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观双侠(多情浪子痴情侠)-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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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极为担心,说道:“但你孤身在此,未免太过危 3ǔωω。cōm险。今日你和凌二哥在云大叔墓前的对话,还有刚才非凡姊在门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们简直视你为仇寇,随时能对你下手。你孤身一人,如何能自保?”
郑宝安抬起头,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定得留下,才能让幕后贼人有些忌惮,我也才有机会查出真相。他们清楚知道我师父在龙帮和武林中的地位,不会敢轻易对我下手的。唯有查出真相,才能救得小三性命,洗清他的冤枉。大哥和清圣大师绝对不是小三杀的,石珽和一里马更加不可能是他下的手。”
赵观听她语气坚定,不禁感佩她的决心勇气,说道:“宝安,近日江湖上将小三杀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你却始终相信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半分。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不枉了。”
郑宝安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今日江湖之上,相信他的人似乎只剩下你我二人啦。赵家哥哥,我好担心他。现在修罗会、萨迦派喇嘛、少林、丐帮大家都在追杀他,他又硬气,不肯为自己争辩。他一个人,如何抵得过奸险贼人的蓄意陷害,这许多人的紧逼追杀?我自己…唉,我自己又偏偏不能去帮他。赵家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赵观道:“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力替你办到。”
郑宝安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请你去找小三儿,带他离开中原一阵子。”
赵观毫不迟疑,说道:“没问题。你要我们离开多久?三年,五年?”
郑宝安道:“不用那么久,两年应足够了。但盼到了那时,我已查出了真相,洗清了他的冤枉。”
赵观道:“好!宝安妹妹,我这就去找他。你自己在这里,可要千万小心保重。一见到危 3ǔωω。cōm险的先兆,就应立即回避,尽快回虎山去,不要逞强跟他们硬来。”
郑宝安点头道:“我理会得。赵家哥哥,我知道师父虽然表面上相信是小三杀了大哥,但她心底并不完全相信二哥的话。她让我来此,自是有她的用意的。她和义父虽然没有留小三在虎山,但他们决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绝情,见死不救。我知道师父已暗中派了许多手下去保护小三,义父也托了不少曾受过他恩惠的武林人物代为回护,点苍许师叔也遣了弟子前来护卫。这几个月内,小三的安全应不是问题。他若肯乖乖听话,到华山绝顶常老爷爷那儿去短住一阵,那自是平安大吉。但依他的性子,他一定不肯躲着不出的。师父和义父退隐山林已久,不愿也不能公然出面与正派武林作对,要长期这么暗中保护小三在江湖上闯荡,那是谁也做不到的。因此你若能尽快找到小三,将他带走,才是上上之策。”
赵观点了点头,说道:“包在我身上。至于我们猜想的事情,我该跟他说多少?”
郑宝安道:“小三此刻不是修罗王的对手,依我说,还是尽量不要让他知道为是,免得他意气用事,陷入更大的危难。至于我在龙宫的事,还有我请你带他离开中原的事,你也别跟他说,好么?”赵观点头道:“我甚么都不说便是。”
郑宝安忽然站起身,向赵观跪下拜倒,哽声道:“赵家哥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情。请受宝安一拜。”
赵观大惊,连忙扶她起来,说道:“宝安妹妹,你这是做甚么?你要我做的不过是小事一件,我老早打定主意要保护小三到底,我还该谢谢你指点我该怎么做。你…你何须如此?”
郑宝安抹去眼泪,说道:“小三他…唉,请你好好照顾他。跟他说他爹妈都很挂念他,要他好好保重。要他别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
赵观点头应承,忍不住问道:“宝安,你心里对小三,到底…到底怎么想?”
郑宝安静默良久,才道:“赵家哥哥,有些话我此刻不能说出,也不知何时才能说出。我不知你能否体会,更不知他能否接受。小三是是师父和义父的爱子,也是和我一起长大,最亲近知心的伙伴。我只盼他一世快快活活的,远离一切的伤心痛苦。除此以外,我别无他求。”
第七部 绝路相逢 第二百零四章 故人重逢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赵观便起程离开龙宫。他想起昨夜宝安对他说的话,心中又是悲伤,又是感慨:“宝安和小三本是一对青梅竹马,怎料大哥也对宝安钟情,向她求婚,引出这许多事情来。唉,听人说小三对她念念不忘,不意她对小三也是这般情深意重。但愿老天作美,让他二人终究可以聚首!”
他心中已有计较,立即传令百花门人,让十个弟子易容装扮成凌昊天的模样,分别从虎山出发向东南西北行去,将正派和丐帮的人物一一引开,自己好护送凌昊天离开中原。这一着果然有用,凌昊天离开虎山后一路平安,直到吕梁山附近才被死神瘟神等人追上,全因为有百花门人的故布疑阵,引开追兵。
赵观自己则跟在凌昊天身后,一边注意修罗王等人的行动。他见死神等似乎已跟上真的凌昊天,心中焦急,修罗会耳目众多,音讯极灵,他数次设计将众人引上错路,都未成功。将近吕梁山时,他知道一场大战多半不免,便想先找到凌昊天,带他潜逃避开。不料清显和死神等人行动极快,赵观找到凌昊天后,未及现身与他见面相谈,死神等已来到柴屋之外。赵观略做布置,便硬着头皮挺身而出,以真面目示人。当死神等人破柴门而入之时,他悠然坐在桌旁喝茶,意示闲雅,其实脑中念头急速转动,筹思如何才能趋退这些强敌。
当时洪泰平、死神、瘟神、大喜等看到他,并不认识,听他自称百花门主赵观,都是相顾愕然,只有金吾大叫起来:“使毒的臭小子,是你!”
赵观微笑道:“乖乖金吾鬼波切,还不快向法王磕头?”
死神嘿了一声,说道:“百花门主,原来就是你这黄毛小子!”
赵观笑道:“不错,就是你老子。你们到现在都还没觉悟么?若不是百花门易容仙术,怎会有这么多个凌昊天出现在江湖上,把你们这群贼子骗得团团转?”
洪泰平道:“百花门手段的确高明,但如何耍得了我们?快快将凌昊天交出来!不然连你也一起杀了!”
赵观仰头将茶喝尽,拍了拍手,笑道:“我不是说过么?谁敢动我百花门主赵观的朋友,谁就是不要命啦。你们既然执意要跟我过不去,在下逼不得已,只好奉陪。你们是大家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洪泰平冷笑道:“你想拖延时间,让凌昊天得以逃脱,也未免太天真了。我们既找到了真的凌昊天,又怎会独享甜头?少林派的人早已收到风声,这会儿已然围住了这座山头,凌昊天这次是插翅也难飞了。”
赵观道:“少林要来,那是最好。他们若知道卧底叛徒清显在此,又知道杀死清圣方丈的凶手大喜法王在此,想必高兴得很。”
大喜怒道:“胡说八道!”大步冲上前来,挥掌印向赵观胸口。赵观手一推,将整张桌子翻起,直向大喜飞去,桌上茶水尽数溅在大喜胸口。但听大喜大叫一声,慌忙伸手去抹身上茶水,惊叫:“茶里有毒!茶里有毒!”
赵观已向后跃出,靠壁而立,微笑道:“百花门主周身是毒,难道你不知道么?”
大喜退出屋外,盘膝在雪地中坐倒,凭着内力深厚,勉力镇压住毒性,一张脸已转为紫黑色。金吾大惊,忙奔过去相助师父。
瘟神跨步走进柴屋,望着赵观,说道:“百花门主,我老早想会会你的高招。”
赵观道:“我却不屑与你这等滥用仙术的败类过招。”
瘟神平淡的脸上不动声色,有如全未听到他的话,站在当地,好似一尊木雕石像一般,动也不动。赵观仍旧靠墙而立,凝视着瘟神,也是一言不发。
洪泰平和死神知道这当世两大毒王将以毒术对决,都退到门外,死神隔门静观待变,洪泰平带着两个手下绕到屋后,探寻凌昊天的去处。但见雪地中并无足迹,猜想凌昊天仍留在柴屋中未去,便分守在柴屋两侧。
柴屋中静了一阵,只听得外头飞雪飘落的细微声响。赵观和瘟神乃是当代数一数二毒术大家,二人都未料到会在此时此地一决死战,彼此打量测度,都不敢轻易出手。
赵观忽然一笑,说道:“你想使毒粉,又怕制我不住,被我看出底细。射毒镖呢,又怕我会趁隙出毒鞭反击。毒雾在这天候难以使动,毒虫么,此时也冻僵了。那该怎么办呢?让我教你一个乖。你若燃烧起死人香,我就无处可逃了。你敢不敢?”
瘟神不禁吃惊,他心里确实想过毒粉、毒镖、毒雾、毒虫等手法,几经思量,正决意要使出死人香,不料对手竟将自己心中想法全盘说出,一点也不差。他随即镇定下来:“在冷天使毒原有许多禁忌,他心中一定也想过同样的利弊可否,是以才说得这么准。我使毒香不使?”更不多想,便在袖中燃起了一枝死人香。
但听赵观笑道:“好听话!”伸腿踢起一段灶中将熄未熄的柴枝,向瘟神飞去。瘟神一惊:“我竟没注意到灶下仍有火!奸诈小子已在柴火中下了毒!”他反应极快,从袖中翻出一块蓝色的手帕,接住了柴枝。
赵观脸色微变,知道他已挡住了自己在柴火中下的天诛地灭烟,那蓝色手帕想是以孔雀胆、孔雀翎羽制成的解毒布,同时含有剧毒,一遇热气便化成蒸汽散出。赵观及时闭气,挥手射出三枚银镖。那镖将近瘟神身前,忽然炸开,化成几百个银点向他攻去。瘟神实时在身前挥出一道网幕,将银点尽数挡去。
赵观看清了,那是一张以人发、金银丝、蜘蛛丝混成的半透明布幕,坚韧柔软,的是神物。他心中一凛,立时从腰间撤下蜈蚣索向对手攻去。瘟神并不闪避,挥动手中布幕挡在身前,赵观的蜈蚣索一时竟无法攻入他身周三尺之内。
赵观冷笑一声,掷出一枚掌心小红莲,在瘟神头上炸开,点点星火沾上布幕,登时发出奇臭焦味。瘟神怒?一声,挥手将布幕向赵观扔去,从怀中取出一条铁蛇,冲上前向赵观当头砸下。
第七部 绝路相逢 第二百零五章 并肩对敌
赵观侧身避开了燃烧的布幕,但见那铁蛇全身黝黑,弯曲灵动,身上不知有多少关节,蛇头伸出一段分叉蛇信,发出血红的光芒,显然喂了剧毒。他善使长索长鞭,向来喜欢远战,尤其与使毒的对手对决,那是近一分便多一分危 3ǔωω。cōm险。但柴屋中狭窄,他不得不跟瘟神近身而博,只能拔出单刀挡开铁蛇,左手挥出蝎尾鞭夹攻。
瘟神的铁蛇狠猛灵活,蛇信吞吐,几次险些刺到赵观身上。赵观的蝎尾鞭也非易与之物,鞭尾的毒钩数次划过瘟神的衣袖,却始终未能伤敌。他使动单刀挡住铁蛇的攻势,心中好生后悔:“我刀上向来不喂毒,现在不免落了下风。但他并不知道,我得假装刀上也有毒才是。”每出刀都不尽力砍去,反而只求在对手身上刮出浅浅伤口,瘟神果然中计,虽看不出他刀上有何古怪,却不敢冒险,尽力避开他的刀锋,不敢轻进。
二人互以剧毒和奇门武器相攻,一时相持不下。死神在门外看得亲切,心想:“多拖一分,便多一分风险。”当下看准了二人的身形,倏然跃入柴屋,挥掌打向赵观的背心。赵观感到背后一阵强大劲风袭来,想避开已然不及。
便在此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