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神皇-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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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晨深知师父喜静，为了避免自己的生意打搅到师父，他把住处搬到了远一些的地方，还让陆小六替自己分担了一些迎客的工作。从现在起，陆小六就是他明面上的一个伙计了，也算是给陆小六找了点正经事干。
贩卖灵感丹，这绝对是一份体面的工作，那些前来购买灵感丹的人，对于陆小六都很客气，陆小六摇身一变，从人下人变成了人上人。以往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现在对他都得笑脸相迎。
这种巨大的身份转变，让陆小六恍然若梦，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前来求购丹药的人络绎不绝，有一次沉香丹铺的掌柜的李沉香登门拜访，目的自然也是为了灵感丹。
李沉香一身精致的打扮，从头到尾都很考究，整个人显得珠光宝气。她面带笑意，手中拿着一份礼盒，冲着陆小六笑道：“陆掌柜，好久不见了，你最近一向可好？”
曾几何时，陆小六只是沉香丹铺的一个打杂，李沉香对于他而言，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从不会正眼看待他。现如今，李沉香竟然对他笑脸相迎，还管他叫做掌柜，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陆小六心中感慨万千，深吸一口气，这才报以一笑道：“李掌柜高抬我了，我哪算什么掌柜，充其量只是一个跑堂的罢了。”
“你替孟师弟卖丹药，虽说并无店铺，可来这里求丹的人却数不胜数，与丹铺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自然算作掌柜，我可一点也没高抬你。”李沉香声如银铃，句句恭维。
“我要是掌柜，那火炼宗人人都是掌柜了。”
“此言差矣，陆掌柜不要再自谦了。”
两人为称呼的事情纠结了一番，随后李沉香话锋一转，把礼物往前一送，歉然道：“陆掌柜，以前你在我店里吃了不少苦，这些我心知肚明，算是沉香丹铺对不起你，这份薄礼聊表歉意，你务必收下。注意，这是送给你的，可不是送给孟晨的。”
“这礼物我可不能收。”陆小六摆手道。
“必须得收！你不收就证明没有原谅沉香丹铺，那我以后还怎敢上门叨扰？”
“唉，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年李掌柜虽然没有善待我，却也没有欺负过我，我是不会怪你的。若是换成那位霄大师，送再贵的礼物我也不会跟他说半句话。”
“霄大师已经被我解雇了，他已经不再是沉香丹铺的人，之前欺负过你的几个炼丹师，我也重重责怪了他们。”
“算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陆小六摇摇头道。
李沉香多方面向陆小六示好，最后的目的到头来还是为了灵感丹，提出了要向孟晨求购丹药的想法。
陆小六做不了主，最多只是把这件事转达给孟晨而已。
他能答应转达，而不是把这件事隐瞒不报，就已经是帮了李沉香。
临别之际，李沉香客气告别，给足了陆小六面子。
目送自己昔日的掌柜离去，陆小六的心情极为的复杂，有高兴，有自嘲，也有对孟晨的感激。
“谢谢你，孟晨，是你赐给了我尊严二字。”
陆小六握紧拳头，暗暗道。
他对于孟晨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哪怕孟晨让他去挡刀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
随着灵感丹的热卖，人脉的积累，孟晨对于人脉的利用也在逐渐增加，想从他这里买到欲仙丹，付出的代价可不止是钱。
孟晨将欲仙丹分给了一些前来买丹的炼丹师，让这些人帮忙研究破解，群策群力。人多好办事，总比他一个人研究要强。他放出了口风，谁要是能帮忙破解欲仙丹，将来购买灵感丹可以得到优待，有求必应！
这个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足以让人为此使出全力。
……
炼制出灵感丹，对于孟晨而言帮助实在太大，不仅建立起了人脉，对于自身的参悟也大有帮助，每次服用灵感丹，都能让他获得新的启迪。
孟晨的一刀破法渐渐趋于完美，达到了一个极限，再也没有进步余地，想在刀法上继续进步，就只能求索更高的刀法境界层次了。
第八层！
孟晨野心勃勃，将目光放在了刀法境界第八层次，从这一层次开始，就不能再走前人的老路了，只能提刀追求属于自己的道路。
武道浩如烟海，万法千途，有无数的选择。
一粒灵感丹下肚，孟晨横刀于膝头，盘坐在地，闭目参悟刀法，各种想法纷至沓来。
参悟主要有两个角度，一个角度是回顾过去，一个角度是拓展未来。
人生二十载，与天长地久相较，如梦又似幻，回忆前尘，充斥刀光剑影。
敌人的武道，自己的武道，都有可取之处，一个小小的方向延伸下去，就有可能变成康庄大道，直通武道巅峰。
刀法，追求各不相同。
有人追求速度。
有人追求力量。
有人追究招式。
有人追求华丽。
有人追求完美。
找到自己的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见识的越多，就会越贪心，想要把一切优势集于一身，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世事无完美，刀法也是如此。
很多时候，刀法上的优点既是缺点，两者是并存的。
当速度达到极致，就注定不会有太复杂的招式，追求招式上的千变万化，速度就会打折扣。
“我的刀法之道该何去何从？”
灵感丹药效褪去之后，孟晨睁开双眼，喃喃一句。
这一次的参悟白费了，他没能明确未来的路，就好像置身于一座复杂的迷宫中，到处都是路，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他很迷茫。
“老爷子，我想冲击刀法第八层次，你能不能给我点启示？”
孟晨向东海求助。
姜，还是老的辣。
第422章 第八层
屋里没外人，东海化作一道黑光，哧溜一下钻了出来，站在了孟晨对面的空地上，摇头晃脑道：“当年张逍逸的刀法层次止步于第八层，我从他那里倒是学到了一些心得体会。他当年与刀客朋友论刀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件事，他说刀法第八层，重要的是四个字——无疑、无悔！”
“无疑、无悔？什么意思？”孟晨疑惑道。
“听我给你慢慢道来，从第八层开始，刀客只能靠自己，往往会被众多的刀法流派所迷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其实很多流派并无高下之分，全看刀客个人的天赋与努力。既然选择了自己的路，就要坚定不移，不能半路动摇，这叫做无疑。不管这条路将来能走多远，有没有大的成就，都不能后悔，这叫做无悔。”
“无疑、无悔有什么帮助呢？”
“武道修身亦修心，连心都不坚定，谈何用刀？刀法的选择很多，你现在应该扪心自问，最后做出一个能让你无疑无悔的选择。刀法流派那么多，到底哪个流派能让你终生无疑无悔？等你想通这个问题，你今后的武道就豁然开朗了。”
“原来如此，说的有些道理。”
孟晨点点头。
刀法流派很多，最终能选择的只有一个，自然要选择最称心如意的一个。
一旦选择了，就不再更改。
一旦选择了，就不再动摇。
“谢了，老爷子，我再好好想想。”孟晨取出一粒新的灵感丹，丢进了嘴里，整个人为之一振，脑海异常的清晰活跃，继续思考之前的问题。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孟晨苦思冥想，脑海里不断的推演，不断的割舍，最后终于选定了一条道路。
这条道路只有一个字——快！
孟晨喜欢快刀，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他很着迷，每次将敌人一刀秒杀的时候，他的骨子里都会产生一种雄性生物天生的亢奋快感。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追求极致的速度，以速度做为刀法最大的优势。
选择这条道路，孟晨不会后悔，也不会疑惑。
他走出了迷宫，整个人豁然开朗。
“接下来就好办了，只要让自己的刀变得更快就可以了，我的刀法第八层次，最重要的就是快！不管敌人有什么手段，有多少种兵兽，只要我的速度够快，能在敌人出手前就把他抹了脖子，那就能赢！”
孟晨睁开双眼，眼中刀气一闪。
……
明确了方向，就该向这个方向努力了。
接下来的日子，孟晨每天都会分出时间来参悟刀法，当灵感丹耗尽的时候，就去再炼制一炉。
随着一次次的炼制，他炼制灵感丹的数量随之增加，炼制所需的时间，也明显缩短了一些。
有一次炼制途中，东海再一次凝聚出了龙凤呈祥的异象，可惜孟晨的丹药炼制到了关键时刻，分不开身，只能放弃了这次机会，再一次与天金级兵兽擦身而过。
……
这一天，孟晨照例练刀。
他手握修罗刀，身影闪烁，刀光画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刀气纵横八方，好似冰冷的狂潮，震得整个修炼室嗡嗡作响。
如果一个普通人走进这间修炼室，瞬间就会被绞杀。
水墨刀法，墨染九州！
孟晨释放写意刀势，出刀如笔，涂抹半空，整个修炼室都被漆黑如墨的刀气所覆盖，没有任何死角。
下一刻，孟晨转换刀法，一刀破空，雪亮的刀芒破开黑暗，将整个修炼室照得目不能视。
刀气徐徐平息，整个修炼室又多填了一些伤口。
孟晨收招定式，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做过似的。他提起手中的暗紫色长刀，喃喃道：“我的刀还是不够快，这些天一直停留在原来的速度，不管怎么发力，都无法提升，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层枷锁束缚着我。”
关键时刻，东海又冒了出来，插话道：“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影响你的速度。”
“是什么东西？”孟晨双眼一亮。
“是天道！”
“天道？”
“天地运转，自成规则，难以打破，这就是天道，又叫天地法则。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被各种各样的天道所限制，锁定在一个极限，只加强一些力气，是无法打破这个极限的。”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其实这个层面的事情，一般只有到了圣金级才会接触，他们想要突破到天金级，就要跟天道打交道。你小子属于一个异类，才耀金级就有了圣金级的修为，所以提前接触到了天道的影响。”
东海从转运戒里钻了出来，继续说道：“本来这些事该由你的师父教给你，奈何莲香那丫头是个闷罐子，半天敲不出一个屁，指望她教你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由我来代劳好了。”
“恩，你是第二号师父。”孟晨笑道。
“呸，凭啥我是第二号的？”
“行行行，你是一号的。”
东海白了孟晨一眼，接着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有关天道的事情，这对于孟晨而言，又是一片新天地。
其实每个人都会接触天道，只是大部分人都被蒙在鼓里而已。
天道是无处不在的。
雨水从高处落下，而不是逆流而上，这是天道。
阳光照耀，植物生长，也是天道。
万物都在顺应着天道而生。
一些武技、秘术、阵法、符印、宝物等等，其原理其实都与天道有关。
各种手段，低级的灵武者只要会用就行了，不求甚解。想要成为天地间顶尖的强者就不同了，必须得把天道琢磨透了。
想要破天，先得了解天。
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