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童传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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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烈死死地扣住他的肩井,却瞪着星拓,声音沉沉:“这不关鱼独的事,是我骗他,设计把你引出来。”
鱼独两眼闪动着泪光,看着被围困的星拓,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父亲,星拓为了我们黑粟堡浴血奋战,我们怎能出卖他?难道你忘记了他是我们的盟友?”
星拓看着鱼独的痛苦表情,心中略略安慰,看来鱼独并不知情。
鱼烈冷冷地道:“星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无论怎么说,你都是个魔怪,你无法控制自己,肆意地吸收他人的气能元识。现在虽然伪装得很好,但是将来终有一日,你的力量无人能敌时,你必将失去节制,疯狂地杀人,视生命如草芥,整个天宇都会在你的淫威下颤抖。所以,现在我只能这样做,在你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控制时,就除去你。这对你,对整个天宇,都有好处。”他声音冷漠、淡静、不慌不忙地说着,仿佛他要讨论的不是阴谋杀机,而只是关于如何处理一只牲畜的话题。
星拓深吸了口气,事情虽然突然,但似乎也早在他意料之中。因为星拓的特殊身份,妖族的联盟要同时与魔族、天道士为敌,这太难了。妖族选择投靠天道士,对抗魔族,却是很有利的选择。
星拓心想,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不但魔族追杀他、人类抛弃他,现在轮到同盟战友也背叛他。天下之大,难道真的容不下他吗?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他没有时间顾影自怜,他的内心必须如岩石般坚硬、无情,才能保护自身。他无法再相信任何人,更加痛恨一切,现在他唯一记挂的,只有黑粟堡中那明丽倩影。
“这也是阿顿族长的意见吗?”他冷冷地问道,语气看似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中充满了怎样强烈的恨意与忿怒。
“不。”鱼烈语气深沉,“他老了,看不清形势。我曾跟他提起过你的危 3ǔωω。cōm险,可他却执意要借助你的力量。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同时面对魔族与天道士两大势力,”他摇摇头,“那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而从今夜之后,我们妖族就会与整个天道士联盟,借助天道士的力量,我们才能与魔族对抗。所以,你死得其所。”
鱼独悲恸欲绝,惨烈无比的吼叫着:“父亲,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幻月妖族怎么能这样对待和我们歃血为盟的战友?”
凄风骤起,呜呜地在林中残响回荡着。
岸尘哈哈一笑,“以玄角魔童一人的性命,来换我天道势力的保护。妖族这笔买卖做得值啊。”
星拓淡淡地对鱼烈道:“你可以走了,我想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星拓始终没有表现出愤怒的神情,却令鱼烈感到极大的篾视,他紧咬着牙,身形一时僵住。
卓镛看都不看鱼烈一眼,道:“你确实可以走了。”
鱼烈低下头,施了一礼,拖着鱼独离开。
鱼独含泪的目光瞪着卓镛身边那两个光幻的背影,不由得十分惊奇,他感受到从这光幻身影散发出的极为纯净的能量,这两个人的功力之深是他平生所仅见,恐怕就连星拓也远远不如。他大哭:“星拓,我对不起你啊,星拓……”
星拓眼中微微湿润,微微点头,露出一丝微笑,也许这将是他留在鱼独脑海中的最后的一个表情。这事与鱼独无关,这让他感到一丝安慰。这个世界也并非无边黑暗,总有那么几线光明,时不时地出现在周围,比如鱼独,比如天瑛。他被苦难折磨过,也曾毁灭过别人的希望;他有过朋友,也有过女人。这一生似乎也没什么遗憾。
背后小虫在持续地嘶鸣着,星拓暗道:伙记,又要开战了,这就是咱们的命运,永无宁日,死战到底!
他打量着四周的天道士,最后目光集中在玄狄身上,一皱眉:“你们两个鬼一样的影子是什么东西?”
所有的天道士都瞪起眼睛,明纪喝道:“休得无礼,这是天界天人!他们今日要来除掉你这个妖魔。”
天人?星拓一时惊讶,难以置信。
玄狄微微一笑,“我是玄狄,这是我的同伴,易梏。我们是天界“丹皇”御下,“大宝幻阁”第三重天的神武者。”
丹皇?星拓记得小时在家乡时听人说起过,那是天界之主。但“大宝幻阁”又是什么?星拓完全不懂,人类对于天界几乎完全无知。
星拓有些不明白,天界天人是传说中力量非凡的家伙,住在天界,与尘世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尘世间?不过,他想到手中的琉天錾,那也是天界神器!
他问道:“你们俩个家伙,就为了我而来的吗?”
玄狄微笑着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应该感到荣幸,为了对付你,我们两个天人竟然会设下计策引你前来,还要同时出手对付你。我想你也可以死而无憾了。好了,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入虚期的天人,对付你一个魔神期的人类,无论如何,你没有任何胜机。因此我们有两点希望:首先,你交出琉天錾,然后自裁。这样你省事,我们也省事。”玄狄风度文雅,潇洒悠然地缓缓说着。
紫云却微微皱起眉头,玄狄话语的显得很残酷无情,与他柔和、清雅的微笑、神圣的外貌,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怔怔地出神。
星拓眨着眼睛,忽然一笑,“好啊,要琉天錾吗?给你!”话刚刚说到一半,玄角与尖刺突出,右手中的琉天錾化为一道夺目的紫金光华激射出去。
瞬间,山谷中风云突变,激烈的气能涌荡。
虽然对方为天人,看似毫无胜算。但星拓根本不打算认输,早已暗暗凝神运息,功力提升到极限,在瞬间完成玄角魔化,龙魂怒意驾御着琉天錾,向前激射。
当然他并非想一举击倒天人,只是想猝然攻击下,逼得天人自救,琉天錾击出的瞬间,他的身影已微向紫云方向倾斜,准备逃跑。
玄狄天人露出一丝冷笑,一扬手,一道白色的练光飞舞了出去,准确地迎击在琉天錾之上。
吱嗄嗄地令人肝胆俱裂的利响,琉天錾停滞在空中,白色练光犹如一条巨蟒,迅速地在琉天錾之上缠绕数圈,仍自不断地收紧。
星拓虽然震惊,但还来不及细想,左手一挥,天罡戒准备释出罡气渊能量。
玄狄天人又是一扬手,一团星辰般的亮点击在星拓天罡戒面上,发出雷霆般的巨响,星拓的手掌剧烈地痛楚,似乎被完全炸碎一般,失去知觉。
在天罡戒面上,灰黑色的晶体出现一道裂痕,几丝罡气释出,却随即消散在空中。
星拓的两大法器顿时全部失去作用,他震惊地瞪着对方。
玄狄浅浅的紫色晶眸中,露出嘲弄的笑意,“我们要来擒你,怎么会连你的底细都不搞清楚?”
星拓瞪着浮在头顶空中的琉天錾,意念释出召引控制。
琉天錾剧烈地动荡着,然而缠绕着它的白练也愈加坚固,琉天錾所有的法术能量完全被锁固。
玄狄淡淡地道:“不要挣扎了,那是“昊虹练”,也属上古天界神器之一,能够锁固法器的力量。琉天錾虽然厉害,但是你的功力却实在不值一提,不能将琉天錾的力量完全发挥,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挣脱的。现在你失去了琉天錾,罡气戒指也不再奏效,我看你还是自己结束生命吧,不要污了我们的手。”
星拓又惊又急,他还从来没有陷入到如此无力的境遇。
天空中,月光惨淡,无情而冷漠地映照着这残酷的一幕。
在大山的远处,银色月光同样洒在黑粟堡中心处,静谧的花园中,天瑛坐在石桌前,双手拄着雪腮,纤眉微皱,忽然直起身子,道:“气死我了,他怎么不来找我?”
素月趴在她的身旁,“唉,主人,现在黑粟堡的形势十分危急,他似乎不能在这种时刻,还跑来和你幽会。”
“为什么不能,”天瑛十分不解,“正是因为形势危急,我才要他来,让他纵情欢乐,忘却忧恼嘛。”
云琪站在另一边,想到昨夜看到的星拓与天瑛激情的场景,她不禁羞红了脸。妖族虽然民风开放,没有贞节观念。但是云琪自小修炼,专心致志,却也从来没碰过男人。有时她看到同龄的女伴已有情人,她不免心中生情,也渴望着与梦中情人幽会的甜蜜情景。而昨夜星拓和天瑛的一幕,深深地刺激了她,令她一整天心绪不宁。
天瑛皱着眉头,“唉,我还以为只要他接受我,我们热烈相恋,每天都会快乐无忧。没想到现在的烦恼更多,他不在我的身边,我就慌了神,心里像有只小老鼠似的万般不安,一心想念着他。虽然我一想到他是我的男人,就幸福无比;但整整一天没见到他,我却又想念得心中隐隐作痛,这究竟是苦还是乐?唉,”她幽然长叹,“也许道经上所说的对,人的物欲享受就如在刀口上舔蜂蜜,虽然甜蜜,但是自身却会被割得伤痕累累。”
云琪和素月听到,默默地思索着。
忽然天瑛手指一颤,她猛地站了起来,神情极为严峻,瞪着明眸,惊声道:“不好,星拓出事了。”她立刻飞身而起,浮在空中,身子缓缓转动一圈,感应到方向,立刻向着南方飞去。
云琪抱起素月,紧紧地跟上,“圣女……到底怎么回事?”
天瑛震惊地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到他的那枚天罡戒受到损伤,他一定遇到了危 3ǔωω。cōm险!”她如闪电般地飞驰出城堡,向南急驰。
奔驰了几十里后,前方一座山峰顶端,浮着一个白衣身影,轻风吹拂,那白衣如同没有任何重量似地飘扬着。
天瑛仿佛听到一阵阵圣乐响起,她脑中闪映着圣洁的光辉,顿时意识(炫)恍(书)然(网),不由得停下身形,呆了似的缓缓向那白衣身影浮去。
白衣身影一头晶莹飘逸的紫发,蓝色晶眸,面孔犹如清丽的月光般纯净,微微而笑。
天瑛来到他面前两丈处,怔怔地注视着。
随后赶到的云琪和素月都震惊地看着,这张面容异常地庄严、神圣,明丽端严竟不逊于天瑛,而那斜飞的双眉更增添了英武俊逸的气质。天瑛本来已被认为是天人之容,难道这个白衣人也是……
白衣人左臂轻轻地抬起,修长的琉璃质的手指轻拈,一团红色的光砂在他指尖团旋凝聚,渐渐成为一朵娇艳的红色花团,绽放着宝石般的晶莹色泽,而半透明的花瓣却又柔软轻颤,说不尽的娇柔美艳。
他缓缓地将花提在唇边,轻轻地嗅着,紧盯着天瑛的面容,露出神秘迷人的微笑,声如罄鸣般地空旷、清跃:“没想到,尘世间也有如此绝色!”
“你、你是谁?”天瑛震惊地问。
“在下易梏,来自……天界。这朵宝月玫瑰,生长在天界的波阳三重境中,名贵无比,我就把它献给尊贵的天女吧!”他一扬手,花团轻轻扬扬地飞向天瑛,异样的清香四逸。
天瑛目光清冷,心却渐渐下沉,对方无疑是个天界天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拦住自己?难道星拓他,也遇上了这些天人?
她全身冰冷,白裙在空中飘飞,一掌劈散飘来的红色花团,冷冷地道:“让开。”
易梏幻梦般的浅蓝目光,欣赏地打量着天瑛全身上下,就连天瑛飘舞的发稍、圆润素手、乃至裙下的纤足,都被他仔细地观赏着,他摇了摇头,“那魔物倒也有福,竟然也享受到这等绝色。不过,他即将失去一切。不如你跟我到天界去,做我的妃妾,那里环境优美明丽,你一定会喜欢的。”
天瑛的心仿佛被割裂,巨大的悲恸如一把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