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上枝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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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是青山,来往的人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偶尔会向两人热情的打招呼,与刚才没有任何不同。
“怎么了?”青桐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她突然觉得这个样子很好玩。
铃铛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很小心的说道:“姑娘你不知道,四爷很可怕的。虽然因为这次的处罚,四爷或许会老实一阵子,但他手下的人绝对不好惹的。如果让他们听见我在背后说四爷的坏话,恐怕我们的日子会不好过。”
青桐本想说她夸大事实,张易之才是大当家,总不会任由手下人为非作歹。可嘴角还没咧到足够的角度,忽然对面走过来一个男子,不同于其他人的客气热情,忽然在不远处站住脚步,冷冷的看着两人。
铃铛赶紧低下头,一边悄悄扯住青桐的衣袖快步往前走,一边给她打眼色那就是四爷的人。
青桐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跟着铃铛快步走着。直到转过一个弯,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才不见了踪影。
她深呼吸一口气,跟铃铛对视一眼,两个人笑的都有些勉强。
一路往下,转过了几个弯,终于在一扇院门前停了下来。
铃铛敲了敲门,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走了出来,是九爷的书童清风,知道了两人的来意,就带着他们往里走。
刚进门,大片大片的翠绿便涌进视线,从其中吹来的风都凉爽了许多,冲淡了些许夏日的炎热,带走了额上、后背的薄汗,心似乎也没那么浮躁了。一条小径自然而然的穿插在竹林当中,走在其间,闻着竹子特有的清香,浑身都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
如果林间设有石桌石凳,再泡一壶清茶,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坐在竹林中或欣赏风景,或执书一卷,静心品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青桐一边幻想着,一边跟着那清风走出了竹林。回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不经意一瞥之下,竟看到在另一侧竹林深处,真有石桌石凳。她欣喜的挑了挑眉,看来这九爷跟我想法一样啊。
穿过竹林,两间雅致的竹屋并排立在不远处。清风带着两人走向右边那间,推开半掩的门扉,露出了里面一排排书架。
青桐粗粗的扫了一眼,竹制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册。大部分都是书册,蓝底线状,就是电视剧里经常看见的那种,只有很少的几卷竹简、卷轴,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好像一碰就要散架一样,单独堆放在角落的一个铁架子上。床前放了一张竹制桌椅,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大概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使用,桌子边缘的竹枝已经微微褪了色,粗糙的表面也变得温润光滑。
除了桌前供人读书的地方,其他空间都被书架排满了。每排书架之间的距离只能容得下两人勉强侧身通过。四周的墙壁上悬挂了许多字画。青桐勉强分辨出篆、隶、楷、行、草,但具体写了些什么,能让她认得出来的字还不到十分之一。每排书架前都仔细的标着分类,想要找什么书,很容易就能找到。
青桐看了咂舌,这都快赶上图书馆了。本来这屋子在外面看还是挺大的,现在再看,竟是有些拥挤。
清风看她探头探脑的样子,好像早就会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笑着说道:“九爷没别的爱好,就是书痴,今早听见城中的书斋里进了一批孤本,连早饭都没吃就跑了。不过走前,九爷交代过,这里的书或借或看,都随姑娘的便。”
青桐诧异的看向他:“怎么,九爷知道我会来?”
清风点了点头,眼睛笑得弯弯的,煞是好看,他说道:“九爷说了,姑娘出身久久小说网,胸中自有诗书万卷,寨中都是粗人,姑娘定会觉得无趣,多半会来此看书。所以临走前留了话。”
青桐觉得汗,算算在现代,读书生涯也快二十年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胸中有诗书万卷?
“姑娘要看什么书吗?”
“不用了,我自己随便看看就好。”
“那清风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小的就好。”
青桐点了点头,随便看了起来。在标有“史”字的书架前,她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到了一本《九龙秘史》的书册上。好奇之下,她拿起书册犯了起来,里面的字体都是很好认的楷体,她咧着嘴笑了下,庆幸自己能看得懂,随后便低着头看了起来。
渐渐地,她看入了神。完全没有注意,一丝诡异的寂静进入房中,无声无息的散了开去。不知何时,铃铛已经不在房中,只剩了青桐一人。
她出神的盯着书页一角,微微蹙眉,似乎在疑惑着什么。忽然书页上映出一个阴影来,将她原有的影子笼罩住。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猛地回过头,只见一张英俊得带着邪气阴森的脸,正阴沉的望着自己。
第七章 危险靠近
青桐不是特别爱看书,特别是艰涩难懂的古文,既费力又难认,不过幸好这里的书册大多都是用楷体书写,读起来倒是不难。她缓步走在书架之间,目光落到一个标有“史”字的书架上,想想若是能够从这里了解这个朝代的历史,以后或许会有帮助。
随意的在书架上翻了翻,竟找到一本《九龙秘史》。好奇之下,伸手拿了起来,大致翻看了一下,讲的竟是这个朝代的国家分布,以及九龙山的由来。
现在这个朝代,并不是东晋,而是架空的一个时代。看到这里的时候,青桐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东晋,不然就真的没什么好玩儿的了。而在这个时代里,要论国力之强兵力之盛的国家,大概有四个。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则是地处最西边的大夏。
奉“赵”为皇姓,而现在的当朝皇帝却是个女人(哇塞!武则天啊!)。而像沈琰那样的因在开国时期建立功勋的外姓藩王,也不在少数。由此可见,当朝皇帝很有容人之心。而距离都城上京大约五百里的地方,就是现在青桐坐在的九龙山了。
再翻开一页,一张画有大夏版图的地图显现在眼前。最中央的地方,便是都城上京的所在。沿着上京的路线往南划去,大约实际距离是五百里的地方,本该是标着九龙山的地方,居然写着惠鸾峰。
青桐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弄错了。可找遍整个地图,都没有九龙山三个字。唯有一个箭头画在惠鸾峰一侧,牵引到地图最右侧的空白地方,“九龙山”三字异常醒目。起初还以为是编书人写错了,再有后人改正。可墨迹的新旧程度根部不一样。不仅如此,龙飞凤舞的三个小字隐隐透着一股霸道的强悍之力,仿佛苍龙一样,让人一见,竟有一种窒息之感。
是九爷写的?青桐微一思量,便摇头否认。铃铛说过,九爷是个文弱书生,这样的字,若不是本身就是胸藏锋芒的人,根本写不出来。想到这里,有一个人的影子随之浮现在脑海中。
张易之……若是出自张易之那样,自身带着一股迫人威严的人之手还差不多。就连青桐这个对毛笔字几乎是一窍不通的人都感觉得出字中的锋利,真不知道懂行的人看了会是一种什么感受。算了,谁写的都一样,关她什么事。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静的有些可怕,青桐猛地发现从背后投射过来的光线照在书页上,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现在却多了一个,而且正渐渐的笼罩住她的影子。浑身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猛地回头,只来得及看清一张邪魅狰狞的脸,脖子就被掐住了。
一股大力推得她不停的向后退去,青桐下意识的伸出两手,胡乱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体。慌乱之中,两旁架子上带的书哗啦哗啦的掉下来许多。整个人撞上坚硬的墙壁,痛的她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想要挣扎,掐在脖子上的手却紧了一下,将她死死的钉在了墙上。
待后背的疼痛稍缓,青桐才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阴沉的男子,说道:“你就不怕大当家再罚你吗?”
话音刚落,陈璜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他低声说:“你知道我是谁?”
这话反倒让青桐给愣住了:“陈獚,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昨天你跟沈琰……”话说了一半,青桐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她后悔的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确实是她脑子有问题。
果然,他挑眉一笑,声音中满是戏谑:“王青桐大小姐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记得我跟沈琰说的话,或者是说,你根本是在假装!”他口气一转,冷的好像要把空气都冰冻一样,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有也不告诉你!
这下子火气一直烧到了脑子,也就什么都不顾了,她趁陈璜不注意,抬脚狠狠地踢了过去。陈璜侧身躲过,身体就压了上来,一手制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膝盖紧紧的顶着她的双腿,炙热的呼吸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他邪邪的一笑,说道:“我差点忘了,王青桐大小姐是只脾气倔强的小野猫,生气起来,是会抓人的。”
青桐厌恶的侧转过脸,心里大骂你TM都不配当夜猫!你TM就是只野猪!
陈璜嘿嘿一笑,双眼肆无忌惮的扫视着眼前的绝色。手指下的皮肤如凝滞一样白皙滑腻,轻轻摩挲上去,有着莫名的快感。那天在湖边的香艳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眼色一暗,轻轻的俯下身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戏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说起来,湖边的事情我们还没做完呢,不如,咱们就今天补上?你意下如何?”
青桐猛地回头紧紧的盯着陈璜,对方眼中散发的危险光芒,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野兽捕猎食物。她身体一僵,知道对方是说到做到的危险人物,目光一扫周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铃铛已经不见了踪影。青桐心里有些着急,刚才闹出的动静不算大,铃铛跑哪去了,那丫头不会是害怕自己一个人跑了吧?!这里好歹是九爷的地盘,难道清风不管么?!
“别找了,我怎么会让两个下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陈璜阴森的笑了笑,低头审视着手中的猎物,暗暗想着,幸亏当时没弄死她,不然就真的可惜了。
青桐心中一寒,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带血的大刀和满地的尸体,当即忍不住吼了起来:“你把铃铛怎么了?”
陈璜哼哼冷笑道:“有心思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说完,便低头吻了下去。
“陈璜!”青桐脖子一梗,高傲的仰着头颅,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陈璜,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你要是今天弄死我,也就一了百了,我没话说。可你要弄不死我,他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保、证!”
陈璜眼中的兽欲瞬间就淡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毫无惧色的女子,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仿佛是疑惑,也仿佛是兴奋,总之说不清楚。她纤细的脖子就被自己捏在手里,只要自己愿意,他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捏段,就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事情一样。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这么做,甚至觉得,或许让她就这么好好的长着,也不错(汗,他以为会死养花么)。
不过,如果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似乎又有些不爽。给她一些小小的惩罚。
于是,陈璜就这么做了。微微的紧了紧手掌,意料之中的看到想要的恐慌。他微微勾唇笑了笑,低头缓缓的在那柔柔软的红唇之上,轻轻一吻,不带有任何的情欲,就仿佛是在逗弄她一样。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很好玩。
这时,忽然从门外跑进一个人,看到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