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修仙小记-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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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晴却不躲不闪,只是挥了挥袍袖。
翰尘只觉一股大力铺面而来,他就如同风中的柳絮一般,被吹的东倒西歪。
后退了有十来步,身体方才停下,他低头看了眼脚下,竟是被他刮出两道深深的鸿沟。又看一眼冷宫院子里载着的万年青,却连一根松针都没有掉落。
“叶姑姑好强的内力!”他收了面上的杀意,lu出一丝淡笑。刚刚ting直腰板,就发现xiong口隐隐作痛,显然只是那一下,他便受了内伤。
这还是对方手下留情的结果。
“陈公公谬赞了,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宋雪晴也不辩解,只莞尔一笑。
内力怎么能和灵气相提并论?
翰尘心中却是大震。
这一手……只是雕虫小技?
那他岂不是白活了七八十年?
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却有至少两百年的内力……这得要几个绝世高手替她灌顶才行?
再者……灌顶之说,一直只是江湖上的传闻,有没有这回事,还两说呢!
翰尘闭了闭眼,将双眸之中的游移不定暗藏下来,恢复了古井无bo的平静模样。
“叶姑姑特意将我引来此处,不知所谓何事?”
“没什么事啊!”宋雪晴无辜的眨眨眼:“不过是好奇武修罢了。”
“午休?”翰尘诧异的反问。
“哦……对了,武修是我们的说法,你们凡人不知道。”她狡黠的一笑:“不过,武道你总听说过吧?”
翰尘却被她“不经意”吐lu的信息给惊呆了。
武修,凡人,武道……
一瞬间,翰尘的眸中闪过无数种思绪。
“难道……你不是人 ?'…'”他试探的问道。
“呸呸,你才不是人呢!”宋雪晴瞪了他一眼,翰尘顿时心头巨震,如受重击一般,当即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却又听她道:“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你真的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么?”
他当然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才更加难以置信。rs!。
178 与你有缘
“神仙?”翰尘张嘴就让宋雪晴差点呛死,又听他小心翼翼问道:“妖怪?”
紫霞啊……这里不是盘丝洞,也没有月光宝盒,不要乱入好不好?
“我先前说了,我是人。”宋雪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唬的翰尘赶紧避开,不过这次他倒是没什么事,她并没有用上灵气。凡人界补充灵气还得耗费灵石,能省则省。
翰尘心下暗自嘀咕:哪有说过,不过倒是说了句‘你才不是人’。
仔细想想,传说中的神仙不也是从人来的,她这个说法倒也没错。
她既然不是凡人,那就是仙人喽?
“莫要胡思乱想,我同你一样,不过是俗世的一个普通人。”他的心思藏的再深,也瞒不过宋雪晴的神识。宝尊和小黑此刻因进入凡人界而被强制封印,陷入沉眠,否则这两个恐怕会忍不住跳出来吐槽她。你说你一个修士同一个凡人说的这么玄乎,还不让人家想歪,这不是欺负人吗?“只不过我道行比你高深一些,你看不出来罢了。”
“这么说,难不成你是道士?”道行什么的,翰尘真心不懂。不过他知道这世上有道观,可道观里不都是男人么?怎么还有女道士出山?
宋雪晴哼了一声:“勉强算是吧!”
道家其实也是修士的一种分支,虽然道修与剑修不同,但真要算起来,也没多大区别。
翰尘却大为吃惊,他原以为那些龙虎山的道士术士之说都是骗人的,没想到还真有其事!想到宋雪晴那玄妙的身法,那比内力更加身后的内功,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向往。
“原来是道家的真人在此……”翰尘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面上不显,嘴上却恭敬了几分。毕竟打不过人家是事实,他习武这么多年,能屈能伸的道理岂会不明白?“只是不知,真人隐匿于这深宫之中,是何缘故?”
“真人不敢当。”宋雪晴微摇琼首,眉眼一挑,心下有了主意:“我此次乃是奉师命出山历练,这皇宫便是我的历练之地。家师送我下山之时曾有言在先,说宫中有我道家的有缘人在此。此前不曾见得先生lu面,如今方才知晓,先生便是家师所说之人。”
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翰尘虽心有狐疑,但怎奈何对所谓的道士知之不详,竟也信了五六分。
“家师曾道,若有缘相见,有一物相赠,还请先生收下。”宋雪晴收敛了高阶修士的气势,笑语嫣然的模样就好似个晚辈一般,从袖中mo出一物,抬手向翰尘掷去。
翰尘心知她比自己强上不止一筹,哪里敢掉以轻心。耳边听得劲风袭来,还以为是暗器,却又碍于她的话不好躲避,只得伸手去接。
却不想那暗器看似来势凶猛,入手却十分轻柔,手掌紧紧一捏便将之攥在手中,心头不由一跳。要知道他这“随手”一抓却是用了十成功力,可这物什却是坚如玄铁,没有半点损伤,反倒把他的掌心咯的生疼。
他摊开手掌一看,却是四四方方一块拳头大小的青sè彩石,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仔细看去却隐隐有光华流转,好似里面封存了什么活物,要从石头里边流出来一般。且握在手中之时,不仅不粗糙冰冷,反而细腻温润,彷如玉石。
“师命已覆,先生好自为之,关于我的身份,还请先生不要透漏为好。”耳边传来女子轻柔的声响,翰尘一震,抬起头来待要追问,却已不见了女子的踪影。
想到她最后所言,他心头一凛,明白这是她最后的告诫。
对方能在自个眼皮子底下来去无踪,翰尘便是对皇帝再忠心,也不敢透出一丝半点。何况他并不是忠心于皇帝,不过是欠了对方一个人情,才答应保他三十年平安罢了。如今三十年已然过了大半,那神秘女子又无恶意,他又何必妄作小人 ?'…'——他便是再傻也知道她根本不是原来的“叶姑姑”,心里虽跟猫抓似的好奇她的身份,却也不敢再多做试探之举。
他带着那块古怪的石头离开了冷宫,研究了好些时日方才发现,每每在他运功之时,只要将那石头握在手心里,便有一股磅礴的气息从中涌出,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内,不过区区半年时间,就让他真正踏入了后天巅峰之境,不由恍然大悟,这石头是个真正的宝物。
待到后来,他完成与皇帝的约定之后离开皇宫,潜心修炼多年,终于破开虚空进入修真界,他方才明白,那神秘女子给他的竟是一场莫大的机缘。
他一直弄不明白的那块石头,乃是一块上品灵石。
而进入修真界之后,他多方打探,最后终于找到了他的“恩人”,并顺利成为蜀山剑派一名年纪最大的抱剑“童子”。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花朝节后,有翰尘的安抚,皇帝心中的不安已然消散干净,又正逢各国来使,进宫朝奉,京城里一时热闹非凡。皇帝心情好转,三宫六院里也跟着百花齐放,纷争再起。不过碍于使臣,内宫这段日子倒是一片安宁和谐,皇后夺回凤印重掌六宫,与贵妃更是一排和睦的姐妹做派,左右双相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全然不见前段时间的针锋相对尔虞我诈。
皇帝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来过未央宫的书房了。
宋雪晴最会偷懒,早早就安排好宫人值日,也不怕皇帝突然驾临,带着两个小宫女跑到御花园玩耍去了。这几日皇帝老儿只怕是没工夫来的,应付宫内诸多如花美眷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空惦记一个小小的未央宫?
正是春花烂漫时,阳光明媚,御花园里百花齐放,灿若美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花香,虽然香味繁多却并不杂乱,反倒引人入胜。自修炼以来,宋雪晴对周遭美景几乎视如不见,只除了自己洞府外山头上种满的竹子开过一两次花,自是不曾见过这般花团锦簇的美景。
看了一会景sè,宋雪晴看看天sè也不早了,便打算回未央宫去。
“妹妹,姐姐都打听好了,皇上今儿招待大理国使臣,定会来御花园赏花,一会你看我眼sè行事,定能心想事成。”才要抬脚,耳边忽然传来女子轻声细语说话的声音,宋雪晴抬头望去,御花园门口进来几个女子,打头的一个翠环朱钗,仪容端正,只略施粉黛,约二十五六的模样,她手中还牵着一个妙龄女子,十七八岁,明明身姿单薄,却非要打扮的妖妖娆娆,面上施了厚厚的脂粉,不伦不类。若非脸上尤带几分稚气,真看不出来是个少女。
“姐姐……这样不好吧?窥视帝踪可是大罪……”少女有些犹豫,不安的说道。
“瞎说什么,咱们若是遇上了也是碰巧,你不用担心,跟我来就是。你想想你入宫也有一段日子了,皇上却还未翻过你的牌子,姐姐这也是为了你好。”女子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烦,却仍耐心哄着少女,一副知心好姐姐的模样。
少女只得应了一声,不安的跟着女子缓缓往御花园内走来。
宋雪晴暗自嗤笑一声,只怕那女子是想以俗不可耐的少女衬托自己的出尘吧?二十五六岁还是如花朵一般的年纪,可在这宫里,却是老人了。这女子她连名头都未曾听过,可见是个不得宠的,这是邀宠来了?
这女子的胆子倒是大的很,明知道有外臣还敢来,不是没脑子被人当了枪使就是别有所图。
这等闲事,她自是不会管的。听见皇帝要来御花园,她还是赶紧避开的好。
两个低等嫔妃而已,倒也不必特意避开。
因着离的远,跟着她的小宫女什么都没有听见,只低声在她身后说笑。叶姑姑最是随和,她们也不大怕她,只要差事用心,她一般都不会多加苛责,是以未央宫的宫女们日子都过的ting滋润,比别处的强多了。
走了一会,显然对方也看到了她们,便不再多言。屈膝草草行了一礼,正要错身而过,却听那女子陡然开口唤道:“你们几个,还不给我站住!”
“不知有什么事吗?”真是挡不住作死的,宋雪晴眉宇一顿,lu出几分不耐,问道。
“你们是哪个宫里的宫女,不知道规矩吗?见了我们应贵人娘娘,居然也敢不请安?”女子还未开口,她身旁的宫女倒是呼喝起来。
宋雪晴一挑眉,低头看了那个鼻孔朝天的宫女一眼,轻笑了一声。“倒是奴婢眼拙,原来是应贵人,不知贵人驾到,倒是奴婢唐突了。”却到底也不肯请安。
那宫女还要开口,应贵人却伸手拦住了她,笑道:“不知妹妹在哪个宫里当差?”
“不敢当贵人的妹妹,”宋雪晴笑眯眯的一脸和气,应贵人身后的少女好奇的探头看了她一眼,却被她眼角的讥削给刺了回去。“奴婢在未央宫当差。”
宋雪晴身后跟着的小宫女名唤翠华的一个,立时道:“叶姑姑是未央宫的管事姑姑。”
应贵人脸sè一青。rs!。
179 神仙姐姐
本朝内宫,贵人是五品,一宫管事宫女是四品,按规矩,应贵人还得向宋雪晴请安的。不过嘛,应贵人毕竟是皇帝的女人,给她三分脸面也是应该。
“原来是叶姑姑,恕我眼拙没有认出来。”应贵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话里话外带着三分烟火气:“不知姑姑没事不在未央宫呆着,来这御花园做什么?”
难不成以为她是带着和她一样的目的来的?
宋雪晴哑然失笑,没想到到了今日,这些泡在醋罐子里的女人依然觉得皇帝对她有兴趣,想想又有些无语。“不过是看天气好,出来走走罢了。应贵人贵人事忙,奴婢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她懒得与她纠缠,草草敷衍了两句,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