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折尽花飞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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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一进门，骂了句「你这个畜牲」，冲过去狠狠的揍了四哥一顿，四哥也不还手。任凭清远的拳头，如雨水般的落在他身上。
原本不想插手的阎王，暗示清平分开清远和四哥，这时四哥被打的鼻青脸肿，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又吐了好几口血。
阎王脸色一变，很快的拉起四哥的手把脉，一脸惊吓。
「你不要命了吗？」阎王吼四哥。「你想魂飞魄散是吗？」
清平和清远出现短暂的疑惑，似乎很快的明白什么，两人对望了一眼，想证实心中的想法。
四哥擦擦嘴角的血迹，仍旧一副傲骨的看着阎王。
「算你狠，要不是要靠你消灭阴阳鬼王，就让你自生自灭」阎王很气愤的对四哥说。
四哥微笑的说「抬爱了」，说完，人就晕死过去。
阎王对清远说，「我带晏轩回去疗伤，红舞交给你，清平你和鬼恭善后。」
画面就结束在这儿。
清远离开大厅，让我自己一个人，消化刚才的事。
「四哥给我吃什么。」当清远走回大厅时，我转头问清远。
「他的元神丹」清远痛苦的回答。「当时你元神已经涣散，他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镇住你的元神。」
「那他会…」我一阵恶寒，我不敢想象。
「和凡人差不多。你不用担心，阎王在晏轩身边加派人手，况且他现在都在地界中行走，安全上较无虑」
「我怎样才可以还他」和凡人差不多，不是和杀了他没两样。
「你没法力，无法取出元神丹，况且你的元神还没恢复，贸然取出，你会失去性命」清远似乎有着无力感。
「那就在轮回一次」我天真的说。
清远摇头，「你再死一次，我和晏轩都得退出，你就归属阴阳鬼王」
当初阴阳鬼王肯放你走，是因为你心属四哥，逼的他放手，但是他也扬言，那将是他最后一次放手，若我和晏轩再次厮杀时，又让你再度落入轮回，就会把你带走。所以你这世是我和晏轩最后的一次机会。只要我和晏轩有人赢的你的芳心，他绝不插手，但是没有的话，他将把你永远留在他身边，他的法力和阎王相当，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不管我，愿不愿意」我懊恼的问。
「他曾表示，你是自愿留在他身边，要走要留，他都没限制过你」清远也不明白，我和阴阳鬼王发生过什么事。
但是当清远转述，阴阳鬼王的这番话，让我惊愕万分，我竟然会舍弃四哥和清远，选择他。
「那他还能，对付阴阳鬼王吗？」我脱口而出。
清远白我一眼，「你担心你自己就好，无须担心一匹狼」
身心灵上的伤害，加上魂飞魄散是四哥造成的，虽然事后把我救回，毕竟这种事，无法功过相抵，但我也相信世上没几个人，会毫无犹豫的，做四哥这样的举动。况且位高权重，在这样利欲熏心的世界，没有几个人，会肯这样牺牲。
「你想一想，怎么回答阎王吧！」清远说完，又要离开。
「你们和阎王的条件是什么」
「……」
「你不怕，我选择四哥。」
清远的身子明显的ㄧ僵，但是仍然没有回头，「我自认我做不到，他对你做的事。」
所以你将选择权丢给我，让我自己选择。
「我的元神，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2个月吧！，可是晏为了找你，不惜与任何人为敌，阎王不会让你等到那时。」
「听你的口气，好像要我选择四哥」
「不是，阎王已经无法替四哥的掩饰罪行，所以他很苦恼」
「四哥的罪行，是指他对我…」
我还没说完，清远就轻轻点头。
我似乎，有事情没抓到重点。
「那关系到什么事」
「他的生死，我的去留」
「越说越胡涂，我不明白。」
「若四哥被处罚，必须卸下主祭官的身分，进入鬼域接受处置，而我就必须挺替四哥的位置。然而，阎王和我，都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我狐疑的看着清远。「你希望，我选择四哥吗？」
「…」清远没有回答我。
我仔细前后思考，盯着清远看了好一会，接着退后两步，「你不是清远吧！」。
第29章 传说中的孟婆
「你怎么发现的」阎王不避讳的，用真面目面对我。
「因为，清远看我的眼神很清澈，但是你的眼神经常透露出算计的眼眸，虽然你努力装的像清远，但清远清澈明亮的眼眸，对于城府很深的人，不太容易装出来的。」
阎王哈哈大笑，「你让我的两员大将，愿意为你牺牲一切，我总得捞个好处是吧！女儿。」
「清远呢？」
阎王一挥手，清远被小鬼押着走出来，
「你卑鄙。」清远对阎王怒吼。
阎王也不在意挥挥手，让小鬼放了清远。
阎王摇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说完走出屋子。
「怎么回事？」我解开清远手上的绳套。
「阎王想测试你的心，顺便希望妳帮帮晏轩。晏轩弄得地府鬼仰鬼翻的」
「阿！」我愣愣的看着清远，不会这个还是假的吧！
「我是真的清远啦！」清远看我一副怀疑的模样，赶快替自己解释。又接着说「晏轩把地府弄得更像地府，原本地府是阳光明媚的，他找不到你，就把地府搞的像传说中，阴森森加上恐布模样的地府，阎王受不了躲来这里愚弄我们，替自己出口气」
我明白了，阎王只是想出口气。
「三天后，他还是要答案的」清平的话从后面传过来，第一次，让我有想掐死他的想法。
对我而言，作正确决定，和突破内心的障碍然后做决定，是两码子事。
「带你出去散散心」清远提议。
「我要去欧洲」我建议。
清远带着我和清平到“欧式花园”入口。
「为什么是这儿？」我瞪着清远，这和我想要去的地方，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阎王说第一站，是这儿」清远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阎王…」我纳闷，为什么要听阎王的指示，阎王是来搅局的吗？
清远顾左右而言他，说了一大串的理由，但都是摸不着边际的借口。
「清远……」我瞪着制止清远，继续说不是理由的借口。
「因为四哥的职务，由我暂代，我正要熟识，阎王说顺便让你了解」清远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阎王的意思就是，多了解一下男友的职责，往后比较不会大惊小怪，也可以谅解他们的立场。
「三天的行程都是吗？」我无力问着清远。
清远不怀好意的微笑。
「那导游，何时开始？」我认命问清远。
「已经开始了」清平回答。
开始了，怎没看见传说中的奈何桥和孟婆。
「我没看见奈何桥和孟婆」，我转头问清平。
清平讶异的看着我，指着不远处的小亭，小亭内坐着一个时而芙蓉如面、时而艳如桃李、清新单纯，拥有着百般风情的女子，看着她用不同的面貌，招呼不同的鬼魂，再递给鬼魂一个酒杯，让鬼魂鬼迷心翘般的，心甘情愿饮下。
「她就是孟婆」我高度的怀疑，这和传说中的孟婆很不一样。
「和所认知的，有很大的不同」清平得意的笑着。
「其实孟婆每个鬼魂都见的到2次，但是每个人都只记的最后一次。」清远补充。「人界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也是痛苦的渊薮。刚来的鬼魂，都还会带着人界的思想与习惯，孟婆只好变身为人的模样，方便办事」
「刚下来的新魂，都还保留着视觉感官，所以孟婆就以此模样面对新魂。」清远又接着解释。
「那酒杯里的是啥？」我看每鬼魂，都有喝下一杯，不知名堂的水。
「入鬼城当然未能免俗，一杯醒魂汤，在审判前让每个鬼魂，认清自己接下来的需要面对的事。」清远回答。「有的鬼魂会人气较重，无法认同自己已经死亡，或是冤气较重的，想重回人间报冤的，就会拒绝喝醒魂汤。但自从孟婆幻化成，宇宙无敌超级大美女后，这样的事就鲜少发生了。」
「孟婆，只是个职位名称」清远接着说「因人界，天灾人祸不断，一个孟婆是不够应付新魂的量。因此，孟婆也是分三班轮值，就像出入境时，也分成好几条动线。地界，也是跟的上时代的。」
清平抬头看一下月光，「再过一会儿，就交接了。你可以看见，这一站孟婆的真面目。」
清远说新魂的量很多，但我并未看见，新魂有万头钻动的景象。
「新魂都在那儿排队？」，我问清远，清远说像出入境，除非有特权吧，要不然总得排队。
「这里是vip室，所以看不见排队的鬼魂」清平回答。
「vip…」，我惊呼，哇！真跟的上时代。
「这个vip室，是针对业务员和政客」清平解释的更深入了。「这些人不容易搞定，孟婆执行任务时，困难度较高，花的时间会较久。所以得为他们搞个vip室，免的其它的新鬼魂，受到他们的蛊惑。因为他们说的话都是很耸动的，刚下来的新魂，经常还会带着这项绝活。所以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孟婆也不好当呢？」我有感而发。
「有几站的孟婆，是必须经过口才特训，才可以上任的，这就是其中一站。」清远很满意，还赞许这站的孟婆。
「交班了！」清平指着远方小亭，小亭的上方闪着幽暗的黄色光。
小亭内走出一个，让我兴奋，让清平魂萦梦回的女子。
西施略显疲惫的走出小亭，海魁主这时也从树木后方走出来，不舍的将西施拥入怀里。西施则含情脉脉看着海魁主，抬起手用食指，抚着海魁主眉毛，希望能将海魁主蹙起的双眉抚平。
我和清平看到，这样的情景，对望一眼，并会心的一笑，我们舍不得去打扰这一对，苦尽甘来的鸳鸯。
「阎王情商西施，来客串几场」清远看着那对璧人。
当海魁主拉着西施准备离开时，发觉有异，转头朝我们的方向看，接着就往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清平稍微激动，「不想被揍，稳着点」清远提醒清平。
「你是来熟悉地界的吗？」海魁主询问我，漠视旁边的清平和清远。
我点点头，并和西施打招呼，「您好」。
西施微笑的和我们寒喧几句，这时的西施看起来，更是美的迫人，眼若秋波、眸清似水，那盈盈似水的眼神，让人不知身处何处。
海魁主用咳嗽声，唤回我的目光，西施微赧的笑着。
「晏轩交代我，务必带西施让你见上一面」海魁主对着我说。「他说，你一直很遗憾，没见着西施。」
「四哥…」我愣了一会。
「我完成了他的交代，记的跟他说一声。」海魁主说完，和西施连袂离开。
我还停格在四哥的思绪中。
「不要想太多」清远拍拍我的肩。
「继续吧！还有下站呢？最吸引人的………生死册」清平很快的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提起精神，「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