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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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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宗点头称是,然后又有意无意地问:“我交代沈将军关照你,怎么样,他来看过几趟?”
  邹充仪的表情便有些莫名其妙:“是么?他就来过两趟,一趟被我摁住了沈刀当教师,还有一趟,嗯,正好遇到沈昭容的那回。”
  这个说法是最实在的实话。
  这世上只有实话不会有歧义。
  明宗非常满意,点头道:“沈刀****在这里,你有事他自然就知道的。这样也行了。”
  邹充仪耸耸肩,端杯自顾自地嘬了口酒,肩膀往下一塌,倚到了案几的另一侧。
  这动作,说不出的洒脱风流,妩媚娇艳。
  明宗是个理智的人。
  今夜不能在这里过夜。
  就算过夜,也决不能碰邹充仪。
  不然,不论对邹充仪是不是灭顶之灾,对自己的后院,绝对是火上浇油。
  明宗别开了脸,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然后听到邹充仪接着问:“我记得宝王的嫡幼子前两个月过了六周岁的生辰,可还像去年一样传的那么神?”
  宝王妃生嫡幼子时,疼了三天三夜,几乎要了她一条命。
  孩子生下来却意外地强壮,哭声洪亮,四肢有力。
  甚至有人神秘地传言,说此子不是凡胎,降生的三日,****傍晚霞光万道,真如佛祖下生一般。
  后来抓周,一应物件都不放在眼里,双手捧定一枚和田黄玉的四方大印,无论何人都夺不去。
  再后来,宝王府传出:“开口说话即是四书五经”云云,就是子虚乌有了。
  但这种神童的流言,的确是每年在其生日前后,甚嚣尘上,神乎其神。
  明宗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懒散地靠在榻上饮酒:“今年的已经闹过了,你问晚了。等明年的,肯定有乐子,我到时候告诉你!”
  明宗其实从来也不跟邹充仪说这些事。
  邹充仪前世其实也从来不曾留心过这些事。
  可如今不同了。
  吉祥说,德妃和贤妃背后都是宝王。
  宝王想做什么,联系一下这些年宫里发生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来了。
  邹充仪想提醒一下明宗,却发现明宗心里非常有数。会意地低头也饮一杯,又换了话题:“前儿听说太液池的秋芙蓉忽然又开了第二季?可我没觉得今年天儿有回暖啊,怎么回事?”
  明宗似已饮得够多,此刻压根没听邹充仪的转移话题,还在冷笑着又饮了一杯,口中喃喃:“我家这位大哥,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百般只想着从我这里再多拿一点是一点,好像从来没觉得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82。第82章 醉舞

  邹充仪鲜少看到他这样一幅气哼哼的样子,实在是引人发噱,忍不住扑哧一笑,心中一悔,脸上却不露声色,笑着接口道:“瞧您这小气劲儿!自家的亲兄长,又是太后的心头肉,只要没存着非分之想,由着他飞扬跋扈也是应该的啊!倒是小五,这样谨慎老成做什么?又是辞官又是出京的,弄得外头不知道的人瞧起来,就跟咱们真是那容不下人的人似的!”
  明宗哼了一声,接着却默然下去,神情落寞起来。
  邹充仪立刻一副后悔了的样子,咬咬嘴唇,强笑道:“四郎,我这里的小丫头不太会做正经菜,下酒小食却做得极妙,你尝尝这个卤鸭舌,带点辣,好吃得很!”
  明宗不接这个茬,却心烦一样挠了挠额角,口中叹道:“我跟小五以前最好,如今他总是敬而远之的架势,弄得我倒不知道怎么待他了!”
  邹充仪跟着恍起神来,半天才迟迟开口:“我一进宫,家里的姐妹们也都毕恭毕敬起来。当年祖父不曾带我到身边教养的时候,她们几个个顶个有胆子欺负我呢……”
  明宗心里想了想,皱眉道:“你不是就两个堂妹么?而且都比你小那么多?”
  邹充仪呵呵地笑起来:“架不住各种姻亲表姐妹多啊……”
  眉宇间一片悲哀。
  连姻亲表姐妹都敢欺负二房的嫡女,还是太傅府的嫡长孙女。
  明宗想起那个站在二房院子正中,虽然腿肚子发抖,但还是乍着胆子替自家母亲教训奴仆的女孩,心底一片温润。
  邹充仪却忽然有了倾诉的冲动,轻轻说起来:“那时候府里除了我没有女孩。我娘不会说话,到处都不招人疼,也没人看得起她。所以虽然我是唯一一个能出面应酬那些表姐妹的,却也就成了唯一一个她们敢捉弄的……各种你能想到的招数,我都一一受过……”
  邹充仪说着便又饮了一杯酒。
  明宗不自觉地听着她的故事,跟着也饮了一杯酒,甚至听到“一一受过”四个字时,微微竖起了眉毛,沉着脸多饮了一杯。
  后来自然是两个人都喝多了。
  孙德福一直在窗外听着,和桑九两个人,低头,不吭声,不动声色。
  跟那时与花期一起值夜不同。
  花期总是放心地都交给自己,然后就转头打盹。
  桑九却清清楚楚地划了一条线。
  明宗是明宗,邹充仪是邹充仪。
  自己是自己,桑九是桑九。
  桑九的谨慎周全带着明显的兴庆宫烙印。
  当年邹皇后的清宁宫,咳,不提了,那就是一个完全不设防的地界。
  希望这回邹娘娘没有用错人罢!
  所以走神的孙德福听到里面邹充仪模模糊糊地喊人时,还没抬起头来,身边桑九早已边轻声答应着边迅速走了进去。
  明宗歪在榻上已经睡熟了。
  邹充仪撑着额角坐在案边。
  桑九当机立断:“扶圣人到床上去睡,我们充仪还得先醒醒酒。”
  邹充仪便点头:“有劳孙公公!”
  孙德福哭笑不得,低声道:“我的娘娘,您别这么客气成不成?我是圣人的狗不假,何尝不也是您座下的奴才呢?让圣人知道了,又不待见我!”
  邹充仪便笑着推桑九:“快听他又瞎掰呢!我们都不说,圣人哪里知道去?这屋里可没有第五个人!”
  孙德福看一眼笑吟吟的邹充仪,轻描淡写地说:“自然。这屋里肯定不会再有第五个人!”
  邹充仪笑一笑,自己扶着头站了起来,道:“你们俩服侍圣人。我出去走走。”
  桑九想要去陪她,可孙德福一个人又扶不起明宗,便有些左右为难。
  邹充仪笑着又推她一把:“傻子!有孙公公在,我会有什么事?!”
  孙德福便笑着打趣桑九,说出来的话也意味深长:“九娘来得日子还是浅,不知道那第五个人不在屋里,会在哪。”
  桑九会意过来,一笑。便踏实地留下来照顾明宗,并不管邹充仪去了哪里。
  ……
  邹充仪没有走远,只是出了后门。
  脚步虚浮,头脚昏沉。
  邹充仪知道自己也饮多了。
  明宗来得蹊跷。
  花期默得诡异。
  小院能人多得惊悚。
  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让人烦躁。
  邹充仪心里很清晰,自己的目标,从来都是后位,一刻都没有变过。所有淡泊的、从容的、闲适的,都是做给人看的。也许是做给明宗看的,也许是做给三妃和她们背后的人看的,但也许,是做给自己看的。
  自己其实不是个争夺的性子,就连争夺的聪明劲儿,都从来没有过。
  重生?
  呵呵,就自己这待人处事的拖泥带水和鸵鸟心态,真的还不如找个地方重死一回来得干脆些!
  但是,不能呵!
  邹充仪扶住身边的一棵树,枯了的,干裂了的,摸在手上,树皮都能硌得手掌生疼的,一棵老树。邹充仪轻轻地将额头也靠了过去,微微闭上眼,静静深呼吸。
  邹田田,开始算计吧。
  不论是算计谁。
  宝王,煦王,沈迈……沈戎,裘钏,崔漓,程芳,文琦,魏让,凌珊瑚——然后是德妃乔二娘,贤妃阮秀儿,贵妃赵若芙——以及,新后!
  自己已经被废好几个月,立新后的事情,大约就要被提上日程了吧?
  明宗必然是不乐意的。
  因为宫中无后,才会乱,才会逗引得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出手,他也才能趁机顺藤摸瓜,借势发作,将该铲除的都铲除掉,而且,以后宫为借口,才能将事态控制在自己需要的范围内,将朝局动荡降到最小。
  裘太后却一定是乐意的。
  立了新后,绝了自己的念头,也绝了裘家的念头。让新后族和自己家族去明争暗斗打擂台,裘家才能真正地袖手旁观,裘家和李家才能相安无事,才能让裘氏家族平平稳稳地进入下一个富贵时代。
  自己家里,祖父,想必是乐意的。
  只有新后入宫,自己身上的视线才能被彻底转移,自己才能安全,也才有了东山再起的可乘之机。否则,三妃必要置自己于死地才肯罢休。
  邹充仪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险地,神情却半分不动。
  是的,已经麻木了。
  前头还有不知道什么陷阱等着自己。
  最直接的是杀掉自己。
  最残忍的是毁掉自己——毁容毁名毁清白。
  邹充仪很希望自己能有沈昭容的功夫。
  因为现在很想拿把刀狠狠地照着什么东西,比如这些树,狂挥乱舞一阵,砍断、砍掉、砍死!
  邹充仪终于轻轻地动了一动,被她靠着的树簌簌一响。
  她的十根手指几乎要嵌进树身了。
  酒劲上涌。
  其实,自己可以不必这样辛苦的。
  只要明宗也是个善良的人。
  清清白白地,坦坦荡荡地,把心底里的怀疑摆到明面上来,选几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进宫,让自己和她们恭恭敬敬、和和睦睦地生活,生几个孩子,让裘太后帮忙带大,选一个聪明善良能给兄弟活路的当太子。就可以了啊。
  那些女子,不要裘家的,不要沈家的,不要宗室关联的,不要想文臣武将言官清流与否。只要善良美丽就好。
  这很难么?
  邹充仪觉得一点都不难。
  简单,有效。
  可明宗不愿意。
  那样的话,会被史官说幼稚吧?
  换个说法,会被朝臣背后笑话愚鲁吧?
  谁不想要让天下人都认为自己睿智精明呢?
  可别人口中的“睿智精明”能拿来当饭吃么?
  邹充仪觉得名声是最不饱肚的东西。
  邹充仪觉得那玩意儿还不如一盏新醅绿蚁,不如半炷水沉白檀。
  忽然,邹充仪觉得自己出门时落了一样东西——
  带上那半壶残酒就好了。
  邹充仪慢慢抬起了身子,仰头看向夜空。
  月色如洗。
  九州同被一弯残。
  邹充仪眯着眼看月亮,不远处,沈迈和孙德福眯着眼看她。
  邹充仪饮多了。
  双颧上的酡红骗不了人。
  邹充仪显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轻松柔和,口中的喃喃也清晰地传了开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孙德福睁大了眼:“呵,太白的句子!邹娘娘什么时候爱上这个调调了?”
  沈迈低低嗤笑一声,白了他一眼:“有几个酒鬼不爱李太白的?!”
  邹充仪忽然扬起了袖子,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虚虚一捏,往空举起: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而左袖同时也荡起了一阵微风,回手跟着迎向半空,随着右手微微一肃,兰花指俏媚无匹。
  邹充仪,竟是在月下,趁醉舞了起来!
  沈迈和孙德福都是一愣,片刻失神,又急忙集中了精神,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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