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殊途都同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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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一年之后,周叶就告诉她决定和凌风试着谈朋友的消息,而秦树阳的电话就是在那个时候打过来的,和周叶分手后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
秦树阳告诉她,他已经知道周叶另结新欢了,还说之前一直在等她回头。苏言觉得很是好笑,“为什么你不去找她呢,你一个大男人,还等着人家女孩子主动求和吗?”
“是她把我踹了的,再说,她那么快就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兴许就是因为他,她才要和我分手的吧。”
“秦树阳!”苏言很想吼他,想想还是算了,这个男人早就不是她当初所认识的那个乐观大方的少年。深呼吸一口气,她决绝地说到:“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没有了叶子,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做朋友。”
再一年之后,周叶和凌风的爱情终于开了花,然后很快,她就被他拐回德国见爸妈去了。
三年,真的改变了许多,有些人分了,也有人合了,而生活还在继续着。一路走来,听她叙述着那些爱恨纠缠,苏言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子的离开,究竟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周叶现在很幸福,如此,她也就安心了。
某一天刚到公司,苏言就被同事围拢了,她好奇地问大家怎么了,就听他们仿佛商量好了一样地异口同声,那音量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幸亏几位领导都还没来。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一听到是这个,苏言有些心虚,却还是故作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我昨天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咳——”同事甲故意清了清嗓子,“我看见你们一起回了一个屋子,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不是情侣怎会共处一室?”
这时候纪岚正好推门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众人告知:“小岚,你有情敌了。”
“他是我弟弟!”起哄声中,苏言趁着一个寂静的空档提高了嗓门做出声明。
“哇塞,还是姐弟恋?”
“弟弟,亲弟弟,真的。”苏言还在辩解着,他们提到的那个人便是陆遥,事实上,她也说不清楚和他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从机场一路追到C市,辗转好多个城市,几次试图甩掉他,可不用多久就会被他找到。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追踪仪,她怎么就成了逃不出如来掌心的孙猴子了呢?
被他缠得几近崩溃,于是苏言想了个办法。
一个多月前,当他开着车子又堵在了她家门前时,她干脆将他请进了屋里。
“你有完没完?没见过比你还死皮赖脸的人。”
“这就证明,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苏言斜睨他一眼,苏聆月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就交代她好好照顾他,可他哪里需要她的照顾。这三年他的变化也是挺大的,整个人充满了战斗力,不再那么阴晴不定,更是学会了花言巧语,加上长得那么帅气,骗取了无数少女的芳心。
“陆遥,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不好,”陆遥嗤之以鼻:“你那么赖皮,我才不跟你赌呢。”
“这次是真的!”苏言强调着,“你一直觉得我不给你机会,一再拒绝你只是因为我没有和你一起生活,那么我们同居试试,怎么样?”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同居,多么诱惑的词语,但他才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肯定有阴谋。
“不能算赌吧,应该是约定。我们同居,就以一百天为限,但这期间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如果我能再次爱上你,那么如你所愿,我们重新在一起;如果不能,你离我远远的,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敢答应吗?”
为什么不敢?!这个约定听上去还挺不错的。陆遥与她击掌为盟,一百天就一百天,他有这个自信。“那同居期间,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言理所当然道:“姐弟啊,相互扶持的姐弟。”嗯,这么解释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话倒也挺合理的,以后就不怕同事们问起了。
于是,苏言退了房子,住进了陆遥的公寓里。
“为什么你连床都搬来了?”帮着她忙前忙后地收拾,陆遥趁休息间隙指着靠在墙边的席梦思问。
“要不然我睡哪儿?”
“不是同居么,不该是同床共枕么?”
“想得美。”苏言不客气地喷他,挺喜(。。…提供下载)欢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不再冷若冰霜,那样轻松。其实抛开一切,他真的可以是一个很好的蓝颜。“别告诉我你没想到是这样,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嗯。”陆遥承认,“你也很了解我。”
第九十二章 不复当初
苏言原以为她和陆遥经常同出同进,这群八卦的同事应该一早就会发现,没想到却是隔了这么久才被他们大惊小怪地揭露。
不过这大惊小怪的对象里,显然不包括纪岚。作为苏言在C市的头号闺蜜,这件事她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此刻她很不屑地说到:“你们消息也太落后了吧,情敌什么的,我不仅早就见过,还跟他一起吃过饭了呢。”
于是大伙儿转移目标,都围着纪岚问东问西。这场闹腾的闲扯终是至于苏言的一句:“冯总的车过来了。”
立刻,一群人作鸟兽散去。大家还是挺忌惮这位老总的,虽然他表面看上去笑眯眯很友善,但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上司与下属之间固有的阶级差异心理吧。
那天下班的时候,苏言没有想到,陆遥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原来就是他呀。”围观的同事们恍然大悟,随后对着早上发布那一消息的也就是新来的小美女解释道:“小云你有所不知,那个人叫陆遥,可是追你苏言姐追了好长时间了。不过他们俩原来已经在一起了,这倒确实是个新闻。”
苏言在他们高调的起哄声中跟着陆遥离去,车上,她很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不准来公司找我的吗?”
“可是我想你了,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想见你。”
他说得那么真挚,而她也没有心情跟他计较,所以就由他去了。
这一天的陆遥表现得有些反常,不停地跟她说话,带她去各个场所游玩,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压马路,很晚才回到家。苏言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今天是唐逸的生日,他是要让她没有时间来想唐逸吧。她尽量配合了,可是一个人寂寞的夜晚,思念就如决堤的洪水,排山倒海般涌来。
一年里只这么一天,允许自己那么肆虐地想他。想他过得怎么样,会是谁陪着他过生日,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她、或者恨她。
当初离开S市一个月左右,她跟苏聆月通电话,对方告诉她说:“你走后,那个孩子有来找过我,那时候他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哭着喊着要我告诉他你在哪儿。那么骄傲出色的一个孩子,何曾这样歇斯底里地失控无助过,我听得心都快碎了。”
电话这头,苏言也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知道那样的心痛,那段日子,她也如同活在地狱一般,夜不能寐、食之无味,睁眼闭眼都是唐逸。
那个人对自己,当初有多爱,现在就该有多恨了吧。
反正睡不着,苏言干脆打开了电视,调到一个台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因为太想他了,以至于看见了他的幻象,可那画面那么生动,那笑容与记忆里重合,几乎刺痛了她的眼。
面前的液晶屏幕里,一群记者正在采访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她确定那不是幻觉——正是唐逸。
三年来第一次,看到那么真实的他,虽然触手不及,但是足以慰藉那无处宣泄的思念。看来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他依然过得很好,那么高贵那么优雅,举手投足间,更散发着属于男人的成熟魅力。
只是,看着那张不断对镜头微笑的脸庞,苏言总觉得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那样明媚的笑容,她却看出虚假的成分。
“唐先生,今天是帝唐装饰分公司成立两周年的纪念日,听说还是您的生日,这样双喜临门的日子,这么豪华的盛会,不知是哪位名媛有幸能够陪您一起庆祝啊?”
听到这个问题时,苏言的心猛地揪紧了一下,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还记得她曾许诺过他,以后的每个生日,她都会陪着他一起过。此刻,感受不到他的温暖,只有这冷冰冰的画面可供缅怀。
屏幕里的镜头突然转换,焦点聚集在一个款款走来的女子身上。
苏言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那是一个气质卓尔的卷发女子,精致的脸蛋上粉黛薄施,在现场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得超凡脱俗。她在唐逸的身边站定,然后,就那样环上了他的手臂,迎上那随即而来的目光,与他相视一笑。
那两人站在一起,如此登对,如此和谐。闪光灯不停地闪烁,镜头下,唐逸更是亲昵地搂过她的肩。
“果然夏小姐就是今晚的女主角啊。”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下面媒体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对此,唐逸均是微笑着默认。
屏幕内外,两个女人对比鲜明,一个荣光满面春风得意,一个心绪万千形影相绰。
苏言的目光始终不离那两人,原来没有她,唐逸真的是可以重新获得幸福的。唐继尧说的没错,这世上没有原地守候的爱情,只有善变的心。原本就是希望没有自己,他依然可以快乐,如今真的见证了那样一幕,她却不知该庆幸还是忧伤?
心里很不舒服,这是那么强烈的情绪,强烈到不容她的忽视。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豁达。
兀自烦闷中,画面已经切换成了其他,那眷念的身影消失不见。苏言拿起遥控器,屏幕瞬时黑暗下来,室内恢复静寂,掀起被子蒙住头,她想睡觉了,可她明白,今夜肯定又将是个难眠夜。
而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现在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和某些人尽情狂欢着呢吧。
远在S市的唐逸,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隐隐的疼痛随即传来。
“逸,你怎么了?”旁边的夏欧看出他的异样,立刻抓着他的胳膊关心地询问,却又马上像是抓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放开。
看着她一脸歉然的模样,唐逸也就没说什么了。事实上,在媒体镜头以外的地方,他不允许任何女人碰他,更不会同她们有任何亲昵的举止。这话早已强调过太多遍,也因此被父亲唐继尧说道了太多遍。
“我没事。”只是一阵悸痛,一会儿就好了。他也不知道心口为什么总会时不时地痛上一痛,他想,也许与苏言的离开有关。
这是一个顶级的宴客场所,这是一场盛大的酒会,精心策划了那么多天,只为庆祝帝唐装饰分公司成立两周年。
当初,陆遥暗中帮了帝唐一把,使得张洪波的阴谋彻底瓦解,萧氏的气焰随后也被削平。不仅如此,帝唐更是吞并了在那场阴谋里有份的不入流公司,多是些搞装修的,于是唐逸便提案成立了装饰分公司,凭着齐全的硬件设施与一流的人才资源,很快就成为同行业中的佼佼者。
对此,业界给予了超高的评价,但凡帝唐想做的,就一定会完成到最好。
布置华丽的厅堂里,流泻着柔畅的交响乐,满堂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觥筹交错间,一番客套拉近距离,为以后可能有的合作奠定基础。
唐逸不知道今夜喝了多少酒,本来他就是整场的主角,看着一个个笑逐颜开来与他敬酒的人,他表面欢喜回应,心里却并不高兴。
他早就忘了该如何发自内心地去笑了,在他的定义里,笑容,从此只是一个表情,无关心情。
“你,还在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