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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爱到殊途都同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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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怪的电话。是个陌生人,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他知道我所在的位置,说自己就在我附近让我去取,还说不过去的话肯定会后悔之类的。我就半信半疑让助理停了车自己一个人下去,可走到他说的地方时压根没见着人影,再打回去时已经不通了。我想来想去就只有那会可能出现问题,难不成是我助理?
外面传来敲门声,唐逸应了一声,看到进来的人时明显愣了一下,“言言,怎么是你?”
“怎么了?”苏言一边关门一边不解地反问:“你在等谁吗?”
唐逸正要回答,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叩响,到嘴边的话立即变成:“应该是他了。”
这次进来的正是张洪波的助理田维,他看了一眼苏言,随后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出口的话语倒是波澜不惊:“唐总,您找我?”
“你跟在张经理身边有一年了吧,就工作方面,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田维没想到首先被问到的会是这个,他略微思考了下,实话实说:“专业素养高,办事效率快,责任心强,管理上也是好得没话说。”
听了他的回答后,唐逸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那你觉得他会去签那样一份合同吗?”
“这……”田维顿感不妙,他突然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似乎有一张网正在向自己收拢过来,只待将他一网成擒。“……应该不可能吧。”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假设这份合同真的是别人代签又想方设法盖到了他的印章,那么这印章是什么时候被盖去的呢?”唐逸顿了顿看看对方的脸色,随即接着道:“上午我去看他时问了他关于这事的几个问题,他说印章虽然带出去过好几次,但不可能会出事,因为一直都带在身边的。可能他自己喝多了也不记得什么细节,所以我才叫你过来,毕竟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你想想看,他在外面签约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使得出现印章离开他身边的情况?”
原来只是这样,田维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被怀疑了才会叫来问话的呢。他故作思考了一下,随后坚定答道:“没有,张经理做事向来很细心,不会允许自己出什么纰漏的。”那天要不是客户灌了他那么些酒,他大概也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在车上。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他足够信任自己。
“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吗?”
听闻,他便又故作思索了一番,最后仍是摇着头答:“没有。”
“哦。”唐逸显得有些失望,要演戏,那么大家就一起演吧,“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田维前脚刚走,唐逸后脚就拨出了秘书的内线,待电话接通后,他很严肃地吩咐到:“郑颖,你找人帮我留意田维的动向,有什么发现立刻告诉我。”
“田维有问题吗?”看他忙完了,苏言才上前问他。
“那个笔迹我不知道是谁的,但印章估计是他搞的鬼。”唐逸解释给她听,随后看了看她进门后就放在茶几上的两块木板问:“你呢,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
苏言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很是认真地说:“逸,楼梯断裂一事可能不仅仅是豆腐渣工程这么简单,我后来又去了趟现场,发现这批木材其实有两种规格,我拿去检测过了,你看,”她探身将面前的木板分别拿在两只手中,“这个是先前就检测出不合格的,如果都以这种木材来铺的话,单人行走不出三个月就会断裂……而这一种正好在合格边缘,如果都以这种来铺的话,多人踩踏五年以内是不会出现问题的。这两种表面看上去无论色泽还是材质几乎没什么两样,所以大家并没有发现,以为只用了第一种。其实不然,而且你知道这两种规格在这个楼梯上所用的比例吗?”
唐逸摇了摇头,只听她继续说到,“我统计过了,是一比二十。剧组的人说姚晴是从最上面那块平台上摔下来的,那里的几块一定就是那个一了。还有,道具组的一个小伙说那对蜡扦被人挪过了位置,才会对准了摔落的平台。所以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谋杀?听到这个词时唐逸眯起了双眼,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但这事的出发点本身却并不高明,似乎又破绽百出,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突然想起父亲唐继尧把帝唐交给他时所说的话,当时他说:儿子,你要记得,在生意场上混,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唐逸靠进沙发里,索性闭上了眼睛。他在想,究竟是张洪波在说谎还是田维在说谎?又或者,两人的话皆不可信。




第七十四章 有些眉目
帝唐的门口还是会有姚晴的粉丝前来闹事,只不过情绪已经一天比一天消沉,人数也越来越少。许多工程被迫停止,公司的员工一下清闲了许多,而股市依旧一蹶不振。
找到当时的那批木工时,竟谁也不记得是哪几个人负责的出事那栋楼的楼梯铺设。唐逸不知道他们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隐瞒,但他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后觉得应该是前者。
苏言那边也没有接到眼镜小伙的来电,看来是没有问出什么来了,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
被召去问话后的第三天,田维就被黄国华约去了某个酒吧。两人坐在散台前,点了一瓶JACKDANIELS。
“你没露出什么马脚吧?”听对方说被唐逸找去谈话以后,黄国华如是紧张问到。
“没,唐总压根不知道那事,他只是找我问问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细节,我当然说没有。”
“不知道?怎么可能?张洪波没跟他讲吗?”
田维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一边拿起酒瓶倒满一边说到:“没有,他记不起来了,唐总是这么跟我说的。”
话落,黄国华顿觉不妙,他厉声而出:“你个蠢货,张洪波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会不记得那天的事吗,你以为他喝了点酒就真失忆了,唐总那是在试探你呢。”
“什么?那……那怎么办?”他一下慌了神。
“以后你不要单独跟我见面了,更不要跟林总见面,你我说不定都已经暴露了。”
两人出了酒吧各自离去,待他们消失在夜色中之后,隐在暗处的汽车也便开始驱离。
黄国华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林天成,这件事还是告知他一声比较好。他们已经孤注一掷,任何可能出现的危机都不可以让它发生。林总说了,只要再一个月,过了一个月,唐逸就是查清楚了真相都无力回天,所以这一个月无论如何都必须安稳度过。
他跟着林总,相信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可是听了林总的主意放下电话的时候,他仍是有些迟疑,但迟疑归迟疑,他早就没有了退路,就算前面万劫不复,他都必须勇敢闯下去。
林天成在电话里告诉他的是:让许天明永远消失。
这一个晚上,想到许天明的不仅仅只有他们。远在Z市的苏聆月,平时不怎么看新闻和报纸,所以帝唐的丑闻虽然轰动了全国她都不为所知。
这样的消息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会她正好牌局散场。自从陆清远走后,两个孩子又不在身边,她也就靠打麻将消遣消遣时光了。
有一个牌友跟她顺路,就带她一程。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听你说过你的女儿在帝唐工作,好像还和帝唐的老总相爱了是吧?”牌友突然想到这事,就顺口提起,她话锋一转:“这一回帝唐可真是摔得惨了。”
“什么摔得惨了?”
“楼梯坠死人一事啊,你不知道吗?”
“什么?怎么会?”苏聆月一脸震惊。
牌友看了看车后座,见那份报纸还在,就对边上的人说:“喏,后面的报纸你自己拿来看,整个版面都在讲这事呢。”
苏聆月折身取过报纸,摊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帝唐’两个大字,其后是一张一个女子惨死的照片。她从标题看起,一字一字地读下去。
“那个张什么波的口口声声说合同不是他签的,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也对,就算真有人可以将他的签名以假乱真,这印章也不是这么轻易能拿到的吧,而且谁都知道帝唐人员的印章没人敢私刻造不了假。依我看,他肯定是不敢承认才这么说的。”
“这份报纸能让我拿回去看看么?”苏聆月眼看着就要到家门口了,刚才光顾着听她说也没看进去多少,于是开口征求她的同意。
牌友无所谓道:“当然可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了,本来就要拿去扔了的。”
回到家后时间已经不早,苏聆月第一时间就亮起了灯,不急着洗澡睡觉,而是拿出老花镜仔细看报纸去了。
将里面描述的事情好好梳理了一番之后,她看了看时间,正好十点一刻,这个时候言言应该还没睡下,她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苏言正在吹头发,电吹风的声响盖过耳边所有的声音,是以她没有听见铃声。等她吹完头发拿起桌上的手机准备回卧室时才发现了那条未接来电。
她一看是苏聆月五分钟之前打进来的,于是立刻回拨了过去,电话几乎第一时间就被接通,对方的声音有些迫切地传了过来。苏言听着有些纳闷,“妈,你还没睡么?”
“没呢。”苏聆月含混地回答了一声,直奔主题:“言言,我刚才看了报纸,你们公司是不是闹出了人命啊?”
“嗯,是个一线女星,影响还挺坏的。”
苏言没想到她是为了这事才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并且以为她只是纯粹询问一下这件事的缘由,不成想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她不敢置信地重复着还没来得及消化的话:“你说,许天明会模仿别人的字迹,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是啊,你别看他恶行累累一无是处,其实他年轻的时候能写得一手漂亮的字,无论用什么笔、写出的是什么字体。”
“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呢?”现在一回想,她所见过的寥寥几次的他的文字,确实很有大家风范,草而不乱,狂而不羁。
“他练过很多名人的字帖,早年还有卖字画的专门找他临摹,靠赝品字画得到的分成收入虽然并不可观但却是所有的经济来源。他为此潜心研究了各类名人的字迹,甚至开始模仿身边每一个人的,只要是看见的字,他都要坐下来练上几笔,直至分辨不出哪个是真迹,到最后只需一眼就可落笔。那是我嫁给他之前的事了,后来他迷上了赌博,烂赌成性,积蓄挥霍一空负债不堪。一天的收入远远不及一场输赢,他索性扔下了笔,整天混迹于赌场。”
苏言还在咀嚼着她说的话,就听苏聆月接着说到:“你之前不是跟我讲他来找过你吗,他消失了那么多年突然出现,接着就发生了疑似代笔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这不是偶然。”
“这样的话……那我明天就去找他问问。”
“你要小心点,别一个人去,叫上唐逸一起。”
“好。”苏言应承着,抬眼望了望时钟,催促道:“妈,挺晚了,你快去睡吧。”
两人各自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便挂断了电话,苏言回到卧室的时候唐逸正洗完澡出来,光着上身,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养眼极了。
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唐逸从淋浴房出来的时候浑身一凉,很是舒爽,然而接触到苏言的目光时,一下又燥热了起来。他挑眉,眼神间氤氲了暧昧的雾气,他说:“言言,你是想我抱你么?”
苏言笑意不减继续盯着他瞧,待他走到面前后,殷勤地从他手上接过干净的毛巾,踮起脚尖往他头上胡乱擦拭了一番,同时开口:“我有事和你说。”
“你是已经做了或者即将要做什么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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