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天涯行-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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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对你难道还需要多光明磊落的招式吗?”正是被那女子称做老刀的牧羊人说的。
“唉呀,人家什么时候成妖人了,你倒说说看。”居然又成了女子的声音,听的风枫齿冷不已。
“被你害死的童男童女还少吗,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老刀怒气冲天道。
“我是用他们的元阴元阳来练功不假,可那是他们自愿成为我练功的鼎炉,又与你何干。”阴冷的男声讥讽道。
“那你敢承认这小子也是自愿的吗?”老刀说完向着地下的铃铛一指,显然他还并不明白铃铛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自愿的呢。”那女子嘿嘿一笑,看到她那一笑风枫从有些失神中很快恢复过来。心道这一笑好可怕,似乎用上了上乘的魅惑之术,再观站在她对面的牧羊人老刀,却是神色不改。
那女子话音刚落,就听地上的铃铛梦呓般的说道:“娘亲,回来,霖玲要娘亲回来。”
吃吃的笑声传来,正是那女子发出的。笑罢她道:“看到没,是不是她自愿的。”
“少废话,接招吧!”老刀怒喝一声,将身上的白毡扯下,双手一抖,就见铺天盖地的石子如飞蝗般向那女子飞去。
“好一个老不正经,连遮羞布都不要了,那我不奉陪岂不是落了草原三天的名声。”那女子说着话手里却也不闲着。手一扯,将身上的蓝色斗篷摘下,露出里面的一套红色劲装来。摘下斗篷的她身材窈窕,粉臂裸露,酥胸隐见。
她将手里的斗篷撒开,暴喝道:“包罗万象。”那斗篷在这一撒之下变成一个兜着风的袋子,袋口向石子飞来的方向张着。这一声,又是男子的声音。
风枫看的惊奇,却觉得身边越来越热起来,原来是野火已经快烧到自己身边了。他心一横道,暴露就暴露了。
刚想爬起来却又打消了心思,自己和这两人敌友不分,看他们的功夫,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不能项背的。如果要救出铃铛就必须要找一个最有利的机会,然后出手,现在只能忍着。作为一个合格的盗贼,忍耐是最重要的。当下不再理会越燃越近的野火,一动不动的趴着,继续注视着场上的变化,他现在必须寻找到最佳的出手机会。
老刀手里的白毡在他双手的操纵下舞动着,他如同在凌空虚画着什么。那半空中黑压压一片,像飞蝗一样的石子在白毡的舞动下不时调换着位置。
好像是
那些石子在快要到布袋口上的时候,居然组成一把刀的形状来。虽然没有刀柄,但是由较大的石子组成刀背,较小的石子组成刀刃,看起来惟妙惟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只是这把‘刀’,会有杀伤力吗?
那‘刀’已经离开那蓝色斗篷做成的布袋很近了,只见老刀手里的白毡再次舞起,仿佛平地被卷起一股烈风来,向那石子刮去。
石刀的速度骤然加快,向那布袋砍去。说是砍实在像是割,因为那一刀是平平抹去的。石子做的刀能破了那妖人包罗万象的袋吗?
那妖人卓立温弯,冷漠若水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只是将布袋的口子又撑开了些,仿佛对自己的布袋颇为自信。
风枫很好奇,所以也很期待。就仿佛在期待着水是否可以包住火,而火又是否能蒸干水一样,期待这水火交融的那一刻到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扁扁的袋口堪堪将石刀收了进去。那妖人扎紧袋口笑了,仿佛在笑老刀的石刀,完全中看不中用。
她将布袋倒着提起,袋口一松,从里面倒出一堆石粉来。风枫呆了,难到她把那些石子都震成粉末了吗?
看那女子的相貌也不过双十而已,竟拥有这么骇人的功力。
“哈哈哈哈”这串爽朗狂放的笑声却是老刀发出的。风枫明白他为什么笑,因为他也看到了。
原来老刀的石刀,并不是华而不实的。那布袋竟在中间一分为二,果然被割破了,现在那妖人手里就只有半片斗篷了。
那妖人觉得手里一轻,才发现布袋已破,手里只剩下半片斗篷。不及倒完的石粉飞扬起来,似被卷起了沙尘。那来的这么大风?
风枫向风起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老刀那里发出的,正是他手里的白毡又卷起的风。他的用意何在?
那妖人完全没有防备到这股突如其来的风,似乎有石粉随风吹入她的眼中,她抬手去揉。这时候老刀的人飞了起来
老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草原三天中以霸者天巴特武功最高,但他为人鲁直;虽然阴阳天高娃的武功排名最末,但是她的心智却是三人中最高的。所以老刀对她也几乎玩尽了心机,爆石,石刀,风起,都是老刀计谋。
以风枫的阅历和智谋,现在终于明白老刀的意图了。先放出爆石,那妖人必定会对他之后放出的石子不敢掉以轻心;接下来的石刀是进一步的试探,试探的目的只是为了换取那一个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老刀会成功吗?
'第八十五章'玉足
黑纱中光线灰黯,香烟氤氲。榻上盘坐着两人,似是一男一女的样子。女子的手掌贴在男子的背上,仿佛在运功疗伤。
那男的头大如斗,赤红的脸膛,焕发着一种妖异而眩目的红光,甚至连头顶与双眉俱都是赤红的颜色!他生得倒也并非十分狰狞古怪,只是从头到脚那一身妖异眩目的鲜红颜色,却委实红得摄人魂魄。那女的宫鬓高堆,神情间似带一种种高贵清华之气,只是她的手掌却是一黑一白。
那女子两掌的黑白二色愈甚,那男子的脸色现已变成了绿色,看起来比刚才的赤红更为骇人。
过了大概两三个时辰后才见那女子将双手拿开,那男子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却仍然没有醒来。她将那男子放倒在卧榻上躺下,揭开黑纱从卧榻上下来。
那女子,长袍曳地,眼波转动如水,腰肢娉婷似柳,容貌之美,固是难画难描,高贵清华的神情,更是令人不敢仰视,单只“仪态万方,宛如天仙”八字,又怎足以形容?她将葱白的素手伸开,就见一只火红色的小鸟出现在她的手心里。小鸟出现的越来越多,有的落在肩上,有的落在头上,细数一下一共有九只。
她轻轻抚摸着手心里的小鸟,摸摸翎毛,又用纤指去拨弄小鸟嫩黄的小嘴。逗的小鸟唧唧喳喳跳来跳去,欢快不已,那女子吃吃笑着,也似极为高兴。
※※※
荒原上没有虫声啾啾,冷风里有种浓浓的凉意,不但凉还让人觉得闷。这种凉是来自……风的,那闷呢?
是因为一个人,是因为一把刀,那个人就是那把刀,他就是老刀。他最爱喝的酒是‘老刀’,因为它烈;最爱用的是刀,因为它刚。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刀,他放羊的时候会用到石子,所以石子又成了他常用的武器。
现在没有了石子,而他终于要出刀了。那他的刀呢?没有看到刀,只有人!原来他的刀就是他自己。
天下之大,以生命做代价,以身体做刀的想必也只有他一人而已,试问天下间谁人能挡的住这一刀。
人起,刀风起!
人行,刀势行!
趴在草丛中的风枫只看到一把大刀向高娃砍去,老刀本人却失去了影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把刀就是老刀本人。
那一刀已经离妖人很近了,她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因为那一刀起的很快,就在她眼中飞进石粉的那刻,刀风已起。她抬手揉眼的时候,刀势已经袭来。可以和高速掷出的石子在一条线上,可想老刀的速度有多快。现在老刀人就是刀,所以这一刀必定会很快。
风枫似乎已经能看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横尸在野的样子了。只要这刀中了,他就可以出来了;要这刀不中,他只有等到下一个绝佳的时机。这是盗贼的逻辑,永远选择最有利的时机才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风枫眨了下眼的功夫已经看到了结果。他知道自己至少现在还不能出来,因为在自己眼里那几乎是无敌天下的一刀,竟然没有砍下去就折回了。
老刀又出现在刚才站过的地方,只听他啐了一声道:“无耻!”
风枫明白他为什么说无耻,因为高娃的红色衣襟竟然在刀袭来的那一刻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绣着鸳鸯吸水的粉色肚兜来。让这刚刚充满了凉意的搏杀之地顿时春情四溢,一切是那么的不搭调。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也难怪老刀要无功而返了。
那女子咯咯笑着,露出一口银牙道:“刚才是那个老不知羞先脱的,这阵就说人家无耻了。”
话没说完就任衣襟开着,身子一侧,斜飞着伸出莲足向老刀铲去。那妖人的双足不停的变换着动作,似乎她每换一次速度就快了一分。老刀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个样子发动攻击,面上一愕,红着老脸将手了的白毡扬起,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双足似蜻蜓点水般在老刀手腕上一踏,另一脚一勾就踢飞了老刀手里的白毡。
那妖人浪笑着,一手掩着衣襟,脚下却一点也不马虎。如虚似实又连踩三脚,身形依然保持着斜飞不落。手里空无一物的老刀,伸出空掌,看清虚实,一招夜叉探海向那妖人的脚腕抓去。一抓即中,手心用力,欲将妖人的脚腕捏碎。只是突然觉得手里抓的脚腕却如游鱼一般,几乎捏拿不住。妖人的浪笑声再次传来,游鱼在自己手中连挣三下。老刀碍于男女之防,虽然知道此人不男不女,但还是觉得不妥。现在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再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手下就轻了许多。
草丛里的风枫心急道,看起来虽是那牧羊人功夫要高上许多,但对这样的妖人却是毫无办法,估计要吃亏了。
果然那被游鱼挣出了手心,老刀手里只捏到一只花鞋。他顺手扔了回去,将身子向后一转怒骂道:“穿好了,再和老子打。”
那妖人吃吃笑道:“你就不怕我乘机跑喽。”
老刀愤愤道:“有种你就跑,能跑了是你的本事。”
那妖人果然再不说一句,先将衣衫系上,将花鞋拿在手里,坐了下来,似乎承认老刀说的事实。小脚赤裸着,踩在草地上,穿起鞋来。
风枫的眼睛很亮,眼睛亮的好处就是看的也比一般人要清楚。他不得不承认那妖人果然生的一双好莲足。纤细的脚趾,柔弱无骨,嫩白似春葱一般。玉足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五根脚趾紧紧挨在一起,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风枫想不到,一个人的脚居然可以长的这样美的。她的样子很悠闲,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还有老刀这样的强敌在侧,将手里的小花鞋放在一旁,却揉起脚心来。两只手轻轻在脚底揉着,不时还用手拨弄一下脚趾,看的风枫的心随着她一下一下的拨动,跟着跳了起来,眼光已有些痴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仿佛向风枫趴着的草丛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风枫惊出了一身冷汗,心头一凛道,莫非是发现自己了?看铃铛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自从梦呓了那一句后就再没说过话,也不知情况如何。暗骂自己怎么会对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着迷起来,忙提起心神四周注意了起来。这一注意立刻感觉出不对来,他闻到出风中似乎有一股甜香,就是她发丝上那种曼陀罗的香味,这香味正随风吹开。让他又想起那妖人揉着小脚的样子,又是一阵浮想联翩。
老刀在这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怒骂道:“贱人,你到底好了没有!”这一声终于将风枫完全震醒了。
“你老人家猴急什么,马上就好。”说完那妖人这才穿起鞋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