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观双侠(多情浪子痴情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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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门主有何指示。赵观请她查访一个淡黄胡子的行踪,荷风道:“我即刻要人去查。”过了不到一盏茶时分,便有人传话回来,说在城外的净土庙见到这么一个人,赵观便带了方平往净土庙去。
方平甚是惊奇,问道:“江大哥,你怎知道他躲在净土庙里?”赵观道:“你别多问。我们快去抓了人,再请四爷主持。郭二哥他们这般跑去,绝对讨不了好。”二人赶到净土庙,直闯后进单房,见一间房中坐了个黄色胡子的大汉,方平叫道:“就是他了!”拿起手中布块,果然与秦胡子身上穿的衣服一样。秦胡子脸色一变,拔出单刀向赵观砍去。赵观左手挥处,秦胡子右腕如被火炙,单刀脱手,坐倒在地,骂道:“邪门!”
方平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喝道:“你昨夜干下的好事,自己招了罢!”秦胡子犹自口硬,说道:“我干了甚么?你胡乱抓人,章大哥不会饶你!”方平道:“我们在彭大哥床底下找到你的衣服胡子,你昨夜躲在彭大哥床下刺杀大哥,还敢抵赖?”秦胡子脸色一变,说道:“我…我…哪有此事?”
赵观摇头道:“姓章的想将罪过全推到你一人头上,自己撇清,半点义气也不顾,你何必再回护他?方平,四爷交代咱们便宜行事,残杀兄弟,依帮规是死罪罢?不用多说,杀了便是。”秦胡子一听,登时吓得冷汗直流,忙道:“且慢,我…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赵观道:“奉谁的命?”秦胡子支吾一阵,才道:“是咱坛主的意思,我自己哪里有主意?”方平怒道:“哼,我们早知是章万庆派你出来的。走!去四爷面前说话。”
二人押了秦胡子回入南昌,辛武坛的一个兄弟匆匆跑来,气急败坏地道:“四爷和朋友去城外跑马了,一时找不到人。郭二哥和一群兄弟已被姓章的抓住,说他们犯上作乱,要立即以帮规处死。”方平又惊又怒,手足无措,只能转向赵观,急道:“江大哥,这可怎么是好?”赵观皱起眉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瞧瞧,好歹保住众兄弟的性命再说。”
赵观和方平便押着秦胡子赶到章万庆香坛门口,十多个章派手下上来喝问拦阻,赵观道:“四爷遣我来,找章香主有要紧事。”一个汉子道:“章大哥忙,没空见你。”赵观恼了,喝道:“他妈的,有空没空都得见。给我让开!”随手抓起一枝木棍,将众人打得七零八落,直闯入内厅。但见章万庆和一众弟兄正饮酒谈笑,一旁郭浅川等三十来人靠墙而立,手脚皆被粗绳绑住,个个浑身是血,有两个横躺在地,看来是不活的了。
赵观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姓章的,你派人暗杀彭威,还打杀他的兄弟,未免太过分了罢?”
章万庆眯眼望向他,笑道:“啧啧啧,我说是谁,原来是四爷身边的兔儿爷。我说小兔儿,快过来陪老子开心,顺便割点兔腿肉给老子下酒!”【﹕。。】
众人都轰笑起来。却见人影一闪,赵观已快捷无伦地欺上前去,抓住了章万庆的衣领,挥手便给他一个耳光,登时打落他七八枚牙齿。他最忌人家叫他兔儿爷,大怒之下,出手更不留情,左手揪住章万庆的脖子,右手拔出他腰间朴刀,擦一声砍在桌上,冷冷地道:“干么你不割下大腿肉,给我下酒?”
屋中众人都看得呆了,霎时静了下来。章万庆的手下纷纷抽出兵刃,围上前大叫:“兀那小子,快放开我大哥!”
赵观伸腿踢出,将几个奔近前的汉子踢得飞了出去,举起朴刀抵在章万庆脑袋上,喝道:“他妈的狗崽子,全给我滚远点!不然我一刀砍下这浑蛋的狗头!”章万庆的手下顾忌他擒住了头子,连忙退开。
章万庆以朴刀闻名江湖,拳脚也甚有造诣,哪里想到赵观外表秀气,出手竟粗狠如此,加之身法奇快,竟在一招间便被他制住,心中惊诧无比,忙挤出笑容说道:“大哥,有话好说。都是自家兄弟,甚么都好谈。”他满口鲜血,说话已含糊不清。
赵观喝道:“你废话倒多。还不快放了彭大哥的手下?”章万庆忙道:“兄弟们,快放人!”他的手下忙过去解开郭浅川等人的束缚。这时彭威的手下兄弟又赶来了二十多人,上去扶住受伤兄弟,对章万庆的手下破口大?。
章万庆向赵观陪笑道:“这位是江大哥罢?都是帮中兄弟,一点误会而已,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赵观右手一捺,将章万庆的脑袋压在桌上,冷笑道:“谁跟你称兄道弟?你派人暗杀彭威大哥,可真他妈的有兄弟之义!”
章万庆挣扎说道:“不是我,我没有!”赵观骂道:“混蛋东西,还敢抵赖?方兄弟,把人带上来!”方平押了秦胡子出来,喝道:“姓章的,秦胡子是你手下不是?他已招了昨夜躲在床底下刺杀彭大哥,你还有脸抵赖!”
章万庆脸色大变,仍旧口硬道:“不关我事,我没要他去杀甚么人,那是他自己跟彭威有仇,与我无关。”
第二部 青帮新秀 第六十四章 凶手伏诛
便在此时,却听门口一阵喧闹,一人喊道:“大伙乱甚么?林坛主驾到!”便见林小超当先走进,身后跟了十多名手下。他见赵观制住章万庆,脸色微变,走上一步,拱手道:“江兄弟,怎么回事,自家人动起手来?请先放了章兄弟,两边将话说清楚了,有我林小超在,总能辨别个曲直。”
赵观哼了一声,退后一步,放开了章万庆。方平大声道:“启禀林坛主,这秦胡子昨夜躲在彭大哥床下,刺杀了大哥,他已招了是受章香主指使。”
林小超走上几步,来到秦胡子身前,说道:“秦兄弟,彭兄弟是你杀的么?”秦胡子跪在地上,全身发抖,颤声道:“我…我…是,是。但这不是我的主张。”
林小超厉声道:“那是谁的主张?”秦胡子看到他的脸色,哪里说得出话来,不断摇头,最后才道:“是我,是我自己…那个…”林小超陡然闪出匕首,割断了秦胡子的咽喉,秦胡子低哼一声,俯身倒下,便即毙命。
林小超抬头道:“这既是秦胡子自己的主张,他杀害本帮兄弟,理当处死。这事情便如此了结,谁也不用再提起。”
郭浅川等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林小超是杀人灭口,都鼓噪斥?起来。赵观冷笑道:“林坛主,使出这等卑鄙伎俩,自己也不脸红么?”
林小超向他瞪视,说道:“江贺叛上作乱,殴打本帮香主,违反帮规。来人,拿下了!”庚武坛下十多人当即奔去擒拿赵观,彭威手下兄弟大声咒?,冲上挡住,眼看便是一场混战。
赵观十分不齿林小超的为人,瞥眼见章万庆已远远躲开,心中动念:“我们人少,打这些混蛋不过,硬拚只会全军覆没。”当下叫道:“众位兄弟,停手!”向林小超朗声道:“林坛主,是我鲁莽了,方才得罪了章香主,确是我的错。林坛主要以帮规处置,属下愿领受责罚。”此言一出,众人都怔然停手,郭浅川?方平等又惊又怒,叫道:“江兄弟,我们跟他拚了,不用屈服!”
林小超威微一笑,说道:“你既知罪,那是最好。来人,将他绑上了。”赵观走上几步,伸出双手,庚武坛手下见他束手就擒,忙持绳奔上前,去绑他的手腕。
赵观双拳陡然向两旁挥去,分别击中左右两个帮众的鼻梁。那二人大叫一声,向后倒去,赵观已施展轻功,斜刺里退出十多步。林小超反应极快,立时翻出匕首,跨步攻上,但听当当连响,却是赵观一边后退,一边抽出单刀挡开林小超的匕首攻击。众人惊呼声中,但见赵观左手伸处,已反手拽住了章万庆的脖子。
林小超退后一步,喝道:“好大的胆子!犯上作乱,不服帮规处罚,是甚么罪名?”
赵观大笑道:“林小狗,你自以为聪明,却犯了个大错。在下不是青帮中人,你青帮的门规可管不到我。”
林小超一怔,他前日见赵观跟在李四标身边,只道他定是青帮兄弟,全没想到他并未入帮。赵观将章万庆拉到身前,单刀抵在他喉头,冷冷地道:“同样的道理,我杀了你章香主,也不怕甚么帮规处罚。老实招了罢!秦胡子是你派去暗杀彭威的。姓林的随手便杀了他,我也大可随手便杀了你。”
章万庆二度落入他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眼见秦胡子的尸体便横在目前,鲜血满地,自己喉前冰凉,那刀子一过,自己也是一般的下场,惊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秦…秦胡子是我派去的。”
此言一出,彭威的手下都大声咒?起来。林小超脸色难看已极,强道:“众位兄弟不要相信,这姓江的如此逼供,他怎敢不照他的意思说?”这话软弱无力,连他自己的手下听了,都甚觉不以为然。赵观哼了一声,移开单刀,只留下章万庆跪在地上发抖。
便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四爷到!”便见李四标当先快步走入,张磊?李画眉和三十多个手下手提刀棍紧跟在他身后。他在城外听闻急报,得知彭威被杀?手下前去问罪被擒?双方动手混战等情,不禁大惊失色,他素知林小超心狠手辣,生怕彭威的弟兄会被其歼灭,忙急速赶来。他一进门,便见赵观持刀站在章万庆身后,不由得一怔,但见情势已然稳住,双方死伤不多,大大松了口气。他向厅内环望一眼,众人碰触到他的目光,心中都是一凛。
方平上前向他简单报告了事情经过。李四标点点头,望了林小超一眼,又望向章万庆,冷冷地道:“章香主,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自己看着办罢。”
章万庆既已在众人前招认罪行,此时见到李四标严厉的眼光,早已豁了出去,说道:“不错,彭大哥是我派秦胡子下手杀的。请四爷给我一个爽快的罢!”
李四标点头道:“勇于认错,才是好汉子。帮规如何,你应该清楚。我让你自己了断。”章万庆道:“多谢四爷。”伸手从桌上拔起朴刀,往自己喉头割去。但他手颤得厉害,这一刀割偏了,鲜血喷出,一时却未能断气。一个手下看得不忍,叫道:“香主,我助你!”奔上前抓住章万庆的手,割断了他的喉管。章万庆已说不出话,向那人点头致谢,倒地死去。
林小超心中痛?章万庆鲁莽愚蠢,既要出手杀害对头,便该做得干净利落,怎能被对头一眼便看出线索?既然做了,便该抵死不认,现在又自认其罪,那是死得活该。他眼见事情如此结束,己方承认理亏,章万庆伏法,其势再不能争夺辛武坛主之位,心下恼怒非常,狠狠向赵观瞪了一眼,暗骂:“奸险小鬼,总有一日我要你知道厉害。”走上前向李四标道:“这里事情全仗四爷主持。小侄在岳阳还有要事须回去处理,这就向四爷告辞了。”李四标冷然望向他,点了点头。林小超不敢多待,立时率手下连夜离开南昌。
李四标令人将秦胡子和章万庆的尸首抬去安葬了,走向赵观,握住他的手道:“江小兄弟,今日事情全靠你周旋处理,才没有闹出更大的乱子。老夫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是。”赵观摇头道:“四爷,我是外人,原本不应介入贵帮中事。但这姓章的家伙太过可恶,晚辈看不过眼,忍不住插手,还请四爷勿要怪我多事。”李四标笑道:“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半点?”
他此番见识到赵观勇悍的一面,又是惊服,又是赞叹,心想:“这小子是个天生的帮派人物。这等独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