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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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一副自己呵呵傻笑,我给了他一个栗子“想那么多干什么,人生得意须竞欢,该乘早及时行乐才是。只要你就积极去争取了,日后就不会心存遗憾。
“……”
“当然,就算将来你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你也不用紧张,这是人类的通病。就算我现在身居这个位子,看事情也要保持一个平常心了,时时告诉不要自持身份,事事以高人一等的眼光去看待。说实话我真的很不习惯别人诚惶诚恐的摸样,虽然我不知道的我的平常心可以保持多久。我想人的天性软弱,当时光漫漫过去,我觉的这一切理所当然之后,别人不对我恭敬行礼,我恐怕反而会不自在,这大概就是权利腐蚀人的原因,古往今来,无数英雄功业,全始者易,全终者难,不能及时功成名就身退,都是因为权利这东西实在太令人放不下了,一但沉溺其中,万难自拔。本来为国为民的万丈雄心,最后都变成权利的争夺上去了,就算起初摸样恶意,但因为舍不下权位,却也去做那些许多不该做的事情。臣民百姓尚如此,更何况天子,无论言行,要是都有天下称颂,上下赞颂,天长日久,有怎么能看清自己,看清这个天下呢。所以需要有人在身边,时时提醒,时时警惕。才不至于迷失在私心和yu望中。”他好象有点感动。
“……”
我感觉又扯的远了,语气顿时一转恶狠狠地道“天下熙熙,惧为利来,天下攘攘,俱为利往,所以,你问的太多了,赶快给我交钱”(当然众人又一片感叹,大有长官真是了得,连勒索都能引经据典的意味)
我这是怎么了,一口气喋喋不修了怎么多。这也不能怪我,毕竟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和大家实在没有多少共同语言,那些部下虽然混熟,好使唤,但显然也不是畅作为所欲言的理想对象,特别当了官后天天伴驾,天子身边事事得注意约束言行,实在有些不爽,好不容易有个小丫头可以排解,可惜有年纪太小,不时还得萝卜加棒子哄着,显然也不是倾诉的好对象,这些日子下来憋的有些郁闷,难得找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冤大头可以无条件接受的听众,活该不拼命的滔滔不绝折磨他一番。也忘却少了许多言谈上的顾忌。
第二十七章
“别给我酸溜溜的吊书袋子,老子最恨读圣贤书读坏脑袋的书呆子,那个孔老二,哦不,孔丘的东西虽然好,但毕竟是千年前的人,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预见到将来会怎么样,随着时过境迁,总有一些已经变的不合时宜的东西。所以怎么能一味的生搬硬套。每听过一句话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再说下去,我都要把上政治课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都倒给他了。
有才有德的人用人才,有德无才的人敬才,无德无才的人嫉才,有才无德的人害才。我绕口令正饶的起劲。“行万里路,破万卷书……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的好!”
一个很耳熟的声音,我想也不想应“谁在那唧唧歪歪的”,然后我见到难得一见的奇景,身边的人好似瞬间见了鬼一般瞬间面色大变,我还不知道人的脸可以象六月天气连变了好多种颜色,连那个小白也不例外呆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狠敲了他一把,转身却见我的副将韦韬他们一群呆若木鸡的模样,显然见我把这个小白的脑袋当锣随便敲,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还不算什么,当人群分开露出一个微胖的身影。我脑袋轰的一下,心中大大的惨叫一声“完蛋了”
我看见那位胖胖的太子殿下眼睛贼亮贼亮的一脸似笑非笑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刹那由于惊骇的本能反应,我表情全凝结在脸上,所以看起来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好象又让他的评价高了几分,眼中闪过几分光芒。
“父亲”小白慌慌张张的起身,轰的一声把我打入更深的深渊,完了,我本来还打算如何使些手段让这某些人乖乖闭嘴。这下全砸了。这才会过神来,周围人又一片欠身行礼“参见太孙殿下”。
这臭小子居然是什么太孙广平王,我他妈的见鬼了,第一个念头就是一把捏死这个臭小子,然后再去撞墙。今天这是什么狗屎运,兵荒马乱拣个小丫头是公主,落水救人救个妹妹回来,随便抓个小弟也是什么太孙,我和你李家犯冲吗,这个天杀的早不说这不是存心害我吗。惨了掺了,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可以算犯上大逆不道的言论,也不知道到底他听见了多少。
我立刻生出争取时间借机尿遁收拾家伙马上弃职潜逃的想法,并开始盘算逃跑的最好时机,却不知道感想连篇满腹心事不仅仅是我。
他从小身为宗室的嫡嗣子弟,又是兄弟中的长子,特别是自从太皇帝赏识并亲点为嫡长孙以后,就无时无刻不被输灌一言一行代表了皇家和朝廷的体面,必须遵礼谨言慎行的思想,为天下之表率的思想,身边之人不是战战兢兢就是严危正座,或极尽恭顺,或必恭必敬,尊法守礼就是不敢亲近一步,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多了敬畏、生份和约束,也许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无所顾忌的小丫头,但是也从未象现在这么纵情心境大起大落痛且快意自在过。他隐约觉察到自己以后恐怕永远也难以忘却这个特别的人和他相处的那种解脱的感觉。
其实太子亨的震惊也难以言述,心潮翻涌、百感交集,自己这对儿女真是找上了什么样一个人物,他言谈居然涉猎天文、地理、兵法、韬略、国政等无所不包甚至还包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君器若水,兔死狗烹之类忌讳甚多涉及帝王之道的内容,关于帝王之道的见解让人吃惊。特别是身在帝王之家的那套言论可以说是字字惊心,看的实在太透彻了,连自己都不得不感叹,几乎要怀疑他是李家皇族的哪位辈的后人,他已经毫不怀疑他是个人才,而且是个百年难得一见奇才,月儿还真是捡到宝了。当儿女身边负责起居录的内执侍,例行报告他与自己女儿谈论的内容,囊括了天文(看星星辨星座)、地理(各地的风土人情)、居然还有兵法、韬略、国政(名将事迹名人传记)以及其他林林总总难以理解的东西,自己已经大是吃惊,现在观其言谈,才知还是自己低估了,这个家伙的才学涉猎极广,许多方面远出自己可以理解的范围,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言谈胆大无忌几近叛经离道骇世惊俗,却见表现的识过人且不拘礼教,还了解皇家许多隐晦的逸事密闻,不得不重新考虑计较起此人的无法考证的来历背景以及其在此时突然出现的所可能存在难以琢磨的动机和将来可能的危害性,对自己大计的影响。明明可说是胸怀韬略却对相关的功名权位表现出兴趣却好象不是很大,这样的人往往难以掌握而且危险不可预料,一度生过是否对付他,并如何寻机将其除去的念头,但另一方面却话说回来,这样特殊的人可以说很难得当世稀有,若能收为臂助,未尝也不是百年罕有经纬栋梁之材,特别在当前危难的局面下。反复权衡得失,计较利害激烈挣扎之后,最终还是爱才之心占了上风,毕竟现在天下大乱人才难得,出色的将才更难得,依往常的经验越是出众的人往往越难驾御,但若能收服为己所用,对考究为人君的气量和手腕来说,也未尝不是充满吸引力的挑战。这点信心自己还是有的。
他也很快想通了,动机和目的,在目前这种情形下已经不会在有什么好图谋的,也许只是出身域外,品性表现的比较特殊而已,当前的情势也实在没有必要考虑他另有用心的可能性(要有异心早投叛军去了。)再说此人虽然言行异类,但别的方面还终究是个常人,也不脱一般年轻人的习气,显然在人情事故上的苍白和对美女们表现出明显的别样兴趣,与月儿的亲近等因素都是可以在掌握中的人之常情,而先前对背负叛贼骂名的哥舒所表现出知恩图报的心性可能既是他最大的优点也可以是最大的弱点,最让人放心的地方,也是自己可以好好把握的地方。至于这个人的言谈语多惊人勃意如果理解为自幼的环境,倒也不难理解。只要假以时日的历练,未必不是可造就之才。连聪慧善为己谋的月儿也对他很有好感。现在也不得不感叹并佩服父皇的起用人的眼光。也许这样的人寻常的功名富贵这些手段,恐怕不见的太管用,得重新好好计较一番。
第二十八章 权术
再说,关于帝王之道的那番话也触动了太子亨的一个心事,他这个儿子虽然天资不错,但自小好结交文士而疏于武事,虽然从小就有宇量弘深,宽而能断,喜惧不形于色,仁孝温恭,动必由礼之类的诸多赞誉。而且因为幼而好学,尤专《礼》、《易》,为上皇所钟爱之,已经亲点为皇嗣太孙。但另一方面幼年受到文人影响太深,虽然后来请皇甫等名将指点韬略,还请过太白居士教其击刺,但自己这个儿子性格已成,终不脱文人气象,在往常天下承平的年景,这本来并不成问题,辅以忠臣良将当个守业兴邦的贤主是绰绰有余。但现在天下纷乱,正是重武备、兴兵戈之时,将来要面对那些那些老练强干的权臣宿将,彻底把握其忠诚并完全驾驭他们那就实在令人担心,因此这未尝不是一个转变的机会。这个人也许就是一济很好的猛药,他处事的方法虽然有些出格,但不能否认也是最见成效的,连自己耳边都清净了许多,行军打战也是坚决果断雷厉风行,有些大将之风。他心理斗争权衡过种种利弊关系有了另一个想法。
见到自己并没有象其他人一般有太多的表情,心中又让他加上了“荣辱不动,处变不惊”的评价,哪晓得人家是惊吓过度面部痉挛,表情都僵化在脸上。
梁笑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字惨,做人真不能得意忘形啊,好不容易摆平了小丫头这个大麻烦,又招惹上一个看似无害背景显赫的,还被人家太子老爹抓个现行。
等等,没听错吧,没有 “大逆不道”“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无礼大不敬”之类拿人治罪的斥责,也没有为诸如自己把他宝贝儿子脑袋当锣敲的当当当,作小弟训的抬不起头来之类不良行径怪罪,甚至连语气中一点责难的意思都没有,那位太子殿下还大大赞叹了一番,说小儿这几日得卿家教诲,真获益量多,看来要日后还得向自己多加请教云云的结果。
我靠,这位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唐朝虽然不象清朝,康乾盛世掩盖下是残酷到写句打油诗“清风不识字,何古故乱翻书”就是影射清朝统治缺少文化,而杀你全家的文字狱,然而唐朝的律法再怎么宽平,唐朝的皇帝再怎么开明,玄宗老皇帝好象也鲜有因为言论杀人的记录,但是把闲话都直接说到皇家头上这个份上,再怎么开明不会有人无动于衷吧。难道先褒后贬,抬的越高摔的越狠,还是是有其他图谋。
还说要向陛下请旨让太孙随军见习历练呢,就是把他儿子安排在自己身边,说是随时可以请教,博闻广见。这城府也太深了吧。
难道就是为了安排个现成眼线在自己身边,也许自己这些天来的手段已经引起一些人的不安了。可是谁不好,干嘛是这个小白呢,梁笑随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