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伤不起:陛下,手放开!-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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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需要理由,但是讨厌一个人,必定会有充足的理由。若有所思地看着暮雨,司徒叙觉得,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很多很多讨厌暮雨的理由。
脸上的怒意淡去了几分,暮雨显然很喜欢听这些虚假的恭维话。“呵呵,你没有资格喜欢本公主,普天之下,就只有徐子凌一个人有这个资格……”缓缓打开一直握在手中的画卷,看着画卷里那个笑容温和的俊朗男子,暮雨凌厉的眼眸,不禁柔和了许多。
定定看着画卷里的男子,怀疑自己眼花了的司徒叙不由得用力揉了自己的揉双眼。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真的是分毫不差!“公主,画卷里的人,可是前任丞相徐子凌?”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司徒叙想不明白画卷里的那个人,怎么会和方才那位灵秀女子的相公,长得一模一样!
“嗯,他就是徐子凌,怎么?你见过他?”看出了司徒叙神色的异样,暮雨困惑道。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什么动机
定定看着司徒叙写满困惑的脸,暮雨不由得把眉头拧得更紧。“司徒叙,本公主在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心中的怒气,在这一刻更是不打一处来,暮雨猛然把画卷卷好,显然是不想让司徒叙再多看画卷一眼。
“嗯,听见了。”乱作一团的思绪,依然没有清晰几分,以指抚眉,想了片刻司徒叙才接着道:“卑职怎么可能见过前任丞相,卑职只是感叹世上竟有如此俊逸的男子,所以才一时闪了神……”知道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让暮雨知道的太多,摆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司徒叙深深看了暮雨一眼。
方才,暮雨就已经妒忌那位夫人的绝世容貌了,若是暮雨发现了徐子凌就在暮雨客栈里,并且身边还有着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以暮雨这火爆的性子,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血腥的事情来!不敢再往下想,素来沉稳淡定的司徒叙,头一次忐忑地抿紧了唇。
“那是当然,子凌可是北冥最俊美的男人,司徒叙,你和本公主的子凌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娇媚的脸上平添了些许自豪神色,暮雨眼也不眨地看着司徒叙,趾高气扬的姿态,一览无余。
剑眉稍稍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公主说的对,卑职和前任丞相,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司徒叙想不明白,他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绝色美男子吧,怎么就被暮雨踩得分文不值了。
嗯,他当然不是和徐子凌同一个级别的,徐子凌胆子大到敢在大婚前夜逃跑,而他,顶多是敢调侃调侃这暮雨公主而已……
没有看出司徒叙心里在想着些什么,冷然笑笑,暮雨悠悠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看这暮雨客栈里乌烟瘴气的,本公主还是回宫告你司徒叙藐视圣上的状好了……”
“暮雨,你……”抑制住想狠狠揍暮雨一顿的冲动,司徒叙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让人讨厌的女人。
“暮雨这两个字,也是你司徒叙可以叫的么?瞧,司徒叙你又多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得意笑着拍了拍司徒叙的肩膀,暮雨漫步走出客栈,眉眼之间的怒意,明显淡去了几分。
怔怔看着暮雨妙曼的背影,司徒叙低声呢喃:“暮雨这个如此温婉的名字,当真是让你给毁了!”
暮雨客栈二楼,听闻房间里轩辕宸格外伤心的啜泣声,站在房间外的浅漓,不由自主的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无比脆弱的轩辕宸。犹豫片刻还是快步走进房间,轻声道:“宸,对不起,是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温柔拭去轩辕宸脸上的泪,浅漓清楚,在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上,确确实实是她错了。
她不应该一想到轩辕羽很有可能会追来北冥,就瞬间方寸大乱,以至于把轩辕宸的感受,完全抛于脑后的……
“不,漓儿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想的不够细……”遮掩不住的自责,在轩辕宸布满血丝的眸子里越发鲜明,忐忑握住浅漓的手,轩辕宸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该马上离开北冥。
任由轩辕宸把自己的手握紧,牵强挤出一丝笑意来,浅漓柔声道:“没事的,宸,车夫说不定在北冥就把银票用完了。”
颓然摇摇头,轩辕宸幽幽道:“不可能的,在北冥,锦国普通的银票可以用,可是官银是不可能使用的,我想那位大哥一定是留着回到锦国再用。现在这些官银等同于一堆废纸,漓儿,这块玉佩你拿着,等下交给掌柜,看看能抵我们在暮雨客栈住几天。”
“好,宸,我都听你的。”语调轻柔如同细雨清风,浅漓笑着扶轩辕宸躺下。“昨夜你一整晚没有睡,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桌子上放着的茶,已然由热转凉,见轩辕宸已是睡得深沉,浅漓穿过拱形木门,漫步走到相连的另外一个房间里。
“你……”没有想到司徒叙会趴在窗台上,脸色微微一变,浅漓径直打开了她这一边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太傅请进吧。”长眉不自觉一皱,浅漓实在是想不明白,司徒叙怎么会静静地趴在房间窗台上,似乎还趴了有那么一会。
早就趴的累了,听闻浅漓这么说,司徒叙爽朗笑笑,利落从窗台跃下,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房间。“司徒叙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夫人呢……”看着浅漓略显憔悴的脸,司徒叙隐隐觉得,这对相貌出众的夫妇,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太傅叫我浅漓吧。”淡淡的语调里,带着客气的疏离,虽然清楚方才帮自己解了围的司徒叙,不是个居心叵测的人,但浅漓还是下意识的保持着警惕。
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司徒叙缓缓道:“浅漓浅漓,夫人的名字果然与众不同啊……”
“太傅来这里,该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吧?”感觉到司徒叙绝非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吊儿郎当,浅漓不禁有些怀疑,司徒叙是不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随意在房间里坐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边房间,司徒叙轻声问道:“敢问夫人,你家相公是不是叫徐子凌?”
“不,他不是。”根本不明白司徒叙为什么会这么问,沉吟片刻浅漓一字一顿道:“太傅口中的徐子凌,是什么人 ?”轩辕宸和司徒叙,不可能认识啊,但司徒叙为什么会突然问,轩辕宸是不是徐子凌?
“徐子凌是北冥前任丞相,也是方才那位蛮横公主的未婚夫。在下刚才从暮雨公主那里看过画像了,和你家相公,长的一模一样……”其实也怀疑只是人有相似,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司徒叙还是想把这件事情弄个明明白白。
听着司徒叙这不紧不慢的话,末了,浅漓勾唇一笑,轻声道:“我不明白太傅的动机是什么,只是我可以告诉太傅,我相公不是什么徐子凌,更不可能是什么丞相。”
第二百八十九章 诡异的攀爬声
司徒叙说,北冥前任丞相和轩辕宸长得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同样的一张脸,怎么可能竟是身份全然不同的三个人 ?江明皓,轩辕宸,徐子凌,呵呵,上天到底是想要弄得她筋疲力尽,对么?深深吸了口气,浅漓定定看着司徒叙脸上淡淡的笑容,这一刻浅漓觉得自己猜不透司徒叙的居心,到底是什么。
“夫人,在下没有什么动机,真的。”清楚必定是自己这毫不隐讳的话,让浅漓下意识的保持着戒心,无辜地摊了摊手,司徒叙缓缓道:“人嘛,总是存有好奇心的,在下只是奇怪世上怎么会有分毫不差的两个人而已……”
沉默许久才幽幽一笑,浅漓淡淡道:“太傅想得太多了,若太傅是为了求证此事而来,那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太傅,我家相公,不是你口中的徐子凌。”清楚若是牵扯进暮雨的事情里,麻烦肯定又会多上不少,想过几天安稳日子的浅漓,自然是想把司徒叙毫无根据的猜测,给彻底打住。
“可,在下知道你们,并非北冥本国人……”虽然知道自己在徐子凌的事情上纠缠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此时此刻的司徒叙觉得,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开了,那还是抛开一切问个清楚的好。
显然没有想到司徒叙会一语就说中了自己的痛处,长眉锁得更深,缓了口气,浅漓淡漠道:“所以呢?太傅还想说什么?”她和轩辕宸不是北冥人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瞒,只是这个话题突然被司徒叙提到,浅漓不知怎么的,就感到心里堵得难受!“太傅应该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如果我相公当真是选择逃婚的徐子凌,那又怎么会再次回到北冥呢?而且还堂而皇之地住进暮雨客栈里,太傅觉得这符合逻辑么?”
“这……”心中的困惑在这一刻,被浅漓一语道破,茫然挠了挠头,司徒叙尴尬笑笑。“夫人,也许是在下想的太多了,但无论夫人相不相信,在下会问夫人这些,当真是出于好奇。”
眉眼之间的淡漠神色,没有因为司徒叙这掺杂着歉意的话语而减去分毫,轻轻摇头,浅漓缓缓道:“太傅不需要解释,我没有怀疑过太傅的人品。”单单凭着方才司徒叙帮自己解了围,她就知道这个北冥国太傅不是什么坏人,可是,人不坏并不代表没有居心……
也许,是现在的她,习惯于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啊,奈何过去的那些伤痛,太过于刻骨铭心了……
“那司徒叙就不打搅夫人了,夫人要切记,不能让暮雨公主见到你见相公,否则无论他是不是徐子凌,北冥国都会不得安宁的。”字字恳切,深谙喜怒无常的暮雨性格狂躁,司徒叙自然是不希望北冥国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太傅放心,等我相公的腿好一点,我们会立刻搬离暮雨客栈的。”把司徒叙的这番话,理解成委婉的逐客令,轻柔笑笑,浅漓知道这世道从来就是这样。“我有点累了……”以手扶额,浅漓很明显是不想和司徒叙再磨叽下去。
聪明如同司徒叙,又怎么会听不出浅漓的弦外之音,优雅起身,司徒叙徐徐走出房间。
把房门关上,浅漓倦倦倚着门坐下,任由心里黑洞,在无限蔓延,扩大。上齿咬紧了下唇,浅漓想不明白在这片远离了轩辕羽的天地里,她的心,怎么还是会隐隐作痛。
妖娆的日,走过正空又一点一点下移,直至彻底消失在天际里。夜色深邃,星星点点的光点缀着一望无垠的苍穹。见轩辕宸终于醒了,梳洗过一番的浅漓轻盈走到轩辕宸床边,柔声道:“宸,先把药喝了,大夫嘱咐过,这药要在用膳前喝。”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睁开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浅漓,轩辕宸笑得似孩童般灿烂。从浅漓手里接过药,缓缓饮尽,轩辕宸笑着道:“漓儿,你看北冥的星星多亮啊……”不经意间看到窗台外璀璨闪烁的星星,轩辕宸觉得这样宁静的夜,是他活在这世上二十三年,所感受到最惬意的夜。
没有了无休无止的伤害和怀疑,有的是相互依存的踏实,这就是他一直都想要给予浅漓的生活……
“嗯,北冥的星空,真的很美……”以唇角甜甜的笑意掩盖住满心的苍凉,这一刻的浅漓在想,司徒叙口中那个和轩辕宸长得分毫不差的徐子凌,有没有可能就是当初无情扼杀了她生命的江明皓。
兴许是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浅漓捋了捋自己额前被风吹乱的发,继而微微仰头,试图把那些久远得恍如前世的记忆,从来自己的脑海里,一点一点剔除。
觉察到浅漓在刻意隐藏忧伤,轻柔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