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天涯行-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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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出的刹那,传来“当啷”一声脆响,张世寻声看去,这一看却不由目瞪口呆。原来那块石头竟紧紧的吸到了屋角的怒斩身上,刚那金石相交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忙走上前去,将怒斩拿了起来,另一只手去拽那块石头。粘的很死,贴合的没有丝毫空隙,仿佛就是和怒斩是一体的一样,和自己当时被粘到潭底的样子如出一辙。
张世五指运力,将能量暗聚在手心里,现在这种程度,普通的石头十块都可以被捏碎了,还没有把它捏碎的能力,现在只想把它从怒斩上扯下来而已。
“乒”的一声,那石头离开了怒斩的刀身,随着又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原来是张世用力太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现在张世左手是怒斩,右手是那块石头,两只手稍微分开一点就觉得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他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
继续拉,拉到一丈的距离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到一丈内那种感觉就又来了,就像分别已久的情人一般。真是块奇异的石头,张世想在拼杀的时候,趁人不备,夺人兵器应该挺管用的。不过要是自己的能力不是很强的话,就不是夺别人的兵器,而是自己直接往人兵器上撞了。何况现在碰到的每一个存在,像日后,狼神那样的级数,这种小玩意根本对他们没用的。
还是好好研习暗光决吧,然后问问小炎,其他几种灵体是以怎么的形式存在的,不知道小炎睡够了没,没有它还真是有点寂寞呢。
张世把怒斩放到床头,把那块石头丢的远远的,手一挥,一个蓝色的小火球就丢了出来。感觉仿佛是从他的袖子里钻出来的一样,那小火球在空中折返回来,落在张世的右肩上。刚站稳就又窜到张世头顶上,然后又从头顶跳到左肩,来来回回三四遍才停了下来。一个尖尖的声音在张世心里响起,“干嘛呀,我还没有睡够呢。”似乎是炎的声又不太像,张世疑惑道:“是小炎吗?”
“当然是我,你要是叫金,我就继续睡觉了。”那个尖尖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你声音为什么不一样了啊?”张世问道。
“笨蛋,你没发现我和你融合后晋了一级吗?现在我已经达到火二了,所以声音自然就变了!”
张世这才发现和昨天的时候不一样,今天它身体上的蓝色要深的多,感觉火球里的火力也比之前要强的多。
“你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张世顺手向那块石头一指。肩头上的小炎顺张世指的方向飞了过去,绕着那怪石转了一圈,又飞了回来。
“这不就是块普通的石头吗?有什么奇怪的?”小炎嘟囔着。
“你看这个!”张世提着怒斩走到那块石头跟前,啪的一声那石头就贴到了怒斩的刀尖上。
“哎呀,不就是一块普通的吸铁石吗?我听妈妈说过的。”小炎嚷嚷道。
“吸铁石?”张世还是第一知道还有这样的石头。
“对呀,吸铁石,可以吸铁的石头。大笨蛋!”小炎说完还不忘嘲笑一下。
张世刚要说什么,突然心里又传来一个女声道:“无知。”好像是那个金灵的声音,等了半天它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不知道它是在说炎无知还是自己无知,张世知道要是主动问它也是自讨没趣,还是小炎好说话些。又问道:“炎,你知道别的灵体都在什么地方吗?怎么才能知道它们的特性?”
“什么灵体?”
“比如木灵呀,水灵呀,土灵什么的?”
“没见过,因为每种灵体都有它们自己的领地,比如火灵是来源于火,水灵就是来源于水。”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是金灵?”张世突然问道。
“不知道,但感觉就是。”小炎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张世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了,挥挥手道:“好啦,你回去睡觉吧。睡够了,明天还要训练呢!”
“训练?训练什么?”小炎急着问。
“当然是光火和暗火的攻击方式啊?”张世有些无奈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小炎嚷嚷着。
“没有你我怎么发出光火暗火呀。”
“不管,等我先睡够再说。”炎说完就一溜烟不见了。
现在张世真不知道和这家伙融合是对是错了,算了,还是靠自己。不就是木灵吗?这么大一片树林,自己一定可以掌握到木灵的使用方法。张世又觉得自己豪情四溢了,向屋外的小树林走去。
天快亮了,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
'第六十四章'奇情
一股冷风吹来,似乎是连绵大雨淋得树皮变软了,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在松针和朽木铺成的地面上,则散发出一种辛辣的气味。虽然张世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这个林子。
他静下心来想把自己融入这片世界中去,木的世界。等心完全静下来,他才放出神识向自己选好的那棵树蔓去。那是一株极大的白杨,被暴风折去了树顶,一根折断的枝条,似乎还没有全断,带了枯叶凄凉地挂着,其余的杈丫狰狞张舞,有如伸出了长臂,张爪攫人。一团团的干草在风中急走,如象有大祸将至,仓皇逸窜。张世选择这棵树只是因为看着它让自己觉得很亲近,仿佛那就是这个木的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它的样子同清涧里那个狼影一样孤独。
神识像蛇藤一样从树的底部开始向上蔓延,张世有意的去回想那次星空中的经历。冷风吹来,叶子沙沙作响。是风动,还是叶动?
张世在这里整整坐了十天,这十天里,下过雨雪,打过冰雹,刮过狂风,甚至有一天整整一天都没有出太阳,那天的血月很圆很圆。这些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头上铺满过落叶,不知道身下长起过青苔,不知道身体曾被冰雪覆盖……
这十天里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假如有人看到他也会当成一个青色的树桩而已。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个看客一样目睹了这片林子里发生的故事,确切的说是这棵白杨的故事。
※※※
杨是个美男子,当时他风华正茂。伟岸的身形和俊美的面容让每一个男子嫉妒,每一个女子暗恋。他没有在自然的每一次打击中倒下,依然保持着他笔挺的身形,和坚韧的性格,逐渐喜欢他的女子越来越多,杨也有终于有了自己倾心的对象。
那是一次肆虐的暴风中,只有杨依然保持着笔挺。他俯眼望去,众人都在这场暴风中东倒西歪,可耻的弯曲着自己的身体,向暴风臣服,唯独一个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确切的说是她在风中的那种气质让自己所迷,暴风吹着她的衣裙,她就仿佛一个轻歌曼舞的仙子。别人都把这当成一次打击,唯独她当成了一场表演,她是风中的舞者。
她似乎发现了杨的目光,对着他明眸一笑。那一笑仿佛冰雪消融,大地复苏,杨在那一笑中终于明白过来。这么多年,自己等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自己。
那天杨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柳,轻柔擅舞的柳,不畏强势的柳。杨将自己的一片相思用树叶送去,那片树叶上只有三个字:我要你。
在忐忑不安中他收到了一片柳叶,那上面有柳送给他四个字:你是我的。那天他们相爱了。但是他们的相恋却遭到了族中父老的强烈反对,说杨族的男子只能娶杨族的女子为妻,柳族的女子只能嫁给柳族的男子,要他们结成了连理肯定会得到上天的诅咒。
杨族的女子不是杨所喜欢的对象,他只喜欢柳族的小女子,而不是杨族的女男人。杨一直当自己是族中的大英雄,因为年轻一代只有他最为出色,大英雄却偏偏喜欢上了小女子。
柳同样不愿意嫁给同族的男子,她从小就梦想着找一个伟岸出色的男子,却不是同族那些娇滴滴的男人。
当夜他们双双逃离,这样他们就不用在乎族人的指手画脚,更不会在意那荒谬的诅咒之说了。
这一路他们付出的辛苦不是常人所能知道的,但为了他们的将来,两人一直互相鼓励着,终于来到了这里,准备开始他们新的生活。这里的人都很冷漠,没有人认识他们,这样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他们居住的。虽然水土不服,但为了两个人能永远在一起,他们可以去忍受。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们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虽然没有亲朋好友的道贺,但杨的心里第一次知道原来拥有一个人是这样的幸福,柳也是一脸幸福的表情,他们终于要结成连理枝了。
可就在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风来了,雨来了,雪来了,冰雹来了,难道族人所说的那个诅咒真要应验了吗?
怀抱里的柳瑟瑟发抖,杨一直鼓励着她不要相信那个诅咒,告诉她那都是骗人的,但他自己的心里何尝不在恐慌着。
他们拉着手和风雨抗争,可恶的冰雪冻僵了两人的手。杨还可以坚持,但柳已经不能继续那美妙的舞蹈了,她的身体在变的僵硬。
这么多年杨的腰板一直是直的,但那天为了自己的妻子他竟然弯下腰为她抵挡风雨,他第一次对自然屈服,向上天求情了。
但上天并不理会他的卑躬屈膝,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冰雹越来越无情,终于在咔嚓一声中,那个可恶的诅咒应验了。
杨的头被折断了,胳膊被打折了,风雨也终于停息了。杨一向引以为傲的身形不再伟岸,面容不再俊美,现在他不得不相信那个所谓的诅咒了。
柳一脸无措的看着被毁去容貌的杨, 杨甩开柳的手,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你回去吧。”
柳哭求着要留下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介意。杨却用比上次更冰冷的话告诉她:“我介意,你还是走吧。”
就这样柳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从那天杨开始放纵自己,开始过一种完全混乱的的生活,他以前笔直的枝丫和叶子开始变的张舞,他以前积极向上的心沉如枯井……
※※※
静坐了十天十夜的张世睁开了双眼,这次他的眼中并没有射出金光,却落下两行清泪。在这个别人的故事里他落泪了,他和杨同样的孤独,他能理解杨说出让柳走开的话,当时那种难言的痛苦。所以他落泪了,为一棵拥有过爱情,又失去爱情的树落泪了。
他站起身来,向林外走去。走的很快,落叶上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走出林子,他开始奔跑,似乎跑的很慢,却在一路上留下一串串青色的影子。跑过河滩,跃过清涧,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难道是飞走了?
三天后,张世又在小树林出现了,和走的时候不一样的是他肩上扛着一棵树。那已经不能算是一颗完整的树了,一半枯黄,一半焦黑,似乎被火烧过一样。枯黄的一半是树的根部吧?那里包裹着大团的泥土!他在林中快步如飞,肩上着扛树却一点都没有碰到别的树木,包裹的泥土也一点都没有掉下来。
走到那株没有树冠的白杨跟前他停下了脚步,将肩上的树放了下来。然后用手开始在那棵极大的杨树旁边蹲下身子,开始刨坑,手指刨出了血,指甲里全是黑黑的泥土,他一直刨。直到刨出一个足够大的坑时他才停了下来,将扛来的那棵树栽进坑里。把碎土填进坑里,踏实……
做完这一切,才拖着疲惫的身影向林子深处走去。张世现在的心情是沉重的,也许这么做会让杨恨自己,但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假如他要恨就恨吧,得到得不到木灵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们能过的幸福就可以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