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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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显然是在顺嘴胡诌:“夫人见着圣人了,激动的很,想要找人闲谈呢。余娘子要不要先过去,等大娘子洗完了澡,老奴再让她也过去。”
这样的鬼话,余岩连敷衍都懒得,道:“刚才我紧张出了一身汗,须得洗洗。姐姐这就好了,你同姐姐先去,我洗完了再去。”
婆子满面赔笑,满口称是,退到外间等着。
裘岚在里头嚷了一声:“好了。”
余岩立即走人。
人家亲母找亲女,不知道有什么私密话说,自己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迟一步再去,也就是了。
余岩今日洗澡便洗得格外磨蹭。
待得出来,侍女们已经急得了不得:“余娘子怎么才出来?刚才内院的阿婆着急忙慌地跑来说,圣人要走,临走要跟咱们家人道别,大娘子已经急急忙忙去了,余娘子你还不快些!”
余岩猛地吃了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大娘子去了前院?!”
侍女们手快脚快地要上来给她换衣衫:“对啊!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被那位阿婆催着走了。”
余岩脸色苍白:“我的天哪……”
皇帝来家里,走时按说应该合家一起恭送,但姨娘和庶女们都敢睡下了,又怎么会催着大小姐去送?何况,还披头散发?!
这是,这是……
余岩只觉得天旋地转:这是裘家阿娘要把岚姐姐送与圣人为妃!!!
☆、394。第394章 番外:余岩小传(中下下)
十六
裘大郎裘峙被摁在书房门口打了四十军棍。
打前几棍子的时候,掌棍的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手下有些留情。
但是裘飞愤怒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冷了声音,低吼:“那是你亲妹子!那是你唯一的一母所出的同胞妹妹!你和你娘真是一对儿亲母子,竟然就这样设了圈套,把我蒙在鼓里,把你妹妹骗了过来!那跟亲手把你妹子洗干净了送进别的男人被窝里有甚么区别?你这个不要脸的禽兽!”
掌棍的听到这里,下意识地往手里啐了一口吐沫,对着自己对面的人轻轻一偏头,两条水火棍顿时下得缓了三分。
缓三分可不是轻三分,而是,把内劲用了出来!
之前的几棍子,又急又响,皮开肉绽,可其实不算什么,养个十天八天就都好了。皮外伤而已。
可这种缓三分的棍子,那就是掌棍的使出了暗劲,基本上,皮肉上看不出来太多区别,但是腿上的筋骨有什么损伤,那可就不知道了!
裘峙顿时觉得臀腿上的疼痛刺骨了三分,忍不住“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裘飞还在骂:“我裘飞真是上辈子做了孽,这一世才遇到你娘这样的蠢娘们,才会生出你这种礼义廉耻屁都不顾的利欲熏心之徒!你也不想想,就你们这种作为,是你妹妹看得起、圣人看得起,还是全天下的明白人看得起?!你们不就是想让裘家富贵么?我一刀一枪难道拼杀不出来一家子的前程?我几场大战不是已经给你们挣回来个辅国大将军了么?用得着这个时候急急忙忙把闺女送去给人家当妾了么?”
裘峙疼得受不了,抗声顶撞:“谁说进宫就是做妾?圣人看不上皇后,天下皆知……”
裘飞又气又急,一脚踢开一个掌棍的,自己亲手夺了军棍,狠狠地就是一棍下去,“呼”地一声带着风声,狠狠地“啪”一声,裘峙顿时惨声大叫起来:“啊!”
裘飞咬着牙低声吼道:“你这个蠢货!你想害死我们全家么?我们家拿着全大唐的军权,再去肖想皇后之位,那是什么?!那是谋反!!!”
那是什么?
那是谋反!
一句话说的周遭的裘府的家丁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更不要提裘峙,心内巨震,冷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这个混蛋幕僚,怎么能给老子出这种主意?这是跟我裘家有什么仇?
裘峙醒悟过来,又愧又悔,不再说话,咬着牙任由自家阿爷一棍狠似一棍地抡在自己屁股上!
裘飞打了十几棍子,自己也出了汗,一手丢还给掌棍的,冷道:“怎么不嘴硬了?想是觉得我冥顽不灵?”
裘峙咬了牙,低声道:“孩儿明白过来了。孩儿回去就杀了那个挑唆孩儿的酸儒!”
裘飞这才知道原来儿子是被人蛊惑了,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就你娘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娘们才会耳根软,原来她最心爱的大儿子也是跟她一样的!”
裘峙羞愧地无地自容,低着头,双手狠狠地扒着地,不吭声。
裘峙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们看着,把这四十棍打完,然后跟着他去把那个幕僚先生带上,明日一早,送他去兰州!别打算再做什么偏将了,给我从大头兵干起!那个幕僚,直接扔狼窝!”
裘夫人在内院已经哭得晕了过去。
众人抬了房里,悉心照料。
第二天早上,裘夫人悠悠醒转,睁眼便看到大儿媳妇红肿着眼睛低着头在床前服侍,不由心情好了一半,温声道:“我没事儿,不过跟你阿翁拌两句嘴,过几日便好了。别替我伤心。”
闻氏抬头看了裘夫人一眼,目光中满是埋怨:“阿娘,大郎昨夜被打了四十军棍,上了药,一早就去西北了。”
裘夫人大惊失色,失手打翻了茶盏:“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大郎怎么了?!”
闻氏垂下眼眸,声音冷淡:“大郎跟阿娘做下那种事情,阿翁自然气得发疯,不能把阿娘怎么样,还不能把大郎怎么样么?大郎满身是血,医生说腿上的伤必得好好将养三两个月,否则只怕以后走路都有些妨碍。可是阿翁一早就催着走了,说是去兰州当大头兵,那还能怎样将养?”
闻氏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可怜我刚刚嫁过来,丈夫就要变瘸子了!”
闻氏放声大哭。
裘夫人听到这里,以为裘大郎瘸定了,顿时两眼翻白,往后一躺,又晕了过去。
屋里正忙乱着,余岩按例来晨省了。
余岩静静地看着闻氏边擦泪边站起来走到一边,只令下人们过去看视裘夫人,一言不发。
闻氏一回身,恰好看到余岩沉静的目光,不由心下一颤,挤出了个笑容:“余妹妹。”
余岩静静开口:“敢问大嫂,大兄和阿娘计议让岚姐姐去前院的事情,你事先知道吗?”
闻氏心中一慌,矢口否认:“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便是那个幕僚,也是旁人荐来的,跟我毫不相干……”
余岩点了点头:“原来还有一个幕僚。”
闻氏顿住了,眼神中涌上来浓浓的不安。
余岩看着她,忽然问道:“大嫂,若你有个女儿,入宫是去做嫔妃的,你乐意么?”
闻氏脱口便道:“那有什么不乐意的?嫔妃不也是娘娘?何况,谁知道会不会轮到她做皇后……”
闻氏急急刹车,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尖。
余岩再次点点头:“我明白了。”转身便往外走,想了想,在门边站住,扭脸看向裘夫人:“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赞同,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去指责阿娘了。她上了岁数,大字不认得一箩筐,跟你,毕竟是不一样的。”
闻氏的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嘴唇一字不答。
余岩走了,临走时,平静看向闻氏的眼神,就像在看隔世的仇人。
闻氏等她的背影消失,才身子一晃,松了口气。
身边的小侍女上来扶住,低声道:“别搭理她,一个外四路的义女而已。”
闻氏低低苦笑:“义女?你瞧那气势,压根就是府里的二小姐的气势。我这是一下子招惹了府里的两个小姑子,以后,有的我受呢。”
小侍女撇撇嘴,低声道:“您得跟去西北,赶紧把儿子生了。有了长房长孙,还怕她们两个么?”
闻氏意动,边思索边缓缓点头。
……
十七
裘岚和余岩都默默痴痴的,两匹马也无精打采的,等到了与达王初次相遇的地方,两个人坐倒在草地上,都抱膝不语。
半天,余岩才勉强笑了笑,轻声道:“第一次见到王爷时,他那样气盛……”
裘岚也陷入了回忆中,停了一会儿,低声道:“是啊!两眼看着我的白兔放光,使劲儿问我的马其价几何……等知道了我是三郎的姐姐,整个人都傻了,又不愿意道歉,你是没看见他那个光景啊……”
裘岚的嘴角逸出了一丝笑。
余岩有些听不下去了,伸臂搂住了她:“姐姐,别急,还有办法的,问问王爷,应该还有办法的……”
裘岚啜泣起来:“他留下了玉佩……刚才出城时,不是遇到冯家的人,看我的眼神跟狼似的,那就是说,这事儿已经传遍京城了……这种情况下,你让他当皇帝的怎么反口……”
余岩的鼻子也酸起来,低声道:“也许,也许,能改呢?比如,留下的玉佩是替弟弟下聘……”
裘岚愣了愣,眼神中有了一丝挣扎。
追风的长嘶响了起来。
达王来了,魂不守舍。
见了面,三个人一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更改——
达王的声音都颤了起来:“是真的?怎么回事,究竟是——”
裘岚强撑着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余岩忍不住插嘴:“王爷,你一定要相信姐姐,不是她的意思,她是被陷害的!”
达王木然点头:“我当然相信。”
余岩哭了起来:“王爷,你快想想办法,你是男人啊……”
达王失神地抬起头来,眼中微微一亮,是啊,我是男人——
“岚儿,我们私奔吧!?”
裘岚的泪水也掉了下来,抬了手背去擦:“瞎说什么?难道让你哥哥杀我全家么?”
余岩听着两个人开始分析事情的始末原因,越听越悲伤,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都是政治,都是朝局,就没有感情么?没有爱吗?连喜欢一个人、和一个人在一起,都要有前提么?”
达王和裘岚已经明了,两个人的中间,隔着大唐的军权和皇位,是绝对无法共度今生了,两个人都开始苦笑着恍惚起来。
“妹妹,咱们生活在现实中,现实就意味着你有爷有娘有家,总得念着他们的性命荣辱啊……”
余岩越听越替二人悲哀,跳了起来,大喊:“我没有,我都没有了!我只有姐姐!姐姐,你总要给自己活一回!我陪着你,我到哪里都陪着你!”
裘岚哭倒在达王怀里。
达王看着痛哭的两个女人,伸手都揽过来。
三个人,抱头痛哭。
并不记得到底是谁提议去了温泉庄子,三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达王看着两个乱晃了的女子,摇摇头:“我送你们回,回房……”
然后一手一个,半扶半抱着,回了房间。
余岩先被放到床上,醉眼迷蒙中,看到情不自禁拥吻的达王和裘岚。
余岩的心里蓦地腾起一把火。
余岩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去关紧了房门、窗子,然后把将将分开身体的两个红着脸喘息的年轻男女,轻轻地往床上一推,自己也欺身倒了过去……
大红的帐子落下来。
“……王爷,就当是,咱们三个的洞房,就当是,姐姐嫁了你,我是姐姐的滕妾,王爷……”
羞人的呻吟声和其他声音响起,一夜荒唐。
……
十八
入宫。
紧张到家的裘家阿娘拼命嘱咐:“刚去,不要出头,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