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殊途都同归-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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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与他们任何一个人纠缠不清了,唐逸也好,陆遥也罢,她都不要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了。不能再当缩头乌龟,她应该勇敢地将一切挑明。苏言抬起头,坚定地翻出旧账:“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是你输了。”
“我没忘,只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陆遥平静地述说着,内心却是澎湃不已,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再说,你也对我悔过一次约,这样就算扯平了。”他说的是三年前她离开唐逸想独自走掉的那次,她明明答应了自己会和他一起走的。
苏言不再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里,她到底该怎么办。还有唐逸,他……还好吗?
那天回去后,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睡得很沉很沉,翌日到达公司,发现大家居然都用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眼神望着她。
“怎么了?”苏言抓住正巧走过来的纪岚问到。
“听说你和唐总分手了?”
“嗯。”
“难怪你昨天那么反常,大家都在猜测帝唐最近受到的创伤是亚欧的逼迫行为,所以,你是受到威胁了吧?”
这么明显么,大家一猜就知道,那么唐逸呢,他有没有想到是这样?正这么想着,只听纪岚继续说到:“消息是从装饰分公司那边传过来的,他们说唐总已经回了S市,还把事情都交代完毕,据说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话落,苏言不由怔忪了几秒,然后硬挤出了一个字:“哦。”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么?也好,就这样终结吧,再见了,再也不见。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生命成殇
唐逸回到S市的第二天,公司的账户就解冻了。通过这一次的教训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想不受制于人,那就必须绝对铲除父亲在公司里的势力。还有,他必须足以强大,强大到不会受到任何人事的威胁。
他开始全心投入到公司的事物中去,他变得更为冷酷狠绝,生活的忙碌足以让他忘却一切情仇。是的,他要忘了她——那个叫做苏言的女子。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倒是挺疑惑的,他不知道夏欧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她到现在都音讯全无。要不是父亲总是在他耳边念叨着这个名字,他几乎都要忘了她了。
那一天刚回到家,唐逸就听见父亲从报纸里抬起头来问他:“有没有给夏欧打个电话啊?”
“爸,你能不跟我提她吗?”他对这个名字很是反感。
“你给我站住!”看他直往楼上走,唐继尧厉声喝住他,“你们有婚约在身这是事实,你以为你躲得掉吗?人家哪点配不上你,你要摆出这么一副嫌弃的姿态。”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是不会娶她的。”
“我刚接到了欧涵的电话,她希望你和夏欧尽快完婚,我猜想她可能快不行了。”电话里,她的语气很微弱,也终是第一次将自己的病情挑明,虽然他早已知晓。她的身体她自己应该最清楚,大概是意识到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希望在阖眼以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成家。
不行了?唐逸皱起眉,停住脚步不解地转过身,“什么意思?”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欧涵得了乳腺癌,没救了。所以你知道你娶了夏欧代表什么吗,她的背后可是整个亚欧啊,你不心动?”
什么乳腺癌,唐逸完全没有印象,估计那会他正想着自己的事,所以没听见父亲的话,难怪夏欧当初匆忙离开时的脸色那么差,后来就没声响了呢。
他耸了耸肩继续往楼上去,只留下四个字:“与我无关。”
“你!”唐继尧气得真想上去把他拽下来,不过他的态度这么坚决,他很是头痛,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接受夏欧呢?
G市,在一幢欧陆风格的建筑里,欧涵坐在卧室的摇椅中,她刚挂了电话转眼望向窗外,就听到了开门声,不用看就知道是她的宝贝女儿来了。
“妈。”夏欧过去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随即坐到母亲的身边,替她把盖在膝上的毛毯拉拉好,一边说着:“我不结婚。”
“你听到了?”
“嗯。”夏欧点头,也就听到了那最后一句。
阳光有些晃眼,欧涵刚一对上就偏开了视线,她微眯着眼睛问:“你不想嫁给唐逸了吗?”
“当然想,只是……”
“只是你觉得这个时机不合适对吗,小欧,你不要管我,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就是看着你披上婚纱的那一刻。”
听闻,夏欧抿了抿嘴,纵然如此,她又怎么能在母亲病危的时刻嫁人,她没有那心思,也无法开怀啊。算是她自私吧,在她眼里,婚礼是那么神圣的存在,她不要带着任何的负面情绪进去,现在她满心牵挂的都是母亲的身体,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母亲宠了她一辈子,她最后的心愿她怎能不顾及。可她尚且不知道唐逸的想法,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了,他也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听说他和苏言又分了,很想去看看他,但她走不开。
“妈,等你精神好一些我们再商量吧。”母亲这段日子的状态很不好,等过了这阶段,她会去找唐逸谈谈的。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
“你别瞎说!”夏欧打断她,声音有些哽咽:“我答应你,一定让你看着我美美地出嫁。”
听她这样说,欧涵闭上眼幻想起了那样的场景。在圣洁的教堂里,她的女儿穿着长长的白纱,走过铺满花瓣的红毯到达新郎面前,在牧师的提问下做出宣示。那么唯美,那么温馨。
暖暖的阳光打在她苍白的面容,使她看上去无比虚函,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失在空气里。这个初春的午后,她在幻想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晚上睡得正沉的时候,夏欧突然听见不小的动静传来,她警觉地睁开眼,开灯的一霎那发现欧涵正急促地呼吸着,很是难受的样子,她赶紧跑过去,“妈,你怎么了?”因为母亲最近情况不稳定,所以她就搬来和她睡在了一个屋。
见她大口地喘着气却是说不出话来,夏欧慌忙往门口去喊:“爸!雪姨!你们快来啊!”
欧涵被连夜送往了医院,她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昏厥了过去。
许久许久,抢救室的灯熄灭,夏欧紧张地望住门口,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穿白大褂的医生满面哀伤地出来,然后,她听见为首的那个男子说到:“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那一刻,心弦崩断的声音分外清晰,夏欧几乎倒下地去,被身后的一双手及时扶住。
“病人醒了,靠输氧支撑着,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流逝,你们赶紧过去看看,有什么话尽早说了吧。”
推开病房的门,夏欧见母亲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一旁的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平缓声响。她努力逼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走过去在母亲床边坐下。
见他们父女两进来,欧涵硬挤出了一抹笑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安静的氛围里悲伤满溢,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欧,”欧涵打破沉默,伸出手想要像往常那样去摸摸她的脑袋,却使不上劲,手根本抬不起来。无力的手掌立刻被一双手握住,她望着凑过身来的女儿,无限不舍道:“这会儿是真的看不见你成婚了。”
泪水再也没能忍住,夺眶而出,夏欧摇着头,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那只被病魔折磨得瘦骨嶙峋的手。
“我时间不多了,小欧你好好听我说。”望了一眼立在旁边满目悲怆的丈夫,欧涵并不避讳地继续说到:“我不在以后亚欧内部必会出现混乱,你叔叔虽然可靠,但他终究是个外人……咳……我手中的股份已经全部转到了你名下,公司暂且由你掌管着,你叔叔和若冰都会帮你的……咳咳……”
她还想再说什么,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不得不停下话头,夏欧眼见想要上前帮她顺顺气,却是无从下手,她抽噎着:“妈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总算止住了咳,欧涵皱眉,她能感觉到死亡在逼近,快了,眼睛就要闭起来了。她缓了缓劲,趁着最后的意识轻唤起自己的丈夫,“老夏,小欧就交给你了……她要是不幸福,我……我在下边也不会……”
声音越来越轻,气息越来越弱,眼皮越来越沉。生命止于这一刻,她终是没能把话说完。
“滴~~~”不安分的空间里响起一声长长的鸣叫,那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彻底拖延成了一条直线。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强势出手
欧涵的葬礼唐继尧父子也去参加了,当唐逸见到夏欧的时候,发觉这个女子消瘦了很多很多。也是,这样的打击岂是她能承受得来的,毕竟她的母亲还那么年轻。
人死如灯灭,这一场追悼会过后,欧涵这个名字将会被人们渐渐淡忘。人的一生,不管在世时有多么轰轰烈烈,百年之后,总归化为一坯黄土。
众人离去后,夏家的厅堂里显得很是冷清。灵堂庄重而肃穆,夏欧站起身,跪了大半天,膝盖无比酸麻,但她无暇去顾及,心灵上的哀痛远大于身体上的。纵然母亲的逝去已成事实,纵然再大的伤心都换不回那条生命,她也无法走出那无尽的悲恸之中。
“节哀顺变。”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那么熟悉,一别数日,再次听到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夏欧转过身,对上唐逸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庞。
她最爱的男子,站在那里,她多想靠上那宽厚的胸膛寻求慰藉,可她又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仿佛他从未进入过自己的世界,仿佛有一层隔膜阻挡在两人之间,让她无法肆意地靠近他。
“能陪我说会话吗?”夏欧开口,嗓音已经沙哑。
面前的女子面容憔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大概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生爱怜。唐逸却无动于衷,他的心已经死了,再不会起任何波澜,他只是点点头说了个好,他本就是想来找她说清楚的。
两人步出厅堂,停在了静寂的长廊里,从这里一抬头,便能望见月色苍凉,这是一个没有星星做伴的夜晚。
“你瘦了。”夏欧将目光自夜空转向唐逸,如是感慨着。等了会儿他都没接话,她便自顾着说起这些天来一直积压在心里的话语,她将自己的脆弱与惶恐一股脑儿地倾诉给他听,她多希望这个男子能主动给她一个拥抱。
可是没有,他只是冷冷地杵在那边,然后,她看见他启唇,淡漠的话语随即而出:“夏欧,也许我现在说这些不合适,但我必须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你说什么?再无瓜葛?”夏欧嗤笑着重复他的话,震惊之余,她更觉得有一股怒气从心底窜出:“我妈刚走,你就打算不要我了是吗?”
“我承认当初利用了你,答应那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但有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从没打算要过你。”
是啊,从来都是她屁颠屁颠跟在他的身后,妄想着融化他的心,她知道他不爱她,一点都不。可是,她早已认定了他,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又怎能落空。她不甘心,她不能眼睁睁看他离去。
夏欧紧抿的双唇松开,她放下姿态,也暂时放下悲伤,几近哀求:“唐逸,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好吗?”
“对不起。”
他的态度如此强硬,夏欧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凛着双眼质问到:“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当初要不是亚欧,你现在还不定成什么样呢。我浪费了三年的青春,你一个对不起能赔偿得了吗?”
不想再与她纠缠,唐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敛着眉说:“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帝唐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