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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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真把大漠之熊杀了,不唯北岳神君就此不问,而那红云教主更不会与其甘休,只要这些人一动手,不要说神拳林耀就此完蛋,就是整个镖局,也得从此垮台。
说不定就因此,而演成腥风血雨,更可能牵动武林,成为门户之争。
所以春兰看准他不但不敢下此煞手,而且也不必冒那么大的危险,只是她的话说得过于锋利,使林耀一时难以忍受。
而林耀呢?适才只是由于一时的气愤,把话说得太绝,虽知自己失言,却又一时反不过口来及姑娘们撒手一走,林耀始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且听姑娘之言,好像幕后尚有不少的牵扯!
况且自己的镖,失而复得,完全是姑娘的力量,即使她们的话,有点盛气凌人,但总得谢谢人家,方不失总镖头的风度。
他想到了这一层,便忙出言唤回谢姑娘等人。
若依春兰和海姑娘的性格,本想不理他,任他对大漠之熊处置去,可是谢姑娘总还是有教养的人,虽说一怒撒手而去,但现在经林耀一喊,便不好过份任性,况且大漠之熊的背后,倘有一大群魔头呢!
并且这些魔头中,差不多全是麟弟弟的仇敌,他们的结合,虽说是臭味相投,但也可以说是麟弟弟一手促成的,将来的除魔重任,自应由麟弟弟来负担,才此较合理。
在白瑞麟的功力来说,虽不一定对那群魔头惧怕,但常言道得好,双拳难敌四掌,于除魔之时,必然要联合同道,才能一举而歼,这些镖局中的人,论武功不一定有好大的帮助,但最低限度,不能让他们变成仇敌。
这些念头,在谢姑娘的芳心中,也不过是闪电似的一转,立即有了决定,所以也不管春兰等人的阻拦,便停身转了回来,同时口中尚和悦的道:“老前辈尚有什么吩咐吗?”
那林耀也客气的道:“老朽适才因一时气愤,故出言诸多冒犯,失礼之处尚请姑娘海涵!”
谢姑娘见他如此客气,随也谦虚的道:“老前辈说那里话,其实我们姐妹也有不是之处,那能单怪老前辈!”
他们这双方一客套,把刚才针锋相对的气氛,立刻化为乌有,同时在态度上,也融洽了不少!
神拳林耀见姑娘们态度好转,就赧然说道:“敝局的失镖得以顺利起出,完全仰仗各位女侠之助,老朽这里先行谢过!”
说完,就深深的一揖,表情诚恳已极。
谢姑娘见林耀如此诚恳,就忙敛衽还了一礼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前辈如此说,实是折杀愚姐妹了!”
此时,海姑娘在谢姑娘身后撇了撇嘴,虽未说话,但那意思是:“即然如此,何必刚才装出那副样子,惹得大家心中不快!”
在表情上面,对于林耀前倨而后恭的态度,大为不值。
她这种奇异的表情,虽然谢姑娘没有看到,可是神拳林耀却是对面而立,对于海姑娘的态度,当然看得清清楚楚,在内心中对她的评价,也降低了不少,觉得她缺少容人之量。
其实,不值他前倨后恭态度的,何止海彩云一人,连苗岭双艳,也是如此的想法,只是未曾表露出来,别人不能发觉而已。
当然,神拳林耀是个老江湖了,自不会因这些小事,再引起双方的不快,看到也装作没有看到,所以听了谢姑娘的话,立即哈哈一笑,赞美的道:“姑娘真是兰心蕙质,貌比仙子,但不知令师是那位前辈高人,可否见告?”
谢碧凤眉头一皱,朝大漠之熊望了一眼,答非所问的道:“老前辈可否赏个薄面,让他先去吧!”
神拳林耀听谢姑娘一说,立刻会意到她的用意,但大漠之熊即已受伤在前,这场过节看情形,今天是难以找回了。
他虽然尚不大明白,姑娘定要放大漠之熊的用意,但也如其必有原因,同时他也考虑到,这大漠之熊若非已受伤,凭自己的功力,实无把握能予拾下,既然如此,不如乾脆来个大方些。
这仅不过在林耀心内风车似的一转,立即向大漠之熊喝道:“我们的过节,看姑娘的面子,暂时记下,嗣后那里碰到那里算,阁下就先请吧!”
这大漠之熊,实是奸滑得很,他好像看穿神拳林耀不敢伤他,所以这半晌,不论林耀如何对他喝叫,他只是不予答理,在暗暗的运功调息,阻止住伤势,不便恶化。
现在听林耀让他走,又立刻暴戾的道:“姓林的,你不要虚张声势,凭你那几手功夫,你大爷尚未看在眼里,只是今日时运不济,碰到了克星,一句话,我们的过节,随时等着你!”
他说完,也不理林耀如何表情,就跃起身形,风驰电掣的。迅速而去。
大家望着大漠之熊的身形消失之后,神拳林耀摇了摇头,怀疑的道:“看来这狗熊受伤不重吗?”
春兰姑娘从旁接口道:“他受伤却是不轻,只是经过这一阵调息之后,已无大碍了!”
神拳林耀点了点头,转向谢碧凤问道;“听姑娘适才言外之意,好像这狗熊另有什么靠山似的?”
谢碧凤长叹了一口气,始道:“他的靠山多着呢!”
林耀立刻紧张的问道:“但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姑娘可否详告?”
谢碧凤往他脸上瞬了一眼,从容的道:“除北岳老怪不必谈他,仅一个红云教主,恐怕老前辈就惹他不起吧?”
这神拳林耀听到“红云教”三个字,头脑不禁轰的一声,如晴天霹雳,霎时,冷汗直流,半晌,呐呐的答不上话来。
红云教这三个字,骇人听闻,想当年红云教在横行江湖时,自己尚未投师学艺,及后来听师父说,那红云教徒们如何的残暴,教主符立的武功如何的了得,在当时几乎独霸了整个武林,无人敢与其抗衡!
后来幸而激怒了中川隐侠,便单枪匹马的找到阴风谷,经过了几天的苦战,终于打败了红云教主,才迫使红云教敛迹江湖。
近几十年来,只以为红云教已成了历史的陈迹,甚至有人早把红云教忘记了,怎会想到于此时此地,经人家之口又提起了红云教,怎令他不惊?又怎能使他不惧?
更使他担心的,是偏不巧让自己惹上红云教,看来自己和大哥数十年经营的万和镖局,恐将要毁于一旦了!
良久良久,始见林耀定了定神,嗫嚅的问道:“那大漠之熊,竟也和红云教有关连?”
秋菊此时嗤了一声,说道:“岂只是有关连,那狗熊尚是位坛主呢!”
她把这两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樱唇中崩出来的,尤其说到最后,她把那个呢字拉得很长。
可是听在林耀的其中,立刻震动了心弦,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好像听哀乐似的,那么令人悲痛和哀悼。
“噗嗤!”
一声暗笑,打断了林耀那驰神的沉思,立刻振作了一下,怀疑的道:“难道姑娘和老朽耍笑吗?”
谢姑娘忙朝海彩云注祝了一眼,又正容道:“菊姐的话,句句实言!”
刚才的暗笑,正出自海姑娘之口,因为她见林耀自闻说红云教之后,便吓得脸色铁青,所以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嗤笑,遂令林耀凄疑是和他耍笑。
可是又经过谢姑娘这一述说,始发觉自己的失态,不禁脸上又是一阵红,旋又尴尬的哈哈一阵大笑,这一笑也掩饰了他的窘态。
他的笑声甫落,又隐忧而遗憾的问道:“姑娘们为老朽之事,得罪了这群魔头,实令人愧咎难安,但不知姑娘们可有应付之策?”
海姑娘格格一连娇笑,说道:“真看不出,你倒有一副菩萨心肠!”
秋菊在旁却冷冷的道:“只可惜是座泥菩萨,自身尚且不保哩!”
神拳林耀听了两位姑娘的闲言冷语,脸上又微露几分怒意,脸上的肌肉也不断的扭曲,显然的,他是在竭力的忍耐着。
谢姑娘见此情形,对于海彩云和秋菊的口无遮拦,颇有几分不满,只是碍于情面,不便当面表示意见,仅向春苗望了一眼,意思是这些人之中,她是老大姐,应该由她阻止,才比较合适。
谁知春兰此时,不知在想什么,两眼望着远方的天□,呆呆的在出神,对于谢姑娘的眼色,根本就未注意。
谢碧凤见此情形,只得和悦的向林耀道:“老前辈请勿怪罪,成这两位姐姐惯说玩笑,因为平常我们姐妹们都是笑惯了的,希勿介意是盼!”
神拳林耀闻言,面色稍霁,微微一笑,正想开口说话,忽听海彩云又道:“我说的全是实话,谁有闲心和他说笑?”
谢碧凤和林耀闻言,均都一怔,但谢碧凤旋即明白了她们的心意,随道:“我这位姐姐,虽惯说玩笑,但适才的话,确也有几分实情,我想老前辈应该早点回去安排一下子,免得临时措手不及,可能就要吃他们的大亏了!”
林耀虽知确系实情,但这几位姑娘究系何人之徒,怎会把那些魔头,不放在心上,所以心里堆满了一大堆的疑问,因之,迟疑的张了张嘴,又想追问下去。
可是谢姑娘未等他开口,又接着道:“至于我们姐妹们,前辈也不必多虑,他们若不来找我们,我们尚欲去找他们哩!”
她说着,话音微微一顿,又道:“若前辈再无什么吩咐,这就要告辞了,因为尚有点事情,急需赶办,不便多作耽搁,再见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猛听林耀又叫道:“姑娘们慢看,可否把芳名告知,日后也好报答……”
谢姑娘见问,不禁一阵迟疑,旋即毅然道:“实不便相告,日后自知!”
说完,也不待他有何表示,就和几位姑娘一打招呼,纵起身形,迳往山下而去。
米米米米在黄河的下游,两岸尽是一片黄沙。
这些黄沙,便是被黄河的水,还从西北高原,终年冲积而来。
这片黄沙,自郑州开始,以迄渤海湾,绵垣千余里,横广数百里,而以开封附起为最。
开封,这个北宋时代的古老城市,便建筑在一望为际的黄沙之中,每年进入秋季开始,直到第二年的春二三月为止,在这段时期中,只要起吹西北风,便黄沙蔽空,整个城市,都迷蒙于那片黄沙里。
在城南四五十里,有个朱仙镇,那里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宋将岳飞大破金兵拐子马的地方,也就由此一战,而使金人丧胆。
而开封城内的古迹颇多,最着名的,如龙亭、相国寺、铁塔寺、禹王台等,都是游人的好去处。
至于后人穿凿的,则有潘阳湖、包府坑、双龙巷等地,据当地人言之,也是津津乐道,至其是否如传说中的真实,那只有待历史学家去考证了。
在城内最热闹的地方,相国寺前,悦来居客店中,住着四位姑娘。
这四位姑娘,都长得像天仙一样美丽,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刚出头,最小的只有十五六岁。
她们在此,已住了半月了,初到时,她们尚不断的到各处名胜走走,可是她们每次出去,都是高高兴兴出去,而返来时,却常是愁眉苦脸的深锁眉峰。
近几天来,她们索性连店门都不离一步,终日躲在店中,满面愁容,甚至有二位姑娘好像哭过,因为她们的眼睛都红肿了起来。
她们是为了何事?为什么伤怀?她们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