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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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碧如此时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脸上明显苍老的痕迹让她显得有些疲惫。天蓝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信封,里面娟秀的字迹讲述着一段段充满童真的情感。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童真的爱情,也可以这么刻骨铭心。当初南宫柯给她的梦境,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很小的一部分,这里记录的才是那些皮毛的血骨。
将信慢慢看完,然后重新放回信封。嘴角却是一抹苦笑,何必弄这些东西来昭示她这个第三者呢?
她天蓝是南宫柯的替代品,永远也赶不上南宫柯和洛楚隐之间曾经那纯洁神圣的爱情。她心里清楚的很,偏偏南宫柯非要做些画蛇添足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幼稚。不过,爱情么,总是这样子。陷入其中,总不能自拔地变得可笑,变得单纯,所以才会相信,才会受伤。
不过,自己变傻是真的不值得,可南宫柯不一样,她变得傻,还是会赢回那段期待已久的爱情。算起来,她天蓝真的是一败涂地。
“南宫柯是个可怕的女人。”上官碧如突然开口,脸上竟是带着些惊恐,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心想南宫柯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只是,其中应该有她天蓝一部分。
“不是可怕,是可怜……”本想说她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可一想,自己似乎没资格去说她可怜,自己难道比她好的了多少吗?
上官碧如似乎有意在拉拢她似的说起了她暗算南宫柯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避讳的。毕竟她谋害南宫柯的信件也是当初胡天歌问罪的证据之一。
上官碧如说话的口气有些急切的谄媚,毕竟她也老了,不得不认输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底牌来赢得她想要的地位了。她现在能坐在仁和殿里,是洛楚隐的宽容,这点她自己也很清楚。她当初对雪婷所做的事情,已经成为她现在一个夜间的噩梦了吧?洛楚隐虽然一直不曾提过此事,那可能是因为现在情势紧张,没有时间来和她算账,等事情平定下来,她的下场又将陷入怎样的惨淡境地,谁都不能给她一个保证。
一辈子的繁华,一辈子的恩宠,老了反而落入这种境地,她如何能不害怕?
大多时间天蓝的眼神是落在上官碧如身后的星儿身上。她的安静,让天蓝总有种想抱抱的念头。
直到从仁和殿里走出来,她依然觉得双手是紧紧握着的。她那是在忍耐,忍耐着不去拥抱那个貌似平静却已经伤痕累累的孩子。
抬头是并不红艳的夕阳,这个时节的夕阳,不美丽,也不震人心魄。淡淡的颜色,引不起任何人的感慨,容易被人忽视。就像那个恬静的孩子,其实心中火热地可怕,却没人看得见,偶尔瞟她一眼,也从来不曾觉得她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遮住那不算太耀眼的阳光,才看见迎面走来的一行人。洛楚隐看见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天蓝看着,总觉得和他头上夕阳的余辉一样,心里暖暖地却又害怕它很快就落下去。
手中还仅仅攥着那封充满童真的信件,不动声色地放入袖中,那里是他和别人的回忆。她不想让他重温,自私又可怜的想法。连自己都觉得,她真的变得懦弱了。
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我去乘凤殿找你,见你还没回去。所以过来看看你。”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努了努嘴,将她耳边的一缕秀发拨到耳后,动作亲昵地羡煞旁人,他身后的一行人都会心而笑。只有天蓝知道这些动作,是做给另一人的温柔。太真实,却令她更难受。她不想承认,所以露出笑容,自认为很灿烂。
“蓝儿?”
轻轻从他那炙热的手掌中抽回手,才发现手里已经出了汗。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有些炙烤的疼。
“吃了好多东西,我想走走。”怔怔望着他,放我一个人安静,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两个喊声在脑子里同时吵闹着。
他有些疑惑,最终还是拉起她的手,脸上有些兴奋,“我陪你。”
手还是觉得疼,可没力气挣脱,干脆任由他拉着好了,大概是烤焦了,痛觉神经也就不作用,最终没了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人跟着,两个人的身影在夕阳的照射下,拉的很长,有些滑稽。牵着手的影子,甜蜜地颤抖着,像随时都会崩坍的城堡,令人担心。
“封后仪式能不能提前?”她突然的提议令他震惊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兴奋而不敢置信,却被她下一句话冷冻起来,“然后就放蓝天走!”
他的手突然握紧,让她又感觉到了疼痛,却仍旧没有缩回手的意图。因为他随时都会放开,所以,她不想主动。
她淡淡的表情似乎刺激了他,他突然一手掐住她细细的脖颈,她脸上一阵窒息的青色,却依然没有痛苦,连阻止他杀死她的挣扎都没有。而两人原本牵着的手依然没有人放开,谁都不愿第一个放开似的,就这么僵持着。
他愤怒的表情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变得狰狞,然后他松开放在她脖子上的手,那里此时一片红红的印记,和他眼中的血红交相辉映着。
他突然一把拦住她的柳腰,粗鲁地将她压向自己,不待她反应已经将她的惊呼吞噬在两人的炙热的双唇之间。
这次没有想象中的挣扎,她在最初的震惊反应过来之后,甚至是迎接似的微微张开了小口,但也不会热情的回应。她的舌头乖顺地躺在她口中,就那么安静地不动声息。任由他挑逗,却只是被动地左右翻腾着。
他用力一咬,她本能地嘤咛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愤愤的目光。怎么了吗?她挣扎的时候他不高兴,如今任由他予取予夺,他还是一脸的气愤,她到底如何做,才符合他的心意?
第十三章 抛弃
那天他将她带到了他的寝宫,在床上不断要她。时而粗暴地像要将她撕碎,时而又温柔地一边在她耳边低语着一边在她身体里进出,可她没能听清一句。她的喘息夹杂着呻(分隔符)吟掩盖了他的低语。
第二天只觉得手上难受,去看,才发现衣服竟然挂在手臂之上,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在其中若隐若现。才记起来,他们一晚上竟是一直没有松开彼此的手。
沉睡中的男人有些不'炫'舒'书'服'网'地翻了个身,两人的手终于分开了。他却猛然睁开双眼,有些紧张似的去寻找刚才放开的手,然后一把拉紧。
抬头看见她已经醒来,他温柔地一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带着他独有的气息,绕的她直头痛。
那天之后,她就一直留在他的寝宫之中。清晨起来他会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神清气爽地去上朝,她以为他会很快回来。却总是深夜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却依旧夜夜让她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分隔符)吟,直到她筋疲力尽地睡去,他还意犹未尽地吻着她,仿佛永远不够似的。
其实根本就睡不着,他的吻总是很霸道,有时候还要啃咬,或疼或痒,总能将她折磨地要死要活的。却不敢睁开眼去看他,他那眼神太迷茫,迷茫地不像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唔……”狠狠地在他肩膀上一咬,洛楚隐立刻发出一声呻(分隔符)吟,却夹杂着一丝兴奋。
感觉他猛然加重的一顶,“啊……”
此时洛楚隐肩膀、背上都是天蓝报复性地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不仅没让洛楚隐有任何想要退缩的迹象,却像催情剂一样,让他更狂野地在身下人儿身上索取着。
他抬起头看着她脸因为激情而变得红润,细密的汗水从她额头上渗出来,嘴角还留着他们亲吻时留下的银丝。整个画面淫靡地令他感觉一种窒息的兴奋,抽(分隔符)送的动作也自然而然地加重了几分。
天蓝紧紧闭着地双眼,承受着身上男人加重力道的撞击,仿佛就快要被拆散了似的。他已经将她都掏空了,她真的什么都没剩下了。等她这个替代品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除了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还剩下什么?或许当初该乖乖被南宫柯打散了魂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疼的难受。
突然上面的人停下了所有动作,他的巨大还留在身体里面,却一动不动。感觉到他钳住她的下巴,天蓝却依然紧闭着双眼。
“蓝儿,睁开眼。看着我!”他命令道,虽然温柔,却不容人抗拒。
可她不想,不愿,更是不敢,听着他炙热的呼吸就好,让她认为他是看着她就好,如果睁开眼,似乎一切幻想都会破灭。
可他不依不饶,坚持地说道:“看着我!”似乎有些急促起来,等不及似的强行捧着她的脸。
她终于妥协地睁开眼,他轻轻擦着她的眼角,才发现她刚才竟是流泪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一擦反而越来越多,怎么忍都忍不住。
他有些慌了,低下头轻轻吻了她一下,“我不勉强你。不想看我就闭着好了。不要哭,好不好?”
不是不想看你,是怕你不想看我啊!
第二天是封后大典,所以他体贴地只做了一次就停了下来。天蓝依旧装睡,他依旧在她额头、眉毛、鼻梁、嘴唇留下他的气息。然后轻轻躺在她的身边,小声念叨着,“明天你就是我新娘了……”口气温柔而幸福。
感觉到眼睛里有什么酸酸地要溢出来。可她只能忍着。
基于月华此时形势紧张,封后大典一切从简,却依然繁琐地令天蓝头疼不已。她并没有接受大典礼仪的学习,一切都是一个老嬷嬷在身边提醒着来的。她很庆幸洛楚隐这么体贴为她准备这些,否则以她现在恍惚的样子,肯定会差错百出,给皇家丢面子的。
虽说如此,她依然被那繁琐的裙摆差点绊倒过几次,长长的衣袖差点碰到好几件祭祀品,喝一些类似符水的时候差点呛死好几次,都被旁边机灵的老嬷嬷给化险为夷。
过了今天,蓝天就可以自由了。而她,是不是也就没有用了?皇帝说话一言九鼎,已经向百姓许下的诺言就不能反悔。她为了这个仪式而留在他身边到现在。等这个仪式结束,洛楚隐也会去追那逃跑的老婆吧?
抬起头,从她所要进的门到洪武大殿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可以模糊看到洪武大殿之前井然有序地站满了大臣侍卫,中间那抹明黄之色自然就是如今俯瞰天下的皇帝——洛楚隐。他现在是用什么表情等待着她这个替代品成为他的皇后?嫌弃,还是根本就无所谓?因为她迟早是要被踢下这个位子的,所以今天是谁成为他的皇后,都无所谓吧?看着这遥远的距离,就像她和洛楚隐之间那条永远无法填满的鸿沟。
老嬷嬷搀扶着她,她迟疑了一步。老嬷嬷以为她又要跌倒,用力扯了她一把。她身子自然而然地向后倾倒而去,众人一阵喧哗,天蓝好笑地想着,终于还是出问题了吧?有些幸灾乐祸,或许内心深处一直不希望这场大典顺利进行。
可是扶住她的宫女惊慌失措的表情仿佛不是看见她晕倒了,而是直接死了一般。等天蓝回过神,她面前已经站了许多侍卫,和几个同样身穿侍卫服的人正在交手。刀剑的声音终于让天蓝明白过来刚才的骚动根本就不是她跌倒惹来的,而是有不速之客。
天蓝眼睛瞟向洪武大殿那边,只见那边也是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