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神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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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刚心中一喜,道:“你这是找死!”
他在拳脚上下得功夫不少,自忖在江湖上鲜有敌手,一听白长虹要和他比拳脚,不禁精神一振,挥拳直捣而出。
白长虹身形一挫,回身一拳击出,道:“你的拳脚功夫比你在剑道上要高明多多。”
他身形才动,蓦觉身后飘来一股轻风,急忙回身一跃,只见大烟杆欧阳空含笑而至,在他身后轻轻一扯。
白长虹一怔,道:“老烟虫……”
欧阳空呵呵笑道:“你已连胜几场,也该让我老烟虫显显威风了,不然人家看我这个跟班的只会吹牛,不拿点真功夫出来,大家都还以为我藉着你的余荫欺人呢!”
他眼角一瞄,已见沈刚悄无声息的一拳向白长虹击去,大喝一声,挥掌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大响,震得场中沙泥溅扬。
双方身形同时一晃,各自倒退三步,大烟杆欧阳空心中一惊,暗道:“看不出这小子拳上功夫也这么厉害!”
欧阳空呵呵大笑道:“龟儿子,你讨媳妇了没有啊?”
沈刚一愕,一时不知他突然问这话干什么?怔了一怔,道:“还没有!”
老烟虫呵呵笑道:“原来还是个童子鸡?”
他乘着沈刚疏神换气的时候,挥掌劈了过去,一股大力随着掌缘斜削而出……沈刚心中骇然,怒吼道:“你施计……”他双掌一合,陡地自掌心中涌起一股劲道,和大烟杆欧阳空的单掌接在一起,双方同时加劲,“砰!”然巨震中,沈刚身子平空飞了出去。
“呃!”沈刚低低呃了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仆倒在地上,他艰辛的爬了起来,怨恨的望着欧阳空,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欧阳空嘿地一声道:“龟儿子,我怎么不要脸?”
沈刚愤愤地道:“你乘我分神说话的时候动手,就是不要脸……”欧阳空低头想了想,道:“是啦,我刚才好像问过你有没有讨老婆,这一掌你没有白挨,你的老婆马上就来看你了!”
西门雪身形一飘而出,道:“沈兄请退,我来对付这个缺德鬼!”
她面上一寒,有如罩满一层寒霜一样,冷冰的目光在欧阳空脸上一扫,单掌斜斜立起,道:“老烟虫,你嘴上太缺德了!”
欧阳空一摇手,道:“不得了,小媳妇要打太公了,我可得溜了!”
他身形斜跃而起,拔起身形向黑夜中跃去,只听一声大喝道:“回去!”
白长虹抬头一望,不觉大吃一惊,只见欧阳空被一个像铁塔般的虬须汉子提着后颈吊在半空,那汉子伸手一甩,将大烟杆摔了出去。
半空中响起欧阳空的怪吼,道:“我的奶奶,你这穷神的力气不小嘛!”
他身形一落又在地上一弹而起,拍了拍屁股,呵呵笑道:“没摔着,没摔着!”
那个汉子飘身上前,大笑道:“你再试试!”
他施个怪异手法,右手倏地抓住大烟杆欧阳空的颈子提了起来,高高举在空中。
欧阳空身在空中,上下用不着力,暗中吸了口冷气,伸手抓住那汉子的虬须,嘿嘿笑道:“龟儿子,你知道我这一生中最怕什么?”
那汉子一怔道:“怕什么?”
欧阳空扮了个鬼脸,道:“最怕人家拔我的胡子,传说一个人胡子让人拔了,死了之后就要下十九层地狱,阎王就要他变成一只黑猫!”
那汉子怔怔的道:“为什么?”
欧阳空心中可乐了,想不到这个汉子真是个浑人,他一生之中最喜欢捉弄人,虽知这个汉子功力太高,但也不愿意放弃捉弄对方的机会,巨灵般的手掌抓住这满脸虬须的汉子胡子,嘿嘿笑道:“从前有个走方郎中,有一天冤死在河里,走进阎王殿,只见阎王爷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问道‘你的胡子呢?’这郎中心里一怕,连忙道:‘胡子给鱼吃了!’阎王听了大怒,道:‘混蛋,鱼吃胡子,这成什么世界!牛头,马面,将这小子打进十九层地狱,下辈子让他变成猫,非吃尽所有的鱼不能回来。’所以猫最馋鱼,见鱼……”这汉子双手一松,道:“真有这种事?”
大烟杆欧阳空乘他一松手之际,疾快的拔下一绺胡须,回身便跑,那汉子怒吼一声随后追来。
欧阳空回头一瞧那怪汉还跟在自己身后,不禁骇得魂飞出了窍,他眼珠子一动,计上心来,回头道:“你可不能打我!”
那汉子一楞,停下身道:“为什么?”
欧阳空一扬手中一大把胡须,呵呵笑道:“你没有胡子怎么去见阎王,阎王说胡子是生命之本,乃父母所授,列祖所传,持须人乃父也!”
这汉子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有点道理,我不打你了!”
南疆各路英雄俱不认识这个汉子,见他让欧阳空作弄了半天都暗暗好笑。
西门雪脸上突然凝重起来,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上我沉沙谷干什么?”
那汉子瞪了她一眼,道:“我不告诉你,师父常说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舌头都是长的,一句话能说遍十里……”欧阳空哈哈大笑道:“对了,长舌妇像个吊死鬼,舌头吊在嘴边整天吓人……”西门雪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她怒气冲冲地道:“老烟虫,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欧阳空恍如未闻一样,伸了一下舌头,问这汉子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这汉子想了一想道:“孙不二。”
欧阳空伸出一个大拇指头,道:“好!孙子不二姓,你这名字可妙极了!”
大烟杆欧阳空心思灵敏,见这汉子功力高绝,出现得这么突然,顿知是冲着他和白长虹来的,他自怀中摸出两颗从毒神夏巩仞白玉宝库偷来的玻璃珠子,在空中扬了一扬,向孙不二招手,道:“兄弟,你过来,我们打弹子去!”
孙不二也像个小孩子般的好玩,欢呼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身来,摇摇头,道:“不玩了,我师父叫我办的事还没办好呢?”
欧阳空笑道:“没关系,玩一会儿再办事!”
他曲指一弹,抖手弹出一颗玻璃珠子,孙不二终究忍耐不住玻璃珠子的诱惑,俯身拾起,也弹了过去。
两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大玩玻璃珠子,非但使南疆各路高手一楞,连白长虹都不觉纳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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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帝霸南疆
正在这时,谷外突然响起一连串风铃摇曳之声,随着铃声,一缕箫声破空响起,回荡在整个山谷里。
那箫声恍如潺潺流水低吟而过,不像是飞涌的瀑布急湍而下,时高时低,令人不可捉摸,但却清新出尘,使人有种飘然欲飞之感。
西门雪神色大变,颤声喃喃道:“是他,是他……”南疆各派英雄似乎也知道是谁来了,大家都肃默的恭立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轻喘一声,俱朝谷外望去。
这里唯有大烟杆欧阳空和那孙不二最逍遥,他俩在地上不停的玩着玻璃珠子,对这边的事充耳不闻,饶是如此,欧阳空也吓得全身是冷汗,脑海中尽是稀奇古怪的念头,尽量设法缠住孙不二。
只听孙不二道:“我不玩了,师父已经来了。”
欧阳空摇手道:“再玩一会儿,我教你‘圆珠滚洞’的玩意!”
他在地上连着挖了五个小洞,曲指将玻璃珠子一个洞一个洞弹去,孙不二小孩心性,从不知所谓忧愁心机,一见玻璃珠子进洞,觉得非常好玩,不禁又玩将起来。
袅袅的箫声在空中徐徐散去,代之而起的是风铃声,箫声一逝,人影已现,只见八个白衣汉子扛着一顶大轿缓缓而至。
轿门上斜挂着一枝白玉古箫,杏黄的丝总随风飘起,低垂的珠帘镶着五颜六色的宝石,映着燃烧的火炬,泛起条条流滟的晶光,看来夺目至极。
西门雪急忙上前,道:“是段爷爷么?”
轿中传来一声冷哼道:“你爹呢?”
西门雪神色一变,道:“家父封剑归隐,在谷中再也不问江湖中的事。”
轿中的段爷爷又是一声冷哼,冷冷地道:“他倒推得一干而净,那件事他以为可以了解么?哼,他想得太简单了!”
他声音突然提高道:“孙不二!”
孙不二全身一震,急忙丢了玻璃珠子奔了过来,欧阳空一把没抓着,忙道:“慢来慢来,我们再玩玩!”
轿里的段爷爷重重地哼了一声,吓得孙不二急忙跪在地上,口中直嚷道:“师父,师父,徒儿再也不敢了!”
只听轿中的人冷笑一声道:“我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孙不二像大梦初醒一样,一拍前额道:“我给玩忘了!”
他自地上一跃而起,大掌在空中一挥,陡然劈出一股劲风,击在地上,响起砰的一声巨响,沙泥扬处,地上现出一个深深的大坑,群雄见这傻汉子功力如此之高,随手一劈便有这么大的力道,不禁骇得各自倒退了两步。
孙不二在场中一站,大声嚷道:“哪个是忘情剑客白长虹?”
白长虹不觉一楞,想不到这个莽汉找的竟是自己,他见这怪汉傻里傻气,没有半点心机,竟存了无限好感,身形向前轻轻一飘,道:“在下就是。”
孙不二飞身跃起,一掌挥出,道:“揍你!”
这个动作突然而起,使白长虹几乎措手不及,在一怔神之间,身形斜斜一移,闪电般的飘了出去。
白长虹心中一凛,道:“你为什么要揍我?”
孙不二抡掌在空中一颤,大声道:“我师父叫我揍你。”
这个浑人臂力之强,掌劲之猛,白长虹还是初次遇见,他让这怪汉没头没脑的连打几拳,心中也暗自生气,掌心一吐,对着孙不二的身上击了过去。
孙不二大掌一翻,道:“好!我让你试试我师父教我的‘赖皮功’。”
“砰!”
双掌骤然相交,发出砰的一声大响,孙不二痛苦的呃了一声,诧异的退了两步,回身乱跑,大声道:“师父,你的赖皮功抵不过他的硬骨功,我老孙不行了!”
轿中段爷爷冷哼一声,道:“没有用的东西,我们段家的武功岂会有人能敌!”
垂落的珠帘轻轻掀起一角,只见一个头戴官帽、身着锦锻黄袍的中年汉子缓缓走了出来,他目光如刃,在忘情剑客白长虹脸上淡淡一扫,鼻子里传来一声冷哼。
大烟杆欧阳空悄悄对白长虹道:“他是大理段皇爷,在南疆各派中下属於任何一家,但功力之高却属南疆之首,提起云南大理段皇爷妇孺皆知,只是此人素来淡泊明志,很少参与江湖是非,这次突然在这里出现,倒是令人颇费猜疑……”白长虹哦了一声道:“原来他还是个土皇帝!”
仔细的朝的段皇爷一打量,只觉此人神情冷肃,一派威严恍如与生俱来,身上长衫飘飘,手中摺扇轻摇,倒是颇为潇洒,举重若轻,行止间有一种皇帝之风。
段皇爷目光朝白长虹淡淡一瞥,道:“阁下便是忘情剑客么?”
白长虹冷冷地道:“白长虹正是在下。”
段皇爷颔首道:“你孤身远征南疆,其志真是可嘉!”
白长虹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皇爷哈哈一阵大笑道:“朗朗乾坤,混沌宇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何多?你的功夫当真能将南疆的英雄慑服么?”
白长虹不悦的道:“三派二谷六堡折服泰半,阁下莫不也是参与此会之人……”段皇爷冷哼一声道:“这种小事也值得我动手,昨夜接到传出飞笺,得知你此下南疆,大会群雄之事,本不愿前来,只是放心不下南疆之举,是故赶来看看。”
白长虹冷笑道:“你这个热闹可瞧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