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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明朝第一国师-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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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侄省得了。”李崧祥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刘同寿一时也没办法全部搞清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嘉靖十四年的朝堂上肯定不会平静了。而他自己,也被卷入了这个大漩涡,而且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身处漩涡的中心了。
  深深的看了刘同寿一眼,又用眼角扫了一眼冯维世,李崧祥起身离开了。
  他也不是很明白,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阁老的思路发生了怎样的转变,突然改弦易张,打算放手一搏,但毫无疑问,这一切跟刘同寿大有关联。
  既然张孚敬有了这样的打算,他李某人也不介意下上一注,既是对张孚敬判断的信任,同时也是刘同寿带给他的信心。
  至于冯维世,只是捎带着的一个小卒罢了,无关轻重,就算这人吃里爬外也不要紧,这些事本来就是要放风出去的。
  这是一场决战,而不是突袭,提前放风有利于瓦解敌人的斗志,拉拢那些墙头草,是削弱敌人,壮大自己的必要手段。
  而最为关键的,就是这场看似跟朝政无关的斗法。这场斗法就是先锋战,将决定整个局势的走向,乃至胜负!
  好奇心害死猫,冯维世眼下是深有感触,一时间,他也是坐立难安,恨不得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些话,和一派从容的小道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同寿却没空去理会冯维世的心情了,他没兴趣帮人分析局势或者做抉择,他自己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重大考验呢。
  李崧祥一走,他也不多耽搁,自顾自的把身边的亲信之人聚在了一起,宣布了他立即动身,赶赴京城的决定。
  “现在就走?不回镇上安排一下吗?”沈方卓大吃一惊,他连忙提醒道:“你走了,万一谢家卷土重来,岂不是糟糕?”
  “应该不要紧,近段时间,冯知县会照应着的,等过段时间……呵呵,人做事,天在看,总有他们恶贯满盈的一天。”刘同寿摆摆手,“再说了,我人都进京了,他们再编排那些谋反之类的罪名,也按不到我身上啊?”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那些匠人和工坊……”
  “嗯……这倒是个问题。”刘同寿原计划是把这些人一起带到京城的,可现在看来,他未必有那个时间,而且在京城能不能站得住脚也是个问题。没有发展的空间,贸然把人带过去,不会形成助力,只会成为累赘。
  “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会叮嘱一下,让他们暂时不要开工,以免引起他人的觊觎。”没有持续性的维护,人格魅力和威望带来的忠诚都不能持久,但以刘同寿在上虞威望,一两年内还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的现实点,这时代工匠的地位很低,绝大多数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将其当做财货般看待,象刘同寿这样随和,而又前途远大的主家可不好找。玻璃制品虽然值钱,但制作的匠人却捞不下多少好处,因为做出来了,他们自己也没有能力发卖出去,最终也只能为人作嫁。
  所以,刘同寿不担心有人会背叛,将技术流传出去。当然,流传出去也无所谓,他原本也没打算靠这个吃饭,只是想用这玩意赚点外快罢了,技术迟早是要流传出去的。
  沈方卓没话说了,刘同寿做的决定,楚楚一向都是无条件拥护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倒是郝老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郝大哥,沈大哥是自己人,什么事都不用避讳他,有话不妨直说。”刘同寿随口一句话,沈方卓却感动的不得了。
  这位高手最向往的就是侠义之道,对忠诚、义气、荣耀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被刘同寿把握到弱点之后,已经是死心塌地的了。
  “公子,是不是再等等?夫人那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郝老刀提出的问题,就不是刘同寿能轻易忽略过去了的。
  刘同寿一迭声的追问道:“我娘?果然我有娘么?她现在何处?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地方,让我去找她?”
  “公子,夫人到底在哪儿,属下几个也不知道,我们几个人也是这两年才得到了公子和夫人的消息,然后奉命在公子身边护持的。”
  “你们是我爹的旧部?”
  郝老刀点点头。
  “我爹又是什么人?不能说?对我都不能说?”
  郝老刀满脸都是为难之色:“事关重大,公子还是等夫人亲口对你说吧。”
  “那你们没见到我娘,却知道我和我娘的近况,还知道近期就会有消息,应该是有个联络人了?这人是谁?”刘同寿自问自答,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郝老刀脸色发苦。他是个粗犷的性子,并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何况,他本心也不觉得这些情况有什么好隐瞒的。但夫人那边的命令是这样,他也只能遵从,对刘同寿的这些问题,他也是无语相对。
  “看来……也只能是他了。”刘同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沉思片刻,他做了决断:“现在我们是在跟时间赛跑,实在耽误不得,反正我如今已经名声远播,我娘也不至于找不到我,与其在这里苦等,不如先上路,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再说。”
  “便依公子。”郝老刀想想也觉得有理,刘同寿多在上虞停留一天,就有可能多生变数,还不如先上路再说,以那位的本事,要赶上来应该不难,见夫人的事,可以到时再说。
  更重要的是,刘同寿的性子和他父亲差不多,一旦打定了主意,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他自忖没有舌粲莲花的本事,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了。


第113章 劫杀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比起中原和北方,冬季带给江南的影响相对弱些,即便已经到了仲冬时节,江南大地上,仍稀稀落落的点缀着些青绿之色。
  今年的年景算不上好,夏秋之际经历过一场水灾,但日子总是要过的。
  官道两旁,农夫们三三两两的走在田头埂间,有人互相交谈着,讨论着来年的年景;也有人弯着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试图将沟渠挖的更深些,让其能多蓄些水,以应付明年有可能发生的旱灾。
  路上也不见了流离失所的灾民们的身影。
  天不救人,人也只能自救,朝廷的赈济虽迟迟没有动静,但此间终归是富庶繁华之地,人力永远是紧缺的。即便没了房舍田地,只要还有把子力气,毕竟还是能找到份工来做,养活一家老小的。若是手里还有点其他活计,日子未尝不会慢慢好起来。
  毕竟,这里是江南。
  对于官道上穿梭往来的车马,很少有人关注,尤其是那些连仆从都鲜衣怒马的车队,百姓们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官宦之家讲究多,万一被看得烦了,说不定就会引出什么麻烦来。对大人物们来说,可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可对平民之家来说,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不过,近段时间以来,情况有了些变化。官道上每有车队经过,都会引起一阵注视,田间的农夫垂着头,眼帘却微微抬起,视线在车队间逡巡着;那些建在道路两旁的屋舍中,也会打开条门缝,露出一双,或者几双眼睛,带着期待和憧憬,向车队眺望着。
  大多数的人最终都失望了,他们没有看到那个令他们期待的身影,不过,也有些人如愿以偿,并因此而欢欣鼓舞。
  萧山秀才王新亮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天,他都是天一亮就守在村口了,顶着凛冽的寒风,一直受到太阳落山。付出了如许的辛苦,当他终于看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时,自是激动万分,当即大呼小叫起来。
  “相公,那穿青袍的就是那位小仙师了?果然生得很娇俏啊。”很多人事先都知道他的目的,他这一咋呼,倒是吸引了不少关注过来,最先赶过来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娘子差矣,用这等俗语形容小仙师,岂不是败坏了我王家书香门第之名?庄子云: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这才是对小仙师最恰如其分的形容。”王新亮虽然激动,却还不忘掉书包,正是书呆子本色。
  那妇人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催促道:“管你桩子柱子的,相公,人终于被你盼来了,你怎地还不上前求告?”
  王秀才肃容道:“娘子,你又错了,所谓:天有常度,地有常形,君子道其常,小人计其功,既有诚心,又何必在乎表相呢?何况,天子急召,小仙师动身也急,我若上前叨扰,难免耽误了小仙师的行程,反而不美,不若以目相送,只求尽到心意便是。”
  “老娘才不理你这些之乎者也的,我只问你,你不去求小仙师,下次乡试能中吗?”
  “娘子,你这就不知道了,我前次去杭州,与那梁萧叙旧,他很是说了些秘事给我呢!”王新亮得意道:“今年这场水灾,若非老神仙施法挡了一挡,本应远不止如此,想想看,仙法和飓风对撞,激荡起的天地元气又怎么会少了?”
  他煞有其事的说着:“事后,天地恢复平静,这些灵气也是各归其位,但也有不少散落在了江南大地上!咱们绍兴府的文采本就不凡,得了这厢的滋润,就更是了不得了,眼见就是大兴之相啊!”
  “……”他媳妇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回过味来,“说的象那么回事似的,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再怎么兴旺,一次乡试还不是只取那么百来号人?”
  “那能一样吗?不知道什么叫近水楼台么?那梁萧文才不如我,名声不如我,长相也不如我,他娘子也不如娘子你……娘子你别误会,我是想说,你温柔娴淑,美丽动人……哎呦,你别动手啊,听我说,听我说完。”
  这王秀才,就是当日在府城自承家有悍妻的那位,因为同病相怜,他跟梁萧也算是惺惺相惜,但交情归交情,他私底下也经常跟对方比较,时时为之叹息。感怀多了,此时也是有感而发,结果说漏了嘴,又被好一番修理。
  “小仙师已经指点出了明路,常言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拼搏,现在天时地利都有了,接下来,就看谁更努力了……当日梁萧也是按照小仙师的吩咐,闭门苦读了一个多月,才在乡试上一鸣惊人的!”
  王新亮一脸狂热,喃喃低语道:“小仙师奉旨上京,乃是鱼跃龙门的征兆,学生借了贵气之后,必当悬梁刺股,不负仙缘一场。”王娘子受了相公的感染,也收敛了泼辣的性子,向着正远去的那个背影,拜了又拜。
  刘同寿自己可没有成就了绍兴文采兴旺的自觉,他根本不知道梁萧宣扬的这些消息。离开杭州之前,他只是告诉梁萧,若有机会,尽量以乡党的名义,多招揽些士子。这是为了孙升描绘的那个蓝图在做准备,既然要入朝了,思虑的长远些,总归不会有错。
  谁想到梁萧发挥了一下,事情就变了样儿,刘同寿预想中的乡党并没有形成规模,反倒是多了不少信徒,这就是他始料未及的了。
  一路上,他或多或少也感觉到了点问题,那些秀才童生本来一见到他,就象是见到蜜的蜜蜂,一窝蜂的涌上来求告。可现在这些人却都站得远远的,嘴里还祷告着些什么,好像不敢靠近似的。
  刘同寿没空去琢磨其中的味道,没人上来痴缠求告,他也乐得清静。只是,他关注的话题,就有些煞风景了,他没有提到天下大事,也没有谈论诗词,而是一直在向沈方卓请教武功。
  “你的架势练得不错,但却徒具其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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