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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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现有:贵妃赵氏若芙,住清晖阁。昭仪裘氏钏,住绫绮殿。昭容沈氏戎,住蓬莱殿。充仪魏氏让,住朱镜殿。充容凌氏珊瑚,住仙居殿。充媛文氏琦,住含凉殿。婕妤高氏韵,住长安殿西配殿。婕妤耿氏雯,住长安殿东配殿。婕妤崔氏漓,住紫兰殿。
旨意一下,凌充容和高婕妤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即便如此,邹皇后还是私下里给高婕妤道歉:“妹妹的位份如今不好长得太快,且,不到九嫔,也不好单独给你开一个殿住。左右耿婕妤得有个精细人看着,沈昭容粗心,凌充容胆小,就你还合适——你记着,若是事情有什么不对,保全自己是第一的。宁可查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肯把你赔进去,可记住了?”
高婕妤忙道谢,又道:“我的位份万万不能高过文充媛,不然,她气急了,不定投到哪一边去。”
邹皇后叹了半天,道:“委屈你,难为你了。”
那一边,洪凤升了内侍省副总管,郭奴升了殿中省副总管,两个人正式开始慢慢接手两省的琐事,给孙德福分忧。
孙德福就每日专管着明宗身边的事情。
明宗只觉得每日的日子过得惬意无比。
兴庆宫那边,还没等裘太后开始“生病”,邹皇后就亲自上门,关上门跟裘太后婆媳俩整整聊了一天。第二天,裘太后由沈昭容和余姑姑陪着,去了骊山温泉,住下就不肯回来。
明宗只问得裘太后“康健”二字,便一应不管不问了。
沈迈觉得大明宫里眼花缭乱,回家去把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给清源郡夫人听——本来邹皇后想要封清源郡夫人个二品诰命,被她坚拒了——清源郡夫人脑子里一转,就笑了:“看来,大明宫里还要出事情,而且不是小事情。邹娘娘这是给那些魑魅魍魉机会呢!”
沈迈想一想,也就转过弯来,一边叹气一边笑着摇头:“这小娘皮的心思一向恶毒。估摸着这是已经喊洪凤郭奴盯紧了几个殿,接下来就看谁这么不开眼往刀口上撞了。”
清源郡夫人狠狠地剜他一眼,伸手去拧他:“你就找死吧!有这样称呼当朝皇后的么?”
沈迈任由自家夫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自不为所动地嘿嘿直乐:“我认得她是在她最落拓时。即便当着邹家的人,我也这样说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清源郡夫人咬牙道:“她和她们家人都不敢怎样你,可是敢回过头来给我脸色看呢!我若有个好歹,都是被你这夯货连累的!”
若说宫中还有不安静的地方,那就唯独剩下了内宫六局。
自邹皇后入宫开始,六局就一直没有在她手里。先是裘太后拿着账册印信,赵贵妃协理;后来赵贵妃去主持采选时,是德妃协理;再后来邹皇后被废,赵贵妃再次协理;戴绿枝入宫后,裘太后不喜欢她,就让她管着的同时,以赵贵妃熟悉事务为名,令赵贵妃继续协理。
所以,六局现在的人,除了裘太后的人和戴绿枝留下的一些人之外,竟然是以赵贵妃的心腹居多。
邹皇后对这种情形自然是了然于心。
所以整顿六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之前清宁宫的旧人提拔起来一部分,换掉了戴绿枝留下的势力。唯有当年去了尚食局的采菲,无论如何不肯去其他局当局正,无奈之下,邹皇后便干脆亲自召见了夏莲芳:“夏姑姑,采菲现在可做得尚食局的局正?”
夏莲芳一愣,脸上阴晴不定,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做得。”
邹皇后点头,令桑九:“另外那位尚食平调,请她给我个面子,挪个地方。”然后对着夏莲芳叹气,拜托道:“夏姑姑,尚食局自然还是以您为尊。采菲可算您的徒弟了,您别介意品级,帮我照看着她些吧?等您什么时候想歇着了,我让她给您养老!”
夏莲芳这才放下心来,不由眉开眼笑:“娘娘吓了我一跳。”
邹皇后眼神一闪,笑道:“瞎想了不是?您是母亲信得过的人,这个关键的时候,尚食局怎么能少了您坐镇?我还想吃口放心饭呢!”
夏莲芳笑起来,打趣道:“这话说得!皇后娘娘这里都是阿舍亲自在小厨房弄吃的,我们那边的吃食,也入得了您的眼?”
邹皇后笑意深深:“可这入宫的食材,却必得您来把关啊!”
夏莲芳岿然不动,笑容依旧:“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310。第310章 宴请
邹皇后因落胎而起的伤心愤怒与倒行逆施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人间四月芳菲尽。
邹皇后忽然传令尚食局,准备宴席,四月二十,邹皇后宣娘家人进宫,设宴款待。
当邹家进宫人员的名单交到明宗手里的时候,孙德福正在给明宗打下手,主仆俩正在刷马。
没错,刷马。
邹皇后回了清宁宫,裘太后把一切都扔给她,撒手不管,住在骊山的这段时间,天天和沈昭容一起跑马。结果,沈迈听说后,托人给自家闺女从军中搞来一匹刚刚缴获的突厥王族的战马,虽然比不上汗血宝马雄骏,但也是名门名种,加上马儿年轻,不过三岁,又被骑术高手训过,已经是成熟的好马。
所以裘太后已经连输了十天,大发脾气之下,令人回宫找明宗,下了严令:三天之内搞不到一匹敌得过沈家战马的马,她就一口气住到秋天才考虑要不要回兴庆宫了。
明宗顿时犯了愁。
自家的那匹乌骓踢雪自然是好的,可是,好似也比不上阿娘自己的一朵云。如今,自然是因为一朵云输给了沈迈找来的那匹战马,阿娘才发着狠让自己再找一匹来。
尚舍局里似乎,没有更好的了啊……
孙德福当机立断,四处去问:谁家有好马?
梁遇安在翰林院听说了,顺嘴说了一句:“战马啊?前儿刚有人送了我阿兄一匹,不过我还没见着,不知道怎样。”
孙德福听了,二话不说,直接上门,把梁奉安连人带马拉进了校场。一场跑下来,明宗从乌骓上跳下来,直接道:“梁大,这马归我了。你说想要什么吧?要什么我给什么。”
梁奉安顿时噎了个半死,火大得不行,还不敢多说,只有赔笑:“圣人看上这马是它的福分,微臣我可要什么呢?我除了圣宠什么都不缺!”
明宗嘿嘿一笑,拉了马就走:“我能抢你的东西,还不够宠你么?”
然后就跟孙德福主仆两个亲自刷马去了,一边尚舍局的人和羽卫的人都乖乖等着,一俟明宗刷好,立即起运骊山。
明宗扔下刷子,扎煞着两只手,看着那单子拧眉:“皇后不就见见娘家人么?让她见呗。干嘛非要让我看?”
洪凤毕恭毕敬地双手举起手里的帖子:“因有外男,尚仪局坚持需得圣人过目。”
明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是赵若芙又活过来了!”却还是依言伸过头去,就着洪凤的手看那名单:
“文安侯,侯夫人,万氏,邹虔,邹齐,肖氏,邹斓,蒋拓——”
明宗一愣,怎么,连姑父蒋拓都要见?
连忙往下看,却发现,邹皇后不仅要见祖父父亲叔叔姑父自家亲兄,竟然连堂兄、姑表兄,甚至母家的姨表兄等人都一起叫了来,更不要说堂姐妹、表姐妹一大堆了。
明宗百思不得其解,回头问孙德福:“德福,你知道这事儿么?”
孙德福正在把刷马的收尾工作交给尚舍局的人,洗了手,刚直起腰来,趁着明宗看单子,自己捶了捶老腰,忽见明宗回头,赶忙放下手,陪笑着走了过来,伸头扫了一眼,点头道:“知道的。前儿娘娘就让桑九亲自来跟我说的。”然后压低了声音,悄悄对明宗道:“娘娘说,就怕这些人里已经有人成了人家的枪了,所以她得亲眼看看。”
明宗嗤笑一声,低声笑道:“不过一顿饭,她能看出什么来?”
孙德福嘿嘿一笑,低声回道:“若是吃到中间您去了,您猜,娘娘能不能看出点儿什么来?”
明宗心中一动,不由得笑了起来:“嗯,这个法子也还好。”
又看了一遍,疑道:“周夫人呢?”
周夫人,就是邹家二夫人,邹皇后的亲母。
孙德福叹了口气,道:“听说已经病入膏肓了。”
明宗默然,看着帖子发了会儿呆,方道:“洪凤拿回去给尚仪局,让她们以后少给我大惊小怪。大明宫内宫六局是皇后的六局,非得拿给朕看这么个小东西,看来是尚仪当够了。你顺路去告诉皇后一声,朕烦这两个尚仪,让她给朕换人!”
洪凤满面笑容地恭声称是,收起帖子,又道:“娘娘说,明儿十五,该您去清宁宫。不过,明儿凌充容生辰。问您是请凌充容一起到清宁宫庆生,还是您后儿再去清宁宫,明儿晚上去仙居殿?”
明宗先顺口答了一句:“那朕明晚去仙居殿吧,后天再去陪她。”然后想起来,方笑道:“洪凤,你这内侍省副总管,什么时候还管着帮皇后问这种小事了?”
洪凤笑着欠身:“都是圣人和娘娘的奴婢,什么职衔不一样?我反正要回这帖子的事儿,就接了桑姑姑这个差事来,省得她还得老远地跑这一趟。”
孙德福在一边儿看着,直乐:“你小子!哪儿是替皇后娘娘问事,压根是馋了九娘的好手艺,想让她帮你做夏日的衫子吧?”
洪凤顿时闹个大红脸,尤其是觑见明宗调侃的笑容,硬着头皮横了自家师父一眼,气道:“师父如何知道桑姑姑好针线的?您自家有了好衫子穿,如何都不看顾着徒弟些?”
明宗意味深长地看向孙德福:“德福……”
孙德福当着那么多人,面上也一讪,两步冲上去给了洪凤脑门一巴掌:“去去去!娘娘等回话,你在这儿嚼舌头!”
洪凤赶紧溜之大吉。
众人会意,急忙也都低了头各干各的去。
孙德福转回身,陪笑着低声禀道:“老奴那儿替桑九收着两件夏衫呢,都是邹娘娘亲手做的。就等天儿一热,就给圣人用上。老奴瞧着那料子手工实在是好,心痒难耐,所以死皮赖脸求桑九给老奴做了两身……”
明宗呵地一声笑了出来,挤眼道:“是不是一不小心给你徒弟瞧见了?所以他也惦记上了?”
孙德福愁眉苦脸道:“这小兔崽子常常以帮我收拾屋子为由搜刮我,有点儿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他的贼眼去!”
明宗心怀大畅,呵呵大笑,手一挥:“走,咱们虽然没有那样好的马,可也不妨害咱们跑几圈!你去找沈迈来,再喊上梁奉安,咱们一起去!”
……
……
四月二十,太液亭上,席开玳瑁,宴设芙蓉。
邹皇后高高在上,邹家姻亲济济一堂。
邹皇后挨着个儿看自己这一辈的人。
大堂兄果然已经头发灰白,虽然依旧丰神卓然,却让人看起来有一种满目沧桑的感觉。
自家亲兄果然鬓角上也已经有了星星点点,但整个人却似一把将要出鞘的宝剑一般,极为夺目。
两个堂弟,大伯家的三郎已经十七,正是少年人的神采飞扬时刻,三叔家的四郎刚九岁,小大人的样子令人十分发噱。两个人都是邹老侯爷亲手教导,所以安静稳当的样子,很是有邹老侯爷的风范。
姑姑家的两个表兄从面貌到性情,显然都很像蒋尚书,一看那自然从容的神情,就知道在来的路上,已经和所有的同辈都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