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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明朝第一国师-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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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李言闻行医多年,除菌消毒的措施多少也应用过,只是他不知其所以然罢了,这会儿被刘同寿一通忽悠,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思考着,不知不觉间,愤怒已经平息,他本来确实是要向刘同寿兴师问罪,顺便拆伙的,因为小道士诱骗他儿子从医。结果刘同寿的说法为他打开了另一扇医术之门,他一下子就沉迷了进去,却是将初衷统统忘掉了。
  看着他回房间的身影,以及李时珍通过窗缝竖起的大拇指,刘同寿抹了把冷汗,总算,内部问题都解决了,接下来可以专心对外了。


第125章 夜色很美风很凉
  出了客栈,黄齐贤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架轿子。
  他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扯住了王之臣,低声道:“王贤弟,人可都跟来了?”
  “嗯……少了一个,似乎没看见上虞的彭大有。”王之臣皱着眉头,忐忑道:“黄兄,只差一个,应该不打紧吧?”
  “不要紧。”黄齐贤摆摆手,声音压得更低了。
  “谢大人说了,把众人从他身边调开,既是为了保全绍兴一脉,同样也是不给他蛊惑人心,煽动士子的机会。刘同寿最擅长引导众人情绪,不过谢大人已经看破了他的手法,他每次都是自己现身,吸引注意力,然后将身边的人散入人群中,引导舆论……”
  王之臣恍然大悟:“难怪,谢……”
  “嘘,王贤弟谨慎着!”黄齐贤做贼似得左右看看,看得王之臣很是纳闷。
  “黄兄,那位大人的名讳为何提不得啊?眼下,京中的士林舆论,可是一致的声讨这边,同情那位大人啊!”王之臣转头看看其他人,用眼神向同伴示意,“如果知道还有谢大人的意思在里面,他们的心气儿只会更高,说不定那个彭大有也……”
  “休提那个蠢材,事到如今,还看不明风向形势,要一条道走到黑,真是白痴到家了。”黄齐贤撇撇嘴,却不肯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你只管把人带到地头去,让他们安心读书备考便是,尽量不要走漏了风声。”
  “要保密?”王之臣很不解。
  众人撇清跟刘同寿的关系,就是为了不被牵连,顺便再打击对方,他本还担心,万一大张其事过了火,惹得小道士恼羞成怒,施辣手报复就糟糕了,可谁想到黄齐贤竟然是这么个说法。
  “这是谢大人亲口吩咐的,你还怀疑怎地?只管照做!”黄齐贤声色俱厉的低喝了一声。
  下一刻,看到同伴脸上的不服气,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又解释道:“听说,这里面涉及到了朝堂上的事,所以不好大肆宣扬……”
  这里面的原因,谢丕当然不会特意解释给他听,不过谢丕对他毕竟很看重,甚至破例将他收入门墙,有了师生的名分。从谢丕那里得到了些内幕,再加上京中风闻,黄齐贤心里算是有了点谱。
  皇上冷遇刘同寿的原因很简单。
  一方面是陶仲文已经到了,宫中的灵异事件得到了缓解,皇帝的需求没那么急切了,所以,他没有一定要召见刘同寿的理由;另一方面,嘉靖不喜欢刘同寿的作风,以及他惹出的麻烦。
  刘同寿让皇帝不满意的,远不止一两件事,具体都是些什么,黄齐贤不知道,他只知道倭寇那件事。虽然刘同寿在这件事当中立了功,种种证据也表明,士林的指证失于偏颇,与事实不符,但皇帝就是不高兴。
  到底原因何在,那就不是黄齐贤所能知道的了。要不是谢丕担心黄齐贤心存疑虑,容易出差错,特意说了些关窍给他听,连现在的这些结论,他都得不出来。
  在朝在野,只差了一个字,但距离却无异于天壤之别,宫中秘事,皇帝的心思,又哪里是黄齐贤一个举子所能知道的?
  简单解释了一遍,王之臣只听得心神摇曳,心中更是狂叫:自己算是压对了这一注,能摸到皇上的心思,那仕途想不顺畅都不行,一如当朝张阁老,再如礼部夏尚书……谢大人这颗大树,自己算是攀准了!
  “黄兄指点之德,小弟铭记在心,日后但有差遣,弟必凛然奉行。”王之臣满口子称谢,要不是不能声张,他恨不得打躬作揖的表现一番,以示诚意。
  “不知黄兄方不方便为小弟引见一下……”当然,黄齐贤这个目标还有些不够看,关键还是马车上的那位!
  尽管黄齐贤一直没有明说,但从他看到那轿子之后的神情变化中,王之臣就已经看出些门道了,即使不是谢大人亲至,也应是相关的重要人物。
  不然,黄齐贤干嘛先是兴奋,然后焦急,最后还耐着性子推心置腹呢?
  哼,他急着去表功!
  “王贤弟,不是我不肯引见,实在是为兄也是人微言轻啊!这样吧,你且带人先上路,过几天……好吧,十五之前,我必定给你个准信,如何?”
  黄齐贤也是无奈,他本心就是想独占资源的,功劳也好,宠信也好,摊在大伙儿身上,自然就薄了。更可虑者,万一有人后来居上,大好的机缘就成了一场空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可他也不能明着拒绝王之臣,因为想要做成这件事,光靠他自己不行,他必须得拉个够分量的同盟。王之臣也是差点就中了小三元的人物,在江南士林中颇有声望,样貌也比他黄某人强上许多,是个很有力的臂助。
  随让世风如此,以貌取人者这么多呢?
  引见就引见吧,如果拖到十五还不能固宠,还能如何?对方不会自己上门投贴吗?至少,他也有个同乡的名目不是?
  “好,君子一言。”想了片刻,王之臣下定了决心。
  “快马一鞭。”两人轻轻击掌,就要分道扬镳。
  他俩嘀咕了老半天,其他士子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毕竟是除夕夜,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卖呆可不是什么好享受。
  就在这时,一行人远远走了过来,只转头看了一眼,黄齐贤就愣住了。
  京中多权贵,车轿都不罕见,看似随心选择,实际上里面也是有说道的。
  轿是尊贵的象征,太祖定制,京官三品以上方许乘轿,在京四品以下和在外官员只能骑马,不许坐轿。谢丕是吏部侍郎,乃是正三品的大员,因此没急事的时候,都是坐轿子,以彰显身份。
  而官员们的随从也是多少有别,公爵十人,侯爵八人,伯爵六人,一品官至三品官也是六人,四品官至六品官是四人,七品官至九品官二人。
  当然,过了这么多年,很多规矩都执行的不那么严格,就算品级不够,坐坐轿子,享受一下也不是啥大事。不过,那是在地方上,在京城的话,多少都要有所顾忌。
  尤其是最近,随着京察一天天的接近,整个京城都弥漫着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谁敢在这等风口浪尖上犯这种不必要的忌讳啊?
  所以,来的八成是个大官,而且看到那支队伍的规模,黄齐贤也是暗暗咂舌,随员居然有十个!一前一后都有人打着灯笼,看这架势,莫非是哪位国公来了吗?
  其他士子也是一阵骚动。
  看到大人物应该做什么?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选择,不过大抵上不出几种选择。
  首先是上前拦路,投稿或者喊冤。
  投稿在唐宋时期比较流行,那个时代想成为进士,就得先扬名,找个大人物求评,就是所谓的行卷了。名人,而且还是掌控权力的名人,其效应自是非凡。
  喊冤在后世流行过一阵子,原因么,咳咳,谁知道呢。
  再有就是赶紧逃跑了,免得被开道的警车七十码什么的,当然,这也是后世才流行的。在明朝的京城,百姓遇官,只需侧身避让,就没人会挑理了。
  行卷在后世不流行了,但对在场的士子们来说,却也是个机会,万一对方看到这里这么多士子在,停下来跟大伙儿聊聊天呢?礼贤下士,不就是这么个调调么?
  要是看对了眼,顺便再收个学生什么的,那就更是天降奇缘了。
  这么想着,众人都整了整衣冠,微微侧着身子,向那支队伍行注目礼。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士子们的心声,还是受到了几十道目光的感召,那轿子居然真的停下了!
  随员中的一人昂然而出,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一拂衣袖,竟是进门去了。
  “难道……”众士子互相看看,都有了种很糟糕的预感。
  这位大人物,不会是来拜访小仙师的吧?这间客栈之前几乎被绍兴士子占满了,应该不会有其他更有吸引力的人在啊。
  “啊,他是吴山吴日静!他前次去过东山,当时我正好在场……”
  “什么?他就是吴山?那轿……”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到了那架官轿上。吴山这样名声远播的才子,像个随从似的跟在旁边,这人显然不是某个国公,那轿中人的身份还用说吗?
  首辅亲临!
  不用说,他是来拜会刘同寿的!吴山是去通报,或者说递名刺的……
  刘同寿让众人不要后悔的话语犹在耳边,大半的士子就已经感受到悔意了。
  老天!
  谁说小仙师要失势了,张阁老都亲自上门了,谁还敢这么说?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愤怒的目光投向了王、黄二人,要不是错听了这俩家伙的谗言,谁会傻乎乎的跑出来啊?要知道,张阁老也是江南人,温州府离绍兴不远,大家本来有机会上前攀攀关系的。
  可现在就没戏了,大伙儿都是大包小裹的背着,傻子也知道他们要搬家,张阁老会搭理他们才怪呢!
  没看吴山刚刚那副做派吗?
  那脸拉的叫一个长,都快赶上黄齐贤了;怨气也是深重,显然是为小仙师打抱不平呢;还有那冰冷的眼神……啧啧,也难怪,这位也是年旦评上有名的人物,对小仙师当然是感恩戴德啊!
  眼见着刘同寿迎了出来,轿中下来位紫袍老者,携着小道士的手一起进了客栈,士子们的心象是坦露在了外面,拔凉拔凉的。
  黄齐贤的心中更冷。
  一个恍惚间,他就发现人变少了,有人悄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依稀间,他还听到了远处官轿中传来的怒哼,他不确定,那不满是针对谁的,可能是张阁老,也有可能是他,要不是他耽搁了这些时辰,双方本来是不会遇在一起的。
  风很凉,心更冷。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他事姑且不论,张阁老不是最会体察圣意的吗?怎么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就这么找上门了呢?


第126章 歪打正着
  士子们悔恨交集,黄齐贤则是惶惑不已,而在远处观望的谢丕却是愤怒至极!
  余姚老家的事让他愤怒且疑惑,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本来只是索回祖地而已,对他来说,顶多有点麻烦,实际上却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爹在时没动手,是因为谢迁得势的时间太短,只有弘治十八年到正德元年那一年时间。在得势之前,他存心上进,要入阁,自然不愿意惹出什么麻烦。
  这几年,同样的难题也摆在了谢丕面前,他也有希望坐上他爹坐过的那个位置,当然不喜欢有意外。所以,当他最喜欢的那个侄孙旧事重提的时候,他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不过,谢敏行说的也在理,权力这东西,还是能用就用才好,在位不用,过期作废。想到老爹和杨伯父死后,自己仕途遭受的阻塞,谢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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