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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以毒攻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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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
  
  “这里就好。”他轻笑,不知何时我们嘴里已塞入一方冰,像是顽皮的孩童玩着抛球游戏,你丢给我我又丢给你,认真而又拼尽全力般想要使对方措手不及,我总不及他灵活,便使坏在身下的战役里出奇不意,返给他一个夹击,他果然不敌,喉间一声轻叹,一个翻身压住我,放弃口中的战场,开始全力的反攻……
  
  “云阳……”我娇嗔,面色潮红,喘息不已,早丢盔弃甲。
  
  “要一起来吗?”他俯在我耳边挑逗。
  
  我身体早给出回应,如濒死的鱼一般靠着这一刻他的引渡气息解脱。
  
  我想,今晚我与柯楚何,都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迷失。
  
  不止是今天,往后,甚至一辈子,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44

44、第 44 章      
 
 
  连续几天我没有开灯,让整个屋子陷入黑暗,我躲进了柜子,将自己紧紧锁起来。
  
  然后,我听着电话声音一直响,警卫也来敲门。
  
  到第三天,赵云阳终于亲自来了,他满屋子找我,喊我,我却搂着自己在黑暗的狭小空间睡得昏天暗地,我发现在这里,自己竟然没有失眠,睡得很香甜。
  
  他自然是能找到我的,柜门打开,我再往里缩了缩,听到他松了口气的声音,“再找不到你,我要将发动人将整个香格里拉全翻一遍了。”
  
  我眼睛一时之间受不了强光,没有给予回应,只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我只是想做戏,但我真的觉得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睡过最好的觉。
  
  他将我抱了出来,却发现我早已经哭得泛滥。
  
  “怎么了?”
  
  “放我回去。”我轻声说。
  
  他笑了起来,“你要回哪里去?”
  
  “柜子里。”
  
  “胡闹,怎么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他摇摇头,将我抱下楼,餐桌上早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我虚脱的用下巴搭在桌面,提不起兴趣。
  
  “得了厌食症吗?明明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啊。”他朝(炫)(书)(网)我打趣,递过筷子给我。
  
  “我是不会照你说的话做的,我宁愿回到黑屋子里去,饿死我,我也不会屈服的。”我说,脑子里的片断一直在放着,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好像出现了幻觉。
  
  他手一顿,眉心攒起来,随即放下筷子,伸手探向我发凉的额头。
  
  “千冬,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我用力的向上翻翻眼睑,却无力,只能又垂下去,呢喃着:“灯太亮,地方太大,太干净,只是一如既往的安静,静悄悄……”
  
  他有点明白过来,附着我的耳朵轻轻道:“所以你跑到柜子里把自己关起来。”
  
  “一直,一直只有我一个人……”黑暗而不可抑止的黑暗在我头脑里慢慢的如龙卷风一般的刮起来,一向强大的我,突然在暴风里,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缩小,缩小……最后,从现在变到童年,黑暗中,只剩一个孤独的,瑟瑟发抖的小小的背影,小小的人儿,用力的将自己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关注,从来就是被遗忘,被隔绝,如蚂蚁一般的卑小,这种生命存活于世上,无任何的意义。
  
  连白兰也不在身边,小小的她,肯定现在到处在找我,我几乎可以听到她脆弱和恐惧的哭声,她一定一间房一间房在拍打着,一边小声的偷问,“千冬,你一定在这里对不对,我们不要躲迷藏,一点儿也不好玩,你不在我身边,我害怕。”是的,她一定会这样。
  
  我每次都冷着心肠,不回答,我不想她看到我被训导师鞭打过的身体,满身的伤痕,会吓着她,锁我的那间小房子,天花板却是那么的高,小灯用细细的线牵着,微微的摇晃,窗口也是小小的,不,那不是窗口,只装了一个排风扇,老旧而无力的转着,屋里因此一明一暗,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异味,肮脏,腐朽,孤单,恐惧,遗忘,我曾经便这样的以为,我将会在这里无人知道的生,无人知道般的死去,许久以后我才明白,不管你再如何挣扎,别人都不会在乎,你所有的出路,便是等着人将你领走,可日复一日,越来越大,这种机率便越来越小,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
  
  直到有一天,一个垂死的老人到沐春来,他搀着拐仗,口水流了满口,牙齿全掉光,头顶只有几根零散的白发,他的穿着也不好,像是晨练的老人那种模样,白色的汗衫,半截的大裤叉,他用浑浊的眼睛来回扫着难得被打扮得光鲜的我们,最后,终于在我脸上停下。
  
  陈老师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将我拎出来,那时我是多么的瘦小,夹在她强壮的臂弯里,骨头硌得我生疼,我只是皱着眉,抿唇一声不吭。
  
  老人很满意,他想就近看我,我退了二步,我害怕他的口水滴到我头上。
  
  “她……她……”老人结巴着。
  
  “这丫头人挺麻利,就是调皮了点,很聪明的,她不会太麻烦你会照顾自己,还能帮帮你的手呢。”陈妈妈热情的笑着,推搡着我上前。
  
  我不甘的扭动的身子,见挣扎不动,只好满带敌意的看着这个将死的老人。
  
  他点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眯得只剩一条缝,那枯骨般的手上,布满着老人斑,他要来摸我,我头一次这么害怕,灵活的躲过便转身要走,他却中途放下了手。
  
  “就她好了。”他终于说。
  
  我最终跟他走了,因为这个老人最后的一句话,他说,不管我怎么讨厌他,但他至少能领我出沐春。
  
  是,只要能离开,就有希望,不管这一步多么的黑暗。
  
  我与老人生活了二年,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快就死去,我们之间的生活,寡淡如水,这是一个寂寞的老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直到死,也没有,他一直是个迷,迷一样的人,他并不如想象中的穷,他也从来不碰我,只要我在他眼皮下生活,他只是很爱念叨,总是爱唤着我的名字,千冬千冬,你给我拿那个梳子,千冬,你给我倒杯水,千冬,你搬条凳子来,我给你讲故事……
  
  他其实是一个有学识的老人,懂很多知识,脑子里有数不尽的故事,精神好时,会教我学习,给我买课本,我若是领悟的好,他会很开心,开心一整天,然后从此孜孜不倦。
  
  但我还是不跟他说话,我讨厌他,从来不靠近他,我甚至趁他睡觉偷过他的钱,但我能找到的,只是为不多,不够我逃跑,不够我接白兰一起出来生活,他第二天就会扶着老花镜,一遍又一遍的找,一遍又一遍的问,我明明是放在这里的,哪里去了,然后唉声叹气,他从来不怀疑我。
  
  然在某个角落找到遗失的钱,后他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很享受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我却难得暗自一笑,捂着嘴难得跑开无声的哈哈大笑,前俯后仰,这二年里,我们便一直乐此不疲的玩着这个游戏。
  
  老人终于还是死了,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差,连路也走不稳了,一天,他将我喊到床前,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布包给我,厚厚的一叠,还有一些金银手饰,我没有接,他却硬塞到我手里,喉咙好像堵塞的水龙头,呼哧呼哧般粗重的响着,然后他朝(炫)(书)(网)我挥挥手,自己闭上眼睡着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有人将我拉起来,是陌生人,他们是来接管房子的,从此我要搬走,但我不害怕,老人将买房子的钱全给了我,还帮我找了正式的学校,寄宿制的,我看着他们将老人抬出去,这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这二年对我而言,也是黑暗而平淡的,乏善可陈,那年我14岁,捏着钱去沐春,把白兰领了出来,我们一起参加入学考,白兰在沐春一直是个认真而怜俐的孩子,而我因老人的教导也进步很快,我们俩都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学。
  
  我们正式相依为命的日子便开始了,老人的钱并不多,而且我还将一大部分交给了沐春的陈妈妈,日子清苦,终于熬到高中,一个暑假,我打工碰到了坤哥,从此便交上好运,再无须为钱担忧……
  
  这便是我的一生,直到现在。
  
  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去回忆,甚至刻意的遗忘,怎么今天却全给记了起来,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醒了,在赵云阳身上特有的香气中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莫飞,是那个心理医生莫飞,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赵云阳呢,我忙要到处找。
  
  “我在这里,千冬。”他的声音原来就在我耳边,我一直在他怀里。
  
  我随即警戒的看着莫飞,往赵云阳身上紧缩了缩,“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莫飞马上朝(炫)(书)(网)我抱歉一笑,“季小姐,抱歉,刚刚我为你进行了催眠。”
  
  我脸色一白,浑身僵硬而紧崩,像头随时会发疯攻击人的野兽。
  
  “千冬,冷静一下,是我请他来的,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医生来看过,你没有问题,可是你一直神智不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没有办法只好请莫飞过来看一下,相信我,他是个好人,我们只想知道,你痛苦的根源是什么,看能不能帮到你。”赵云阳柔声的安慰。
  
  “你们卑鄙!”我怒目相视。
  
  莫飞打趣:“季小姐心里有很多秘密,有一些是绝对不可以向别人说的,是不是?”
  
  我冷冷道:“这世上有几人是干净的!”
  
  见我如此的咄咄逼人,莫飞却是举手求饶,一脸的无奈,“季小姐,你不必太紧张,我不是无良的医生,随便剥夺病人的隐私,我们刚才所知道的,就是你刚才所想的,而且……”他突然又饶有兴趣说,“季小姐的意志力并不是那么好控制哦,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我也是轻易探听不到的呢。”
  
  赵云阳听着便轻笑起来,浑身都在颤抖,附和着说:“是,千冬,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如果我问你,你为何要接近我,你一定不会说的。”
  
  莫飞却突然认真而严肃起来,义正严词道:“云阳,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是不会帮你问这种问题的!”
  
  赵云阳无所谓耸耸肩膀,只低头轻吻我的额角,自信般的说:“我不屑于用这种方式知道这个答案。”
  
  我心下吁了口气,这场仗真是惊险万分,若有一点偏差,我就万劫不复。
  
  “你们想怎么样?”我无力的问,放松下来,软软的摊在赵云阳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所有的气力全用完了。
  
  “我很想知道,你对那个老人是什么感情?”莫飞很好奇。
  
  我皱起眉,“催眠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
  
  赵云阳突然将我搂紧,放声笑出来,好像听到多么好听的笑话。
  
  莫飞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干咳了二声,“呃,是,你一点也没有说。”
  
  我撅起嘴,满不在乎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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