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伤不起:陛下,手放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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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银发,被夹杂着花香的风吹拂起,使得太后绝美的脸,平添了几分诡异。一双黑瞳在看见浅漓的瞬间,掠过几缕寒意,缓缓走到浅漓身边,雍太后淡漠道:“皇后到暮雨殿来做什么?!”这个女人,果然是如她所料到暮雨殿来了!很好,她今日就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害死她儿子的后果!
徐徐行礼,浅漓轻声道:“臣妾听闻淑妃流产,所以便到暮雨殿了……”这太后不是明知故问么?!她到暮雨殿来,当然是想要弄清楚在背后捣鬼的,到底是何人!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这证据,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
“皇后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冷哼一声,雍太后径直走到床边,朝站在一侧的月芽使了一个眼色。
会意的点了点头,月芽知道,如今她已是身不由己了!不要怪她的心太狠太狠,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她也不会背叛淑妃的!知道浅漓和解语的视线,已经被她和江太后完全遮挡住,月芽慌忙用被子死死捂住了淑妃的鼻子!
凝视着并肩而立的太后和月芽,浅漓的心,瞬间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涌上浅漓的心头,再也无法冷静,浅漓想要冲上前去,奈何手却在下一个瞬间,被解语死死拽住!
“你们在干什么?!”瞪着那两个如同死神一般寒森的背影,似曾相识的情景再一次在浅漓的脑海里掠过。
冰凉的葡萄酒一点一点滑进她的喉咙,想要反抗,双手却被人死死抓住!那种一涌而上的恐惧,不是因畏惧死亡而来,而是因为目睹了人性的丑恶!她曾无比信任江明皓,可,她得到的,又是什么?!
这些人,为什么要对淑妃痛下杀手?!难道就因为要置她于死地,所以她们才无所不用其极吗?!感觉到后脑勺被人用力一击,浅漓揪痛得难以忍受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失去了知觉。
“解语,你这是……”缓缓转过身来,雍太后冷眼注视着解语手中的黄金烛台。
解语为何如此大胆,用烛台打晕了浅漓?!是想向自己投诚,还是另图他算?!
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浅漓,解语轻声道:“奴婢想为太后娘娘效命……”轻柔把黄金烛台放回原处,解语的心里,泛起阵阵冷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雍太后会想用淑妃的死,来逼迫轩辕羽杀了浅漓!孩子流产一事,轩辕羽愿意相信与浅漓无关,可是,加上一条人名,轩辕羽还会相信浅漓吗?!显然,对于现在轩辕羽对浅漓的感情,还没有到这份上!如今能够让浅漓保住性命的办法,也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凌厉的目光,冷冷扫过解语的脸,雍太后悠悠道:“可是哀家从来不轻易相信宫里的每一个人……”解语与月芽不同,月芽有把柄被她抓在手中,可是这个解语,显然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死死摁住被子的手,终于松开,月芽止不住的颤抖着。若不是她如侍卫的私情被雍太后发现,说什么她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啊!
仓惶跪下,月芽惊恐道:“太后娘娘,奴婢想出宫,娘娘现在就放奴婢出宫吧……”泪珠大颗大颗落下,月芽无比害怕雍太后会出尔反尔!
月芽,只要你为哀家办妥了这件事,哀家就让你和你心爱之人出宫,你觉得如何?昨夜,雍太后趁淑妃去了颜妃宫里,亲自来到暮雨殿,这样对她说。
“月芽,哀家既然答应过让你出宫,就一定会让你出宫的。只不过,你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哀家有些放心不下……”话锋一转,冷然笑笑,雍太后幽幽说出这些话来。
听闻雍太后这话,月芽挂满泪珠的脸蓦然苍白,断断续续的说:“奴婢一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太后娘娘就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下意识的抓住雍太后暗红的衣摆,这一刻的月芽仿佛落入深海,却仍在苦苦挣扎的枯叶!
知道想此刻她已别无选择,目光一沉,解语漫步走进月芽。
第三十九章 是谁疯了
“你……要做什么?!”看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的解语,月芽又惊又恐,以手撑地往后退去。解语是想杀了她,以向雍太后邀功吗?!如果解语不是想杀了她,为何此刻的解语眉眼之间,除了骇人的冷意,便再没有其他?!
俨然是觉察到了雍太后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逗留,解语顿了顿,在下一个瞬间俯下身去,死死掐住了月芽的脖子!
不要怪她,为了保住浅漓,别说是月芽的性命,就算是要她去死,她必定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因为对她而言,比死更残酷的,或许就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显然是有些诧异解语会如此大胆的做出这番举动来,凝视着月芽越来越无力的挣扎,雍太后红润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这后宫里,深藏不露的人,果然是不在少数啊!看来解语也算是个聪明人,懂得见风使舵。
跟红顶白,见风使舵,要想在这后宫里保住性命,就必须如此,不是吗?!
“你就不怕哀家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皇上吗?!”像是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来,雍太后注视着昏倒在地的浅漓。
这个女人,竟然当初敢用美色迷惑她的景儿,那么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她不会杀了浅漓,她要让浅漓倍受折磨,在痛苦中,度日如年!只是这个解语,这是在唯求自保还是想保住浅漓?!不管解语在打着什么算盘,没有人能够救浅漓,没有人可以!
知道月芽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缓缓松开白皙的指,解语浅浅一笑,轻声道:“如今奴婢和太后娘娘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若是船沉了,恐怕太后娘娘的下场,会比奴婢要凄惨十倍……”她知道雍太后如此大费周章,只不过是为了让轩辕羽杀了浅漓而已,既然如此,这一时三刻,浅漓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若是不除去雍太后,恐怕浅漓往后没有一天安心日子可以过!事情发展到了这样,那她何不趁此机会,为浅漓扫去一切阻碍!
什么?!解语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解语这丫头以为杀了月芽,就有资格在她的面前摆谱了吗?!黑瞳里多了几分冷意,雍太后缓缓道:“说吧,你想要什么?!”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解语果然是让她吃了一大惊啊!
“奴婢什么都不想要,奴婢只想跟随在太后娘娘的身边……”知道浅漓没有这么快醒过来,解语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来。
悠悠笑了笑,与白发极其不协调的脸上再寻觅不到半分表情。敛回目光,雍太后大声呼道:“来人啊,皇后杀了淑妃,快来人啊……”
好吧,她就暂且相信解语,反正她的身边,也正好缺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宫女!没有错,就是心狠手辣,能够毫不犹豫的出卖浅漓,这解语确确实实够狠的!
凝视着雍太后在侍卫冲进寝殿这一刻,有意变得惊慌失措的脸,解语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利落走到雍太后的身旁。
浅漓,不要怨我,就算明知接下来你可能会倍受煎熬的活着,我仍然要这么做!因为你是被殷国牺牲和遗弃的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活着,就算苦不堪言,也要咬紧牙关挺过去!
纷纷冲入寝殿的侍卫,见月芽和浅漓都倒在地上,不由得都愣住了。
御勤殿里,轩辕羽觉得他的心从来没有过这样慌乱。放下手中的奏折,轩辕羽以指揉了揉头。
他本以为浅漓听闻淑妃流产一事,会避而远之,唯恐牵连到她的身上的,可,浅漓却情真意切的说出那些触动他心的话来。如今,他越来越弄不明白,浅漓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若说倔强,那也确实是够倔强的。想起浅漓澄澈的眼眸,轩辕羽淡淡笑了笑。
“皇上,不好了……”把守御勤殿的侍卫慌慌张张的走入大殿,刚毅的脸上写满了恐慌。
见侍卫慌慌张张的走入大殿,又战战兢兢的说出这些话,轩辕羽的心,骤然提了起来。剑眉紧触,轩辕羽利索起身,问道:“怎么了?”
是暮雨殿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千万不要是暮雨殿里出了事情!一涌而上心头的不安,无法忽略过去,轩辕羽修长的指,不自觉紧握成拳。
由始至终低着头,侍卫细声道:“皇后娘娘杀了淑妃娘娘和月芽……”
本就隐隐作痛的头,在听闻侍卫这话的瞬间,‘嗡’的一声作响,轩辕羽觉得他的心,有那么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
这怎么可能?!浅漓怎么可能杀了淑妃和月芽?!他不相信,他一点都不相信!没有多作迟疑,轩辕羽匆匆走出了御勤殿。
痛!昏昏沉沉的,还是痛!后脑勺渐渐清晰的痛感让浅漓缓缓睁开了眼睛,可是在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浅漓只觉得她的思维,瞬间空白!
为什么寝殿里会站着那么多东西侍卫?!而且侍卫手中的剑,都齐刷刷的对准了她?!写满不解的眸子,在看见脸色发紫,躺在离她不远处的月芽的霎那,骤然黯淡了几分。浅漓似乎明白了这一切。忿忿瞪了解语一眼,浅漓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刚才,是解语把她打昏的吧?!杀了淑妃又杀了月芽,难道解语和江太后是一伙的?!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害得淑妃流产还不算,竟然还杀了淑妃和月芽!”以袖掩面,雍太后的话语里明显带满悲戚和愤怒!
嗬!这白发太后果然是容不得她!竟然用两条人命来置她于死地!她太愚昧了,居然没有想到解语会在背后捅她一刀子!缓缓站了起来,浅漓放声大笑。
轩辕羽恐怕已经在来暮雨殿的路上了吧?!刚才轩辕羽没有任何犹豫的说相信她,现在呢?!看到这样一幕,轩辕羽还会相信百口莫辩的她么?!
“皇后娘娘疯了!在皇上还没有到来之前,你们不可伤了皇后娘娘……”急切说出这话来,解语朝浅漓打了眼色。说浅漓疯了,那么等下面对轩辕羽的质问,浅漓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一问三不知了!
解语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居然说她疯了?!现在到底是谁疯了?!
第四十章 为什么心痛
在她看来,应该是雍太后和解语疯了吧?!不然为什么死死咬住她不放?!她入主东宫,就真的让她们那么提心吊胆,不惜一切代价的去陷害她吗?!还有轩辕羽,目睹了这些,还会有心情和她玩暧昧吗?!
眸子里烟氲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浅漓说不出此时此刻在她心里弥漫开来的,是一种怎么样苦涩的味道!原来,在算计与被算计中苦苦挣扎,是那么的累。但,她还没有算计过别人,现在是她们在一步一步把她往死地里逼!
“……”很想说些什么,但在瞥见解语寒森目光的一瞬,雍太后还是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解语为何会突然说浅漓疯了?!难不成,解语把自己也给算计了吗?!没有心情再往深处去想,雍太后觉得解语太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显然是猜到了雍太后在困惑着些什么,低眉敛目,解语轻声道:“太后娘娘,一切等皇上来了再说吧……”希望轩辕羽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心眼,只是,事已至此,轩辕羽还愿意相信浅漓吗?!
见侍卫们一个个脸色阴沉,浅漓略显苍白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在他们的眼里,她必定是十恶不赦的妖女吧?!没有关系,他们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待她都没有关系!只要她问心无愧就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只要她相信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