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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明朝第一国师-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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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孙翥只点了韩应龙一个名字,但他那是为了缩小打击面,减小阻力呢。韩应龙不过是个寒门士子,什么背景都没有,不像孙升是功臣之后,吴山背靠张孚敬这座大山。
  对付他,不会有什么人有意见,而且达到的效果却没多大区别。
  一旦得到了皇上的批准,言官们看清楚风向,岂有不乘胜追击之理?韩应龙之外的两个人不正是最好的目标吗?如果打击范围再扩大,那么,聚在刘同寿周围的绍兴士子也有可能成为目标,到那时,就悔之晚矣了。
  这些门道,不是士子们自己想的,而是黄齐贤和王之臣说给他们听的。众人听罢都觉有理,对黄、王二人也是深感敬佩,于是才有了这场围攻。
  当然,围攻并不顺利,按照黄齐贤的计划,本来是要闹得满城皆知的,可最终却是虎头蛇尾。梁萧的搅局很犀利,另外,众人也都顾忌刘同寿的手段,在黄齐贤受挫之后,就没人敢挺身而出了。
  但不管怎么样,众叛亲离的效果是有了。来京赴考的绍兴士子本来大多都聚集在此,这间悦来客栈也是人满为患。这时房间却变得空空荡荡的,倒是院子里挤了一堆人,手里还都提着行李,顿时就惹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你们……”梁萧跳着脚就要骂人,却被刘同寿给拉住了,小道士冷冷一笑:“梁叔,人各有志,随他们去吧,只希望不要有人后悔才好。”
  梁萧连叫带骂,嚷嚷了老半天,就是没人肯停下脚步;刘同寿这一冷笑声音不高,众人却都是心头一凛,不少人的脚步慢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游移不定。
  积威所至,毕竟不同寻常。
  “谁要不想走,尽可留下,只须知道,我们那里也是过期不候的,过了今日,再要反悔,休怪齐贤不念同乡之谊,别忘了,这里可是京城!”黄齐贤见势头不对,连忙也是照猫画虎的学了一遍,最后更是加重语气,暗示了一句。
  士子们看看黄齐贤,又偷着瞄一眼刘同寿,然后再互相看看,最终绝大大多数人都下定了决心,簇拥着黄、王二人扬长而去。
  这些人聚在刘同寿身边是因为功名,散去的理由,同样如此。
  熙熙攘攘,不外如是。


第124章 内部问题
  眼见众人已经出了门,刘同寿指指黄齐贤,不着痕迹的做了个手势,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哑仆微微点头,身形向后一退,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这就是绝影卫的好处了,他们接收指令的方式相当特殊,不知情的人完全无法察觉。哑仆平时不言不语,存在感相当薄弱,哪怕是跟刘同寿很亲近,又早就知道哑仆存在的梁萧等人,也完全没注意到,现场少了一个人。
  受了这么多天冷遇,眼下又众叛亲离,说心里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刘同寿也很清楚,在压力面前轻易转变立场的乌合之众,本来就不足为凭。眼下形势不利,这些人做了鸟兽散;等到情势逆转,他们自然又会和在江南时一样,哭着喊着的求自己收留。
  只要炒作足够好,跟风众就永远不会少,反之亦然。核心人物才是他应该关注的,只要这些人不动摇,那这个开局就不算太糟,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和善后。
  孙升的愤怒是冲着上疏者去的,韩应龙也一直不动声色,但人心难测,刘同寿也无法确定两人到底是真的全无芥蒂,或是将怨气压住了,没有表现出来。
  要知道,这两人的文才本就名动一时,就算没有自己的点评,金榜题名也是大有希望的。涉及功名,重在参与的跟风众都表现得如此激烈,这二人到底如何作想,还真是难以预估。
  在京城的遭遇和身世之秘,无时不刻的都在提醒刘同寿,之前的顺风顺水只是表象,真正的困难和考验还在后面呢。
  这里是大明的政治中心,充斥着谎言和阴谋,从前的恩怨情仇,在这里都会变得不同。
  恩义,只是过去;仇恨,却在扩大;承诺之类的东西更是做不得数。
  李崧祥明明暗示说,张孚敬需要自己,会站在自己这边,可自己上门拜会的时候,为什么会被拒之门外?
  可是,很多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忽悠人是刘同寿的长项,安慰人他就完全没有心得了。
  忽悠人跟变魔术是一个道理,用精彩的视听效果吸引人的注意力,然后找些托儿起哄,只要表演不是太差,就引导观众的情绪,进而掌控住局面。但洞察人心就难了,不但要察言观色,还要进行换位思考什么的,复杂得紧。
  梁萧和士子们对骂的时候他就在想,想到院子里变得空荡荡的,脑袋都隐隐做疼了,他还是没想出来一个完全之策。
  结果,反而是韩应龙先开了口。
  他一派的泰然自若,非但不见颓丧之气,语气更是平和真诚,他语重心长的劝慰起了刘同寿:“贤弟勿忧,愚兄既有状元之才,那错过了今次也没什么,三年后再考便是了。倒是贤弟须得沉住气,莫要被外物所动,搅乱了心境。”
  另一边孙升也是歉然道:“刘贤弟,是愚兄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本以为有同乡的情分在,更有贤弟的盛名号召,可以顺势将……唉,人心难料,也是愚兄思路不周,平白让贤弟受了这番折辱。”
  这两人的反应让刘同寿很有些措手不及。
  他对韩应龙有恩不假,但那恩情他却不能独占,至少要分给李时珍父子一半才对,他只是张张嘴,李家父子却是千里奔波,然后又出手相救的。
  在他心里,这点恩情根本算不得什么,放在后世,给别人指点一家好医院,顶多也就是请吃顿饭的人情罢了,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他跟孙升的交情更浅,只是在杭州有过一面之缘,谈过朝局政事罢了。在刘同寿看来,当时敲定的,应该是个结盟的意向,而不是从属关系,现在自己连累了盟友,对方多少应该有些怨气才对。
  可是,没有,任他如何观察,也没办法从对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虚伪。这两人是真心实意的为他着想,孙升更是把组织不力的责任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啊,如果没有自己掀起的蝴蝶效应,这二人应该顺顺当当的金榜题名才对。现在,结果就难说了,过三年再考,就算考中了,还会是三甲吗?
  愧疚和疑惑,慢慢化成了感动,刘同寿只能认为,要么是古人对恩惠和承诺看得太重,要么就是自己遇见实在人了。
  刘同寿认真的说道:“韩兄提点的有道理,孙兄自责却是没来由,没了那些人碍手碍脚,反倒便于行事,至于刚才……我也算是个出家人,唾面自干的本事是没有的,可却也不至于被些小人离弃,就如何郁闷了……”
  就在这时,刘同寿猛然看到,李言闻冷着脸走了出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子,李老爹不是也要拆伙儿吧?
  他和这位的关系可不咋地,他把人从湖北忽悠到江南,又从江南忽悠到京城,行程怕不得有上万里,路上不但颠簸得要命,还担惊受怕的。而对方图的,就是儿子的前程,自己偏偏又算计着要让李时珍早点上正规……
  可以说,这位对他,只有怨,而没有爱,更别提恩情什么的了。眼见着跟他在一起,只会坏了儿子的前程,对方要偕子离开,也是应有之意。
  那些绍兴士子散了,刘同寿可以不在意,但这位要走了的话,对他可是重大打击。
  忽悠嘉靖的计划中,肯定要有医生帮忙才行,那位皇帝神叨叨的,一天总是乱吃东西,一般的医生肯定招架不住的呀。
  就拿宫中闹鬼这件事来说,很可能就需要李言闻出手,因为刘同寿怀疑嘉靖是不是中了毒……没错,就是重金属毒素,这种毒素会让人产生幻觉,跟闹鬼是差不多的。
  道家的金丹乃是铅汞炼制,重金属的含量极高,嘉靖家学渊源,说不定从小就吃这玩意长大的,体内没毒才怪呢!
  想解决这件事,光是知道原因还不够,就算能劝服嘉靖,不再服食金丹,也顶多是让病症不再加重,已经有的症状却得不到改善,所以,需要医生,很高明的那种。
  而李时珍现在才十六岁,哪怕刘同寿揠苗助长,这位未来神医一时也派不上用场,要解决问题,只能指望他爹。
  要是李言闻真的走了,那他的捉鬼大计很可能就要夭折了。
  看着对方阴沉的脸色,刘同寿有点心虚:“李伯父,您这是……吃过了吗?”
  “我问你,你跟东壁说了些什么?”对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问候方式,李言闻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可就多了……您问的是哪方面的?”听到对方不是要告辞,刘同寿当下松了口气,不过事情还没完,看对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没准儿是先兴师问罪,出完这口气再走。
  “医术!”李言闻硬梆梆的丢出两个字。
  韩应龙本来还想上前劝解,他是李时珍的老师,李言闻对他也颇为敬重,可听到这话,他也没法劝了。李时珍不肯弃医从文,是李父的心结,始终无法释怀,外人是没法劝的,谁劝跟谁翻脸,哪怕是他这个老师也白搭。
  “这个嘛……”刘同寿面上故作从容,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真是屋漏偏逢雨,东壁兄也真是的,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跟他老爹摊牌?难道明朝有除夕夜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习俗?
  要是跟李伯父拆了伙,宫里那位又果真中了毒,那真是万事皆休,东壁兄,你这是老爹兄弟一起坑啊!
  李言闻不耐烦的喝问道:“休要闪烁其词,我只问你,细菌感染,热水除菌这些说法,到底出于何典?”
  “啊?”刘同寿愣住了,看他气势汹汹的摸样,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儿呢,结果却是为了这个。
  他一直打着揠苗助长,把李时珍培养成中西结合,史无前例的一代宗师的主意,所以有事没事,就会跟对方说后世的医理。当然,他不是专业搞这个的,只能说些基础性的简单东西,希望对方可以自己融会贯通,然后有所增益。
  这就是个广种薄收的意思,跟他搞道家协会的初衷同出一辙。
  “不是出于医典道藏,难道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李言闻又问。
  “当然不是了,是我师父教的……”刘同寿一颗心算是落回了肚子里,解释这个还不容易?使劲忽悠就行了呗。
  “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若不持此咒,如食众生肉,我师父就是受了这个说法的启发,然后……”
  李言闻想了想,半信半疑的问道:“却也有些道理,不过,这好像是佛经啊?”
  “嗨,李伯父却是着相了,且不说佛道一家,溯本逐源的话,佛,本就是道啊!除了有关天竺的那部分内容之外,佛家的经典说法,不都是在中土发展出来的吗?醍醐灌顶,普渡众生,金身……其实都源自道家,不然的话,倒是让那些和尚用梵文说说这些词儿?”
  “和尚不事生产,只会念经忽悠人,哪有我道家广涉百业,门门精通?就说这一杯水里有多少条虫的问题吧……”刘同寿大手一挥,巴拉巴拉一顿胡扯,然后又剖析了一通医学消毒的利弊。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李言闻行医多年,除菌消毒的措施多少也应用过,只是他不知其所以然罢了,这会儿被刘同寿一通忽悠,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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