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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魔手邪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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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们……”
  “我老实告诉李姑娘,我和白姑娘也许不久就要成亲了。”
  李悔道:“鱼大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可能已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呸”地一声,鱼得水在她脸上吐了口唾沫。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蔑白芝,尤其是在他们有了真正的夫妻关系之后,他以为李海在瞪着眼说谎。
  “鱼大哥……”李悔的身子颤抖得很厉害。
  有那样一个父亲,她本就自卑,只希望自己全心全意地对等待鱼得水,而能得到她自己付出的一半回报。
  只不过,她得到的却是残酷的侮辱。
  “鱼大哥,你这是交友之道?”
  “李悔,我把唾沫吐在你的脸上,就表示我们已不是朋友了!”
  “就因为我刚才那句话?”
  “不错!说谎也该先打个草稿。”
  “你以为我是说谎,侮辱白芝?”
  “怎么?你还要巧辩?”
  李悔厉声道:“有人亲眼看到她和李双喜在御花园水榭中拥抱,而且李的手伸入她的……”
  “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在李悔脸上。
  两口唾沫她都没有擦去,道:“鱼得水,你会自尝恶果的,你把一个烂货当作了宝贝!”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我不妨再告诉你进一步的证明,我们已有肌肤之亲,就是小汤出城去送银票,小熊和小郭二人外出狂街时,试问落红可否证明她的清白?”
  李悔张口结舌,突然掉头飞奔道:“她不是……她绝对不是清白之身,你会上当的……”
  “李姑娘……李姑娘……”汤尧叫着追出,小熊和小郭未追,因为他们和鱼得水的看法一样,白芝绝对比李悔正派。
  尤其刚才李悔曾打了小郭耳光,自然恨她。
  汤尧未追上,小熊道:“这女人很难捉摸,既知她是贼头子的女儿,她会不会告密来抓我们?”
  汤尧道:“我以为不会。”
  鱼得水道:“那就很难说了,我们搬家吧!”
  汤尧道:“搬到何处?”
  “到白芝所住的地方去。”
  现在大家都不能反对,因为李悔在被导之下,就难以臆测了。
  汤尧对李悔有些了解,他以为李悔外表上放浪,事实上那是一种不满现实的反射,她的本性善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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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启禀军师爷!”一个小头目到李岩处报告。
  “什么事?”
  “李姑娘要见军师爷。”
  李岩想了一下,道:“她是什么样子?”
  “和以前差不多,衣着并不华丽考究。”
  “我是说她的表情和神态!”
  小头目道:“好像一脸愁容,也好像哭过。”
  “好,叫她进来。”
  李悔见到李岩时,强作笑颜道:“李大叔,我来向你问安了……”
  李岩是何等经验,李悔越是如此,他越是知道她在外面受了打击、挫折,道:“这怎么敢当?在外游荡总不是办法,回来吧!”
  李悔道:“回来干什么?”
  “你如要带兵,大王也可以为你组一队女兵,由你统御,况且,大王准备撤离北京!”
  “为什么要撤?”
  “听说吴三桂率军直奔北京而来。”
  “他那么怕吴三桂?”
  “你知道什么?吴三桂后面还有满清的大军。”
  “他过去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吴三桂和满清多尔滚的大军数十万,势不可当,死守北京也不是办法,原因是局势很乱。”
  “有什么乱?死守不就成了,要困死北京,一年也办不到。”
  “这话也对,至少北京内的存粮一年是吃不完的,但吴三桂动向不明,何况还有明廷的大军。”
  李悔道:“这叫做搬砖打脚,要不是俘虏了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那有这种意外发生?”
  李岩道:“在你爹面前千万别提这件事。”
  李悔道:“我也不想见他。”
  ‘可是大王想见见你!”
  “他见我干什么?”
  “父女之情嘛!”
  “他也知道世上有父女之情么?他杀了多少人?破坏了多少父女、母女、父子、夫妻以及兄弟手足之情?”
  “李悔,你真不聪明。”
  “你聪明,所以他信任你,但你们心自问,你真的聪明吗?聪明人会助纣为虐,茶毒生灵吗?”
  李岩叹口气道:“自古以来,成大事的人顺最后都不免要造些杀孽,排除一切障碍……”
  “老百姓是障碍吗?”
  李岩道:“李悔,你愿不愿意见见你爹?”
  李悔不出声。
  李岩知道,她不出声就等于默示可以见见。
  “不过我必须再三说明,你爹这两天情绪不好。”
  “为什么?”
  “登基遇上怪事,铸玺及铸钱都告失败,任何人都会不快的,因为人就住在皇城内,却不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龙椅大位。”
  李悔道:“他能君临天下,那表示天道泯灭。”
  李岩大声道:“你不能永远如此仇视你父亲。”
  “李叔要我怎么样?要我向他三拜九叩,口称我主万岁?”
  “你到底要不要见大王?”
  “见也可,不见也可!”
  “走吧!我陪你去见他,别忘了我的话,一切都要马虎点,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尽如人意的事。”
  李岩召来部下,耳语道:“请李双喜小王到大王处见客。”
  他不能不防李悔一手。
  李闯乍见李悔,十分兴奋,大声道:“丫头,你始终忍不住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子了吧?”
  李悔道:“是李大叔我要我来的。”
  李闯道:“怎么?他不叫你来你还不想来?”
  “当然!”
  “好,好!我李闯的女儿本就该兴众不同,老子不责怪你!你在外游荡,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了!”
  李悔道:“在外吃苦,比眼看你及部下滥杀无辜的滋味好些。”
  李闯大声笑着说道:“好丫头,只有你敢在老子面前说实话,哈……”
  李悔道:“你笑什么?”
  李闯道:“以有你这种女儿自豪!”
  “吴三桂的大军即到,你还笑得出来?”
  李岩和李双喜都同时暗暗示意叫她收敛些,不要触怒闯王,李悔装作没看见,因为她的情绪更坏,她不怕死,甚至死亡对她有吸引力。
  她本来对鱼得水有一种极深的敬慕。
  可惜一开始,由于她的行为太放浪过火,给予鱼得水太坏的印象,所以鱼得水对她一直是敬鬼神而远之。
  李闯不愿听吴三桂之名,李悔偏偏提他之名。
  吴三桂之父吴襄受命要吴三桂投降,吴三桂非但不降,反而带大军扑来,李闯怒极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李双喜立即戒备,怕她向父行凶。
  李悔真有意杀此巨贼大奸,但她还不想死。
  她没有闪避,挨了一个耳光。
  “哈……”李闯又狂笑道:“冲头骂得好!老子打得也痛快,丫头,我打痛了你是不是?”
  李闯伸手去摸她的面颊,李悔闪了开去。
  “好丫头,你不屈,就不是李闯的女儿!”
  李悔道:“你叫过你一声爹了吗?”
  “似……似乎没有,小时候叫过。”
  “那时不懂事,认贼作父!”
  李岩在一边不断地皱眉,李双喜则全神戒备。
  李闯又大笑了一阵,道:“有贼父必有贼女,痛快,痛快!丫头,你回来吧!爹给你一些女兵,也让你过过带兵的瘾头!”
  李悔道:“你想要我叫你一声爹,就必须从此不滥杀无辜,不要像野兽一样。”
  李闯居然仍未光火,道:“好,好,老子以后不杀人就是了,只要你丫头能回来让老子常常看到你。”
  “你真能不杀人,那并不难。”
  李闯的女人何止万千,非但未生一男,连女儿也只有李悔一人,过去生过几个女的都已夭折,而李悔却又根本不把他当作父亲。
  这是不是报应呢?
  李悔答应他暂时回来,李闯大喜,叫人备宴庆贺,酒后把李双喜叫到暗处,道:“李双喜,我和你谈谈。”
  “请说。”
  “听说你有个相好的。”
  “相好的倒不止一个。”
  “我是说最相好的一个。”
  “最相好的?”
  “是谁呀?能让你小王子倾心哪!”
  “反正很不错就是了!”
  “怎么?不敢告诉我?”
  “不是不敢,只是对方还希望保密。”
  “我现在都已经回来了,你的事又不是国家机密,你难道还不信任我么?”
  李双喜道:“这件事也算是秘密。”
  “不说就算了!”
  “小妹,你不知道,事关她的父亲,所以上面交代,不可泄密,不过你嘛!自然是可以例外的了!”
  李悔道:“如不信任,你可以不说。”
  李双喜道:“是白芝。”
  李悔故作消闲状,一点也不惊奇,道:“白芝又是谁?”
  “她是叟的女儿。”
  “叟?他不是叫白雨亭吗?”
  “对,就是他,在中原武林中堪称一等一的高手。”
  李悔道:“你可真有办法!”
  “这当然也是大王的面子,由于大王宠信白雨亭,他自然愿意让女儿和我亲近,这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不会的,我知此事,你也不要告诉白芝。”
  “当然,当然!”
  “你说的亲近,到底亲近到什么程度?”
  李双喜道:“很亲近就是了!”
  “到底是怎么个亲近法?”李悔道:“你也不必难为情,我是你的义妹,而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
  李双喜道:“我们已有过夫妻之实了。”
  “李双喜,你吹牛!”
  “哈!我吹牛?”
  “对!你吹牛,你们有交情我信,要说已经……”
  “小妹,我们今天还上过床!”
  “在那里?”
  “就在我的住处。”
  “你们是第一次?”
  “哈!至少也在二十次以上了吧!你不知道,这妞儿很不同,表面上凛若冰霜,上了床热情如火!”
  “是几手货了?”
  “第一次是清官。”
  “李双喜,你别专拣好听的话说成不成?”
  李双喜正色道:“我唬你干啥?处女就是处女,我用不着说谎,而且还有‘验红’呢!”取出一纸包,内有一白手帕,上有淡淡落红。
  这就是怪事了。
  不是鱼得水说谎,就是李双喜说谎。
  绝对不可能两人和她上床先后都有落红。
  据野史上说,萧太后(即‘四郎探母’一剧中潦国的太后)的阴毛长过膝盖,永远是处女。
  这说法自然很难使人相信的。
  果真如此,那就是说处女膜破了之后还会再生。
  李悔道:“李双喜,你很珍视这东西?”
  “对,一来是她的身份特殊,二来又是天下至美,第三是特别热情,也就是很有奇趣。”
  “什么叫奇趣?”
  “那是床第间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悔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白芝确和李双喜上过床。
  这人和李闯虽无父子血统,却有些相似。
  他们都嗜杀,而李双喜也十分自信。
  这种人不会以说谎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那必是千真万确的。
  那么白芝和鱼得水呢?
  鱼得水当时说的话也正是明白地表示上过床。
  鱼得水也明白表示,白芝是处子。
  矛盾就在这儿,这两人必有一人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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