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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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贤妃直将那番话说完三遍,这边才有个小宫女忙忙跑来传令:“娘娘有话,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那宫女闪了出去,站在台阶侧面,先端肃道:“皇后娘娘口谕:清宁宫封宫,贤妃有事直接回禀圣人太后,不必告我。既是有孕之身,便担着社稷干系,这般不知自惜,是欲陷本宫于不义乎?”然后方软下神色,道:“贤妃娘娘请善自珍重,早些回去吧?”
贤妃冷笑一声,高声道:“皇后既然使得出这样那样千般手段,此刻却不敢见我了么?还是想这样一来一往不痛不痒地打嘴仗,直到拖得我倒地为止?”
那宫女便面红耳赤地接不下去。
贤妃便哼一声,喝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赶紧去报你主子,让她出来!”
忽然,采萝的声气在大门内响起:“贤妃娘娘想让谁出去?”
贤妃一滞,发觉自己口误,却已经丝毫不吝,又冷笑一声,再次高声宣告:“请皇后娘娘为嫔妾主持公道!”
说完,又要叩拜。
此时,清宁宫的大门忽然吱呀呀大开,正中的甬路空空荡荡,直直通到正殿门前。而一向非大事不开得正殿大门,此刻也诡异地大开大敞着。
贤妃跪了下去,叩头毕,抬头时,才发现原来自己隔着整个大殿,正远远地向高高坐在凤榻上的邹皇后行礼。
贤妃心中暗喜,知道邹皇后受不得这激将法,到底还是出来了。便想着做戏做全套,竟然一丝不苟地将叩拜行完,才长身玉立,笑容满腮地问:“敢是娘娘肯见我了?”
采萝闪身出现在门口,竟然也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口中平静道:“皇后娘娘请贤妃娘娘进去。”
贤妃心中不由顿生狐疑。怎么看样子,她们竟然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这样一副早已有备的模样?
采萝安静地将贤妃领进清宁正殿,便走上前去,站在了邹皇后身后。
贤妃看过去,发现邹皇后素面朝天,一脸病容,却干干净净、规规矩矩地穿了全套的玉色常服,梳了圆髻,戴了九凤赤金冠,插了衔珠七彩宝石步摇。贤妃只留神看皇后腕上,却发现往日那只牙镯并没有戴。
贤妃心里微微一喜,上前给邹皇后行礼。
此时此刻,那个先前给仙居殿送信的小宫女,又在清宁宫门外出现,踮起脚尖看看贤妃已经进了大殿,眼光兴奋,自己轻轻跺脚,转身便往宣政殿跑。
而清宁宫角门处,腮上还青紫肿胀的花期,悄悄地走了出来,左右看看,快步也向宣政殿方向而去。
邹皇后其实很不舒服,头晕,目眩,从腰背到腿,从肩颈到手,无一处不酸痛难忍。
可贤妃能逮到花期被禁足、丹桂去了兴庆宫、横翠去请御医的时机,恰恰好地出现在清宁宫,本身就是在示威。
自己决不能此刻示弱。
邹皇后看她行礼,淡淡地打断:“刚才行过了,不必再拜。你来做什么?”
贤妃听到这等不客气的话,恍然新年之前那个刚愎浮躁、浅薄冲动的邹皇后又回来了,嘴角便是一翘,随机换了肃穆颜色,朗声道:“嫔妾来请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邹皇后慢慢眨眼,然后让自己坐得再直一些,方道:“有话直说,不要牵三挂四。”
贤妃看了一眼采萝,腮上似笑非笑,眼神转向邹皇后,便正色起来,道:“遵娘娘命。嫔妾自有孕后深居简出,然寥寥几次出门,都遇到新进宫的数位嫔御,以各种方式顶撞。嫔妾本来觉得是因为自己得宠有孕的缘故,但直到昨日在朱镜殿被邵才人奚落,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竟然都是端午时得了皇后娘娘的手书妙字,方才开始对嫔妾不敬的。”
邹皇后微微皱眉,却并不出声。
采萝在旁边不禁暗暗咬牙,但怕自己说话惹祸,便低下头去,死死地盯住地面,仿佛那就是贤妃,而自己的目光,可以将她直接瞪死。
贤妃见采萝如此,微微有些意外。想一想,便接着道:“皇后娘娘养病,自然可以推说什么都不知道。嫔妾今日就桩桩件件地都禀报给您!”
邹皇后知道她必是准备好了种种言辞,好激怒自己,正好自己也要拖时间,便不吭声,让她说。
贤妃便续道:“才得了娘娘的字,路婕妤就在端午御宴上斥骂嫔妾,说臣妾无礼到是可忍孰不可忍;想路婕妤虽是个严守规矩的人,却一直都有分寸,大场面上从不开口说话,如何这回竟然当着丽太妃安宁公主都敢放肆了。我回去一打听才知道,路婕妤是唯一一个不曾被皇后娘娘赏字的婕妤。”
贤妃停了一会儿,看看邹皇后的脸色,冷笑一声,道:“路婕妤一向崇敬皇后,如今四大婕妤均有赏赐,只有她没有,她当然要做一些事情来讨赏了!”
邹皇后有些哭笑不得,面上便流露出一丝无奈。
贤妃见她只是苦笑,却根本不争辩,便继续道:“接着便是高才人和程美人,一个,睁眼说瞎话,分明是想换了我的安胎补品,却只说是拿错了;一个,指着鼻子讽刺我粗鄙,我摘个花儿也要念句佛,然后装模作样地背句诗,显得她是有学问有教养的,我就是那个小门小户出来的野丫头了!”
邹皇后想起程美人那日并没有来拿字,便好笑地看着贤妃,瞧她怎么自圆其说。
贤妃如何不明白邹皇后所想,冷笑一声,道:“崔充容与程美人自采选便共同进退,崔充容特意带了刘才人来皇后这里拿字,自然其中也有程美人的份儿了!”
不是说了别要牵三挂四么?
采萝有些忍不住,抬起头来狠狠瞪了贤妃一眼,方才又低下头去。
贤妃眼尖,早已瞥见,暗暗得意,便加紧道:“然后便是刘美人了!特特地又跑来清宁宫一趟,是不是还请了凤旨呢?故意挑着嫔妾生辰的时候大闹,不是圣人来得及时,几乎就要被她得手,气得我几日夜睡不好,奉御差点就要给我开保胎药了!”忽地又轻笑一声,道:“恐怕上述事情娘娘其实都是知道的,因为嫔妾都禀给了圣人,圣人必定已经替嫔妾问过娘娘了。嫔妾如今只是再费一遍口舌罢了。”
这句话直直地戳向清宁宫的痛处,邹皇后的神情终于一变。采萝更是抬起了头,冷冷地直视着贤妃,不再回避她的视线。
原来,圣人那样反常,贤妃果有大大的一份功劳!
这时候,宣政殿已经散了朝会,明宗在偏殿的小房间内歇息。
一个小宫女赶到,跟守门的内侍急急低语几句,便进了门。
不一刻,花期赶到,对守门的内侍微一福身,道:“清宁宫花期急事求见圣人,请代为通禀。”
内侍诧异地看她一眼,忍不住道:“怎么?清宁宫也有急事?”
花期一惊,忽然醒悟,心中不由大急,忙道:“公公快去通禀,事情怕是十万火急!”
内侍看她脸色大变,二话不说,疾步进去,旋出来道:“圣人着花期进去。”
花期进门,寻着明宗所在,但见明宗脸色阴沉,正从御案后站起,忙跪倒磕头:“禀圣人,贤妃娘娘去清宁宫,号称要向我们娘娘讨公道,娘娘恐怕贤妃太过激动会影响龙胎,令婢子火速来报,求圣人去看一眼,安慰贤妃娘娘要紧!”
明宗看着花期的脸,便回头瞥了孙德福一眼,先传令备辇,抬腿往外走时,方调侃孙德福道:“你好狠的手啊!”
孙德福路过花期时,示意她赶紧跟上,然后急行几步追上明宗,小声回道:“我可没打这么狠,还给留了药呢!”
明宗眼睛一眯,看了孙德福一眼。
孙德福会意,落后一步,便悄悄地问花期:“怎么回事,没搽药?”
花期头也不抬,一边急行一边轻声道:“娘娘说我们几个都骄傲浮躁起来,早晚是惹祸的根苗,那天晚上气得一人赏了二十巴掌,自己又气得半夜没睡着,第二天才病重了好些。您光瞧见我了,回头看看采萝横翠,哪个的脸上没擦胭脂盖着?”
孙德福便问:“丹桂不曾挨打?”
花期便悄悄斜他:“打丹桂?我们娘娘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大不成?那可是余姑姑的徒弟。如今这满宫里,便只有太后和余姑姑还疼惜我们娘娘三分了!”
孙德福便不作声,抬头见明宗回头看他,便连忙追上去,边伺候明宗上了步辇,边吆喝:“动作快些!”然后轻声将花期的话一长一短回了,又道:“您瞧,皇后这场病,可不是自找?”
明宗此时便对邹皇后的病情又信了五分,点头,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活该!”
☆、57。第57章 得手
邹皇后看着贤妃张合的樱唇,眼前一阵发黑,自知坚持不了太久,终于开口:“还有么?”
贤妃瞧着火候还差一分,便歇了口气,才续道:“原本嫔妾只以为这些人仅仅是因为站在皇后娘娘一边,所以看不惯嫔妾,是以只是一味忍让,毕竟‘善人善之,恶人恶之’才是正常现象。”
顿一顿,看一眼脸色已经气得微红的采萝,又道:“谁知昨天,嫔妾好心去看望凌美人,却遇到邵才人正在教训魏婕妤,说什么:皇后娘娘赏婕妤清字,又赏婢妾静字,便是希望咱们安生过日子,您老是寻凌美人和我的不是,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什么的。哟,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拿了皇后手书妙字的这几位嫔御,都是这样能言善辩,最拿手的,怕就是仗着有皇后撑腰,欺辱上位妃嫔了!本来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进去想劝开,谁料邵才人就跟吃了呛药一样,直奔我就来了,什么仗着君恩深重对皇后不敬啦,什么礼数粗疏、嚣张跋扈啦,什么幕后黑手、心狠手辣啦。哎哟哟!我被她说得,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罪该凌迟了!皇后,你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干脆就在手书里藏了凤旨,打算将嫔妾折辱至死不成?”
邹皇后只觉得一阵子天旋地转,忙伸手抓住了采萝,让自己微微安定,闭一闭眼,便没注意到其实采萝是在眉毛立起张开嘴正要开口的时候被自己抓住方才住了口,然后慢慢道:“贤妃,你说的本宫都知道了,然现在病着,也无力理事。本宫会请太后亲审此事,定会还你个公道就是了。你且退下吧!”
说完,邹皇后站了起来,便要逐客。
这样好的时机,贤妃如何肯放,竟是寸步不让地也站了起来,还几步跨过来,拦住了邹皇后的去路:“皇后娘娘不要推诿!嫔妾知道娘娘并无大碍,不过是号称病重而已!嫔妾今日既然来了,没个是非说法,就绝对不会离开清宁宫!”
邹皇后看她逼近,下意识地退后几步,身子便不自觉地转向了下首的方向:“既然如此,贤妃宽坐,本宫支撑不住,先回去躺着了。”
贤妃见她退后,心下暗喜,冷笑一声,阴声道:“走?你别做梦了!今日不给我说个青红皂白,你休想离开一步!”说着,伸手就要抓邹皇后的衣衫!
采萝连忙一伸手,护住了邹皇后往旁边闪躲,口中已是忍不住喝道:“贤妃,你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小小的妃子,竟然敢来拉扯皇后娘娘!来人,护驾!”随着这一声,清宁宫的内侍宫女,呼啦啦闪出来一群!
贤妃便是一愣,怎么这么多人,刚才都躲在哪里的?
原来邹皇后猜着今日贤妃会有一场大闹,怕到时候说不清,便暗令花期先安排了亲近的众人都隐在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