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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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漓呵呵一笑,凌厉决绝:“你刚刚不是说了么?反正不管咱们的事儿!”
……
十八
可是,谁有想得到,邹氏中的双毒,竟然能够互解!
这一来,不仅袖手旁观的赵贵妃暗呼可惜,就连下毒的两位也扼腕不已。
唯有耿美人,懊恼得无以复加。
毒药都是从自己这里拿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两种毒药竟然还能互解?!
阿娘到底还是死得早了些,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来得及教给自己!
邵微微知道这中间必是耿美人的算计出现了问题,自己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只好回去强笑着看崔漓:“姐姐……”
崔漓满怀希冀:“如何?邹氏死了没有?”
邵微微黯然:“那两种毒,竟然能互解……”
崔漓愕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邵微微连忙又把后续的事情告诉了出来:邹惠妃呕血、晕倒、太后命封宫五个月。
崔漓先是冷冷一笑:“邹氏,你也有今日!”
随即又懊恼起来:“我不懂医理,不然必定不会让她中双毒!”
邵微微刚刚把阿珩支出去,却知道阿珩尚未走远,连忙止住崔漓:“姐姐噤声!”
崔漓闭上眼睛,思索了许久,摇了摇头:“她既然封宫,我们暂时无法可想,且等着吧,等她封宫一解,功亏一篑的皇后和贤妃必定还会出手。咱们且看着就好。”
邵微微松了双肩,放心地笑了:“好姐姐,我就怕你想不开,这样就对了!”
崔漓瞧着她微笑:“我不是戴绿枝,蠢不到那种地步。”
可是解了封宫的邹惠妃,面对着全大明宫的女人,竟夷然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各种试探刁难一一都打了回去。
崔漓的心里越来越不对劲。
终于有一次,邵微微风寒,病了几天,崔漓没有喝到菊花茶,夜里睡不安枕的情况下,反而想了很多。
清晨,崔漓看着蜂蜜水出神,忽然低声道:“阿珩,我是不是太偏执了?”
被邵微微吓得已经许久不敢跟崔漓亲近的阿珩听见崔漓似有所悟,心里高兴极了,眼眶湿了:“小娘,你终于想到了?”
崔漓有些茫然:“昨天夜里睡不着,我就回想这一年的事情,可是,竟然大半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恨邹氏,要恨邹氏……可是阿珩,除了我怀孕时,她借着我的由头,给圣人出了主意大封天下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她到底还有什么事对不起我了……这样的话,我这样恨她做什么,还非得要置她于死地才罢休……”
阿珩先担心地回头看了看殿门外,方低声急道:“就是啊小娘!咱们跟邹惠妃,压根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她当年给圣人出的那个主意有把您推到风口浪尖的嫌疑,可下手害您的,咱们心知肚明,必定不是她啊!做什么咱们要跟她真的做成生死冤家?她眼见着是圣人心坎儿上的人,咱们平白地树这样一个强敌,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崔漓迟疑地点头,茫然地抬头看阿珩:“那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非要对付邹氏不可的……”
阿珩脸色惶急,刚要开口解释,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笑嘻嘻地响起,直接把阿珩后头的话堵了回去:“姐姐自然是从我来了之后,才开始明白过来,邹氏,其实是姐姐的一生之敌。”
阿珩的后背陡然间僵直起来。
邵微微走了过来,稍嫌冰冷的手直接放在了阿珩的脖子后面,那寒凉让阿珩顿时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邵微微顺水先塞了杯菊花茶给崔漓,笑容可掬:“姐姐今日的蜂蜜水不是我亲手做的,喝着不习惯了吧?且先喝一口这个润润,明儿我就给姐姐亲手做。”
崔漓恍恍惚惚地喝了一杯菊花茶下去,再抬头时,眼神迷惑:“微微,我觉得脑子里乱乱的。”
邵微微温柔地点头,沉声道:“是啊,我不在姐姐身边,姐姐就是容易胡想……”
眼神一转,看着阿珩:“你先下去吧,我来给姐姐梳头。”
阿珩脸色苍白,转身出门。
守在门外的阿娜上前一步,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阿珩脸上。
☆、415。第415章 番外:崔漓(七)
十九
崔漓的精神越来越亢奋,甚至在邵微微的蛊惑下,决定用了最损身体的法子恢复容貌。
邵微微每日给崔漓吃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味道格外难闻。
崔漓却来者不拒,闭着眼睛捏着鼻子,一气喝完。
然后跟着邵微微打坐、吐纳、念咒。
崔、邵二人的行事,越来越诡异。
阿珩看着,急得团团转,可是,邵微微盯得越发严密。她实在是不敢再次尝试着去提醒崔漓。
终于有一天,阿珩看到了小语,不由眼前一亮:不如,找邹惠妃吧?!
邵微微显然是要借自家小娘的头脑和手段,目的却是为了杀掉邹惠妃。
既然如此,那么邹惠妃一定会对此事感兴趣,且愿意出手!
阿珩试着去接近小语,但小语却不肯回应。
阿珩急得一夜之间嘴角便烂了。
接着小语终于肯跟自己坐下来说话了,却又不肯带自己去见邹惠妃!
这可怎么办?!
小语对自家小娘有心结,如果自己不直接面见邹惠妃,谁知道小语会不会把自己说的事情加加减减地跟邹惠妃讲?
若是那样,自己岂不是亲手把小娘推进深渊了?!
就在阿珩犹犹豫豫的时候,崔漓的相貌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更胜往昔。
邵微微满口称赞:“姐姐竟是比刚入宫时更加出尘三分,颇有些飘飘欲效仙人归去的风致!”转头却又再次诱惑:“只是即便如此,只怕还是敌不过邹惠妃。”
对着邹惠妃,无论崔漓再怎样对自己满意到十分,也仍旧是没有任何把握的——这是当年面对邹皇后时留下的深刻印象,无法磨灭。
邵微微就是利用这一点,一松一紧,便让崔漓自己咬着牙说了出来:“事到如今,顾不得许多了。先解决了姓邹的要紧。万一让她复了后位,我再想杀她,就难上加难了。”然后告诉邵微微:“让你留在清宁宫的人,对戴绿枝说,现在宫中,贵妃贤妃目标明显,邹氏防备她们十分严密,圣人也不会信任她们。但无论何人,凭一己之力,很难与邹氏对抗。若是她有意,我愿与她联手,杀掉邹氏!”
邵微微笑靥如花:“一切如姐姐所愿。”
戴皇后的反应也令崔漓十分满意,不仅立刻便命人下旨,准崔漓解除封宫,还令人送了整套的珍珠头面来,又传言明宗,告诉他崔漓已经解除封宫,若是有暇,请去看看。
明宗得到消息就立即令孙德福送了许多许多赏赐,还说一俟忙完了手中的事,马上就过来。
崔漓踌躇满志,精心装扮,就等着明宗来了。
可明宗到底还是没来。
他是在离着紫兰殿几步远的地方被尚药局奉御王全安遣人截了回去的。
听说明宗听了那人的话,连轿马都等不及,撒腿就跑。
他就是那样一路狂奔跑去的仙居殿。
因为,邹惠妃,有孕了。
邵微微听了这个消息,一向冲和淡定的姿态也维持不住了,气得在崔漓面前就发作起来:“早不有孕迟不有孕,偏偏我们解除封宫的消息一传出去,她就有孕了。这就是不想让我们修容承宠吧?!”
崔漓砸了能看见的所有东西。
崔漓十分生气。
邵微微接着气愤地嚷:“姐姐,我没说错吧?这个邹氏就是针对你!怎么从来没见她拦着别人承宠过?从紫兰殿门口把人截走,这是连见都不让圣人见你呢!”
阿珩在旁边忙着收拾那一片狼藉,听到这里,手一颤。
不错,不错。
邹娘娘就是不想让圣人见小娘,和你!
否则,万一那菊花茶送到了圣人面前,事情可就无法挽回了!
崔漓的面目已经扭曲,咬着牙,一字一顿:“邹氏!我与你势不两立!”
……
二十
元正前,戴皇后令人传话给邵微微:“我会制造机会,至于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端看崔修容到底是不是真心恨邹氏了。”
邵微微觉得十分不妥,犹豫着对崔漓道:“姐姐,这是想让咱们动手呢!咱们还是安全第一,不去蹚这趟浑水的好。”
崔漓打扮得明艳照人。
因为她觉得,明宗无论如何都是会来坐坐,看看自己的。
所以崔漓对这件事暂时不感兴趣。
“到时候再说吧。”崔漓又照了照镜子,觑着眼看自己鬓角的那朵兰花。
果然,明宗来了。
崔漓心下欢喜,自己果然没有白装扮。
明宗进了门,先一眼看见了在一边怯懦瑟缩的邵微微,眉头微微皱了皱,才转向崔漓:“卿卿,你终于好起来了,朕心甚慰!”
崔漓羞涩地笑,然后躬身施礼:“年余不见圣人,妾身十分想念,不知圣人一向可好?”
明宗颔首,微笑,挥手道:“尔等都退下吧。”
邵微微连忙带着阿珩和阿娜退了出去。
孙德福站在门口看见邵微微,笑了笑:“宝林一向可好?”
邵微微急忙福身施礼:“劳公公动问,婢妾一切都好。崔娘娘待婢妾十分好,且日渐好转之后,心情甚为悠远,婢妾受益匪浅。”
孙德福听了,放心地点点头,笑道:“宝林有心,辛苦了。”
邵微微显然不想跟孙德福打交道,连忙转身,逃也似地去了。
阿珩看着她古怪的行径,皱了皱眉头:难道她怕孙公公?
屋里只剩了崔漓和明宗,崔漓面色绯红,娇声轻语:“圣人都把妾身忘了吧?”
明宗见她恢复了往日的容色,自是十分喜悦,但以前的崔漓一向不喜装扮,今日却格外仔细地描眉打眼,身上的素白袄儿裙子上用金线绣了连理枝,发间带了一整套珍珠的饰物,鬓上还簪了一朵新鲜的玉兰花——
明宗越看越觉得心里怪异,想想觉得兴许是崔漓许久不见自己,特意梳妆,所以也就勉强忍下了不适,笑道:“朕怎么会忘了卿卿?听得说卿卿身子大好了,想必是惠妃回了宫,你的胆气也壮了不少。你的好茶呢?拿来朕吃一碗。”
崔漓忽然想起邹惠妃那里的小厨房,听得说有个极为出色的厨娘——
崔漓咬了咬唇,扬声向外:“给圣人上好茶。”
这一声儿出去,阿珩答应了一声,刚要走开,邵微微身边的阿娜恰好端了茶盘过来,笑眯眯的:“这是修容娘娘每日都要喝的菊花茶,不如让圣人尝尝?”
孙德福看着阿娜,面无表情。
阿珩却十分担心孙德福答应下来,抢着低声道:“冬日天寒,菊花性凉。何况,圣人以前在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吃过菊花茶。”
孙德福心中一动,状似随意地颔首:“圣人嫌这些花茶水不水茶不茶的,邹惠妃那里那许多各色花茶,也一向都不肯吃。阿珩果然还是服侍得多。若是没有合适的茶,上一碗酪浆也好的——回头我送好茶来,大天寒日的,修容娘娘身子刚好,菊花这种东西,也要少吃。”
阿珩感激地看了孙德福一眼,匆匆去厨房端了碗热热的酪浆,放在阿娜的菊花茶盘里,端了进去,放在桌上,恭声道:“这是修容娘娘的菊花茶。孙公公吩咐,圣人不爱花茶,冬日天寒,不如喝一碗热热的酪浆的好。”
明宗以为孙德福是小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