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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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四步呢？”
“哦，第四步就不用你们过问了，不过我需要向你借个人。”
“谁？”
“萨沙。”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一直待在角落的萨沙小嘴微张，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第三十六章 第四步计划
『浪花号』在萨沙的指引下，朝维京海盗们的大本营驶去。
老杰克觉得林秋简直疯了，竟然拉着他们一船人羊入虎口般地前往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维京海盗的大本营。按萨沙提供的情报看，这个未经地图标注的岛屿上至少生活着数以万计的维京海盗。
不过他还是没拗过林秋。
不知在这片未知的海域航行了多久，三三两两的船只出现在了远方。
萨沙说道：“这是维京人的巡逻船。”
在刚一听到林秋的计划时，所有人都懵了，道格更是当即反对出声——去维京人那里当间谍这种事简直是胡闹！虽然他们承认林秋所说的擒贼先擒王听上去很诱人，但就算是圣殿骑士，也难保能挡得住数万海盗的围攻。
直到林秋说出“如果萨沙有什么事，在下提头来见。”这样的话之后，城主才勉强同意了他的计划。
在林秋看来，维京海盗突然的大举入侵绝对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说不定此刻与她有关的信息还藏在那个神秘的岛屿上。至于对于维京人的说辞，他早就想好了，能够鼓动这些如蛮荒战士般的人，只有无可抵抗的力量抑或极端的信仰可以做到。
见到『浪花号』，维京海盗的巡逻船立刻朝他们靠了过来。
维京海盗们将船舷架在『浪花号』上，手持巨斧跳上船来。
“告诉他们，我来找大酋长。”
见林秋等人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维京海盗们也愣了愣，萨沙翻译了林秋的话后，为首的海盗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他听不懂的话。
“他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找大酋长。”
“告诉他，我是‘死神’的使者，来担任督军的工作。”
这一次，为首的海盗脸色大变，他立刻将巨斧扔到地上，来到林秋面前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一般。
这样的变故把萨沙和老杰克等人也惊呆了，萨沙的翻译都变得磕磕绊绊：“他……他说……呃，赞美『混沌教』？”
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教派，在她的认知中，这片大陆只存在『守序教』一个宗教，骑士们的力量也皆来源于此。
在海盗船的带领下，『浪花号』很快就停靠在了维京人生活的岛屿旁。这里没有码头，岸边查着祭祀用的木杆，木杆上用血刻着诡异的符文，杆下堆满了人类的头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为首的海盗怪叫了一声，不远处村落立刻传来一片响应，一大群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的维京人手舞足蹈地奔来岸边。一见到林秋等人，他们便战战兢兢地跪下来，用力磕着头。见状，林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个女人估计是用了什么极端的手段，让这群维京海盗对她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在恐惧的驱使下，只要与『混沌教』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会被他们惧若神明。
虽然这群人拥有强大无比的身躯，但智力却十分低下。
“提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杰克在林秋耳边低声问道，同样抱以好奇的萨沙和安娜也凑了过来。
林秋想了想，瞎编道：“可能是因为这些人发现了我‘海贼王’的身份。”
胡扯！
这种话连安娜都不相信，似乎是感受到了安娜气呼呼的心情，幼蛇朝林秋吐了吐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几天中，这条蛇就长大了不少。
林秋灵机一动，一把将幼蛇捧在手中，并高举在了面前。
“翻译给他们，这条名为『耶梦加得』的蛇就是混沌教的象征！”
幼蛇被林秋的举动吓了一跳，盘在他的手掌中对跪倒在地的维京人们龇牙咧嘴。而它的举动再度引发了人们的一阵惊呼，海盗们顿时投来敬畏的目光。
不一会，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骚动。
跪在地上的海盗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一位头戴兽骨的维京人走上前来。这个维京人的体型要比其他人高上一倍不止，这个三米多高的巨汗紧紧握住林秋的手，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
“大酋长说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随时都可以发动对索兰港的猛攻！”
萨沙翻译到这，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急，四天后再对索兰港发动猛攻，我还要亲自视察你的部队。”
林秋威严地命令道。
听了萨沙的翻译，大酋长忙不迭地点头。林秋心里暗自嘀咕，这个三米多高的巨汗此刻竟然极尽谄媚地讨好自己，可见那个女人留给了维京人多大的恐惧。
“你听好了，这些都是混沌教的成员，现在立刻给我们准备好休息的地方，如果这次能将索兰港洗劫一空，我一定向歌露娅大人替你美言几句。”
林秋模仿前世在电视剧中看过的贪官的模样，狐假虎威地说道。
于是在一行维京人的带领下，林秋等人来到维京人口中最为高级的住处。见到用只是比普通茅屋宽阔了许多的屋子，他大失所望。维京人的建筑水平还处于十分初级的阶段，这房子连索兰港的水手之家都比不上！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这间屋子地势很高，能看清岛上的各个角落。
“提尔，我老杰克这辈子就服你一个人！”
维京人走后，老杰克豪迈地笑了起来——这小子竟然光靠嘴皮子就让大酋长对他服服帖帖的！萨沙比老杰克更加吃惊，被掳走的五年里，她亲眼看见了维京海盗们的暴虐无情，就算对于索兰港的女人们，他们也从来没有过丝毫怜惜。
如果不是她强迫自己学会了维京人的语言，恐怕她的遭遇也会与那些可怜的女人们一样吧。
可这群人中的暴君，竟然在林秋面前连头都不敢抬！
维京人过着相当原始的生活，这件屋子里摆着好几张床，看样子大酋长是打算让他们一行人全部住在这间屋子里了。
没过多久，一阵飘香传进屋内。几个维京人哼哧哼哧地抬着两只烤乳猪走了进来，不过这乳猪实在大得出奇，一只就有数米长。猪皮被烤的油光锃亮，饿了一早上的众人不由食指大动。
林秋率先坐到烤乳猪前，撕下一大块肉来。
房屋简陋，不过维京人的烤乳猪手艺还是值得称道的，他美滋滋地将猪肉送入口中，这味道比起『浪花号』上的皇家餐厅也不遑多让。
让他遗憾的是，老杰克外聘来的皇室厨师听说了目的地之后，死活赖在水手之家不肯上船。
“这时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老杰克感慨道，油水蹭得它满胡子都是。
与男人们相比，安娜和萨沙就显得秀气多了，她们细嚼慢咽地品尝这异国的风味。
水手们早就做好了艰苦卓绝的战斗准备，结果没想到刚一到岛上就被维京人奉若上宾。林秋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大声喊道：“为了索兰港！”
反正这些维京人听不懂他们的通用语。
“没错，为了索兰港！”
众人一边吃着维京人的美食，一边大声喊道。
第三十七章 角斗场
林秋将安娜等人安顿好之后，便带着萨沙外出了。维京人遇到他们后纷纷抱以尊敬的目光，萨沙显然对这样的目光感到不适，上一次她还是以奴隶的身份来到这个岛上。岛上的奴隶不只有来自贺露提雅与索兰港的女人，也有少部分年轻力壮的男人被抓来这里。
他们被抓来岛上的原因只有一个——互相厮杀，供维京人消遣。在岛屿的中心，有一座古老的角斗场，一旦角斗场的奴隶短缺，这些凶狠的海盗便会出航劫掠商船，并把部分船员带回岛上。
这座古老的角斗场便是林秋的目的地。
令林秋没想到的是，维京人造房子的水平实在有限，但竞技场构建却十分精妙，土黄色的石柱环绕周围，看上去颇有种古罗马角斗场的感觉。林秋隔着很远就能听见维京人歇斯底里的呐喊。
“那个就是典狱长。”
萨沙指了指角斗场入口处凶神恶煞的大汉，附在林秋耳边小声说道。
典狱长在维京海盗中的地位仅次于大酋长，奴隶与角斗场的一切事务都在他的管辖范畴内。她曾听说过典狱长的脾气十分暴躁，杀死奴隶对他而言如家常便饭，海滩处的头骨堆有相当一部分是死于他手的。
典狱长手持巨斧，不怒自威地押送一匹新奴隶进入角斗场。
萨沙补充道：“角斗场下面就是关押奴隶的地方。”
林秋仔细打量着闷头走入角斗场的奴隶们，其中两位身着轻甲的骑士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一前一后将一位打扮贵气的少女护在中间，丝毫没有沦为阶下囚的落魄。
似乎是感应到了林秋的目光，少女转过头，淡淡地一笑。
“你认识她？”
萨沙疑惑道。
林秋摇了摇头，不过通过少女的笑容，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凑到萨沙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看好了，她一会肯定要搞事情。”
他可不是维京人的友军，自然不会提醒他们。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林秋来这唯一目的只有弄清楚『亡者八面』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推测出艾丽莎不辞而别的真正原因。
奴隶们全部被押送进角斗场之后，他才带着萨沙走上前去。典狱长见到林秋，高举左臂向他致敬，他将林秋与萨沙带到了角斗场正中间的位置，负责司仪工作的维京人待他入座后，叽里呱啦地说上了一堆，角斗场的气氛也成功被他带动了起来。
角斗场内，两位****上半身的中年男人目不转睛地逼视对方，手中的长矛仿佛随时准备刺入对方的喉咙。
“我之前来过一次，我听司仪说，如果连续赢下一个月的比赛，就能获得自由。”
自由，对这些沦为阶下囚的人们而言，无疑是最具诱惑力的奖励。
“不过听说自角斗场建立以来，能从这走出去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那可不是，这些人大部分连骑士都不是，输赢全靠天命。”
林秋瞥了一眼角斗场中的两名男子，说道。
他们身上毫无『刻痕力』波动，估计只是被维京海盗们劫掠来的普通人罢了。
“你……不能救他们么？”
萨沙的语气有些迟疑，她望向场内的目光中充满怜悯——奴隶中大部分都是往来于南北大陆的普通人。
林秋摇了摇头：“小不忍则乱大谋。”
更何况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比试会被那位神秘的少女破坏。
“喝！”
终于，其中一个人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提矛而上。然而就在两人即将针尖对麦芒时，身后的铁牢忽然被人打开了，之前的少女在维京守卫的押送下，缓缓走上台来。两人停止厮杀后，场内传来一片嘘声。
林秋指着少女，得意地说道：“看吧，她要搞事情了。”
接着，司仪叽里呱啦地又说了一通林秋听不懂的话，现场却传来了一片骚动。
萨沙难以置信地失声道：“他说……这个女孩要挑战维京勇士！她疯了吗？”
维京勇士，属于船长级别的维京海盗，每一位维京勇士都是百里挑一选出的精锐。少女在两米多高的维京海盗面前显得弱不禁风，在听了司仪的话后，现场的嘘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