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纪元-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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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落下,虹光散,生死簿重新掉落。
天空中又两道赤红火光突然盯在南落的眼中,一道童音响起:“请宝贝转身……”
声音不大,倒是清脆,声起之时轮回静谧。
南落的头颅在声落之时突然扭转,自颈脖上掉了下来。掉至胸口位置,他的手突然抬起将头颅接住了。顺手朝天空中一仍,头颅消失不见。
天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玉石小白葫芦,葫芦生有口眼耳鼻,眼中的红光仍未敛去。就在南落将头颅朝虚空一扔消失不见之时,小葫芦上的双眼竟是灵动而警惕的转动着,眼睛所看之处涟漪阵阵。突然,玉石小葫芦发出一声惊叫,同时浑身一震,身周虚空刹那模糊,便要隐没虚空。一颗头颅出现在玉石葫芦的身后,张嘴,一口咬住。
“咯咯……”
那玉石葫芦竟是要被头颅咬碎。
“请宝贝回来。”
头颅嘴里的玉石葫芦在声音之中化为一道虹光钻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在这同时,南落头顶的那团阴阳二气竟是慢慢的被他上空的那太极图吞噬了,虽然同样都是阴阳之道,但是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可见即使是同一大道,只要所使用的人不同,心意不同,就会有着极大的差异。
太极图吞噬了阴阳二气仍不停止,微微一转,便又扩大了许多,朝南落裹卷而下。
一股绝强的吸力出现在太极图的下方,漫天燃烧着青色火焰的剑光似也被这股吸力所影响,一个个相继扎入到了太极图中,剑入太极图后,那太极图的转动便似有些生涩了。这只不过是极其轻微的一瞬间,转瞬即逝,但就是在这一瞬间,南落那头颅都尚未回来的身体,已经探手在虚空抓出一柄剑来,腾身而起,一剑扎入太极图中。
太极图在剑扎入的一瞬间便定住了,南落手腕抖动,顺着那黑白交界之处划动着,太极图应剑而散,无数的剑光自太极图中纷射而出,顷刻间,又是漫天剑光舞动。
南落身体一闪又落回帝江城,头颅也在闪动的那一瞬间落了回去。只见他突然手指于虚空转动,轻喝几声,天空中的剑光随着他动作而组成了一个超大形的阴阳太极图。
五行化阴阳,阴阳二气交融又称太极,而这以剑组成的太极图自然便是阴阳太极剑阵。
阴阳太极剑阵一成,那股纷乱的感觉便消失,这一片天空便完全处于阴阳太极剑阵之下。
之前因为生死簿在青灯上燃烧,而令元始、通天等人瞬间虚弱,几临死亡。但因为南落的醒来,生死簿脱离了青灯的火焰而熄灭,这才让他们缓了过来。若不是南落醒来,他们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活下来。
青火烧的是生死簿,但他们却感觉是在燃烧着灵魂的。
此时虽然不再有那感觉了,但是却因伤了根本,一时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天空中苍老的声音突然喊道:“结混元大阵。”声落之下,一张虚幻的太极图落一下来。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相继传来了喝叱声。顷刻间虚空之的争斗便停止了,因为元始、通天、女娲、昊天等人都消失了,唯有各自的灵宝排在一起,相呼应着,融入太极图中,形成混元之势。
而南落的化身也随之消失于虚空之中,天空中只剩骑兽人一人,南落也不问其来历,更不放他离去。只是张口朝天空呼出云气,云气生五彩,五彩化阴阳之气将分成正反两个方向缓缓转动的剑笼罩着,弥漫这空间之中。那骑在异兽上纵身便要离去,却有一道道剑光早已自虚空之中滑出,枭其首,斩其身。
他左纵右遁,上跳下窜,速度极快,依然是那种不带丝毫烟火不沾半分尘埃的纵身法,但是这回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阴阳太阴剑阵,所过之处,必有剑光自虚空滑出枭首等待。
“你不能杀我……”骑兽人突然惊惧的大声说道。
在骑兽要张口大声说出这话之时,便有阴阳之气化为一根绳索将他捆住,压入帝江城中。
混元阵早成,有三足乾坤鼎、盘古幡、四把颜色各异的剑、灵宵宝殿、青色碗状的莲台,这些都被一张太阴图给包裹组合在一起,其成一个整体,混元如意,无一丝的隔碍。
与阴阳太极剑阵相互碰撞,相攻击。太极剑阵中无尽的剑光如风一般卷过,混元阵中各种光芒抵挡着,如是几回,两阵突然缩小,在天空中碰撞在一起,先是边缘相磨,然后是剧烈的碰撞,数十回后,太极剑阵突然崩散,化为漫天剑光,如雨零落,消失于虚空。
天空之中,混元阵中有各种光华朝南落射来。
站立于城头的南落黑发飞散,抬头望天,但见一片混沌乌云罩天,又有一道道颜色各异的恐怖光华落下。他自然知道这些光华分别是那些灵宝,只是这些光华自混元阵中射出威力也更大了。
南落身上仍是黑衣金边,在光华落下之际,自腰间抽出一柄剑来,抬头,露出黑发下的苍白脸色来,不知何时,他的嘴角竟是已经染上了鲜血。
一道光华落下,一剑刺出,点在光华之上,光华散。又一道光华落下,一剑刺出,光华再散去。如是几回后,数道光华齐落,南落手中一剑绽放无尽白光,白光演成阴阳二色。堪堪抵住了数道光华,却只是一会儿,他这一剑舞出的阴阳之势已经崩散。
光华毫无阴碍的落在南落的身上,洞穿他身体。只听到闷哼一声后,他便倒跌而出,虚空翻身,投入了帝江城中消失不见。同时那城头桌子也消失不见,又是数道光华齐落,帝江城城头出现一道道裂缝,坍塌数处地方,尘石飞场,突然有数道晦涩的祖巫烙印自帝江城中激射而出,朝四面八方而去。
混元阵顿时散去,化为数道光华分别追向那些祖巫烙印,而帝江城虚空晃动,化一流光隐没虚空,消失不见。就在帝江城刚隐没消失之际,一道光华落下朝帝江城消失的地方洞穿而去。同时天空之中之前那些追逐祖巫印记而走的光华在虚空略一盘旋,便也一头扎入了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了。
轮回天地之中,风起云涌,茫茫白雾忽卷忽停,没个定势。
一座残破的城池在在白雾之中隐没,城池过后,又有数道光华追逐着。
在轮回之战时,所有的祖巫殿都已经被击毁,而后南落见过的句芒殿虽然仍是自成空间,但并无实体,可这座帝江城却是实实在在的。
好在轮回之中并无生灵,要不然的话这般的大战又不知死去多少生灵了。尽管如此,轮回之中大战,依然影响着洪荒天地间的生灵,天灾此起彼伏,其中生存最艰难的莫过于众生之中的人类。
终于有一天,帝江城被那些追逐的光华围上了。南落现于城头,黑发已束于身后,腰间一剑轻悬,头顶一轮冷月独照孤城,将城头南落的脸色映的越发的苍白。
光华现出来,正前方元始带着座下十二位弟子,后方接引,坐于一青莲台,手掐古怪印诀,身后金光漫天。右边是通天,身后虚立八位弟子。
左边是女娲安静而站于一团云气之中,云气之中三足鼎若隐若现,而她本身也只能看到上半身,下半身根本就看不真切。头顶是昊天的灵宵宝殿,奢华浩然,宝殿正门正对着南落,宝座上的昊天眼神落在南落的脸上。
一时之间,并没有人说话,就连那悠悠的白雾也染上了浓重的肃杀。
“咳咳……”
南落捂嘴而咳,不轻不重的咳嗽格外的清晰,一声又一声,时急时缓,竟像是无法停止,鲜血自他的捂嘴的手指尖溢出。
终于停了下来,他轻轻的将嘴角鲜血擦干净,突然笑道:“想要彻的杀死我,已经很难了。”
第二四六章 生死簿
南落在那一句“吾徒还不醒来……”响起之时便已经醒了,醒的无比的自然,水到渠成毫无阻碍,之前控制着南落的帝江竟是已经沉寂消失了。
然而然的接受了帝俊的一切,包括帝江的祖巫烙印。他心中电念间便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帝江以南落身上的祖巫精血附身重生,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因为巫族神通唯有以精血推动方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所以一直用的是南落的神通法术。而南落自得剑道以来,心念之力何止提升了百倍,想要控制着南落又岂是那么简单。
帝江压制着南落的同时自然也受南落的反击,或许南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念之力是多么的强,以心意铸就的剑意,在心存反抗之意时就是在反击着。
而帝江本身就受过重创,之所以觉醒是因为受到南落身入帝江城的祖巫精血牵引。若是只有他一个觉醒的意识的话,根本就无法压制住南落,在刚附上南落之身时,差一点就被南落反压制了,若非他做为十二祖巫之首能招来其他祖巫烙印的话,以众祖巫烙印做封印来压制南落的心念,又怎么可能附身夺舍成功。
当帝江以巫族神通分出数人持剑使出南落的剑道与众人争斗时,南落依然在以心念反抗消磨着祖巫烙印。时间一长,帝江便有些力不从心了,尽管他当时是合众祖巫之力,掌控帝江城,进而借用着轮回之力。但是心力也不是无止境的,天地之力无处不在,有多大的心力才能调动的了相对应的天地之力。这心力也就是天地众生所说的境界,即使祖巫是与天地同生的人生,与天地有着特殊的联系,使用天地之力要轻松许多,但也无法无止境的用。
与他战斗的哪一个不是天地间的顶尖人物呢,更何况他花了相当的一部分心力在压制南落的反抗。所以,那个骑异兽的人在出现之时会大笑着说‘帝江极限已到’的话,而迎战他的那个分身也比别的分身要虚幻许多。
帝江自己也知道再那样下去的话,只能再次沉寂。所以他以青灯烧生死簿,想要快速将众人都杀死,但是这燃烧生死簿却让他的最后一点心力也用光了。
使用生死簿轮回笔自然有着相应的法诀咒语,他自己使来是已经到了心动法生的境界,外人这才看不出。祖巫印记被燃烧了,而南落的身体至灵魂也被燃烧着。若是那呼唤再晚一下响起的话,南落的意识只怕就要一起被烧灭沉沦了。
在南落以心念反抗消磨封印压制的祖巫印记时,不知不觉中,他也在伤害着自己。当祖巫印记被消磨时,他自己的心也就模糊了,只是惯性的抗拒着封印。
醒过来,不过一瞬间。灵与肉的结合,天力轮回之力卷涌而下,让南落瞬间恢复,帝江亡,站于帝江城头的只是南落。但是他做的事还是和帝江一样的,没有丝毫的改变。
那声呼唤声是通玄的声音,他自然听得出来。但是随后出现的那个太极图与白发者,他也知道是他师父被打散分离出来的一人,也就是当年他以妖月镜观看到的一个枯稿老者。当时的他看上去也是很虚弱,而如今已经成了无法测渡的存在。
此时,南落被围着,明显有重伤在身,却说着这般的话,若是以前的南落是不会这样子的。
锋芒毕露,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嚣张。
这些人中大多对于南落的过去只是听说,并无切身感受。但其中有两人都见过南落初时是怎么样子的,那时的他被抓入牢笼之中,同在牢中的慈航与赵公明的眼里看到的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随着时间推移,南落的心也在变化着,许多事都看淡了。而内心深处的决绝也就没有怎么显露过了,但终归是有的,从不曾变过。
慈航在南落被压在钟山下时看南落,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南落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