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上将夫人-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出门一起吃饭的生活照片而已,并不能说明别的什么的。
难道,嫂子就这意思?什么都不做,只是为了挑眉施风的身份?一屋子的人再次的面面相觑。
“不过,你既然敢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那么也不能怪我了”随着话落,白色墙壁上现在播放的是一段视频,甚至里面连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几个地方特写,施风的大拇指内侧有一颗小黑痣,左手因为不小心被砍了一刀中间的三手指都有一个伤疤,而且由深到浅。
“这个···这个···”施风吞吞吐吐的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嘴里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是被逼的,真的是被逼的啊!”
“你一个军人,难道在被威胁的时候就不知道应该采取什么行动吗?”安石宣有些唾弃的看着地上几近颓废的施风,一个这般优秀的军人,居然在摊上自己被威胁的时候会选择一条错误的助纣为虐的道路走下去,真是丢脸!
施风的突然举动,一屋子的人一惊,面露惋惜的,恼怒的,恨意的···各色各样!
“好了,都散了吧!”开口的是严浩宇,很明显他也有些恼怒的看着地上的施风,几乎是眸底泣血的,感觉到严浩宇身上的逆气,几乎瞬间冰冻,一屋子的人也都齐齐散了去。
“施风,为什么?”严浩宇的语气淡淡的,但是身边的拳头紧握,骨头几乎咯咯直响。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他们逼我的,用我的身份威胁我,我怕···”施风说道这儿突然顿住了,眸子染上深深的失望,他怎么会这么想啊?大哥怎么会因为那么个简单的同母异父的血缘关系就怀疑他的啊!
他真是蠢,比猪还蠢了!想到这儿施风也不再为自己辩驳,面无生气的跌坐到地面上。
“念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但是军事法庭的裁决,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严浩宇面露疲惫的说了句,施风闻言有些惊愕的抬头,面上也带着些许的感动和谢意。
严浩宇的手腕他是知道的,当初他是怎么处理内奸的他更是清楚,没想到,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放过他了,要是这事放到别人的身上的话,想到这儿施风狠狠打了个寒颤!
严浩宇是军人不假,但是不代表所有的问题的解决他都会通过光明正大的手段,或者说是什么法律途径的,只要是危害到国家利益,部队利益的事情,他的手腕基本上是毒辣都难以形容尽的。
“怎么了?还生气着?”小洋楼里,安石宣看着面若冰霜的严浩宇,不由得柔声问道,小手渐渐爬上了那紧蹙的眉头,纤白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按摩着,严浩宇几乎头痛欲裂的额头瞬间得到缓解,仿佛是从噩梦中惊醒,紧蹙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大手一把握住给自己按摩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一把抱住面前踮起脚尖给自己按摩的人儿,把头埋在那秀发间,深深嗅着那股悠悠清香。
安石宣只双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两人齐齐无言,她知道他心里难受,三S里面的人都是他用生命来信任的,都是他亲自千挑万选的,即使是为了最最亲近的人都不会背叛他的,可是,刚刚施风的事情给了他狠狠一击。
“对不起”许久,安石宣轻轻的一句道歉,却让本来浑身冰冷的严浩宇浑身一颤,有些不解的看着安石宣,眼底有迷茫有不解甚至还带着浅浅的希冀。
是不是说,这只是一场戏?只是为了···卧底?
想到这儿严浩宇苦涩的勾起了嘴角,他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存在,他竟然还可怜的希冀着,希冀着找这么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施风不是背叛了自己。
“对不起,我应该提早通知你的!”安石宣感觉到了严浩宇身上情绪的波动,不由得加大了环着他腰身的力度,她知道他的感受,她怎么不知道呢?
那时,她一个从五岁开始就一起训练的伙伴,后来她们更是结伴而行,一路相扶持,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是E国特工卧底,五岁啊,十几年的信任,那一次,她再次到死门关前走了一趟,而组织也因为那次损失惨重。
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要是死了还好些,不用面对那么惨重的事实。那种被身后最信任的人背后插一刀的感觉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从那以后,她基本是再也没有过好朋友。
除了叶莲儿、欧阳瑾和轩夜他们那些人以外。
从那以后,她基本是就渐渐不管组织里面的事情了,不是不管,不是不喜欢,不是舍得,只是不敢,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懦弱是高傲如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后来,知道遇到了南萱和小独孤之后,她才慢慢恢复过来。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片刻,严浩宇低低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天,严浩宇和安石宣两人连晚饭都没有吃就上床了。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浑身僵硬,安石宣不由得苦涩的勾了勾嘴角,是她这次没有考虑全面,因为以前的那此事件导致她一直对内奸都有种特别的憎恨,导致她这次的举动有些缺乏考虑,这也算她之所以对严浩宇说对不起的地方之一。
“浩宇,你明天去看看他吧!其实,他也没多大的错误,只是···”
“只是什么?”微微隐忍的怒气带着悲戚的失望,严浩宇的声音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病态的沙哑,并不是那种富有磁性的感觉,而是他生病了。
风起云涌 070 简直是昏君
“浩宇,我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件,这次的事情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大的损失,但是我那次我手下死了数百人,就连我自己都在死门关里晃荡了无数次,我能挺过来,浩宇你一定也能!对吗?”
严浩宇听着怀中人儿淡淡的语气劝说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惊,特别是听到她说自己也在死门关徘徊了几次,心里更涌起一股心疼。
不由得加大了手臂的力度,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儿,如果,没有死里逃生,没有···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儿严浩宇不敢在想下去。
两人靠得近,几乎呼吸相接,感觉到身边滚烫的温度,安石宣几乎脸颊都烧得绯红,本以为···却稍稍后仰头见一眼便看见了头顶昏昏沉沉的俊彦,原本深邃的眸子竟然黯淡无光,漫无焦距,眼球沁出鲜红的血丝。
伸出手来一把便抚上那额头,安石宣不由得一惊,好烫!
身形一动正欲起床,却腰身被他紧紧的环住,双臂滚烫如火,却坚固如铁,几次欲强行掰开他都不得要领,反而越收越紧,几乎快要掐断她的腰身。
虽然她的身手要是真正的使用武力摆脱的话不在话下,却担心因为自己不小心把他伤到了而不敢用全力。
“浩宇···浩宇···”
“乖,别闹,我先睡会”头顶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安石宣真是哭笑不得。
“浩宇,你病了,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好不?”放低了声音轻柔的安慰,头顶却只是传来低低的一声“嗯”手里的力度确实丝毫不减,知道自己怎么也拗不过他,只好紧紧的抱着,希望他能出一身汗只好好点。
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安石宣又才慢慢移动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掰开了铁手的禁锢起身,却在一刹那又被他一把抓住了小手。
“别走···别走···”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安石宣眼底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知道是今天的事情导致他心底郁结,这才多年不生病的人引发了年年来压集的病,一病便如山倒。
多年没能好好调养的身体,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个导火索。
“好,我不走··”反身一手替他掖好被子,一边低低的安慰道,感觉到手下滚烫的温度渐渐低了下去,并不是最开始那般火热,安石宣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却也不敢大意,只好等着他熟睡了之后,再去给他找药,要是明早还是没能退烧的话,就必须请医生了。
她知道他身份的特殊,有些事情必须面面俱到,就像现在的病情,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话,她必须隐瞒下去,避免别人拿来小题大做。
知道他再次沉睡了下去,安石宣缓慢的抽出自己被紧握的小手,知道这小洋楼里面应该有医药箱的,看时间都已经快午夜了,他的烧还没有褪,必须先吃药才行。
“别走···”
“好,我不走”
“别走···别走···素影”最后两个字咬得很模糊,几乎都快听不出来他原本的音调,但是安石宣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浑身一颤。
“好,我不走,你先放手,好吗?”强压住心底的酸涩,微微扬了扬头颅,试图不让眼角的泪水滑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到素影两个字的时候心底像是被无数针扎,千疮百孔;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字来来回回在脑海里不断的晃悠,头疼欲裂;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极度的想流泪,眼角酸涩。
大手紧了紧,又尝试着放松,正当安石宣欲抽手的时候,大手又紧了紧,这么来来回回几次,感觉到他的意思,是那种不想放手却不得不放手的无奈。
一晚上喂药,冰敷···安石宣几乎忙得晕头转向,直到凌晨六点感觉到他身上的烧完完全全的退了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卧室,来到二楼的阳台处,身形一晃便跌坐到那素白的躺椅上,窗外深秋雾岚正深,视线不过数十米,连远处山脚的梧桐树都隐隐约约的看不清,只模模糊糊间见了个黑魆魆的轮廓。
白色栏杆上的吊兰也沾染了一夜的水汽,深绿的叶子上不断有水珠滚来滚去,不断聚集着水汽,渐渐的就像是个贪吃的小孩般越长越大,圆滚滚的。
微微的晨风一过,有几滴慢慢聚集起来的水珠瞬间滑落,安石宣只盯着眼前不远处的吊兰,看那露珠在上面聚集,打滚,然后又坠落,消失。
不知不觉间远方天上射出了万道金光,撕碎了层层雾霭,慢慢的,阳光移到了露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又慢慢的,露珠消失了,雾霭不见了,金光走过了草坪,越到了栏杆,从头顶流泻了一大片,尽数铺耀到那昏昏沉沉的人儿身上。
一袭白色的睡衣,头上的乌丝三千尽数散开,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长长的睫毛慢慢覆于眼睑,遮住了那明亮通灵的浅紫色眸子。睫毛端部微微上翘着,精致白皙的脸蛋上微微光华影现,严浩宇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副美人小寐图。
因为计划着她会来这儿住,所以本来在底楼的主卧也改为二楼了,出了卧室就是楼上的客厅,客厅前的阳台是早就有的,不过也是最近才翻修的。
深秋近冬的季节,即使是太阳出来了还是有些许的凉意的,看着那沉睡中的人儿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严浩宇本来正欲化身禽兽的欲望生生咽了下去,转身轻手轻脚的去拿了床薄毯,才盖上,安石宣却已经悠悠转醒了。
朦朦胧胧见就看着了眼前带着些许笑意的俊彦,微微勾了勾嘴角,却又觉浑身乏力,知道自己是累了,也不再说什么,眯了眯双眼,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许是多年来的不顾一切,那时的她逞强好胜,往往没有把自己的身子当做回事,渐渐的积劳成疾,就像是严浩宇一样。
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年轻了,虽然不算是老,但是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懒洋洋的浑身都不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