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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还我,你的温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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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胖了?”

    轻而易举,慕杨明白了她狡黠目光里的意思,轻笑出声。“三餐就吃成胖子,可能吗?”

    “你知道一百一不可能的,“裴尔表情很慎重,“我出来这几年从来没超过九十五的,最近长了一斤已经是奇迹。”昨晚那番纠缠后,台灯打碎了,她的衣服也快被他剥光了,可是该在的还在,一点变化也没有,究其根本,不是她魅力不够,而是自己完全不符合他的“标准”,所以,他宁可洗冷水澡也不愿碰她。

    “低血糖慢慢调养,贫血绝对不可以,体重要达到一百一,这三样做到了,就是身体好的时候。”对于目前一米七三,体重九十六斤的裴尔来说,所谓“标准”很残酷。

    但是,她敢怒不敢言。她怕惹恼了他,会再次亲眼见他□裸的背部线条,裴尔可不想脸红而死,也不想让他难受,那么,她只好对自己好,快快的把自己吃成一个胖子以博得他一个微笑。

    慕杨眼皮闭了闭,望着她,很笃定。“李嫂做的,你吃了没有。”

    “有,中午全部吃完,现在厨房还有,晚餐的时候,你可以检查。”

    “的确乖了。”慕杨很满意低声。见她水蒙蒙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自己,乖到不行的样子,自己的心都被她看的像根弦,一拨一弹,隐隐作颤。

    裴尔觉得亲吻前都像缺氧,喘不过气,他眼睛里的幽深迷离她全都感觉的到,他的唇印上她的,裴尔得到了氧气。贪婪的手有意识的抱紧他,口中那湿滑的触感能进入最软处,身体一半在车座上一半在他怀里,直到完全贴在了他身上。

    高中时的两个人,裴尔总会在亲吻的时候,调皮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卷翘的睫毛和他动情的样子,仿佛这样,她才能把全部的他收进自己眼底,情到浓时,慕杨会睁开眼睛看着她,眼神里写满了她不懂的迷乱,那时侯,她总会听到他的叹息,然后换来更多温柔如水的吻。

    现在,截然不同。

    慕杨的吻,炽热的让她窒息。他应该感谢外公这一天来对她进行的早晚跑步运动,事实证明,她的肺活量的确是活跃了不少。被他一阵狂烈的吻下来,半口气没给她喘,还能迎合他。

    慕杨心不足,抵着她,直到她的手因为受不了他而激动的抓疼了自己,才放开她。

    “喜欢这里么?”慕杨问,迷乱的黑眸望着她靠在他肩上红颜,不知是他心切还是错觉,总觉得她足以承受自己想要的一切。

    “喜欢,只要和你在一起,去什么地方都有想在那里买栋房子的想法。”

    “就把你这样养着。”慕杨在她耳边满足的笑。

    “怎么养?穷养?还是富养?”裴尔听不懂,故意撒闹,一把钥匙递进了她的手心,慕杨给的显然是后者。

    “你在季城生活了四年,以后,当你回想这一段的时候,我不希望你记起的是桃花源的空旷寂寞,而是这里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家。这栋房子是父母留给我的,因为是你,你能承受的起里面的所有意义。”

    裴尔的心仿佛被重锤锤了一下,觉得手心的钥匙有点灼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慕杨眼睛里的火光一闪而过,随即扬起笑意,说了个“有。”又吻住了她的。

    ………………

    裴尔和慕杨进门时,邵林辉和乔芝已经拿了文件赶飞机去了。客厅里,只剩。若流和何老叶子正在谈话,今晚,何老叶子邀请若流来的目的除了一个叙旧,还有一个就是要感谢若流这几年作为裴尔邻居以来对她的“照顾”。

    裴尔真怀疑他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三个人坐在客厅里,仿佛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融洽的不可思议,聊了会,老爷子才上楼看新闻联播去了。

    裴尔一点也不插若流和慕杨的谈话,单单坐着,抱着今天李嫂从超市买来的草莓坐在一旁大快朵颐,过了会,若流终于将视线转向了她。

    “今天,唐的主厨对我说,你亲自点了一份菜心炒猪肝,看来是真的了,我不记得,你这么爱吃东西,包括你不喜欢的猪肝和草莓?”

    裴尔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吃,能一餐吃成一百一就是她此刻最大的愿望了。

    若流盯着她又塞了两颗进嘴里,眼神变得有点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有了?……”裴尔一时没恍过来,愣愣的看向他。

    “这要不是肚子里有个小的帮你吃,是怎么回事?”

    裴尔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之际,慕杨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一时间,清冽的笑声环绕整个客厅。

    “……”裴尔不说话了,涨红着脸盯着他笑的胸膛都震动。她有口难辩,总不能告诉他,她是答应某人要养好身体之类的才努力吃的吧。

    裴尔脸很红,也很窘迫,带着“都怪你,你还笑,”的眼神看了慕杨半天后,他终于不再打趣的看着她,手臂一收,就将她手里的草莓拿下,声音仿佛还带着笑的波纹,很轻。

    “别吃了,过会晚饭又吃不下,去厨房看看李嫂好了没有。”

    “恩。”裴尔也不解释了,迅速窘迫的离场。

    冲进厨房,李嫂正手忙脚乱的缺一个切菜工,裴尔立刻上岗。若流从拐角处看到她的背影才收回视线,看着慕杨。

    “有话就直说。”

    慕杨低着头拨弄着手中的草莓,声音低沉。“你不动声色的受爷爷委托照看她三年,是该请你吃饭。”

    若流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随之又漫不经心。“你爷爷是委托过我,当时也猜过这女孩是不是和你有关,就是没想到,你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让你记着。如果知道,我会早点告诉你她的状况。”

    “你没有私心么。”

    “太了解我了,不好。”若流嘴角的笑纹漫不经心,眼睛里却瞬间暗沉。“小心。”

    窗外漆黑一片,树木随风飘动,诡异难挡。慕杨瞳仁里面有着陌生的嗜血光芒,位于他额头正中处,一点刺眼的红点在赤白色的客厅灯光下扎眼万分!

    砰——

    砰——

    裴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巨大玻璃碎裂的哗啦声响,然后才是脑中回响的那两声异响。二十三年,她第一次听到真实的声音,愣愣的抓着菜,确定这个声音的名称为枪声后

    哐当——案板坠落,她径直冲进了客厅。

    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像是被机器压过一样分崩离析。

    沙发倒在地上,一旁半跪着的人是若流,捂着右手腕的手全是血红,腕上,血还像珠子般冒着。

    裴尔的心脏霎时就被掐住,摇摇晃晃的软了下去。

    枪杀,慕杨不见人影。 

44、迟来的生日礼物(一)

   
    隐隐约约的,透过残片落地窗看过去,对面黝黑诡异的树林里,一个穿米色长裤的高大身影被一群蓝色衣服的人包围,她还有思维分辨,那些人是警卫,而中间的人赫然揪住了她的心脏。

    “慕杨……”心一抖,裴尔半跌在地。

    隔着团团的人群,他回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进入树丛,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如死神般阴沉。

    这样的慕杨,她不认识。

    →→→→→→→

    树林里,暗杀者地头颅中枪,躺在地上已经毙命,慕杨只看了一眼,已经确定他的身份。

    李乾,徐国良的贴身护卫,慕杨小的时候在北京见过他,当时只觉得是个相当合格的下属,身手非凡,却是没想到,年过半百的老护卫会如此忠诚,拼命的来这杀他护主。

    “枪怎么进来的?”半山湖别墅非一般别墅,季城政界要人大都居住于此,安保措施可见一斑。

    “应该跟车进来的。今日唯一没接受检查的陌生车辆就是您回来的那辆,当时我看坐在车里的是你,就放行了……”年轻的警卫长看了慕杨一眼,欲言又止。

    “继续说。”慕杨十分的淡然,仿佛刚才生死一线的危急关头与自己无关,

    “录像显示半晚这个人曾在何宅外经过,而他的方向正是车辆的停放位置,也是摄像的死角,虽然没有确实证据,但的确太巧合了。”处长的底气有点不足,即使这辆车很可疑,一般人也是不敢随意猜测业主的,更何况是何宅的主人呢。

    “刚从警校毕业?”慕杨被怀疑一点也没恼怒,语气反而充满了对他的欣赏。

    警卫长点头“是。”警校毕业就被分配到这,这次枪击是他第一次遇事,虽然紧张了点,却还是能细致的考虑到其中的蹊跷。

    “前途不可限量,好好干。”在他受宠若惊的眼神里,慕杨从地上站起身,没多看死者一眼,往回走去。

    徐国良已经接受秘密审查,他在任期间再怎么十恶不赦,也会有个度,以他的地位不会被判死刑,可杀人罪却是难逃法网,何况是慕子华和何冉两条人命,能决定他后半生是监禁还是处决,就看这件案子会不会被查出来了,而慕杨又是关键的证人,握有证据,徐国良是非要他死不可了。

    慕杨离开钟澜时,早就想到会遭遇今日的情景,面不上动声色,暗地里的渗透却已经深入骨髓,他的身边能者无数,卫风算是最为突出的,今晚,红外线瞄准他额头的那刻,李乾,注定成为卫风枪下一魂。

    →→→→→→→

    半山湖发生枪击的十分钟内,平静的动魄。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懂事的人,枪击发生后,除了警卫处的大规模出动,别的住户也只是安分守已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若流吃了点亏,卫风击中李乾头颅的同时,李乾打偏了一枪,他和慕杨避的快没受大的重创,然而巨大的落地窗分崩离析,四溅的玻璃仍是划破了若流的手动脉,血流不止。

    何宅乱套的客厅里,裴尔只看到若流闭着眼睛微皱眉头的表情,从他手腕上大量涌出的血液在她眼睛迅速模糊,她不愿看。专业医生未到来前,身为何老专业护士的李嫂很镇定的为他包扎。

    裴尔的身边不知不觉的站了一个平头高大的男人,神色戒备的观察四周,一步也不离她。

    一切都有条不紊,平静,镇定,像是演练多遍的排练结果,乱的只是她一个人。裴尔有一刹那的错觉,很强烈的,她好像被排除在外,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丫头。”若流咬着牙的声音居然还带着一层不变的温情唤起她。裴尔眼睛里皆是受惊后的不知所措几乎捏碎他的心,一刹那,手腕就疼得不可抑制。“别紧张,只是被玻璃划伤,这么多年,我见惯了。”

    “他们是来杀你的?”无视他安抚的声音,裴尔的下巴都在颤抖。“见惯了为什么你说话的语气像吃长便饭一样,你知道么,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她会宁愿被卖掉也不求救于你了,你,没,心。”

    若流苍白的脸上露出笑,让人永远看不懂意思的笑。睨着她满是担忧的大眼睛,疼痛丝丝来袭侵蚀他的胸腔,这双眼睛,迷惑了他做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啊。

    若流神色渐深,声音低哑。“你关心地过头了。”

    裴尔被噎住,心里一片麻,泪水在眼眶打转,憋着酸,望着他,若流嘴角一扯,终究受不住她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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