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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尘殇之步步为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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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两张相似的面孔,让人不妄加猜测都难。
  轩辕邺看到群臣的反应,垂眸,眼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侧头看向轩辕初身边的皇后应月浅,只见她灵动的五官上带着一丝迷茫,湖水一般的眸子轻轻的蒙上了一层雾气。
  锦染先生也是惊讶万分,出于礼节,他为蔚贵妃诊脉一直都是隔着纱帐悬丝诊脉,而且十年前他带走轩辕初,只知道他的母亲是当朝国母应月浅。
  顿时,殿中议论纷纷群臣开始窃窃私语。莫冷离抬起眼眸看着殿中的一切,感觉到心中带着隐隐的不安,司尘也担忧的看向轩辕初,发现他细长的眸中看不出过多的表情,而是紧紧的盯着殿中的蔚贵妃。
  而那和她有着极其相似面孔的蔚贵妃,睁大了眼睛看着轩辕初,眸中不知不觉的染上了水汽,她紧紧的咬了咬嘴唇,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樱唇紧抿,贵妃苏蔚艰难的说出太子殿下四个字。
  突然,殿中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哼!”这个声音的出处,是应月国公,应月浅的父亲应月池,他犀利的目光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又看向蔚妃,最后看到了他的挂名孙儿轩辕初身上。
  轩辕初显然注意到了外公犀利的目光,细长的眉眼渐渐低垂下去,轩辕邺玩味的看着众人,英俊的眉毛向上扬起,望向应月池道:“不知应月国公为何不满?难道说朕的酒席不合乎胃口?”他邪气的声音传来,应月浅的眉头一皱。
  司尘将这诡异的一幕看在了眼中,看来,这华美的皇宫之中,有着不为人道的秘密。
  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个蔚妃,显然才是初师兄的母亲,那张九分相像的脸庞,错不了。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抖,侧头看向自己旁边的师父,莫冷离在烛光下不真实的面孔带着淡淡的哀伤,应月一族,千年以前,便是师父所托付的女娲石守护者。
  看来,今日宴席之事,不像是偶然,反而,像是蓄谋已久。
  漂亮的墨眉皱在一起,不知道此宴之后,要生出怎样的变故。
  “陛下的美酒佳肴味道绝世,只是臣不喜看到祸国殃民的妖妃!”应月池冷冷的看了蔚妃一眼,不满的冷哼着。
  “哦?应月国公何出此言,朕委实不大明白,难道说朕宠爱自己的妃子,还有错不成。”轩辕邺慢慢的语调,突然变的强横起来。应月池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第一次,轩辕邺在话语中带着狠厉,不像是以往那个看似采纳忠言的明君。
  “臣早就说过,蔚妃身上带有妖气,是祸国之气!”应月池坚定了自己的说法。
  司尘侧头小声对莫冷离说道:“师父,这蔚妃身上真的有妖气?”她未修成仙身,还不容易判别。
  “并无。”莫冷离薄唇轻吐出二字,虽然她身上并没有妖气,但是这件事情,总带着几分蹊跷。
  司尘狐疑的看向应月池,这个老头一脸正气的摸样,可是为什么,非要冤枉蔚妃为妖怪,除非……她再一次看向应月浅,发现她的脸已经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灵动的眼眸中满是哀伤,而殿中的蔚妃,凄苦的看向轩辕初的方向。
  偷天换日?后宫之中抢夺孩子的狗血戏码,然后多年之后,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非(提供下载…)常手段?
  这应月一族,是非要害死蔚妃不可。
  难道是要害死她,以掩盖当年的罪恶?
  想到此处,司尘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安的看向轩辕初,那作为当事人呢,他会这么轻易的让可能是自己生母的人被陷害么。先是中毒,再是妖妃,难道,非要逼到死路不可么。
  就在她疑惑的同时,轩辕邺洪亮有力的声音传来。
  “既然应月国公说朕的爱妃是妖孽,不如明日正午,紫金台神祭,让我们来看看,朕的蔚妃到底是人还是妖。哦,对了,朕还忘了,神祭需要国宝女娲石,还请应月皇后带好女娲石,协助应月国公一同完成神祭,也顺便为朕的黎民百姓祈祈福。”言毕,轩辕邺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苦涩的微笑,看向面色苍白的应月浅。
  “老臣遵旨!”应月池显然很不服气轩辕邺质疑自己的眼力,马上便答应了轩辕邺的神祭请求。
  闻言,司尘等人皆惊,难道说,女娲石并未丢失,仍在帝都。
  可是玄铁水晶并没有任何的指示。
  到底是有高人掩饰了它的神气,还是轩辕皇宫的一场为了安抚民心的闹剧。
  瞬间,所有人都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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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女娲迷踪应月氏

  入夜,冰冷的月光像是永远无法被温暖的冰凉的心情,轩辕初负手站在院中,锦染先生站在他旁边。
  “初儿,你如何看那蔚妃?”锦染先生皱眉问道,运用精妙的仙术,他能够判断出来,他们二人有着直系的血亲关系。
  “师父,你说,是生我为母,还是养我为母?”他细长的眉眼中看不清楚表情,其实从小,母后便告诉过他,他非她亲生,可是母后却也告诉他,他的生母早已在生他之时难产而死。
  自知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很多事情有些无可奈何。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生母,苏蔚宠妃,早在五年前便成为父皇私藏鲜为人见的宠妃,却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锦染先生走到轩辕初身边,仅剩的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自在人心,初儿,从心而定,只有无愧于心,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说罢,他悄然离开,是给这个孩子点时间自己安静一下了。
  梧桐院落里面,细长的身影久久的在月光下伫立。
  昭阳正宫,轩辕邺半开着衣襟倚在龙床上,露出精壮的胸膛,他邪气的看向从宴会结束之后就一直脸色惨白满脸凄怆的应月浅,戏谑的说道:
  “朕的皇后,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可千万记得女娲石神祭莫要出任何的差错。”邪魅的微笑划上嘴角,应月浅,是不是第一次,你也有了无助的感觉。
  “陛下何苦开臣妾的玩笑,臣妾的女娲石,不是早就借给陛下,用来编造女娲石失窃,天朝不保的谎言了么。”应月浅咬了咬失了血色的嘴唇,灵动的眼眸中光亮不在,五年前,为了血洗当年西蛮苍夷侵略帝都之耻,轩辕邺从她手中拿走了应月一族千年守护的女娲石,编造了女娲石为假,天朝不保的谎言,诱惑西蛮再次举兵侵犯,然后一举灭掉了西蛮苍夷。
  可是那次战事结束之后,他并没有将女娲石归还给她,而是日益的冷淡,独宠江湖苏门之女苏蔚。她一直以为的良人,最终还是在利用完之后,舍弃了她。幸好,每年还有初儿寄来的书信,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除了为了应月一族,为了轩辕一氏,还有所期待。
  “玩笑?看来是朕的皇后更喜(…提供下载)欢开玩笑一些呢,”轩辕邺说罢,愤怒的起身,厚重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应月浅的脖子。
  “女娲石已经给我?确实,反正朕是编织一个谎言,所以给朕假的女娲石也就够了。”轩辕邺的眼眸危险的眯着,他看不透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每每,她灵动的眼眸都差一点就让他心软了,但是,他绝对不能,他怎么能对这个差点害死了当初身为秀女的苏蔚,然后利用苏蔚的婢女让她劝说自己将初儿带给这个女人抚养,甚至借给他的女娲石,也是以防万一用了赝品,被焚魂地火一烧,就出现了裂痕。
  “什么?!假的?”应月浅被掐住喉咙艰难的发出了声音,空灵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装的真像!”轩辕邺狠狠的将她甩在龙床上,愤恨的盯了她一眼,刚刚抓着她脖颈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自己差一点,就将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掐死了,为什么,还是下不去手呢。他憎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转身拂袖而去。
  “咳咳咳!”应月浅拼命的咳嗽着,假的,假的,突然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爹,我们应月氏族守护了千年的东西,原来,是假的,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昭阳正宫中,传来了凄然的笑声。
  司尘焦急的在东宫中走来走去,皇城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到处就有着自古以来留下的结界,一般的神仙妖魔难以轻易潜伏偷听,她本想悄悄潜入昭阳正宫,但是却被帝辉所阻挡。
  “师父,你说明天神祭,应月皇后真的拿得出女娲石么?”司尘疑惑的说着,她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了,玄铁水晶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月光在莫冷离棱角分明的脸上镀上一层月华,飘渺的仿佛不在人间,“没有,他们并没有女娲石。”他肯定的说道。
  “那……”司尘疑惑,那岂不是明天神祭……
  “没错,应月氏族将要大难临头。”莫冷离皱着眉头说道,开始,他以为是应月池冲着蔚妃而去,可是思前想后,若是蔚妃是轩辕帝最爱的宠妃,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还反而主动邀请神祭,只有一个可能,这一切,都是为应月氏族设下的圈套。
  至于目的是什么……想必轩辕邺,想要改变千年以来,轩辕皇族和应月氏族依附而生的关系了吧。
  应月氏族是当年有着稀薄血脉的女娲后裔,若生男子则为护国公辅佐轩辕皇族,若为女子,则嫁为皇后母仪天下。
  看来这轩辕邺当真宠爱蔚妃至极,乃至想要更改千年不变的制度。莫冷离皱眉,望向司尘道:“尘儿,你快快出东宫,去应月国公府,将为师的这柄折扇带给他!”莫冷离从怀中掏出那柄雪白的折扇,突然运动真气,在上面用仙法写下几行烫金的大字。
  君逢白衣一面识,请坐圣垣山中叙。速来淡酒三五杯,离别愁绪不相诉。
  司尘睁大了眼睛,待师父写好之后收入怀中,飞身离开了东宫,趁着夜色正深,向着应月国公府飞去。
  脑中师父写在扇面上的字还历历在目,左思右想,司尘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所有句子的字头组合起来,便是:君请速离。
  不敢怠慢,司尘飞一般的冲向前去,终于用最快的速度轻落在应月国公府的后院。
  还不等她去寻应月国公,却见到一个锦袍的老头拿着青花瓷的酒杯,一人月下独酌。
  终于,在他看清楚了司尘的身影之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看来秦兄猜的不错,三十年之后我果真遇到了。”像是了然她会出现一样,应月国公没有带着丝毫的讶异。
  “应月国公,”司尘皱眉,将怀中的扇子取出,“这是家师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呵呵,”应月国公苍老的手接过,烫金的大字映入了眼帘。
  “离别愁绪不相诉……”他繁复重复着这句,“没想到,他竟然连同我相携喝酒的机会都不给。”他边说,边眯眼看向司尘。
  “你是秦兄的徒弟吧?如今三十年一过,我们都老了,你这机灵的丫头留在她身边,可要好生照顾,他一向为人不拘小节,迷糊犯错。”像是回忆,应月国公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三十年前还是双十年华的他在帝都城郊被劫,邂逅了那个见义勇为之人,即使三十年后,他还记得当年之人英姿飒爽的样子。
  司尘心中疑惑,看这位应月国公的摸样,仿佛是师父的旧时,可是他所说之人,却同师父没有半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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