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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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汉不吃眼前亏……”
沈迈喋喋不休地还要接着往下说。沈昭容却已经气白了脸,立即伸手到怀里,高高地擎起一块金光灿灿的东西:“本宫持御赐金牌,令羽林卫副总管冠军大将军沈迈立即退下!”
沈迈噎住,半天才发声:“戎儿……”
沈昭抬手把金牌举到他脸前:“你敢抗旨?”
沈迈气得跺脚:“臣不敢抗旨,但臣放下一句话在这里:你吃了亏,莫要再来找我哭!”说完,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走了。
邹充仪不动声色,继续站着。
沈昭容待沈迈走远,才轻轻拍门:“邹姐姐,我阿爷已经走了,你给我开门,我有事请你帮忙。”
邹充仪漫步走到院门跟前,顿了顿,方道:“我在这里听着。你说。”
沈昭容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隔着门么?”
邹充仪言简意赅:“说。”
沈昭容沉了沉心,想起邹充仪有人监视,而自己来问计,目的便是让圣人知道,便做出无奈表情,站在门前,低声说了贤妃请宴的事情。
邹充仪想了想,问:“帖子是只给了你一个人,还是别人都有?”
沈昭容看了一眼跟来的流光,见流光摇了摇头,便道:“不知道。我问了来人,对方只让我准备好喝酒,别的没说。”
邹充仪皱皱眉,问:“那你没问问别人接没接到帖子?”
沈昭容也皱起了眉头:“耿才人在我那里,她是没有的。今日下晌我去探凌婕妤,她和崔充容也是没有的。”
邹充仪心下便有了计较:“那么,你问没问裘昭仪?”
沈昭容一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便松了一松:“钏儿最近足不出户,我就没打扰。”
邹充仪立即道:“沈昭容可以去问问,若是裘昭仪不去,你便也不用去了;若是裘昭仪说要去……”
沈昭容听她忽然停了下来,急忙拍门问道:“那可怎么办?难道让贤妃把我们俩一勺儿烩了?”
邹充仪被她的用词逗得微微一笑,沉思片刻,道:“如果裘昭仪说要去,你就立即去见圣人,请他陪你们俩一道去,哪怕持金牌闯宣政殿都在所不惜。”
对,明明白白地把对贤妃的惧怕摆到台面上,让明宗自己去看着办。
沈昭容这才舒了口气,笑着对着院门施了一礼:“好姐姐,我明白了,谢谢你!”
邹充仪却接着道:“你记得,和圣人同去之后,不要让自己离开圣人的视线。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有人脏了你的衣裳鞋子,哪怕是说你的侍女掉进了太液池,你也要拉着圣人一起。”
沈昭容愣了,细细一想,忍不住缩了缩肩,回话的声音便带了一丝颤:“姐姐是说,必要亦步亦趋,紧跟圣人?”
邹充仪叹了口气,点点头,想起沈昭容看不见,方低低应了一声:“不错。”
便在此刻,接着她的叹气,两个人听到一旁树边,也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沈昭容吓得一跳,扭头喝问:“谁?”
只见树下阴影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明宗。
☆、77。第77章 饮宴
沈昭容见是明宗,瞬间明白了自己父亲为何那样一番作态,心中微定,忙福身见驾:“见过圣人!”
邹充仪在院内听见沈昭容如是说,愣住了。
他不是随脚走来的,不然沈迈不会提前知道。
沈迈为什么知道?
他为什么来?
是跟着沈昭容来的?
还是为了见自己而来?
还是,他最近常常来,只是自己不知道?
明宗也不吭声,上前伸手拉起沈昭容,强扯嘴角,露出一抹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看了小院大门一眼,又抬头看看邹充仪手书的“幽隐”二字,不做任何评论。
邹充仪屏息,却一直没有听到明宗的声音,直到快忍不住要发声的时候,只听门外明宗的声音响起:“走吧。”接着便是和沈昭容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邹充仪面上寡淡起来,人却恭恭敬敬地,向着门行了一个全礼:掀衣,跪倒,举手,叩头,再拜,站起。
礼毕,干净利落地起身,回房。
不一刻,烛火灭了。
值夜的内侍站在院中,愣愣半天,方微不可闻地讷讷:“这可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场大戏!”
十月十五,仙居殿。
太阳刚刚下山,明宗突然来了。
贤妃呆了一呆,忙换了满面春风,上前娇嗔:“圣人都不知会一声就跑了来,嫔妾晚上还有事呢!”
明宗似是突然之间对她的这种直白不再着迷,只是淡淡的令人上茶,然后倒在榻上,合眼假寐起来。
贤妃心下狐疑,看明宗这做派却知道打搅不得,只得令人点了安息香,放下纱帘,再亲手给明宗搭了一条夹被,再命小宫女过来轻轻捶着腿,自己悄然退下了。
出了外间,才拉了孙德福悄问:“这是怎么了?”
孙德福笑容满面,嘴里的话却明显得假:“乏了,思念娘娘,就来了。”
贤妃心中暗骂一声老阉奴,却拿他无可奈何,只索罢了。
不一时,裘昭仪和沈昭容联袂而来,进门便都轻巧地朗声笑:“贤妃姐姐今日得请我们吃好的,否则我们就赖着不走了!”
贤妃听了这自信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和自己预期的差的有些远——忽然,贤妃明白了过来,明宗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两个年轻的小娘!
贤妃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
然,明宗接下来的举动让她更加不悦了。
“阿阮,今晚吃什么?”明宗懒懒的躺在榻上问,连身子都没有起。
裘昭仪却诧异了一下,惊喜似的,拉着沈昭容越过贤妃进了内室,口中还在大声问:“表哥,你也在啊?”
明宗仍旧没有起身,只是枕了手臂,歪头看着携手走进来的两个英姿飒爽的小姑娘,笑眯眯的:“对啊,贤妃娘娘请贵客嘛!我是特地来作陪的!”
裘昭仪也笑眯起眼睛,回头看着随行进来的贤妃道谢:“阮姐姐,谢谢你!我们都有好些日子没见着表哥了,对吧,沈姐姐?”
裘昭仪看向沈昭容的眼神,竟有一霎时的锋利。
沈昭容却闲闲地摇头:“我前儿晚上才见的。”
明宗笑着伸手拉了裘昭仪一把,裘昭仪惊呼一声,跌入明宗的臂弯时忍不住红了红脸。而明宗接下来的调侃令裘昭仪顿时娇嗔大作:“怎?钏儿也会吃醋的吗?”
沈昭容笑容不变,接口道:“还好钏儿还会吃我的醋,要不圣人就该吃佛祖的醋了!”
裘昭仪面上晃过一丝尴尬,接着便作了不悦:“沈姐姐这是责备我信了佛祖呢?”
沈昭容懒得跟她打这种机锋,尤其是当着贤妃,直言道:“钏儿年初的生日,现下连及笄都没有,小小的年纪,又是裘家的根苗,你跑去信佛,让其他人还怎么活嘛?我这一个宫里就跟你最亲近,你倒好,现在也不跟我玩了,整天窝在绫绮殿里阿弥陀佛,我自己都要无聊疯了!你还吃我的醋?我早就醋佛祖醋的要提剑砍它了!你不高兴,来来来,仙居殿外太液池旁,多美的地儿,咱俩还没切磋过呢,正好打一架!”说着就站了起来,挑眉叉腰,一副马上就要动手的架势。
裘昭仪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贤妃,却见她听得眉飞色舞,顿时就沉静了下来,笑嘻嘻地摆手:“我才不要!今日为了赴宴,特意换的石榴裙,万一打架打扯了怎么办?改日改日!到时候换了行头,我还怕你不成?”
沈昭容脸上大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你应了跟我打一架啊!说话不算话可不行!拉钩!”说着,另一只手的小指便伸了过来。
裘昭仪冲着她皱皱鼻子,哼了一声,真的伸了小指跟沈昭容拉钩:“我裘钏从来一个字一根钉!过几日找个好天,咱们去校场!”
沈昭容听得一声欢呼:“我还要去骑马!”
裘昭仪便嘿嘿地笑,倒在明宗身上撒娇:“表哥,你看我都和沈姐姐拉了勾呢!你让羽林的校场给我们用半天呗?”
明宗在一边一直含笑听着,表情越来越柔和,最后轻轻地抱着裘昭仪,脸上无限温柔:“钏儿说什么是什么!”
贤妃见三人这样融洽,脸上便露了些酸意出来:“啊,嫔妾来得不巧,先告退了!”
沈昭容听了,回头看贤妃,噗嗤一笑,作势:“哟!贤妃娘娘来啦,快请坐!来人,给娘娘上茶!”
裘昭仪早已笑得伏到明宗怀里,闻言探了头出来糗沈昭容:“你个调皮鬼!”
明宗笑着把裘昭仪扶起来,冲贤妃点点头,道:“这两个捣蛋鬼年轻,她们有什么不妥的,告诉我,我来收拾她们俩——都是武将家出来的急性子,万一怎么样了你,我又得罪不起舅舅和沈将军,你可就吃哑巴亏了!”
明宗既没有用“欺负”“得罪”“不敬”这种词儿,反而用了个“怎么样”。
贤妃脸上顿时发僵起来。
沈将军那番话,既然没有瞒着明宗,自然也就瞒不过这宫里的三妃,是以现在早已阖宫皆知。贤妃很明白那话是从何而来,也知道是紧跟着自己告状、明宗召幸事件的,对于沈将军到底在表达什么,自然是清楚得很。
不过,一个将军而已,又进不了内宫,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然,明宗当面把这个话撂了出来,就不一样了。
明宗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动这两个小娘!
否则,无论你被怎么样了,我都不会管!
贤妃忽然想到了邹充仪。
邹田田!
都是你这个贱人!
若不是有你在沈戎背后嘀嘀咕咕,她能做出这么多事情来惹皇帝注目么?会伙同她老子给我这样的下马威么?会连吃顿饭也搬了皇帝这尊大佛来么?
既然你阴魂不散,那就不要怪我将你置于死地!
贤妃心中杀机闪过,脸上却越发娇俏了笑容:“两位妹妹爽利聪慧,怎么会有不妥?若真有不妥,那也必是别人的错,奴好歹算个明白人,绝不会迁怒在两位妹妹身上的!圣人太也小瞧了人家!”
明宗、裘昭仪和沈昭容都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贤妃又想起了邹充仪。
裘昭仪云淡风轻,一副听不懂、听懂了也无所谓的神气。
沈昭容则微一皱眉,没想到明宗这番话又把邹充仪给坑了。
明宗却笑了起来,放开裘昭仪,从榻上下来,揽了贤妃的香肩往外走,口中称赞道:“朕的阿阮是个聪明人,朕从未小瞧。来,先给朕看看,你到底都备了些什么美味佳肴!”
裘昭仪看着他二人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愣愣的。
沈昭容连忙拉了她一把,示意赶紧跟上。裘昭仪不解。
沈昭容忙伏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邹姐姐说,无论如何,哪怕天塌下来,也不许咱们离开圣人的视线!”
裘昭仪身子一震,大惊,转头看着沈昭容,眼神中都是惧色。
沈昭容躲开她的视线,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仍旧微微打着颤:“钏儿,我很害怕,你要小心。”
这十个字,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私自见了明宗,又善意地提醒了宫中的凶险,更十成十地表达了自己的恐惧以及对裘昭仪的亲近之情。
不得不说,沈昭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
裘昭仪顿时手上一紧,抓着沈昭容的手便有了一丝力度,也轻声回道:“别怕,还有太后呢!”
沈昭容抿紧了嘴,用力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