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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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认真想了想,这才说道:“……三点多吧!”
苏安温声问:“凌晨三点,你把你哥哥从睡梦中叫醒,这么做合适吗?”
“可我醒了啊!”Vivian抬起头,红唇微嘟。
“……”苏安一时没说话。
Vivian兀自说道:“我不承认萧是我哥哥,当年您剖腹产生下我和萧,不存在先来后到。”
苏安静静的看着她:“我们现在讲的不是先来后到,而是凌晨三点,你该不该打这个电话。试想一下,泰国时间凌晨三点,你哥哥给你打电话,你的心情会怎么样?”
“好吧!我或许应该跟萧道个歉。”她说着就要拨手机。
苏安皱眉:“vivian,我不建议你现在打这个电话。”
“为什么?”
“现在K国还是凌晨三点多,也许你哥哥已经睡着了,你再次打过去,无非是在犯同一个错误。”
“我现在很沮丧。”Vivian放下手机,双手托着腮帮子。
“看得出来。”
文茜把餐盘摆好,然后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对母女。
都是极为出色的人,苏安长发盘绕,露出光洁的颈,清冷的目光里有着无奈,vivian嘟嘴,通常她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并不是生气,而是无奈的妥协。
她们背对着光,沐浴在夏季阳光下,美得像是一幅画。
文茜不期然想起城堡那位小小年纪就极其稳重的小少爷,那模样也是漂亮极了,虽和vivian是一胞所生,但模样却是像极了阁下,小小年纪却足以迷倒众多女人。
大概五天前,她们一行三人来到了泰国,前年也是如此,苏安父亲忌日前后几天滞留泰国,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云萧并未成行,他说自己功课太忙,其实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间的勉强。
文茜还记得当夜经过书房时,萧何和苏安之间有过这么一番对话。
“我们应该谈谈云萧的事情。”是苏安的声音。
萧何并未开口,然后苏安继续说道:“云萧不过才两岁多,他应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你是否给他压力太大了,就像这次你给他选的老师,有事先跟我商量过吗?”
“三岁之前是孩子智力发展的成长阶段,这些老师并不是授课老师,而是开发云萧智力的专业老师,他们明白在一个孩子身上投诸多少期望还不会成为孩子压力。”萧何正色道:“云萧将来负担的是整个K国,你所期望的童年不适合他。”
“那你是不是也该把Vivian往淑女方面培养呢?”
“我们如今谈的是云萧,不是Vivian。”
萧何一句话就成功堵住了苏安,那天苏安离开书房去了云萧房间,她问他是否想去泰国,云萧想了想,“不了,总要有人留在城堡里陪爸爸。”
苏安看着云萧,这个孩子太过体贴,又太过心思敏感了,要不然他不会对她说:“你和爸爸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吵架。”
苏安那一刻眼底发酸,她脸颊贴着云萧的:“我和你爸爸不吵架,我们……从来没吵过架。”
云萧松了一口气:“代我跟外公问好,另外我会想你和vivian的。”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她低声叹道,没离开,就已经思念成灾了……
城堡里面的人任谁都没有看出来这两年苏安和萧何之间形同陌路,因为他们都太会演戏了,尤其是在一对子女面前。
萧何温和儒雅,苏安微笑的时候风姿极佳。
城堡里的一家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气氛融洽的不能再融洽了,萧何和苏安看起来特别的幸福,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曾经也险些骗过了文茜。
当初苏安抱着vivian离开,一个多月后回来,当天晚上萧何和她在书房里谈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也许不是最初,如果文茜不是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他们私下是怎么相处的,只怕也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饭后,vivian一个人在玩拼图,文茜看着vivian若有所思,终是忍不住对苏安说道:“阁下昨天有跟我打电话,他让我帮他送花给你父亲。”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无非是想让两人走近一些。
苏安目光浅淡,良久之后才说道:“海伦死了,这就是我和他的现状。”
文茜忽然不说话了……
苏安似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走到庭院中,坐在草坪上陪着女儿一起玩拼图的时候,低眸轻笑。
就这样吧!她抱着vivian当年去了法国巴黎,她几乎每天都去看云卿,然后回来了,而回来无非是想给vivian和云萧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已。
只是镜面碎了,纵使粘贴好,也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一块。
苏秦&;萧何
云天明忌日那一天,苏秦也来了。残颚疈午
苏安看到苏秦有些愣神,而一直牵着她手的vivian已经挣脱她的手惊喜的奔了过去:“苏秦——”
苏秦转身看到向他飞扑而来的小人,微笑的同时,已经伸开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Vivian环住苏秦的脖子,连连亲了亲苏秦的脸,兴奋道:“你是来看我的吗?”
苏秦但笑不语,目光却宠溺的看着vivian,并未纠正她的唤法,别的孩子如果跟他直呼其名,会让他觉得太过没有礼貌了,但是vivian总是有办法把名字唤的很动听,软浓浓的,让人拒绝不了妍。
但苏安并不这么认为,她双眸光线微敛:“不能这么没有礼貌,该叫舅舅才对。”
这次不待vivian说话,苏秦漆黑的眸子轻柔的落在苏安身上,温声道:“没关系,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其实他觉得孩子叫他苏秦很好,至少比……舅舅要中听的多。
文茜抱过vivian,苏安在苏秦身旁的蒲扇上跪下,对着云天明磕了几个头,点燃香纸的时候问苏秦:“怎么忽然来金佛寺了,之前没听你说过。瑾”
“爸爸让我来的,他让我代他看看云叔叔,顺便陪云叔叔喝一杯。”
苏安看去,苏秦的手中果然拿着一瓶酒,她忍不住笑道:“拿酒进寺庙,被人发现不太好,这是对佛寺的亵渎。”
“你信这些吗?”
“我父亲埋在这里,我当然信。”换言之,云父没有埋在这里,她绝对不会相信。
她的答案似乎早在苏秦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开启瓶盖,先在云天明神像面前倒了一半酒,然后他把剩下半瓶酒送到嘴边。
苏安握住他的手阻止,“别闹,有这份心就好了。”半瓶酒喝完,虽然苏秦酒量很好,但还是伤身。
他反手握着她的手,无谓一笑:“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喝酒了,但我代表的是爸爸,所以这半瓶酒该喝的,要不然回去,他只怕又要不高兴了。”说着,开玩笑道:“安安,我从小被他训到大,是真的训怕了。”
苏安终究还是松开了苏秦的手,喝吧!大不了她和文茜扶着他回去。
苏启文,她对这个男人的情感一直很复杂,一如对苏秦那般。他让苏秦来泰国,很显然已经不良于行了,心里忽然多了几分沉重,回首望去,这些年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亦或是别人的。
迟疑片刻,苏安沉声道:“他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每天看起来精神很好。”说这话的时候,苏秦已经把酒喝完了,可能是喝的有些急,微微咳嗽着。
苏安抬手轻拍他的背,目光深幽。
苏秦这句“看起来精神很好”,深究话语含义的话,那就是强颜欢笑,身体每况愈下……
半年前,也是苏启文两年刑期获释的前半年,他被查出来患有肝癌,晚期。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入狱的,因为入狱前他就获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那时候只是中期,如果及时治疗,生存希望很大,但是他却隐瞒了所有人,毅然走进了监狱,用他后来的话说,那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不管他是小错还是大错,错了就是错了,而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是来自于他。
苏启文被送到医院,苏安获悉去看他的时候,他对苏安说:“安安,心灵上了枷锁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也希望能够获得自我救赎。”
苏安不知道苏启文是否得到了心灵的救赎,她只知道他每天都在经受病痛之苦,尤其是最近……
苏氏在苏秦的带领下,一切运营似乎又恢复了正规,只是鉴于以前不良影响,苏氏开始大力开展慈善活动,虽然这些手段无非是为了更好运营苏氏,但总归是颇有成效。
半瓶酒不足以让苏秦喝醉,文茜带着vivian回去了,苏安陪着他一起慢慢的散着步,去去酒气。
阴天,还刮着风,初时觉得有些清凉,可是过了一会儿开始有了冷意,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空气里处处飘散着花木香味。
她看着身旁的男人,经过时间磨割,苏秦神态间越发从容温淡,她和他走在一起再也没有少时的紧绷感,至少她的状态很松懈。
“冷吗?”苏秦忽然问。
“还好。”
伴随着她的话语,温暖气息瞬间包围着她,原本紧缩的毛孔瞬间舒展开来,扭头看去,苏秦已经把外面穿着的棉质衬衫披在了她的肩上,而他身上仅有一件白色T恤。
“披着吧,别回头感冒了。”他笔直的望进她的眼睛里,黑瞳里倒映出她的身影来。
面对炙热的眼神,苏安淡淡的移开视线。
“你什么时候回去?”走了一会儿,苏秦问。
“明天。”
沉默几秒,苏秦说:“一起吧!”
“好。”
他和她,并排而行,但他还是注意到,她步伐轻缓,无言的配合他的步伐速度,这番贴心之举,让他的心头荡起了层层温暖。
这路真希望可以一直走下去,但路就好比人生一般,总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
那天,海伦身上的血宛若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兀自绚丽的绽放着。
那天,萧何看着海伦,但却对她声音荒芜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意外。”只是意外,这次真的是意外。
他良久不说话,再说话的时候,他语声淡漠:“你瞧,这世上果真有意外存在。”
萧何的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深夜的时候常会惊醒过来,然后脑子里不断浮现的两个字一直是意外,意外……
萧何制造意外,结果出现了意外,于是云卿死了。
她没有制造意外,但海伦还是因为意外死在了她面前。
她知道云卿的死是意外,他也知道海伦的死是意外,但谁让骨肉亲情难断,心里没有恨,但总归是有怨的吧!
庭院里传来车声,她光脚走过去,掀开窗帘一角,然后就看到车灯关闭,萧何从车里走出来。
看到文茜,他似是愣了愣,大概没想到她们三人会这么快就从泰国回来。
他抬眸下意识看了看她和他的卧室,不知道跟文茜说了什么,泰然自若的走进了大厅。
苏安知道今夜他会留宿书房,躺在床上,平静闭眼。曾经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得到了一直以来想要的,如今她毁掉了扎心的过往,所以从此以后她将无欲无求。
但她还是错了……
如果要去书房,萧何必须要经过卧室,但他没想到卧室门口会站着云萧和萧安。
他们抱着枕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还未出口,萧何的笑容已经率先扬起,走过去,俯身摸了摸他们的头,“这么晚不睡觉,站在门口干什么?”
“daddy,今天晚上我和萧陪你和妈妈一起睡觉好不好?”萧安的话得到了云萧的认同。
萧何直起身体,微笑依旧,冷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柔和:“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爸爸。”
“我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