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天涯行-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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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还有刚才在西北方向又为什么要颤抖呢?他抬头看向星空,天空西北方居然出现了一刻从来没有见过的星,只见被一团赤光包裹着。星象虽非自己所长,但王君却知道星象与地脉是有关系的。
文耀丽乎天,其动者七,日月五星是也;周旋右天,天道者鬼顺也。近天则迟,远天则迟,远天则速,行则屈,屈则留回,留回则逆,逆则迟迫于天也。
这是王君的师傅论述天道奥妙的一段话,写在他的遗作《灵宪》中。《灵宪》又道:“地有山岳,以宣其气,精钟为星。星也者,体生于此,精成于天,列居错?,各有所属。”
是说这地脉、天道、人世,三者相关相连,奥妙无穷。在说到大地脉气和天道两者之关系时候,有这么一段话,“大地有山有岳,大地通过山岳来宣泄其气,气之精华向上升去,在天上凝聚为星。星之本体生于天地,天地的精气于天上形成星,众星分布于广阔天空,交错、散落、对峙,但均各有所属,与大地万物上为感应,以致密不可分。”
所以王君深信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有什么玄机,就像方才明明没有动静的罗盘突然在那赤星出现的时候有了反应,还反应那么强烈……
这一切王君看不出来,但他可以肯定,也许要有大变了。哎……王君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风子,扶我起来。”
半天无人应答,颤颤巍巍的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一片孤寂之色。相对于天下大势而言,他现在更想知道自己的徒弟风枫又在那里。
这些日子他不停的推演,只是仿佛地脉被什么东西牵制了一般,先是向四面流窜,根本不能琢磨,后来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一片死气。想到这里王君苦笑一声心道,今日可好,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差点把自己的骨头都累折了,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现下还是先修养一段时日再图打算吧,风子大了总该让他自己闯一番天下的,自己又何必操心太多呢。
想通了这些王君的嘴角又挂起了一丝笑容,微颤颤的向前走去。
※※※
咳,咳,咳,咳,咳……一串急促的咳嗽中,张世终于醒来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倒在了香炉边,头还杵在了香炉里。
用衣袖将脸上的香灰随便抹了几下,他就又向那床边走去。倒下前留在心里的意识根深蒂固,以至于他一苏醒过来就急着要去看那冰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洛洛到底怎么样了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刚走到床边,只见张世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急着躺到那床上去,却把自己的衣袖凑到鼻间嗅了起来。嗅过后,却见他人退了回来,又站在了那香炉旁边。只见他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又放在鼻间深深的嗅了几口,连鼻息吹起了微微的香灰都没有在意,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要是有人在旁边肯定会对张世此时的样子好奇不已,却那里知道他是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他终于明白那画画的人为什么可以平心静气的看着冰镜作画了,他相信要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原因就在这香炉里。因为他醒来后觉得头脑特别清醒,似乎比平时都要清醒上不少。本来还没有在意,就在他快靠近那床边的时候才感觉到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是檀香,却比檀香要淡。闻过那香灰后他终于知道那清香的来源了,正是那香炉里,所以他就想既然这香味有这等功效,再联系到这里的环境,还有香炉的摆放位置,一切就很清楚了。
只是他又隐隐有些失望,因为他相信那清香的来源是香灰不假,但他更相信那香味的主要的来源还是那些被燃过的香。可惜的是之前已经将这里翻了个遍,并没有看到还有遗留。
张世摇摇头,心道即使知道这个秘密又如何,还是一点用处没有。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这个小小的发现,从香炉里狠抓了几把香灰撒到脸上身上后,才向床边走去。虽然满身满脸的香灰,但是鼻间那清香却比刚才又重了许多……
'第122章'幻光【解禁】
再次目视着那床顶的冰镜,虽然依然有七色的幻光流动,但已经不觉得眼花缭乱了。张世在那床上站立着,面上却是一片愕然。只因此时那镜子中除了幻光还是幻光,却根本没有了别的景象。
别说洛洛和那束光了,就是洛水也再没有出现一次,只有幻光。难道是刚才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张世沉思着,最终还是做出了和昏迷前同样的举动,把手向那冰镜探去。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现在这面冰镜却无疑是唯一的线索。只是他的手只举起半高就停在那镜前,竟迟迟没有向那镜面探去,脸上的神色是茫然,又仿佛若有所思。
看着那冰镜,还有不时闪过的七色幻光,(炫)恍(书)然(网)间他的思维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那种感觉在灵性之空里有过一次,就是遥视星空的那次。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看着这面冰镜却能让自己想起那里,他不知道,因为他的心现在已经沉浸到那冰镜中去。
那里的星空,让自己感叹星空无垠;人生有限,广阔的星空让他几乎忘记自己渺小的存在。可现在这块万千瑰丽、诡异之极的冰镜前,张世的心神也忽而随着那镜中的七彩幻光晃荡着,他的心中又一次被好奇充盈。片刻前的什么儿女情长,生死纠葛,霎间消失无踪,目光投入到冰镜中的他又一次感悟到了天地奥妙之巧,乾坤幻化之奇。
如果说之前张世看到的都是表象,那现在看到的就是本体吧?正因为能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和心灵,还有一次次对天道的感悟,才能在机缘巧合之下让张世的感悟又前进了一步。感悟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却会永远存于意识中。即使现在的他功力全失,但还是不能阻挡他对这冰镜深层的认识。
张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看了多长时间。直到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站在那张床上,耳边风声呼啸,寒气扑面才突然清醒过来。眼前那里还有那面镜子,自己竟仿佛是在一个洞中。近前的洞身一分为三,左面一洞水声淙淙,右面一洞风声呼啸,中间一个洞洞口却是冰雪晶莹,寒气扑面而来。
张世心中大奇,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那里,是意识到了这里还是身体到了这里,他已经向左面传来淙淙水声的洞子走去。进到洞中眼前一亮,但见洞中泉水充盈,水声淙淙,丝丝热气在水面上升腾,显然终年不会结冰。
他蹲在泉边,掬了一捧送入口中,甘甜如玉露琼浆,比上次洛洛从枯井里引出的水还要美味许多。正感口渴的张世俯身趴在了泉沿上猛饮起来,只觉如饮仙露,入肚之后温暖甜美。直到实在是喝不下再多的泉水了,张世才揉着肚子站了起来。他顺着水势往前走去,没想到这一走,竟走到另一个洞子中。
这个洞子,洞身甚阔,呈圆拱状,光线从石隙中射入,却不见太阳,犹如太阳系于洞顶一个隐蔽的角落,洞中劲风互相,四下回旋,无处无风。这个洞子莫非就是刚才在外面看到那个有呼啸风声传出的洞子?张世疑惑道。那这几个洞子莫非都是相通的?心里疑惑,他又随着风势向前走去,却没有想到又回到了喝过泉水的那个洞中。
这风势,水势好像隐隐有什么关联一般。一个风之洞,一个水之洞,突然张世心头灵光闪过。右面是风之洞,左面是水之洞,中间又夹着一个洞子,莫不是隐含着风水之意。以前张世总觉得风水之术多不可信,但身处此时此地,又经历过那么多超越想象和认识之人事,现在的他已经不这么想了。
当下不再理会水势风势的就向洞外走去,又来到了那三洞并立的地方,这次却径直向中间那个寒气逼人的洞子走去。
刚走了进去就觉得一阵眼花缭乱,原来这个洞里果然是一个冰雪世界,寒冰白雪遍布洞中每一个角落。光线不知道从何处折射而入,独取其光而去其热,照在冰上折射出去,成了道道七彩幻光,在冰洞中交叉晃射,瑰丽奇幻之极。
张世心头一震,心道如此这番景象,自己莫不是进到那镜中世界了。这里莫非才是那冰镜的真正本源所在?
也许是洞中委实太冷,张世又是全无功力护体之身,此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想既是镜中世界,那自己又如何出去呢?不过不消片刻,就见张世笑了起来,心道如何进来就能如何出去,何必庸人自扰呢。
张世在冰洞中缓缓前行,仔细观察冰洞中的每一件物事,她甚至连每一种颜色的幻光都不放过。从赤到橙,从黄到绿,从青到蓝,从蓝到紫,从紫再到赤,七色幻光在他的眼底掠过,往复循环,眨眼间便回环了九九八十一次。
似乎是无意使然,当幻化到第八十一次的时候,张世正好走到一座巨大的冰壁前。他突然醒悟,那些光是从这冰壁里放射出来的,心道这座冰壁既然可以放出七色幻光,那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奥妙呢?
这当口上张世心头又是一震,这冰壁会发出七色的幻光,那床顶的冰镜亦然,难道……虽心怀疑窦,张世的眼睛却如被吸到了那冰壁之上,再也不舍得移开,因为他的心神,已被交叉幻变的七彩光华迷住了。
现在的一幕和他在那床上盯着冰镜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前一次是痴迷,这一次却是沉醉了。沉醉中的张世笑了,嘴角牵扯出温暖的弧度,因为他已经有些捕捉到那久久不解的困惑了。
张世发现那七色幻光不外乎赤橙黄绿青蓝紫,从每一色变到另一色完成一个轮回,需要变幻九次,九次轮回化作八十一次幻变,然后再是九次幻化,九九不尽,生生不息,不休不止,让他联系起以前那些感悟来,顿时觉得好多不明了的地方都开朗了起来。虽然有些地方还比较生涩,但并不影响那些思想在张世心里贯穿成一线,所以他才会如此高兴。
就在这时,冰壁闪动了一下。张世灼灼的目光投在冰壁之上,只见冰壁上出现一个女子的倩影,虽是背对着张世,但只那背影已让张世惊为天人。
只见她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又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般飘摇;又见她凌波微步,足下生云,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退隐约,若往若还。
张世突然觉得心砰砰跳了起来,虽然他已经十有八九可以断定此女的身份,但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123章'逆天【解禁】
正在这时突然冰壁上出现了一行字,上面写着“能登临此地,其中机缘百世难遇,你还有甚迷惑之处?”
张世目睹文字,心中不由又惊又喜,忙道:“你可是洛神?”说罢又运起目力,透过七彩幻光,看冰壁上是否再有所示。
果然石壁上的文字闪烁起来,好像在回答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张世嗬嗬一笑道:“可是你将我引入此地的?”自己从那风月宫的牙床之上,突然出现在这里,一直是他心中的疑窦,所以才有此一问。
见那冰壁上的文字闪烁而出:“我说过,这是你的机缘,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张世感觉她说的话里总有种拒人千里的味道,但又不敢造次,遂开口道:“那你可知道洛洛现在何处?”
这次那冰壁却半天才有了反应,文字闪烁道:“你可是想要和她融合?”
张世心头一震,原来她早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开头道:“你如何知道?”
那冰壁上的光忽明忽暗,让他觉得是那女子在笑一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