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殊途都同归-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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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点进去看了,没想到跳出来一个黄色网页,正巧你叫我,我吓得赶紧关了。”
唐逸听后‘噗’一声笑了出来,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边说着:“走吧,今晚家里没人做饭,我们就在外面随便吃点然后逛逛夜景吧。”
“好啊。”苏言附和道,她跟在唐逸的身后,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内容。其实她说了谎,她关掉的那个网页并不是什么黄色网页,而是一则关于唐文龙的消息,唐文龙是帝唐的创始人之一,也就是唐逸的爷爷。
她一开始只是闲着无聊搜索帝唐的花边新闻,没想到一通乱点后就看到了那样一则消息。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时间显示的是一个星期之前,而里面的内容却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主要是讲两个家族斗争下的残酷黑幕。
当然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唐家能站到今天这样的地位,背后肯定是有着无数阴谋阳谋的。但是她看到了一个随笔带过的名字——高虹,然后她才反应过来,文中提到的苏家应该就是她的夫家了。
当然,她还得知了一个信息,原来,唐逸的爷爷——那个早在十几年前就过世的老爷子——竟是黑道出身。
“哇~”想得太入神,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在了电梯口,苏言一下就撞了上去。
“没事吧?”看她揉着鼻子摇了摇头,唐逸想顺口问她在想什么来着,正巧这时电梯门打开,进去以后也就没想着再追究这个问题了。
两人去的饭馆是公司附近的‘寒舍’,找到车位停好车后便一起向里面走去。
而这个时候,许天明正吃完了饭从‘寒舍’出来,就在门口,他与苏言擦肩而过,却是谁也没有认出彼此来。
“什么破饭,竟然吃掉了老子一百多块钱。”本想先回去再吃饭的,奈何肚子不争气地叫了,正好看到个饭店,环境挺不错的,他就想都没想进去了,只随便点了几个菜而已,竟是把将近一个星期的饭钱都吃完了,想想就胃疼。
许天明骂骂咧咧地走着,看到地上有粒小石子,他奋起一脚,石子飞跃而出,一个不巧砸中了一辆正开过他面前的轿车门框。当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是车主叫嚣着过来时他才知道的。
许天明一看,居然是熟人,他立刻赔笑道:“林总,不好意思,我没能想到会砸到您的车。”眼前这人他得好生应付着,说不定以后还能靠他发财呢,他是一直有这么个想法的。
林天成本是来找肇事者算账的,一看是他也就算了,这种粗人干出这种粗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也没砸坏什么,只是他必须提醒他一下:“这里是S市,不是你呆过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市,你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得注意形象,这不是你的地盘,少摆出你那副地痞流氓的腔调,也别动不动就骂脏话,碍人耳目。”
“是,我一定注意。”
见他这副惹人厌的嘴脸,要不是他还有用处,林天成真是连话都不屑跟他讲一句。对了,说到用处他倒是得问问:“你刚是去帝唐的吧,见到苏言了吗?”
“没有,保安不让我进去。”
会让你进去才怪,林天成看着他这一身打扮如是腹诽着,随即移开了视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鄙夷之情。眼神游移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他不疾不徐地对着空气说:“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许天明一听乐了,顺着他的视线使劲往前面看,哪有什么人,全部是些汽车,于是他又垮下了脸:“林总你说笑了,我眼前就你一个人啊。”
林天成将手指向前方,解释道:“那是唐逸的车,我敢打赌,他一定正和苏言在‘寒舍’里面吃饭。”
“什么!我刚从那里出来。”许天明不由惊呼。
“好了,我该走了,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林天成便不再逗留,转身就往他的车子走去。
身后,许天明望着‘寒舍’那两个大字,双臂交叉在胸前盘算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第六十五章 不快约见
想好了对策后,许天明再次走进‘寒舍’里面,进门后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先生是吃饭还是找人?”立即有一位服务员上前询问,随后她睁圆了双眼,有些意外道:“咦,你刚在我们这儿吃过饭了。”
“嗯。”许天明没好气地答道,他当然也认出了她来,刚就是她收走了他的钱呢,“我在这里坐会,成吗?”
“可以的。”服务员微笑以待,顾客是上帝嘛。
等她走开后,许天明继续搜寻起苏言的身影来,视线扫过整个场面后,才在靠近窗边的最后一桌上停留下目光。不会错了,一男一女对坐着,肯定是他们俩,跟婚纱照里如出一辙,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素颜和上妆真是没多大差别啊。
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空着的座位里选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坐下。抬头望去,他与那两人之间正好隔着一盆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从层叠的树叶间看过去,能依稀看到他们的身影,而苏言正好背对着他。
这个角度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错,许天明满意地点点头,时刻留意着前方的一举一动。他在等,等待一个和苏言单独相处的机会。
前方却一直没什么大的动静,正等得百无聊赖时,突见苏言移开凳子起了身,一看方向是往卫生间去的,他立刻瞅准时机跟了上去。
‘寒舍’的卫生间在最西面,由一个过道进去,入口处竖着一面屏风,与就餐区巧妙隔开,也把外面的视线全部隔开了。
苏言从女卫出来,正按下水龙头准备洗手时,一个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言言。”
这个声音穿透记忆,仿佛夹着一支冷箭而来,这是她此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苏言惊慑地抬起头,宽大明亮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正露着牙齿冲她发笑的脸,那牙齿,因长久吸烟而黑黄得令人作呕。
水龙头中的水十五秒过后自动停止流出,‘哗哗’的水声顿收,再加上这个时间段里无人进出,所以此刻寂静得几乎能听出彼此的呼吸声。
苏言甩了甩手,顾不上擦干,回过头满脸戒备地对上许天明。
小时候的她在他面前是那么弱小,她常常被迫仰望着他,那个时候对他没有半点父女之情,有的只是惧怕与怨恨。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那么疼爱自己的孩子,偏偏她的要对她这样百般欺凌。直到怀疑了自己的身世以后,那份恨意才没有那么浓烈了,不过依然存在。
十七年不见,他的一切早已模糊,只剩下残存的碎片。此刻,这些碎片被拼接起来,与记忆里一对比,眼前那容颜竟是老了许多许多,整个形态呈现出一种完全不符他年龄的苍老。
与此同时,许天明也在打量着她,他踱着步走到她跟前。要命,这丫头什么时候跟他一样高了,这么想的同时却也不禁赞叹着:“啧啧~瞧这脸蛋,瞧这身材~”
受不了他这龌龊的眼神,苏言向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随后垂下眼皮冷冷道:“有事吗?,没事让开!”
“当然有事,不过,”许天明耸了耸肩,“我觉得这个氛围不大好啊,而且你也不便,改时间我们约个花好月圆的地方好好谈谈吧。”
苏言嗤笑:“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许天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长方形的纸,一边递给她一边扬着眉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记得明晚之前给我打电话,不然小心我去你们公司闹,你应该知道我不如意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吧。”
看着他昂首阔步地离去,苏言把握在手里的纸条一下就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里,走出几步后又退了回来,想想还是捡起来揣进了裤兜。
“怎么去了那么久?”见她终于回来,唐逸开口问。
“碰到一个熟人,就聊了几句。”
苏言微笑着落座,见过许天明之后,原本的好心情都没了。幸亏之前吃得挺多的,现在都没什么胃口了,也幸亏她是孕妇,总是可以为自己的突然失落找到借口。
晚上睡在床上,噩梦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来了。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紧锁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自己撕破喉咙般的哭喊以及回荡在耳畔的淫邪笑声。
“言言,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苏言醒来的时候唐逸正紧紧抱着她,她的意识尚在混沌之中,重新闭上了眼,让脑海中残留的画面消失殆尽。她知道刚刚自己在不停地挣扎,就像梦里一样,不顾一切地想要挥开所有贴近自己的东西,所以才会把唐逸扰醒。她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别怕,有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说着,唐逸更紧地将她拥向自己,感觉到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他柔声轻哄:“睡吧,我守着你。”
在他的怀里,这个晚上总算是安稳过去了。
第二天吃过饭后,苏言便抽了个时间按着纸条上的号码打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喂’字。
“你想怎样,说吧。”
“跟爸爸说话怎么能这么不耐烦呢?你小时候多可爱啊,我一……”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苏言‘啪’地挂断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等他回拨过来。她笃定他一定会打过来的,并且不出三分钟。
而她显然是高估了他,一分钟还没过去,许天明的电话就追了进来。
“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今晚七点,我在星河公园等你,不见、不散。”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没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苏言望着电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下班后,苏言对唐逸说要去找周叶,让他先回去吃饭,并告诉他自己可能要晚些回去。如果可以,苏言不想对他说任何谎言,所以她真的先去找了周叶,一起吃了个饭后才散去的。算算时间,赶到星河公园差不多就是七点。
许天明早已等在了那里,看见她进来后像是在寻找自己,他立刻出声指引她过来。
星河公园是S市中相对偏僻的一个公园,平时来逛的的人并不多,今晚还是一如既往的见不着几个人影。而六月的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暗沉,苏言为这一点感到可惜,要是再黑点就好了,也省得让她看清那张丑陋的嘴脸。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神色自若光看着眼前的人,一个脸色紧绷望着四下的花花草草。
苏言本想等他先开口,可他杵在那儿一动不动——除了那双眼睛,于是她忍不住开口:“说吧,敲诈还是勒索?”这么偷偷摸摸地约见自己,除了这两样,她想不出他那样的人还能有其他什么想法,虽然这两样似乎是一个意思。
“这么了解我,真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女儿。”许天明拍手道。
“我不是你女儿!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呦,苏聆月都告诉你啦?”
听闻,苏言终于把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脸上,却是不置一词。她在想,到此为止她的身世是不是可以划上句点了,她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是陆清远的私生女了。
夜风有些大,吹在身上凉凉的,吹乱了她的发,也吹开了她披在吊带裙外的那层薄衫,肩上顿觉一凉,她立刻伸手将衣衫扯了回来。
看到她有些窘迫的脸,许天明笑说:“怕什么呀,你全身上下,我有哪边没看过?”
“你能不能停止你那些污秽的语言?!”
“这就受不了了吗,一会我要说的可是比这个更污秽呢。”
“许天明我告诉你,我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你宰割的小女孩了。”
相较于苏言的言辞激烈,许天明一派淡定:“我明白,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靠山也强了,我哪还敢惹你啊。我就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