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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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进来后见场面诡异,也不多话,微微朝陆谦拱手之后不再理会任何人,来至高方平身边站定。这家伙素来低调,也非常看不起高衙内,所以也不拍马屁,但受军令而来还是要做好护卫的。
自徐宁进来后,不知什么时候,陆谦的手已经离开了刀柄,恭候在一边。
张贞娘的爹爹张教头艰难的开口:“衙内……”
“闭嘴。”高方平谁的面子也不给:“我正在思考,谁都不要说话,等我想想。”
“奸贼!你还等什么,要命便来取了去!”张贞娘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决。
“你也闭嘴,在叽叽哇哇,我真把你爹就地正法,你知道我有理由的。”高方平不耐烦的摆手。
张贞娘果断闭嘴了,她听出了弦外之音,至少这个花花太岁不打算就地正法,那么去了开封府,或许爹爹可以留得性命。
“衙内,事不宜迟,还需速速决断。”陆谦不卑不亢的道:“此间动静不小,开封府之人来巡查是迟早的,纵使我等隶属殿帅府,也挡不住开封府问事!”
居然还敢把他的龌蹉心思,和整个殿帅府做利益捆绑?
想着,高方平冷冷道:“自然挡不住开封府,却挡得住开封府捕快,来的时候每人给一贯钱打赏,他们自然知道回去怎么说话。我说等我想想你没听到吗?否则等开封府捕快第二次带着管事的大人来时,我就把你捆了交给开封府处理。”
陆谦低下头,不在言语。
就这样,这个往日众人眼里的白痴衙内,谁都可以去糊弄的蠢货,却短时间唬住了所有人,里里外外一时间再无人说话。
全部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样貌轻浮英俊的少年身上,看着他走来走去。
如果不是抱有成见,又忽略掉他那衰败的花衣服,其实此时此刻度步间的高方平,多多少少有了丝相帅气势。
某个时候高方平停下了脚步,忍住了不发作,还不到收拾陆谦的时候。
于是转向了含泪怒视的张贞娘,开门见山的道:“如果我给你爹爹一条生路,你便如何?”
张贞娘愣了愣,随即一副贞洁不容侵犯的模样呵斥:“我家爹爹原本就是为你所害,恶贼你……”
高方平打断道:“这么说来,你不想给你爹爹生路?”
“我……”张贞娘即便平时沉稳,却也被此刁钻的衙内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言可决,要不要你爹爹的生路?”高方平再次问道。
“要!”张贞娘似乎真的做出了某种决定,回答的同时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庞而下。
高方平注视她片刻道:“闻说林教头在狱中写休书和你了清,然而以你张贞娘的忠贞性格却不会对此当真,目下爹爹有难,你抱有权且委身于我的心态,待你爹爹发配边疆脱身后,你便打算自尽。不知本衙内猜错了吗?”
闭眼流泪的张贞娘猛然睁开眼睛,震惊的道:“你……”
高方平又道:“权且不忙决定后事,本衙内也懒得多解释。这样说吧,事情已经走到这步,前因后果先不论,现在我想尽力往回一些。但我有个条件是:你和你家夫君不许记仇于我。答应吗?”
想到家破人亡都是拜此贼所赐,张贞娘又犯浑怒斥:“恶贼!我家走至于此全为你所害,怎叫我家不记恨于你!”
高方平不再说什么,往外走的时候道:“陆谦。”
“末将在!”陆谦抱拳低头。
“做干净点,往后若再有麻烦,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送给我爹当球踢!”高方平说着走至了门边。
噌——
陆谦二话不说,刀出鞘了一半。
张贞娘真个被吓了个元神出位,冷静了下来道:“且慢离开!”
高方平停下了脚步转身道:“小生洗耳恭听。”
听这个太岁自称小生,堂内诸人包括陆谦,一阵阵的恶心起来。
张贞娘含泪道:“倘若衙内大度,仅仅要求不记仇。那么我林家也不能心胸狭窄,便忘记了此事又怎的。”
高方平道:“记住,这是你对我高方平的承诺。”
“民女理会得,纵是我家夫君那边,也由我做主。”
张贞娘做此承诺很难过,但人在屋檐下怎有不低头之理。夫君即将发配远行,尽管得到开封府的暗中爱护,但高家手眼通天,山高路远,听说死于“意外”是经常发生的。所以做出这番妥协,除了高衙内的要求看似并不过分外,还有保护夫君的想法。
这样一来,高方平也放心了些。
有些人的话是不能听的,而又有一些人的承诺还是可以信一下的。林冲的事还有转圜,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能让高方平看得顺眼的汉子,性格不错。至于《水浒》中的其他大多数人,在高方平看来,大多脑子短路,不感兴趣。
第四章 路遇荒唐小娘子
“这就好办了。”
一摆手,四个压住张教头的禁军顿时退后,高方平道,“老张教头,事情虽非我本意,但此间毕竟有禁军死于你手,此点你承认吗?”
尸体就在这里不容抵赖。虽然禁军的死亡蹊跷,绝对是陆谦暗中下绊子,当时打斗中,那个禁军退后想避开铁棍,陆谦却暗暗在后推了一把,造成了死亡。但这种情况怎么能说清呢?想着,张教头老泪纵横的点点头。
高方平转向陆谦怒斥:“陆谦你干什么吃的!让你带人来找老张教头请教切磋,叫你们小心,不要使用真兵器,你把本衙内的吩咐当做什么?”
目下已经无法阻挡衙内的决定,陆谦只得顺势而为的跪在地上道:“卑职一时大意,以至于手下和老张教头切磋请教之时发生了意外。作为上官卑职难辞其咎,请衙内责罚!”
见情况已经如此,徐宁哪怕见不惯,也只能默认这是最好的结局,于是道:“衙内无需太过自责,军武之人,比武问技,切磋之间,错手伤害并不稀奇,想来大家也都能理解,只是苦了意外死去的禁军兄弟,也不知道他家属作何想法?”
听提及死去的禁军家属,陆谦冷着脸,手握刀柄的往外走:“衙内安心,卑职立即去安抚手下家属。”
高方平喝道:“回来!这事不用你管。”
“是。”陆谦只得候在了身边。
高方平又对着外间的军头喊道:“开封府的捕快来了没有?”
“回禀衙内,早前来了三人,却是看我们禁军威武不敢过来,只留有两人在远处观察,离开一人似乎去请能做主的人去了。”外间的军头道。
“不要为难他们,请他们进来查勘,就说这里出了人命,是意外。”高方平又转向林娘子的爹爹道:“老张教头,或许陆谦逼人太甚,但你不冷静的反抗了禁军,毕竟死人了,于情于理少不得去开封府大堂遭一趟罪,有大家作证是切磋误伤,想来不会太严重,发配不发配的我是个文盲我不懂,但总会给你尽量打点,事情已经发生,别想不开,就这样。”
说完,和徐宁带着一群狗腿子扬长而去。
给开封府作证有他们就够了,高方平作为纨绔子弟,不想去开封府大堂……
转至的巷子口,高方平头皮发麻,前方有大队的捕快簇拥在牛车的周围而来。
高方平初来乍到,看不太懂那些仪仗和旗帜,凑近身边一个狗腿道:“前方哪路神仙?”
此狗腿为了涨衙内威风,昂头挺胸的大声道:“不过是开封府的张叔夜老儿,无需顾忌……哎吆!”
说不完,被高方平一巴掌抽脑壳上。
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捧杀,什么叫智商欠费,被人糊弄一步一步的狂妄、最终形成死局的纨绔就是这样炼成的。
开封府府尊,文臣清流,朝廷重臣,天子脚下第一封疆大吏,这些家伙是说老儿无需顾忌?高方平对此灰常的泄气。
转眼间,开封府的车队到了近处。
该有的礼貌须有,高方平赶紧带人靠边,低头,禁声。
没见人家的牌子上有肃静和避让两字吗?
那些个捕快见花花太岁如此,倒也松了一口气,暗暗觉得这小子真的懂事了。
牛车到达面前停了下来,帘子掀开,显露出了一张文人风范的国字脸,四十许间,三缕胡须很是气派儒雅。正是张叔夜。
“学生高方平,拜见府尊。”高方平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他执掌开封府,但也把礼节学着电视上做足了。
尽管有些不满,不过多多少少的,还是对这个纨绔子弟目下的识趣满意的,于是张叔夜淡淡的道:“言重了,老夫和你不是一路人,更不会有你这样的‘好学生’,只需衙内给我开封府几分薄面,少在这汴京重地闹事,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言罢,放下帘子驱赶车队而去。
高方平一阵郁闷,身体前主人口碑太坏,将来要进入士大夫行列,要东华门唱名,可老张这关就过不去,怎么考试去嘛。
口称“学生”算是动了一些小聪明。因为若要文人自居,那就避不开乡试府试,这是知府主持的,考生也就勉强算是张叔夜的学生,然而老张何等聪明奸猾,一句“你不是我学生”,一语双关,隐隐约约像是阻挡了纨绔子弟上进的道路。
老张言及:少闯点大祸,不让开封府和殿帅府难堪就是贡献了。
奸臣老爸昨晚已经点明:整个朝堂的老狐狸不想高家出人才,相反混混纨绔子弟只要不造反,人家是可以接受的。也就是这个原因,林冲一事上名声很坏,但是朝堂上的诸位相公,愣是没有责问高俅一句。
来这汴京走一遭,如果仅仅做个纨绔子弟虽然也不赖,但那不是我最想要的,我想要的会很多很多!
思考着,高方平继续摆出纨绔造型,在众混混狗腿的吆喝声中行走于街市,所到之处就算没有老张霸气侧漏的牌子,人家也肃静和避让。
“衙内。”
路遇一民家小娘子,笑容诡异的走了过来。
那些狗腿子似乎认识此娘子,心领神会的背着身子,一圈的把衙内和小娘子围在了中心,阻挡路人的目光。
高方平尴尬的道:“我认识你吗?”
小娘子脸色微红的低声道:“衙内最近都不来相会了,是何缘由?”
“额……最近有点忙,订了些酱油要去拿。”高方平有些眼晕。
“衙内今晚过来吧,我家夫君上次经过衙内的教训,已经对此看的很淡了。”小娘子揪着高方平的衣服。
我了个去!
高方平甩开她的手打算跑了。
狗腿子们见衙内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她还要揪着不放,于是有个急于表功的狗腿恼火了,朝着小娘子的腰间狠狠一脚,小娘子吃痛哼了一下,就倒在地上,眼睛里含泪,却是依旧揪着高方平的衣服不放。
狗腿第一次见这么不识趣的娘们,抽出木棍就打算招呼过去,却是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
不用问,又是被衙内爷一巴掌了,衙内又要装逼了。于是,捂着脑壳乖乖的退后了。
高方平把她扶了起来,硬着头皮,语言无比生硬的问了一句:“要不要赔你点医药费?道歉的话我有点说不出来。”
小娘子被吓得脸色惨白,唯唯诺诺的道:“民女是怎么也不敢指责衙内的,也不是要纠缠,只是……只是我家郎君病了,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所以今晚你来吧。”
“靠!你打算一口气气死他不成?这么缺德的事别拉上我,你自己偷偷的干,最多我不去告密。”高方平又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