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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晴天遇见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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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便后下手为强,叫她:“娘子!”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号,一锤敲过来骂我很禽兽。警告我不准再叫,毁她清誉。她每一次听到这个称呼,都是一副很抓狂的表情!去欧弦家的时候,她被欧弦吻了,那一瞬间我的心微微颤,我想,不知道,吻她是什么感觉呢?
  爷爷说,我老是回大陆来看石珈,来回往返,不是长久之计。
  我说,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爷爷说:“那就不要控制自己。”
  苏汶的手脚,一向都很利落。在她杯子里下药,而我的杯中,是纯的轩尼诗。
  剥开她衣裳的时候,她肩颈那优美的线条,太美丽。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她被我弄痛了,她喝醉了,而我却比醉更痴狂,我吻到她疼痛,搂到她淤青,在她的身上制作无数吻痕,宣布她是我的,然而,箭在弦上的时候,我几乎用尽了一生的自制力,才没有真的对她……我对我自己说:“有一天,我要她自愿。”
  我割破自己的手,在床单上滴下鲜血。
  我以为,这样她便能够忘记欧弦,然而我却错了,大大的错了。
  第二天,她醒过来,惊慌失措,滑倒在地上,一副想要撞墙的模样。还雷震子地说我昨晚是和苏汶耽美了……我真是无语,她骂我是“制造吻痕的禽兽!吻痕就是吮爆了毛细血管耶!变态!”
  我说:“这次你非嫁给我不可!”
  她愣住,半晌,挤出一个理由:““一次冲动而已,不算的!而且,我根本是昏沉沉的状态!”
  我整蛊她,我说:“一次?好像起码是三次。”
  她说:“可是……我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
  爷爷知道我并没有真正得到她,很惊讶,方家人想要什么,从来都是果断下手。
  他问我:“昕儿,呢想唔想要得到奎?(你难道不想要得到她?)”
  我颤了一下:“想,但我想要的是心,不是身。”
  我问方翎:“石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想要用我的一颗心,囚禁住她,她像我掌中的一只小小朱雀。我想要永远这样,抓住她。要她为我,作无声的歌唱。”
  方翎问我:“她愿意吗?”
  (《方昕篇:无声的歌唱》完)
第二章:对手新势力

  班主任耶稣先把自己如何从一个农村煤油灯求知娃考到县城、再考到京城、再冲出亚洲决战宇宙的的血泪奋斗史说了一通,大家听得七晕八素之后只记住了几个字“高考改变命运,梦想成就未来”。
  耶稣认了一遍人之后,开始鼓动同学们积极竞选帮干。
  班干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突然,我感到体内的一阵冲动,突然,我起了举手,耶稣欣喜地看着我:“这位同学——”
  我声音清亮,充满了对革命的热情,我说——“老师,我想要去洗手间!”
  华丽如厕归来,同桌方翎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一个悲剧,我已经被选为班长。
  我十分震惊。
  耶稣说,我的被选理由是——石珈同学,她有“劈开一切阻力的凌厉气势和傲视苍生的锐利目光”!
  不过才没当几天,我就因为上课发短信而被撤职了。撤职理由,仍然是因为——她气势凌厉、傲视以班主任为代表的苍生……
  下课铃响,耶稣前脚走,外号叫“无解”的数学老师推门就进来了,今天要发之前分班测试的考卷,去装水的同学也急忙奔回位置上坐好,心急火燎地看自己这回多少分。
  排骨数学男是清华研究生毕业,思维超强,一秒钟三位数以上的加减法能脱口而出,因为又是刚刚调来,所以经常被高三级长“战斗机”借去改卷,美其名曰促进年级交流,实则压榨廉价劳动力。
  无解至今光棍一条,跟学生走得很近,我们曾勾肩搭背问他:“老大,天天做数学的感受是什么?”
  他忧郁的眼神深看我们一眼,然后张口唱了一首《半兽人》……
  每次改卷归来,半兽人就会苍然叹道:“高三理综班的欧弦又拿了第一,那孩子根正苗红一心向学,数学卷子永远答得完美无缺,我有时候都答不了那么好!你们要向他看齐哦!”他特别点名批评我:“石珈,别以为你其他课都一百三以上就能弥补数学的不及格,要考个好大学,还是得攻克这一科!”
  “好吧……”我弱弱地回应了一声。
  奉师命,“一心向学”的我蹦蹦跳跳去高三楼找欧弦。
  他们正在段考,我看看手表,离这一门结束还有十分钟,J中的考号是按成绩来的,欧弦的考号是零一,在最右侧的窗边。我悄悄溜过考室。
  从来没有做过零一号座位,这个位置,永远是属于综合实力最强者的,我隔着玻璃看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欧弦向窗外看了一眼,落下最后一笔,然后跟监考老师说了句什么,提前交卷出来。
  “会不会打扰了你考试?”瞄到他后面的女生还在疯狂地往最后一道空白的大题上尽可能地印墨水,我有些愧疚自己提前过来了,“今天的题难么?”我问。
  他笑笑:“没意思的考卷。”把草稿纸一卷扔在门边的纸篓里,“这样的难度,怎能拉开我和别人之间的差距?”
  他没有控制音量,我明显地看到窗边那女生抖了抖,铅笔“咯啦”断纸上。
  看着欧弦只有黑色签字笔和铅笔的精简考具,我发现这货竟然不用橡皮!
  “小弦子,难道你做题从来都不用修改?”
  他笑笑:“如果我错了,一般都是题目出错了。”
  这货太狂了,被考试苦海中的众生听见了一定齐齐上了把他打死!我眼中含泪,拽住他衣角:“欧弦,我不想当寡妇……”
  监考老师咳嗽一声,凌厉的目光扫向这边,我连忙把欧弦拖走。耶稣级长有时候会在校园里巡查,我走快两步,和他保持一个“看起来无任何关系,纯属天气好路人偶遇”的距离。
  校园里树茂鸟鸣,蜂忙蝶舞,J中虽然是学校,却比公园还公园。逸仙楼前面的凉亭爬满了紫藤花,深深浅浅的紫色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银光,在凉亭下的石凳上坐下,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折了七八折,揉搓得快穿孔的破纸颤悠悠递给欧弦。
  广东“3+X”考试制度,数学是一百五十分满分,八十九的丢脸分数让我直想找块豆腐撞死。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道红叉卷上留。见我表情悲痛,欧弦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一条黑色的软绳串着一枚银色小锁。
  “小朱雀,看看这个你不喜欢?”
  银色光华的金属设计,简约而含蓄,是欧弦一贯风格,我东摸摸西摸摸:“哎?锁?这造型忒诡异!”
  他耸耸肩,淡定地从领口掏出双链的另一条,一摸一样的设计,只是挂饰换成了一枚钥匙。哇塞,好JQ,我喜欢!
  眼巴巴看着欧弦轻松解出一道“文科班齐流泪,理科生也崩溃”的难题,我感叹地球真是不公平,人的智力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就像桃花VS菊花,智慧与美貌为什么老并存在这货身上?西郁今天又告诉我一个八卦说,理综班变态老师“圆柱”昨天故意在第四节课下课时出题蹂躏全班,还奸笑解不出来不准下课。所有人望而却步,而相公他在思索片刻之后,左手插口袋,右手握粉笔,书法般的优雅粉笔字,用六个方法解出了这道鬼哭神嚎的魔鬼难题。大家奔往饭堂之际,都纷纷赞叹欧弦数学之强,已经到达了神之一解的地步。
  我看着欧弦迅速地演算着,低着头下巴线条格外好看。这家伙仿佛有一种摆布数字魔力,那些对我来说艰涩无比的数字,在他的笔尖下就变得成了一排排温顺听话的小兵,冲锋陷阵斩杀破题。
  任何问题到了他手上都变成了浮云。如果说帅是一种罪,那么他已经帅绝人寰。
  正在YY,啪一下我的头被敲了,欧弦说:“嘿,专心点!你看这一步……”
  人生美好,为什么要浪费在这些根号上呢?我揉揉脑门:“不想学了……”对于我不擅长且不喜欢的学科,我一点动力也没有。欧弦逼着我做完了三道大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各自回宿舍。
  我沿着校道往宿舍走,路旁草坪的青草刚刚割玩,土地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气。
  宿舍楼前面竟然停了一辆银灰色的雪佛兰,线条干净利落,难得在学校里见到这样的名车,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车窗原是放下的,只见里面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无名指根部有一小块漂亮的刺青,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黑色的指环。
  关键的是,车中人竟然把烟灰弹在了校道上!
  我走过去敲敲下了一半的车窗:“您好!请不要把烟灰弹在地上行吗?”我指了指三色垃圾桶:“回收箱就在不远处。”
  车门打开了一条缝,清淡却好闻地烟味散出来,似乎是百丽滋雪茄,车里的人跨出一条很长的腿,我看到了车中人的全貌,他上身穿了校服,两颗扣子没有扣,领口下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条Levis水洗石磨牛仔裤包裹着长长的腿,一看便知他在着装上很花心思,但给人感觉很自然。
  他抬起眼睛,懒洋洋看我:
  ——“Anything-important?”
  他的英语带有很重的美式口音,尾音那个上扬的音调,倒是很优雅。
  因为赶着拖西郁去看比赛,我加快速度往宿舍走,刚一推开门,西郁就一头狂野乱发地扑了过来,一见到我就哀号:“石珈,你看我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又是新冒出了的青春痘。”她哐啷一下甩掉镜子哭道:“呜呜哇……再这样下去,我就是一月球表面了……”
  她看到我的闪亮情侣链,伸出手指来掂一掂:“咦耶,银色小锁耶?欧弦送你的?”
  我把它塞回衣领,讪讪道:“随便戴着玩儿的。”
  西郁说:“等会是欧弦的羽毛球赛耶!我们去看吧!这次他的对手是我们年级新转来的那个港澳生方昕。”
  我说:“我刚才才见到了他。”
  “哇!帅不?”
  “嚣张死了。”我说:“长得跟方翎超级像。”
  除了高度、发型和胸部的差别,造物主把方昕和方翎捏得一模一样。迥异的是风格气质——方昕狂傲不羁,成绩超烂。而方翎外表则给人一种斯文的错觉,而且长期占据年级榜上的前三。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都是J中一帮小萝莉在紧张的学习之余精挑细选出来的。欧弦和方昕的上榜理由是因为他们都长得帅绝人寰,都很爱出风头,欧弦永远都冷静理智淡定从容,而方昕的生活作风则比较……呃,为了不要被他的粉丝秒杀,我还是用中性词“狂野”来形容吧……
  J中每年固定五项球类的J中体育嘉年华,羽毛球组的方昕和欧弦一路所向披靡,杀到决赛不费吹灰之力。今晚在庆龄体育馆,他们要打一场决赛。
  校道上挤满了人群,去观看“青龙白虎羽球论剑”的萝莉们兴奋得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主裁、副裁双双到位,观众席的躁动慢慢平息下来,只听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西郁抹了抹头上的汗,兴奋无比:“哇擦列,真是烽火雷电瞬息万变天地含悲风云变色灰飞烟灭啊……”
  每个观众手里都有两支羽协派发的彩色充气棒,敲起来“锵锵锵”震天响。我鼻子底下就是裁判员不停翻动的计分牌,老盯着那几个红数字,刺激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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