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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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侍女是这群人里最明白主子心思的,见状,忙跟着往外走:“发什么愣?都跟上!”
一群人竟然就这样果断要走?
桑九的眼神一利,这么便宜就想走!?
邹充仪却非常理解地原地福身:“恭送公主殿下!”
此刻还不走,等什么?
等这个著名的臭嘴沈二拳头说出更加难听的话么?
众目睽睽,寿宁公主一腔怒火无法发泄,自然是要走开找个能发火的地方去!
沈迈却和桑九一样的心思,这样就走?老子还没骂够呢!
沈迈也跟着着慌一样站了起来:“别啊!公主殿下,末将还未效劳,您怎么不吭一声就要走啊?是有急事吗?还是末将哪句话也戳了您的肺了?”
寿宁公主双拳紧握,路过沈迈时,忍不住站了一站,咬紧了牙才没有让自己怒骂出声,只是狠狠地上上下下打量沈迈一番,方道:“本宫记住沈将军了,连同你忠心、好意!”一摔袖子,大步走远!
沈迈在后头追着喊:“谢公主,送公主,公主您慢走!”
☆、98。第98章 线娘
幽隐众人早已跪得膝盖酸软,这时候互相搀扶着陆续站了起来,一个个不敢放声,都抿着嘴或捂着嘴悄悄地笑。
邹充仪也在尹线娘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冲着沈迈施了个完整的福身礼:“多谢沈将军搭救!”
桑九花期此刻也都爬了起来,横翠扶住了花期,也随着邹充仪拜了下去,接着一院子人也都各自拜了下去:“多谢沈将军搭救!”
桑九更是接着说了一句:“若非将军,奴婢和花期的两条性命,今日说不得就要交待在公主手里了!婢子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花期早已恍惚半天,如今劫后余生,简直恍如隔世,哽咽着跟着桑九向沈迈道谢:“婢子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将军来日但有差遣,只要我主子不反对,婢子万死不辞!”
沈迈瞥她一眼,目光一闪,不在意地一挥手:“废话!我差遣你们做什么?一边儿伺候去,我跟你主子说话!”
花期一滞,垂下了眼帘。横翠不动声色低下了头,扶着她默默走开。
桑九早就不以为意一般挥退了众人:“都去喝口水定定神,然后该干嘛干嘛!放心吧,有充仪在就有咱们在!”
邹充仪抬起头来,见众人散尽,便伸手邀了沈迈重在石桌边坐下:“将军有何指教?”
沈迈坐下,又扔了一块小点心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这院子不肃净!”
邹充仪毫不在意,微微颔首:“我知道。”
沈迈定睛看她一眼,只见这小女子道袍道髻,素面朝天,偏偏左脸颊上红红的五道指痕微微肿起,却丝毫掩不住国色天香,不由心里暗暗怜惜,口中便叹了口气:“你多小心吧!我也没甚说的。这就去给圣人整理回话了!”说着,便站了起来,点头示意,带着沈刀沈剑等人走了。
桑九过来,和线娘一起扶起邹充仪,忧虑地问:“娘娘,怕是感觉更不好了吧?要请御医么?”
邹充仪心神一泄,只觉得浓浓的倦怠涌了上来,摇摇头,道:“等圣人叫御医过来吧!我去睡着就好!”
赶紧服侍她回屋睡下,桑九才叫了线娘在外间站定:“线娘,你是个聪明机灵的好孩子。我不想问你是打哪儿来的,不过,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心里有数才好。”
线娘偏偏头,灿烂一笑:“姐姐,我跟你一样,都是大明宫里出来的呀!我也觉得自己是个聪明机灵的好孩子,而且,我比姐姐小着七八岁,以后的日子呀,说不定比姐姐还要好,我为什么要自毁前程呢?所以姐姐放心好了!”
桑九心中一震,什么叫跟我一样?!大明宫里?恐怕是兴庆宫里吧?余姑姑还是真是厉害!难道充仪身边,除了横翠花期,竟全是裘家的人不成?
线娘脆生生又一笑:“瞧!姐姐又想多了不是?大明宫!不是兴庆宫!我姓尹,邹娘娘进宫第二年才去的清宁,本家是沧州的,合家子都是武师,那年参军去,打仗死了爷兄叔伯七口!”说到这里,线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口中还是笑眯眯的,“不过,我的仇人不是裘家,也不是沈家,更不是当今圣人,所以,姐姐不要担心我会害娘娘,我还指着娘娘给我报仇呢!”
这样一件惨烈的事,竟在这样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口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甚至还带着一丝轻快。这让桑九心生畏惧!
“线娘,娘娘未必能出冷宫的……”
“好姐姐,快别骗人了!这话任谁都不信!你见过哪个打入冷宫的娘娘既能和太后圣人闲谈家事,又有羽卫总管大将军全心保护的?倒是我想斗胆提醒姐姐一声,娘娘被这样照应,宫里娘娘的仇人,不动则已,一动必是要置娘娘于死地的!不可不防啊!”线娘说到这里,倒是微微地肃然起来。
桑九被一个小丫头教训了,反倒不以为忤,亲切地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亲昵地说:“瞅这小大人的模样!我知道啦!你放心吧!咱院子外松内紧,娘娘贴身的事情,我会渐渐挪一部分给你,你自己好好把握机会!”
线娘心中一动,脸上表情便怪异了起来:“姐姐怕是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了吧?”
桑九笑眯眯地附耳问她:“你要收拾的,怕是当年那位一心争军功的王爷吧?”
线娘到底年幼,脸色顿时青白起来:“姐姐……”
桑九伸臂揽了她,赞道:“好丫头,倒是眼睛亮!你就慢慢等着吧,必有那么一天的!”
午后,明宗正在御书房里看闲书,孙德福疾步进来,脸色凝重,呈上了“纸条”:“圣人,幽隐急报!”
明宗看着他的脸色,自己也不自觉坐得端正了,一把抢过“纸条”,手中急忙展开细看,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孙德福连忙摘要上报:“福王妃初五去挑衅,被花期桑九骂出去了;福宁公主初六上门,掌掴桑九,脚踹花期,欲持棍杖毙二人时,邹充仪上前拦阻,被砸伤吐血;今日上午,寿宁公主说是来替大唐公主讨公道,亲手打了充仪娘娘一个耳光,意欲杖毙桑九花期时,幸得沈将军路过救下。”
明宗正在看福王妃那一段,听到孙德福说寿宁公主竟然亲手打了邹充仪,顿时大怒,口中先喝骂一句:“放肆!”赶紧翻到后面,细看寿宁公主那一部分!
先看到寿宁公主一篇长篇大论,明宗还一个劲儿骂“放屁”,待看到后面详尽记录的桑九花期的指责和寿宁公主的反应时,明宗已经骂不出来,只是铁青着脸,待看到最后走时给沈迈撂下的话,冷笑一声,啪地一掌拍在御案上,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口中说出话来,冷冰冰满是杀气:“沈迈何在?”
孙德福忙小心道:“说是顶撞公主有罪之身,正在御书房外头跪着呢!”
明宗冷哼一声,道:“让他进来,朕要细问。”
☆、99。第99章 怒火
待沈迈进来跪倒闷声闷气地请罪时,明宗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只是冷哼个不停。
沈迈一长篇罗里八嗦的请罪之词说完了,口干舌燥,抬头偷看看明宗时,发现明宗似笑非笑的样子,心知明宗对自己的用心早已一清二楚,顿时做出了尴尬的样子来,干咳一声,干脆放弃了装相,耍赖似地往地上一坐,两条大长腿一伸,仰头道:“圣人,末将渴了!”
明宗哼了一声,抬抬下巴,指指自己的茶碗,向孙德福示意,孙德福心领神会,笑嘻嘻地将明宗的御用茶碗捧了起来递给沈迈:“沈将军,这可是圣人御赐,您慢用!”
沈迈接过来,看了看,又问明宗:“圣人,您让我用的啊,以后可不能说我僭越!”
明宗一瞪眼一拍桌子:“哪儿那么多废话?”
沈迈一仰头,一口气喝光,然后转头看着孙德福:“孙公公,给咱再来一壶,太少!”
孙德福回头看明宗,明宗微微点头,孙德福笑呵呵地去了。
沈迈这才重新跪好,郑重对着明宗道:“圣人,寿宁公主心中怕是因幼年与您争太后宠爱一事有了心结,这次本该是冲着余姑姑的徒弟桑九去的,但是被幽隐这几个不知死的女人七嘴八舌地拱起了淤积多年的火儿,所以才有了亲手掌掴邹充仪这一幕。臣担心寿宁公主因此心生疑忌,弘文馆房家好歹是当年房相一脉,就算是旁枝,说出话来也有三分份量。还请陛下早作准备!”
明宗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沈迈,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疏不间亲?!”
沈迈双手抱拳一个头叩到地上:“圣人待臣恩重如山,又是臣独女一辈子的良人,臣至死都是陛下的人。臣不怕人说臣奸佞媚上,也不怕人说臣交通内宫,臣只怕圣人的椅子不稳,臣和臣女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抬起头来,挺直了腰杆,又接着说:“何况,天子所谓的亲族,展眼间全变成敌人,也不稀奇!”
明宗伸手一拍桌子,眼又瞪了过去:“大胆!这样该死的话也敢说!”顿一顿,又道:“站着说。”
沈迈站起来,梗着脖子,正色道:“臣不是文臣,没那么多弯弯绕,不知道什么话怎么暗示着委婉着,在臣看来,那都是扯淡!不怕人家误会么?臣对圣人,什么都直话直说,今儿这事儿,就两句话:福王一脉都是蠢货,邹充仪倒霉而已;寿宁公主却是陛下同胞的亲妹子,心有异向,却不得不防。”
明宗沉下了脸色,片刻后叹了口气,道:“咱们也许都看了出来,却没有证据。当年母亲疼惜寿宁,不让在房家安插人……”
沈迈贼贼一笑:“可是,因为担心驸马万一不体贴,而公主好面子粉饰太平,余姑姑私下里让煦王殿下还是动了点手脚的!”
明宗意外地一愣,继而气道:“那为何朕不知道?!”
沈迈无辜地一摊手:“您又从来没问过,臣也没见房家的纸条里有什么问题,怎会巴巴地跑来说这个?”
明宗噗嗤一笑,挥挥手,道:“既然如此,你就加把劲儿,看看今日之后寿宁心情会怎样……”说着,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朕同胞兄妹四人,二兄意外逝去,大兄对朕的皇位虎视眈眈,小弟又是个懒散性子邀游天下去了,唯有这么一个亲妹妹,还这样对待朕!朕自问不是个刻薄无情的君主,并不曾薄待她半分,母亲也多有疼惜,一年介各种赏赐流水样送去,邹氏做皇后时,对她也是格外礼遇,她还想怎样?难道不请她这个闻名天下的淑女如太平公主一般干政,就是对她不好不成?!”说到最后,明宗放在御案上的左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
沈迈却不接话,玩世不恭一般,左右一看,忽然赖皮起来:“圣人,臣的水呢?孙公公怎么还不回来?”
明宗知道他不欲过多评价皇家事务,倒也宽慰,挥手道:“反正也没事了,你去找御医看看邹充仪,自己去幽隐喝水吧!”
沈迈干净利索地抱拳躬身:“是!”转身就走,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孙德福在后头进了御书房,小心翼翼地侍立在明宗身边:“圣人,您喝碗莲子茶消消火……”
明宗一把拿过莲子茶碗砸在地上:“现在朕把整个太液池喝下去也消不了火!寿宁这是不是疯了?她是谁的女儿,是谁的妹妹?朕的女人挨了她的巴掌,跟她亲手打朕的脸有什么区别?她是失心疯了还是想造反了!”
明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