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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盛婚之独爱萌妻-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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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间满是讽刺,她知他并不是真心想要知道,余欣南还是认真地回答:“三年。”见他嗤之以鼻的表情,不由问:“难道余小西没告诉过你,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骆少腾闻言确实意外,不过记忆中陆周母亲曾跟他提及过,余小西的父亲是跟一个富家女跑了,那个富家女是阮玲?
“看来你们之间也并非不话不谈。”余小西既然知道,居然只字不曾与骆少腾提及。
骆少腾闻言并没有觉得深受打击,唇角微勾,肯定地道:“我想她是不屑。”
那样一个父亲,真不配当余小西的爸爸。
余欣南脸上露出不满,为他对余小西的处处维护和眉宇间的自信。骆少腾却无意与她继续纠缠,正准备上车,手臂却被余欣南挽住,她恳求道:“骆少腾,你不要冒险。”
“我的命,不需要你来操心。”骆少腾用力将手臂抽回,坐进车内,发动引擎离开。
他发誓,如果他能从手术台下来,必定让他们阮家血债血偿。
车子开进医院,他拔了钥匙上楼,然而出了电梯后,却发现整层都陷在一片混乱之中,在病房门口差点与李志迎面撞上。
“怎么回事?”骆少腾问,心里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
“骆少,太太不见了。”李志说。
骆少腾闻言直接闯进病房,果然看到监护室里的病床是空的。付凌正在外室打电话,两人目光相对,彼此交换着信息。他在问他是不是跟自己母亲说了什么,付凌摇头。
骆少腾转身出去,一边命人在医院寻找一边调取各个路口的录像,证实付清是独自离开。李志去联系交通局,而自己开车在附近街道寻找。
只是几条街道转了几遍犹不见人影,他不由开始想妈妈离开M市多年,除了与阮家的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交集。此时她不会找阮家的人,那么
脑子白光一闪,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父亲。
骆父过世多年,就葬在骆家的私人墓园,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按了接听键后移至耳边,吐出一个字:“说。”
那头传来李志的声音,报告:“骆少,找到墓园那边打电话说有情况。”
这句就像炸在心上的一道惊雷,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几乎打滑,因为心慌的厉害。他脸色难看却极力稳住自己,将车子开往墓园的方向。
这时天色已晚,山风冽凛,吹的车窗哗哗作响,他到的时候墓园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
“骆少。”
“骆少。”
保镖的喊声在耳边略过,他直奔聚集的中心点而去,这时付凌迎上来。
四目相望,他喊:“少腾。”
他的表情凝重,让骆少腾本来就紧张的心骤然一慌,拨开众人便看到了付清。
天已经很冷,她身上仅穿着件宽松的丝制长袖衫,单薄的身影倚坐在木制的篱笆处,双目紧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已经安然睡去。

☆、189 夫妻再见(强爱之独占娇妻)

“太太离开医院前,曾经见过阮玲。”
冬夜的山风很冷,刮着他的脸颊。骆少腾的目光落在母亲的身上,他就那样看着,背脊挺的很笔直,但却是僵的,仿佛随时都会被什么压垮掉。
父母与儿女的意义不同,母亲在时他可以任性、霸道、耍脾气,但是她不在了,那就意味今生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做孩子的权利。
骆少腾年少时曾遭多番变故,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从来都不容易。事实上过去前二十几年,他能在骆家立足,一直支撑他的也仅是因母亲过世,让他对骆家的仇恨。
付清的再次出现,无疑对他来说是意外的,知晓她的种种作为甚至对他来说都是伤害。可是即便那样,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便付清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他还是不愿意她就这样离开人世、离开自己。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妈妈,一个赋予他生命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何况在那场变故没有发生之前,她也曾像这天下所有普通的母亲那样疼爱过自己。让他感受过什么是母爱,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家庭的温暖,所以他才愿意承受暂时失去余小西的代价来挽留她的生命。
明明他都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明明只差一步她就有可能生还下来。可是谁来告诉他,此时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山风依旧冽凛,所有保镖,包括李志、付凌在内都站在那里,看着挺着背脊,僵直地站着的骆少腾。此时的他不是M市的骆少,不是飞凰集团的总裁,不是任何人,仅只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
半晌,他才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触到付清脸颊。她认识父亲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没多久就生下了他,此时那容颜依旧显的很年轻。然而指尖落在上面,皮肤却是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可言,仿佛已经被山风冻透。
他将她抱进怀里,唇落在她的额角,微掀,喊了声:“妈。”声音几不可闻。
其实他脸上没有泪,五官线条绷的甚至有些冷,可是那模样看在众人眼中,还是让人觉得莫名心酸。或许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怀里的人肢体早已僵硬,再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骆少腾的心里也是知道的吧,但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痛到极致便歇斯底里,只是紧紧拥抱着妈妈冰冷的尸体。
“少腾。”付凌担忧地看着他,喊。
骆少腾没有回答他,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将付清抱起,然后走进了骆家的墓园。
她与骆父并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也并不被骆家承认,按理说没有资格。可是现在骆少腾才是骆家的当家人,没有人敢有异议。他将母亲安放在骆父的碑前,他知道她虽然生前恨过他,其实爱更多一些,因为如果不曾爱,恨就不会有那么浓烈……
——分隔线——
付清死了,这样悄无声息地,但因为消息被刻意封锁,几乎没有人知道。外界所得到的消息,统统都是当晚骆少腾连同付清都被送进了某家私人医院,与此同时所有原本聚集在医院的心脏方面的专家,也全部被接了过去。
付清的生死除了骆少腾,最关心的人怕只有阮家。
按理说,即便是安保措施最好的私人医院,也未必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只要有关系网在,想要得到什么消息都总有办法。然而这家私人医院却是飞凰集团的,几乎清出了整橦住院楼,安保更是将它围成了铁桶一般,毫不夸张地说,就是连一只苍蝇都不能自由飞进飞出。
三天了,没有一点消息。
报告的人在阮玲的示意下退下去,客厅里的两人陷入一片沉默里,就连佣人走路的脚步声都放的极轻,唯恐扰了主人的情绪惹来不快。
“妈,你说他们救得了清姨吗?”余欣南还是忍不住开口,脸上同时露出担忧。
“局已经布好了,虽然她活着对我益处更多一些,但是如果真不幸死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阮玲回答,她现在担心的是另一回事。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余欣南不满。
阮玲闻言刻意看了眼余欣南,问:“你是怕骆少腾死了吧?”一语便戳中女儿的心事。
余欣南此里心里十分不安,也顾不得跟自己妈妈计较。因为如果付清还活着,必定心脏是骆少腾移植给她的,那么他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心里乱的狠,见母亲又要开口,她抢白道:“你别说骆少腾死了对我们更有益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我倒是想,不过我觉得他没那么容易死。”阮玲轻啜了口茶,眉头微蹙,心头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
原本她并没有想让付清死,她透信给付清的时候,是想她能接受自己的帮助。毕竟活着的付清,才能让自己更好的拿捏骆少腾和付凌等人,只是她低估了一个母亲爱儿子的心情。
事情弄巧成拙,眼前不自觉掠过骆少腾清冷的眉眼,她不敢想象,如果付清真的因此死了,他势必会将这笔帐算到阮家头上,这对她们阮家可并不是件好事。
“妈,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消息?”余欣南心存希望地问。
阮玲摇头,余欣南神情间露出失望。
阮玲见状,伸手捊着女儿耳边的碎发,说:“其实你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余欣南闻言有了精神。
阮玲目光与她相对,问:“你说如果这时候飞凰集团出了大乱子,身为总裁的骆少腾会不会袖手旁观?”神情间满是算计。
“妈。”余欣南不赞同地喊。
她一点都不喜欢妈妈算计骆少腾,更何况是让骆少腾冒险的事。
“我只是想确认下,他有没有事,到底没有给阿清移植心脏。”阮玲拍拍她的手安抚。
“妈,如果清姨真的死了怎么办?”余欣南有点踌躇地问。
虽然她不愿意骆少腾将心脏移植给付清去冒险,但是她心里与阮玲的顾虑也一样。如果付清有个三长两短,这笔帐一定会算在她们头上。到时就算骆少腾再妥协,也是与她们在隔阂的。
阮玲眉头微蹙,说:“死了就死了,她是心脏病,又不是我们动手杀的她。更何况她做的那些事,我们都有证据。骆少腾有一个贩毒、洗黑钱的母亲,为了飞凰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妈,你不是说不动飞凰?”余欣南紧张地挽着她的手臂。
“他识时务我自然不会动它。”阮玲说,然后又看了眼女儿,问:“怎么?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妈,可没有你这么欺负女儿的。”余欣南不依地说。
“小南,你喜欢他,妈不反对。可是他宁愿用自己的心脏去换给付清也不肯妥协,你就应该知道,你想嫁给他的这条路并不顺当。”
“妈,当初爸爸来找你的时候,有打算跟你结婚吗?”余欣南问。她想彼时的余呈义只是愧疚加怜惜罢了,若非阮玲有手段,余呈义不可能一直待在阮家。
阮玲似是没料到她会扯到自己和余呈义身上,不由侧目看着她。
“妈,我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她对骆少腾有感情,同时也很理智。
虽然骆家现在即便选择跟她们合作也是受胁迫,但是那又怎么样?两家只要联姻,哪怕退一步是合作,反正就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到时哪能分得那么清楚?更何况她是真心想要对骆少腾好的,这件事后她会好好弥补他,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感化骆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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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正百爪挠心,正拿不准付清到底是生是死的时候,骆少腾正安然地待在他的私人医院里。他这几天让人彻查了当年母亲被追杀的事,然后他寻着付清这么多年来的足迹,将阮家的关系网又重新顺了一遍。
付凌这几天也一直待在医院里,他看着骆少腾冷静地分析、布署。
付清是自己的姐姐,她走了付凌同样难过,可是此时骆少腾的模样让他更为担忧。因为骆少腾表现的太冷静,就像身体里绷着一根弦,而他此时的所有精神都靠这根弦吊着。付凌是怕,唯恐到了某个时候这根弦就突然绷断,然后骆少腾会垮下去。
骆少腾收起手上的资料,抬头正对上付凌瞧着自己的目光,安抚地说:“不用担心,我还有余小西,还有糖糖,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付凌看着他,他表现的真的太冷静了,他倒宁愿他发泄出来,至少不会憋出病。
两人又聊了一些阮家的事,现在唯有这件事是眼前紧迫的,好似已经让人顾不得悲伤。摊开在他们面前的,那些调查的数据也越来越多,渐渐全部一一摊在他们面前。
虽然当年派去追杀付清的人,的确是葛云买凶,但是阮家的人出现的未免太巧。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葛云做了别人手中的枪。
因为从那时开始,阮家就已经在算计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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