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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盛婚之独爱萌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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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看了眼,那是张照片,照片上的余小西穿着白色的婚纱,被莫亦铭压在镜面上。两人身体相贴,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骆子扬看着他脸色变的冷冽,不由感叹:“原来你还不知道?”
他本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哪怕是假想骆少腾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都很爽。下一秒却感觉腕间一痛,他啊地痛叫了一声。接着掌心空了,手机脱手,落在骆少腾那里。
“喂,你干什么?”他喊。
骆少腾却理都没理他,目光瞥到远处站在车边的女人,迳自抬步往那边走过去。
“喂,手机还给我。”骆子扬气得跳脚,腕子又疼的厉害。
余小西站在那里看到他过来,光线有点暗,她也没瞧清他的神色,只觉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太对。来不及分辨,就听到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上车。”然后便将车门关了。
反正他情绪不定惯了,简直就是神经病。余小西倒也没有在意地跟着上了车,车子发动时,突然感觉腿间一沉,低头才看到是只手机。
车子发动,如离弦的箭般离开骆宅,往山下开去。
她有些疑惑地将手机拿起来,骤然看到手机屏那张照片,一下子便怔住了。
“有什么解释?”骆少腾问,下颌线条绷的极紧。
余小西咬唇,反问:“解释你就会信吗?”
骆少腾没说话,唇角只露出一抹冷笑。
车子开进市区,经过他们刚刚庆生的酒店门口,林妙可搀着喝的有点多的莫亦铭在等司机开车过来。突然临近身边的引擎声让人感觉不同寻常,身体拉起警报的同时,他们下意识地望过去。
布加迪的前灯开着,强光打在他们的脸上,让人一时看不清车子的轮廓,只看到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们冲撞而来。
“骆少腾,你疯了!”余小西大叫。

☆、073 婚礼进行时

车灯射出的光像只张开的巨网,一下子便将莫亦铭和林妙可笼住。而余小西坐在车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头朝他们冲撞过去,那样的瞬间明明那样措手不及,却像被放了慢镜头一般,让她将他们脸上最真实的惊恐也看的清清楚楚。
余小西心脏停摆的瞬间并没有时间多作考虑,下意识反应便是用力去拽方向盘。骆少腾不备,车子在离两人还有半米的距离处突然转弯。
吱——
轮胎滑过地面的刺耳声响划过夜空,车子的骤然停顿,致命余小西的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身子跌回后座时头还是晕的,都还没有缓过劲来,车子就急速朝后倒去。
余小西再反应过来时,看到车头已经重新对准莫亦铭,脸色早就变的已经煞白。
外面,莫亦铭和林妙可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车子重新对准自己时脸上的恐惧未散。林妙可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臂,脚都是软的,而莫亦铭酒已经醒了大半,比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布加迪的车速就停在他们很近地方,引擎发出轰隆隆的低吼响在耳边,更像是一只蛰伏的兽,仿佛随时都会向他们冲撞而来。
“骆少腾你想清楚,如果今天当众撞伤了人,没有人可以代替你负法律责任。”余小西心弦绷紧着说。
她在赌,赌他不敢为了图这一时的痛快,而拿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去交换。当街恶意撞人,不管对方是伤是残还是死,如果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脱罪,这个世界就真的可以令人绝望了,然而她眸子里映出的却只是他不为所动的冷冽的侧面。
须臾,他才转过头来看了眼余小西,问:“你在为我担心还是为他?”
他模样带着些张狂,眸光却阖黑冷。
这虽然是句问话,却并没有期待她的回答。
余小西回视着他,抿紧了唇。
她不说,他心里其实也很清楚。骆少腾握着方向盘,突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拽过来。
“骆少腾,你做什么?”
余小西挣扎,他的手却掐在自己的腰身上下压,直接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她牢牢锢在自己与方向盘之间。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本能的抗拒,但是他的力道那样重,她根本动弹不得。
“想不想尝尝亲手撞死自己心爱人的滋味?”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传过来。
余小西闻言身体僵住,骤然抬头,只看到他张狂的侧脸。他那模样就像不计后果的赌徒,根本不计后果。余小西心里一颤,只觉得身下他的腿下沉,车子便风弛电闪般地朝着前方的莫亦铭再次冲撞过去。
余小西脸上惊恐,手却被他死死地按在方向盘上。
再说莫亦铭,布加迪打了个弯停下来后,他心头的惊恐渐渐退去,终于认出那是骆少腾的车。心里冷笑一声,以为骆少腾并不敢真的撞自己,于是推开林妙可。
他本欲上前讽刺几句,脚还没等抬出,就看到那辆车子再次朝自己撞过来,以那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亦铭,小心!”林妙可大叫。
莫亦铭大概有点吓傻了,直到林妙可拽了他一把,车子蹭着他的衣角过去,他才反应过来。
“走啊。”林妙可大喊。
莫亦铭看到布加迪再次朝他追过来,他当时脑子也已经一片空白,只凭着最本能的反应奔跑。但是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只车轮?他几经跌倒,爬起,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凌乱,沾了灰尘,脸颊带着擦伤,最后被赶进死巷。
布加迪仍在步步紧逼,仿佛每一次都抓紧了机会想要置他于死地。身体靠在墙上,已经无路可退,眼前蓝色的车头直直朝冲他过来,他本能地闭上眼睛。
“不!”余小西撕心裂肺的尖叫,转瞬便淹没在刺耳的刹车声中。
车头蹭着莫亦铭腿管停下来,世界静止了一般。
莫亦铭经历了死亡的恐怖,却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不由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蓝色的车头,贴着自己发抖的双腿。他脸色发白,吞咽了下口水,面部肌肉因害怕而抖动着,控制都控制不住。
布加迪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骆少腾狂肆的笑,以及坐在他的腿上面无血色的余小西,她的手还被他握着搁在方向盘上。其实她已经吓傻了,因为刚刚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撞死莫亦铭。
三个隔着挡风玻璃的人相望,她是没回过神来的怔忡惨淡,而莫亦铭浑身脏污,只看到她卧在男人怀里的模糊影子,以及骆少腾恶作剧成功后对他露出的睥睨、嗤笑。
这是他对莫亦铭的教训,谁让他敢觊觎自己的女人——
最后骆少腾和余小西是怎么离去的,莫亦铭都已经忘了,许久许久以后,身体还颤抖着,脑子里回转的是骆少腾鄙夷的神情,还有那个卧在男人怀里的身影。
“亦铭,亦铭,你没事吧?”直到林妙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挽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莫亦铭终于回过神,却只是怔怔地看了林妙可半晌没有反应。她紧张地看着他,几乎要要哭出来,却见他又突然闭上眸子。
林妙可见他的脸色极度难看,更加担忧地起来,小心地喊:“亦铭?”
莫亦铭再骤然睁开眸子时,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下颌咬紧,眼睛里面迸射出浓烈的恨……
——分隔线——
惊心动魄的一晚,骆少腾将余小西从驾驶座上挪开后,她整个人就开始恹恹。回到卧室后,半夜做梦都是自己开车撞人的情景,而且撞的人还是莫亦铭。
每一次都是那种车子引擎发动的轰鸣咆哮在耳边响着,吵的她头疼,然后眼睁睁看着车子急速地冲撞过去,强光映着莫亦铭惊恐的脸都会被吓得醒过来,一身冷汗。
“啊——”重复的梦再次在这里嘎然而止,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睛看到窗外透过来的光,才知道天已经亮了。
“少奶奶,你没事吧?”保姆听到动静进来询问。
余小西脸色还是很难看,后背出了一身的汗,感觉睡衣都透了。她裹着被子看了眼床另一侧,骆少腾不知何时早就已经起了床。试着平复了下心绪,才摇摇头。
保姆注意到她的神色,说:“骆少已经上班去了。”
余小西点点头,鬼知道,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去向。
“余太太他们大概中午就到了,下榻的地方安排在外滩那边的酒店,您要亲自过去吗?”保姆又问。
听到妈妈过来的消息,余小西的心思被转移,马上起床洗漱,然后换了衣服出门,忙的连早饭都没吃便早早来到外滩那边的酒店等候。
婚庆那边的人到了,酒店的房间也已经安排好。余小西不太放心,又再次确认了一遍妈妈和小妹他们住的房间,然后站在套房的客厅里,其实还是有些忐忑。
余妈妈、姑妈人活到几十岁,这算是第一次离开那个小县城,不知道她们习不习惯。
“少奶奶,太太他们到了。”婚庆那边的人挂了电话,这样跟余小西报告。
她赶紧下了楼,来到大厅便看到几辆车子已经停在酒店门口。余妈妈和姑妈、姑丈,包括陆周夫妇都一一从车上下来。姑妈仰望着眼前华丽的酒店,再看看身上的穿着,着实显的寒酸了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陆周悄悄握住妈妈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妈、姑姑、姑丈。”余小西这时上前来。
她本来蛮高兴的,接触到妈妈有点冷的神色时,一下子收敛起来。姑妈相对却很热情,拉着她的手说:“小西啊,我们都想你了。”
余小西拥抱了她一下,说:“我也想你们。”然后小心地看了眼余妈妈,才对众人说:“我们进去吧?”
余妈妈始终都没有说什么话,被小北拉着往酒店里走。
骆家安排的酒店自然是气派华丽的,也绝对不是她们生活阶级可以想像的。尽管酒店的服务生和婚庆公司的人都很专业,并没有对他们露出什么嫌恶之色,甚至还分外尊重,她们还是更深刻地感受到了两家的差异。
安顿好之后,已经快过了中午,余小西陪他们去餐厅吃东西。出来的时候几个贵妇人从包厢里出来,其中一个不由朝他们这桌多瞅了几眼。
“骆夫人,那个好像是你家儿媳妇,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葛云身边的人问。
葛云顺着她的目光朝那桌瞥了一眼,看到余小西坐在其中,讨好地给一个穿着穷酸的女人夹菜,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赶紧将目光别开。
她冷哼道:“我只有一个儿子,还没结婚呢,哪来的这种寒酸亲戚。”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小西离她们较远,自然是没有听到这些。
“是是是,子扬越来越出息了,将来找的太太肯定不会差。”另一个人跟在她后面拍马屁。
“那是当然。”葛云毫不谦虚地哼哼。
她家儿子就是再差,也不会找这种家庭的女人当儿媳妇。
与她同行的两个女人对望一眼,暗自撇了撇嘴,没再作声。
到了酒店门,葛云先将两个同伴打发了,抬眼望了眼酒店的楼层,想想刚刚那桌人还是觉得丢脸。便拿出手机,走到偏僻的角落给儿子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妈,什么事?”骆子扬问,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困意。
“你又没上班?”葛云问,口吻颇为不满。
“项目都上轨道了,我只要偶尔过去监督一下就可以了,怕什么。”骆子扬懒洋洋地说。
葛云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说什么都没用,只叮嘱:“你别给我玩太过火了。”
“我就算不去,骆少腾还不是要照旧给我分红,我又不是那些领薪水的职员。有本事,他能让我不姓骆啊。”骆子扬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似乎还蛮洋洋得意。也不想想他自己是骆家长子,现在却要向小三生的儿子领分红。
葛云将胸口的郁气压下去,连同那些教训的话也咽了,说:“明天见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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