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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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准出手?……”
陈子锟再次恨恨的吐了一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某处仓房,以及正在搬运其中值钱物件的手下。
“叫老子回来就是光做这种,打砸抢的污烂事么……”
“还是专拣这种外围的软柿子……”
“家里当我是什么……”
“依我看来,还不如寻机强行闯了本宅。”
一名手下,有些讨好的对着陈子锟谄笑道。
“直接绑了人去不是快哉……”
“蠢材……”
陈子锟却是难得翻脸给他一耳刮子。
“罗氏大宅岂是那么容易闯的……”
“多少人都盯着那里……更别说如今里面的守备力量岂是等闲……”
“除了关系密切的龙州团左外,据说有好几家高门,也插手期间了……”
“不然那些本该一拥而上的人,为什么迟迟不动瞻前顾后起来……”
对于某个目标他虽然报仇心切,但是却不见得就愚蠢到,轻易就给人做投石问路的那个出头鸟。
快意恩仇固然是爽利,但是没命享受事后的成果,那就未免不美了。
因此眼下,他也只能用这种盘外招的手段,想办法将对方诱使出来,才可能寻到有机可乘的破障。不过,家族里的严令,却又给他破了一盆冷水。
却是有位显赫遮奢的大人物强行介入,抓过了此事的主导权,连原本豪门巨商背景,都只能退避三尺,收敛了各种举动等待对方的最终表态。
陈子锟的家族也不能例外,而陈子锟能够在广府存身,对家中依仗甚多,此刻也只能暂且暗自忍耐,等待那个机会的到来。
第493章 渐变(十八)
“彬甫见过经略……愿得武功昌荣……”
我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站在堂下鞠身施礼的某人,确实是那个被我晾了许久,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敢的帅司留守判官。
“不必如此多礼……且座下说话好了……”
我信手将他扶了起来,引导一边座下说话。
他三十出头,生的相貌堂堂,体形俊伟,一小缕短须修剪的极为整齐,除了皮肤有些过苍白之外,与其说像是个文官出身,不如更像是个武职。
他姓虞允文,字彬甫,在自我介绍中,据称祖籍是西蜀招讨路下的隆州仁寿人,前代才随父任职调遣搬到广府来生活,因此入京大文学院,又考入进士“宏才茂略”科。
乃授任六馆检校、秘书丞诸职。
北伐之后,才随某位监军学士一起转调入前沿军行司,充作一名孔目官,负责文案的勾检稽失、发付和监印等日常琐事,而这个留守判官的身份,则是那些大队人马临走前,才草拟追加上的。
而留给他的所谓留守班底,也不过是十几个介于末流官员与小吏之间的典事、要集、衙推而已。可以说是身份尴尬,且名不正言不顺的,被丢下来徒然等死兼作背锅而已。
只是,既然侥幸未死等来了援军,还随我的军队辗转到了青州,在我经略使的治下,他们这些帅司旧人的身份,就更加有些尴尬了。
因此,混吃等死的时间长了,其中就不免生出别样的想法,表现出某种有心投献我麾下的积极态度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虞判事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自当是倒笈相迎……”
我顿了顿又道。
“只是尔等添为帅司旧属,自有一番前程和功名……会不会太屈就了……”
说实话我很好奇的是,他身为帅司的留守判官,不是考虑回南方去逃离这个是非地。
居然想要就地投靠我,这是怎么想的。
“自从北伐溃灭之后……帅司亦弃之如敝履……”
他苦笑了起来,倒是很直白的道。
“我这等末微之辈,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和未来可言……”
“就算侥幸回去,难道还能善存己身么……”
我在心中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倒是看得明白,他们这些必死的弃子要是回去,只怕成为替罪羊和阶下囚的概率更大一些。
毕竟,北伐失败的这个责任,追究牵连起来帅司上下,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下层人物。
从最坏的打算,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在牢狱中被自杀以防止牵连到别人,都不无可能性的。
还不如留在我这里,可能还有所转机和前途。
“倒是经略在这危难之际,力挽狂澜,率部闯出这一番天地来……”
他继续道。
“更何况,只看经略这些治理手段,便知胸有大志,思量的极远……”
“是以我辈厚颜,还望能够附冀一二……”
他恳声对我道。
“唯求在经略手下谋群殴一条出路而已……”
而这一刻我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的,说好听是名为理想的事物,说得难听就是叫野望的东西。
“能够不负所学,也不至于虚度余生而已……”
看起来他也并不甘愿,就这么灰溜溜的逃回去接受现实。
不过,虽然是所谓的交浅言深,但他看起来颇有自信,知道我需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这就足够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
我站了起来扶助他的手臂。
“愿与君共进勉力了……”
“不敢……”
这一刻他倒是姿态放得很低。
“只愿在经略麾下,稍尽绵薄之力尔……”
“我的观察使名衔之下,拟设一营田常役判官。”
我转念已经想好了。
“只是人手有些不足,彬甫可为我分忧呼……”
按照国朝的惯例,在镇守、观察、经略等各种使职之下,尚有各类佐副从事的幕职。
比如副使、行司马,行长史,判官、掌书记、支使、参谋、参事、推官、巡官等。按照实际需要有所变迁而数目不定。
不过在我麾下,绝大多数还只是空置在那里,作为某种千金市马骨的示范效应,他算是其中第一个相对高阶的文职。
“敢不从命尔……”
这个结果显然超出他的预期,他很有些惊喜的表情,郑重其事的拜礼道。
在这位新出炉的虞判官辞别之后,我还是有些微微的窃喜和自得一小会,这总算是国朝文官系统里,主动投靠的第一人了。
这显然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而且这位虞允文主动投效的背后,同样也代表了他手下一班帅司留守的旧属。
虽说他们只是十几个人,再怎么身份低微和不入流,但好歹也是负责过帅司军前庶务公案,经验老到的现成人手。而且处于留守的考虑,职能分步还是比较综合全面的。
有他们这批老手作为基础,日后各种传帮带一批人起来,开展各色工作,无疑要更加省心省事的多。
毕竟,有了足够的实力和地盘之后,就是不一样了。
有了足够的权势外延和施展空间,又能够表现出某种积极进去的姿态,就自然会有人为了前程,为了理想,为了实现抱负和所学,慕名或是闻讯前来投靠和谋求些什么。
不然,光靠我一个人,满肚子有再多的先进理念和超前思想,再多合理方案和发展路线图,也需要有相应的实干经验和务实手段的人,来逐步试行和推广才能发挥出作用但我翻来覆去,忽然觉得虞允文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于是,我回头又翻了翻随身的日记,因为怕某些偶然的想起来的东西,事后忘却掉。
我养成了随时随地记笔记的习惯。
其中关联的几个关键字句,不由让我嘿然笑了起来,另一个时空的同时代里还真有这么一个人。那是南宋初期的抗金战争中,主战派大臣里唯一打过胜战的文臣。
在他第一次出阵的时候,在比较著名的采石矶大战之中,他是以参谋军事犒师采石。
结果遇到金海陵王完颜亮亲征江南。
因此临阵受命替代被撤换的主将,一句挫败了金军的渡江。最后更是从封疆大臣的四川安抚使,一直做到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的传奇人物。
也算是南宋偏安朝廷初期,屈指可数可以拿得出手的名臣之一,只是其中的大多数光彩,都被同时代的中兴四大将的其他辉煌战绩和典故所掩盖了,而变的不是那么起眼和显目而已。
不过,在这个时空,他也不过是一个事到临头被留下来顶锅的弃子而已,就连真正的战场也没有上过,不免令人的期待值有所折扣。
不过这样也好,他目前有求于我也颇为依赖于我的旗下,同样也有足够的积极进去的心态,这意味意味着,有利于掌控和驱使下去。
能够因才适用,刚好胜任就好,真要是像另一个时空那样成就显赫而威名昭著的话。
我还真没有把握能够驾驭和驱使的了。
就如同样还在我麾下打拼的韩良臣,以及新加入未久的鹏举一般。我更多某求的是日常潜力的挖掘和具体人才塑造的过程。
有时候,成名日久的现成部下,还不如自己一手打造的更加可靠和驱如臂使。
……
广府,罗氏大宅,已经许久闭门未出的女人们,也只能在相对庭院里的草坪和假山上,三三两两的散心透气。
而建筑的高处和阴影之间,人影错约的布置了各种明暗哨位,哪怕是大白天,也依旧严阵以待毫不松懈。以杜绝一切有机可乘的漏洞和借口。
至于那些亲善的门户里,主动借调来的家将部曲也没有浪费,而是分派到了各处产业去暂时坐镇,至少可以防住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当初梅山之战后,乘乱在柳泉街周围,大肆低价秘密收买各种物业的布置,也起到了某种作用,这些以正行事业为掩护的暗藏眼线和秘哨,多少发挥了外围警哨的作用。
好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未有机会施展,就已经被就近赶来报更队,义从社之属,扼杀于无形之间。
因此,在罗氏大宅之中,多少还能保持着名面上的安逸和平静。只是随着一个访客的上门,这里也不再平静了。
“尚氏那里送来了宗藩院的消息?……”
“是关于澄海公府的消息。”
“往宗藩院递了婚书作为报备?”
“他递个哪门子的婚书啊……”
“老娘什么时候已经被许了人么。”
正在某种微妙局势下,指挥遥控家中大小事务,与那些幕后觊觎者全力较量的谜样生物,突然有些错愕队报信的来人道。
“还是来宇文本藩出具的婚约……”
“许为侧夫人。”
“哈?老娘也有被逼婚的那一天……”
“不过,这不是恶心人么。”
“老娘又没有做女频文主角,脚踩数条船还能玩弄暧昧的兴趣……”
随即她的情绪迅速低落下来。
“真是该死,看来我的家主老爹已经病重的不能视事了。”
“以至于我那些兄长和姐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我赶出去啊……”
“居然连这一出釜底抽薪,都弄出来了。”
“这下麻烦大了。”
“难道你不明白,婚书什么的,只要我还在这里继续掌握这些资源,就还可以慢慢扯皮下去……”
“但就怕我们这边先要自乱阵脚了……”
“只要有人出头,质疑我处置此事的立场和资格,就正中他们的下怀了……”
“澄海公毕竟是夷州各藩共尊的公室上宗……”
“此番公然出手谋夺本家了,虽然不顾脸面,却是正中要害了……一下子就将局面翻了过来……”
“这一次得找那位陈阿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