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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早安,总统夫人-第84章

小说: 早安,总统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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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眼神淡漠,苏菲眼神冰冷。

她微微含笑,耳边响起萧何的声音:“白玉兰很乖顺,别怕!”

不,她不怕的。

苏安上马,身形利落,一身帅气的骑马装,一双精致的马靴,手持缰绳,宛若翩飞落在马背上的蝶,超凡脱俗,想必白玉兰策马奔腾的时候,人和马定是一道迷人的风景。

那的确是一道很亮眼的风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苏安骑马不到一分钟,白玉兰身上配备的脚蹬绳会突然断裂,苏安瞬间落马……

萧何在不远处看到,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没入那惨白的光亮中,心跳骤停……

PS:还有一章。

苏安,你的子宫有问题!

苏安睁开眼睛,触目便是精致的天花板。残颚疈午

临近中午,阳光照耀进来,光线温暖,却透出一室清冷和死寂。

“醒了?”徐药儿的声音。

苏安微微侧目,就看到了徐药儿。

她穿着一身白大褂,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向苏安的眼神很复杂灏。

“阁下呢?”苏安看着她,话语平静。

“我跟阁下说,你身体无碍,需要好好休息,不宜进来探望。况且关于落马事有蹊跷,阁下正在马场调查。”

沉默了几秒,苏安问:“那你呢?我需要清静,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锁”

“忘了吗?我是医生。”

苏安扯了扯唇角,没说话,偏头静静的看着窗外,那里一片春色,冬天已经逝去,不知不觉间春意已深。

可是她呢?她的生命存在桎梏里面,阳光照在脸上很温暖,可是她却能闻到腐朽的味道。

徐药儿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从马上落下来,你的气色还不错。”

“谢谢。”苏安笑了笑,这话徐药儿说的很假,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惨白无比。

徐药儿拿起一个苹果,默默的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皮。

苏安凝目望着她,目光清淡。

一室沉寂,徐药儿削完苹果,把苹果切成片,放在水果盘里,然后端到苏安面前。

苏安看着苹果,看起来倒是很鲜美,但却没有胃口。

她微微垂眸,“谢谢,我没胃口。”

徐药儿抿唇,也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把水果盘端走,然后给苏安倒了一杯水。

终于,徐药儿开口说道:“苏安,我想跟你谈谈。”

“好。”徐药儿倒是能够沉得住气。

徐药儿淡淡的说道:“有人说,工作中的死对头往往是生命中最应该珍惜的朋友,你认同这句话吗?”

“……认同。”

徐药儿眼神漆黑而明亮:“苏安,我从小生活在医药世家,身边朋友少的可怜,可我不在乎,因为我是徐药儿,我是天才医生,相较于那些可笑的感情,我更看重于我在医学上能够取得的成就。后来我遇到了你,你后来者居上,瞬间抢走了我所有的风光,可我始终没有嫉恨过你,有的只是不甘心,有的只是不服气。年少轻狂,一直和你暗自较量,处处看你不顺眼,多年之后,我才明白,那时候之所以愤愤不平,只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朋友。遇到你之后,我才惊觉,我一直是渴望友情的,很希望能够遇到那个知己好友,心情烦闷焦躁的时候,会想到她,她可以倾听,可以分担,可以劝慰。我们可以出去吃饭,喝茶,一起去逛街。当我们工作累了,我们可以邀请几个平时有来往的朋友,一起爬山、旅行。当我们一个人觉得孤单彷徨无助的时候,可以随意给对方打电话,轻松的聊个通宵。我希望她痛苦的时候,可以放下尊严和倔强,在我面前放声大哭。可是苏安,你我都太倔强了,我骄傲,你冷漠。谁都不肯主动低头示好,四年前我前往哈佛,而你留守医学研究机构,我那时候还在想,等我回国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然后放下我的骄傲,对你说一声:“嗨,朋友,好久不见!”但是我回国了,可是你上哪儿去了呢?你失踪了……”

徐药儿情绪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去了学校,坐在我们曾经上课的座位上,我在想老唐给我们上课,我在想老唐上课的时候,你一定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但是手里的笔杆却快速的在笔记本上划写着。我那时候才发现我的座位和你的座位其实一直以来都很近,只有几步之遥,但就是这小小的几步路,我和你始终都没有跨出去。有一次我去学校,看到前面有两个关系很好的闺蜜,她们耳朵里一人插着一个耳麦,安静的听歌,沉默低头走路的时候,会默契的先迈左脚,然后再出右脚。她们打闹说笑的时候,会微笑的看着对方……苏安,我当时很难过,跟在那两个女孩子的身后,竟然泪流满面。我当时在想,如果你还在,我一定会对你说:“苏安,我们试着当朋友怎样?”,我在想,哪一天无聊的时候,我进入你房间,我不会敲门,直接躺在你的床上,然后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睡觉。而你呢?你可能会看我一眼,然后继续去做你的事情。有一次同学聚会,有人忽然间提起你,说你出了那种事情,工作、母亲都可以轻易抛弃,有可能已经想不开自杀了,我听了当场就哭了出来。苏安,你瞧瞧,别人只是提起你的名字,我就会有想哭的冲动……”徐药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话语有些哽咽。

苏安咬着下唇,将脸撇在了一边,眼里有雾气在蒸腾。

徐药儿脸色黯淡,心情沉郁:“苏安,你总是这么坚强,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我倒宁愿你能够哭一哭,因为我祖母说过,不会哭的孩子,一辈子都生活在漆黑无边的地狱里。苏安,你经历过那样的地狱吗?”

苏安沉默片刻,然后看着她:“我不曾经历过地狱。”

徐药儿身体在颤抖,瞪着苏安,才不至于让眼泪下滑,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手上的两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被徐药儿看到伤疤,苏安并未觉得难堪,想了想,淡淡的说道:“人总有想不开的时候。我们生命里有太多不能承受的疼痛,磨难来的时候,我们会哭泣,会逃避,会绝望,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会发现,那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阁下知道你手腕伤疤的事情吗?”

“他没问。”

良久之后,徐药儿突然说道:“你离开K国不久,阁下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你知道吗?”

苏安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失踪,阁下忧心如焚,气急攻心,再加上多日没有进餐,一直在找你,足足昏迷了半个多月,昏迷的时候一遍遍的叫你的名字,清醒的时候却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他这么爱你,你不要伤他。”

爱?这算什么?赎罪吗?有一种痛从苏安的身体里漫溢出来,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之中。

徐药儿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苏安和阁下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徐药儿低头,然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犀利的目光落在苏安身上,“苏安……你怀孕一个多月了。”

苏安没说话,脸上无波无澜。

“两个胎心和两个胎囊。”

苏安震惊的看着徐药儿:“你说什么?”心在剧烈的跳动着,怎么可能?

徐药儿皱眉道:“你该庆幸你落马的时候,没有伤到身体,要不然你流掉的生命不单单只有一个。因为你怀的是双胞胎。”

苏安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是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徐药儿看着苏安,只觉得那双眸子在光线下,带着让人心慌的沉寂。

“我当时的表情和你一样,惊讶又不敢置信。这本该是天大的喜事,我检查到你怀有双胞胎,应该马上就跟阁下报告这个好消息,但是我迟疑了,我笑不出来,苏安。”

徐药儿拿出B超图,放在苏安面前,她的呼吸很沉重,紊乱而隐忍。

“苏安,你的子宫是骗不了人的。”徐药儿的声音很冷:“所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跟阁下说,实话还是谎话?”

“跟着你的心走。”苏安眼睛甚至没有看B超图,话语平静。

徐药儿暴躁的说道:“难道你要让我告诉阁下,你曾经生育过孩子吗?”一个女人,如果自然生产过孩子的话;她的宫口与未生育过的人完全不同;徐药儿身为医生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未生育过孩子和剖腹产的人,她的宫口是圆的。而自然生产后的人,她的宫口是扁的。

而苏安,宫口是扁的。

徐药儿犹记得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身上的血液瞬间就凉了下来,无尽的漆黑和无助包裹着她,她完全慌了神。

苏安终于低头看着B超,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但是却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得眼角发涩,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心里发寒。

而徐药儿却在这样的笑声中,感受到了苏安浓浓的死气和绝望,苏安的防备好像在瞬间被她徐药儿无情的抽走了,此刻的苏安,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眼神空洞,宛如漆黑的古井一般,深不见底……

曾经,她的孩子叫云卿!

三年前,苏安没有离开K国,而是定居在了K国的罗森堡小镇。残颚疈午

罗森堡小镇位于K国南部,街头布置温馨,商业气息并不浓郁,在这里酒吧、咖啡馆以及一些特色小店,时常能够令人流连忘返。

罗森堡小镇在K国有“花镇”之称,是著名的度假胜地。这里气候温暖,水土丰美,使很多鲜花找到了安家乐土,所以一年之中小镇上的花田都会四季飘香。

而当地人也喜欢把阳台、窗户和房门都用鲜花装扮起来,是追寻画家足迹,摄影绘画寻找灵感的好地方。

苏安之所以定居在这里,是因为她怀孕了濡。

就在她放下一切,不再爱萧何的时候,这个孩子却突如其来的降临了。

这是一个错误生长在她腹腔里面的生命,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一家旅馆洗手间,手里拿着孕纸,空调因为有些年月了,发出嗡嗡的响声,她的心就跟着空调声缓缓的转动着,彷徨、迟疑、疼痛席卷着她,扰的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来。

她静静的低着头,她不哭不闹,她不悲伤,她一辈子都在谨慎的生活着。她饿了就会找吃的,哪怕是从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的食物;她痛的时候,她就忍着,哪怕是锥心之痛;她冷的时候,她就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取暖……人人说她绝情,殊不知她也有在乎,想要保护的人;人人说她冷血,殊不知看到病患在受苦,她的心会有针扎般的刺痛感;人人说她是狐狸精,殊不知她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也只亲近过一个男人谔。

她那么渴望爱,一心去寻找爱,在爱的旅途中一路磕磕绊绊,从满怀期望到最后的绝望。她从来不主动惹事,从来不主动挑起事端,可是对待这样一个她,他们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所以她逃了,辗辗转转逃到了罗森堡,一个人在白天黑夜里舔舐着自己千疮百孔的伤口,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她的世界一片茫然,然后她呕吐,她食欲不振……她怀孕了。

那是她和萧何的孩子,一个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孩子,她生活家庭不健全,又怎么能够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重蹈她的命运。

再也不想就那样悲哀的活着了。

做决定的那天晚上,她做噩梦了,她梦见了萧何,她对萧何说:“萧何,我怀孕了。”

“是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萧何对她冰冷的笑,那么冷的眼神把她的心都给绞碎了。

然后呢?然后有医生把冰冷的器皿插进了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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