抓紧时间休息去了,李贽望望初升的太阳,道:“随云,本王可要指望你了。”
在雍王突围之时,猎宫之中已经是全部惊动,李援正在和皇后贵妃们一起用膳,他皱眉道:“冷川,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川应声走出殿门,然后就看到了远处的火光,他心中一凛,猎宫之中起火绝对不同寻常,更何况还有隐隐传来的厮杀声,他连忙返回殿中,禀报道:“陛下,好像发生了变乱,陛下,要不要召见秦大将军。”
这时,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人沉声道:“秦彝、程殊求见陛下。”
李援连忙道:“进来。”
随着他的喊声,秦彝和程殊匆匆走了进来。李援劈头问道:“秦卿,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彝神色沉重地道:“陛下,韦膺可在?”
李援愣了一下,道:“今夜朕不用他拟旨,让他下去休息了。”
秦彝神色大变道:“方才韦膺前来传旨,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