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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国 \瑜亮瑶月 txt-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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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拔。

  周瑜濡满蜜液的中指悄悄深入孔明的禁地。孔明不自觉向後仰身承受著刺激与些许的痛楚。夹带气音的吟哦宛若天使的讴歌就在耳际,让周瑜奋力、再奋力。指头缓缓来回抽送著,呻吟声依随周瑜的动作而起起伏伏。

  以轻柔的动作让孔明趴卧在床上,不知为何的孔明心里有些惶恐。如丝绢般的长发随意披散於背脊、榻上,平添几分阴柔的美感。

  自右上而左下的伤痕让周瑜心一紧。炽热深情的唇沿著伤口轻吻,逐渐下滑至孔明羞涩的後庭。
  湿濡的舌尖在庭口轻画,之後始缓缓探入。孔明手一软身子差点倒下,美丽发丝因刺激而稍稍颤动。
  半晌後,周瑜不知在孔明耳畔说了些什麽,抬起他的腰,慢慢进入。周瑜没有下一步动作,俟待孔明习惯自己後始徐徐抽动起来。孔明禁不住如电流更似狂涛骇浪的快感一阵阵袭来,他仰首紧紧揪著床被,声音变得更加高亢且华美。
  最终,周瑜解放在他的体内,结束了这里的声音。
  周瑜退出孔明体内,看著他画满疲惫线条的脸庞,柔柔笑了。这就是你愿意接受我的证据吧,是吗?

  『孔明,我对你──』

  昔日自己的声音又一次回盪在脑海,而这一次已是完整句。周瑜眼中流露出坚定。
  将孔明身躯安置好,自己躺在他身边,盖上棉被。他望著孔明安详的睡颜出神,笑了笑,在他额间印下一吻。经过这一夜,我不再迷惘,也不再逃避。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的。
  熄了灯,睡意霎时笼罩整座军帐。外头警戒的火把仍旧随风摇曳著。

  翌晨──

  军帐因为灯火摇曳而闪闪烁烁,隐约窥见床榻上交织著一双相互依偎的躯体。床角凌乱狼藉的衣物显示昨夜是如何的情况。

  如果他们是夫妻、是情人,那这个画面是非常赏心悦目的:孔明枕著周瑜的手臂卧在他怀里,周瑜的另一只手揽著孔明的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毫无一丝缝隙,彷佛连灵魂也是一体。
  但他们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甚至连朋友也称不上。他们原就不是同盟,只是为了共同敌人而短暂联军;俟待敌人一败,难保不会骤然恢复成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敌人。

  孔明徐徐睁开双目,认出这是周瑜安身的营帐。轻轻侧过身子,些微的不适感使他皱了下眉。原本环视飘摇的眼线停留在身边一个大个子身上,脸色沉了下来。
为什麽?为什麽他这麽在乎我呢?这是长日以来停驻在孔明心中的疑问。原先以为周瑜留意自己只是因为那响彻云霄的名声,之後才发现好似不是这麽回事。但那究竟为何孔明也无可深究,只能静存心中。

  之後藉由品茗商议军务、侵犯、面对面自己刻意逃避的对话、琴声、鲁肃告诉的溺水一事以及抱病搭救等诸事揣测,周瑜或许是对孔明抱持著朋友以上的好感──这他早已明白,如同那个疑惑一样,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本来是希望自己冷漠无情的举止能让周瑜抛开那种荒谬的想法,但,无庸置疑地,当自己遭遇危机时,刹那闪过脑海的名字依然是他;而他来搭救自己时,心里感动不可言喻。

  或许在自问的当时,就已然步入相同的道路,无法自拔。他苦笑。
  看著周瑜彷佛漾开幸福的睡颜,心里揪痛,却无可奈何。
  轻轻倚在周瑜宽阔的胸膛上,谛听他温柔沉稳的心跳声。

  就当作是回报吧,这是我所能给你最後的温暖,之後……。

  周瑜感到胸部有重压,睁开双目霎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绺绺乌黑光亮的秀发,心里一惊。

  「孔明?」
  「你醒了啊。」孔明闻言稍稍一震,起身,唇角溢出一抹微笑。周瑜愣了愣。
  「觉得还好吗?」孔明依然微笑著,边扶起周瑜。他审视周瑜身上的伤,眉头一皱。
  「你还好吗?」周瑜不答反问。
  孔明报以微笑,「已经痊愈很久了。」周瑜蓦然将他拥入怀里。接触的是对方裸裎光滑的躯体,孔明心漏跳一拍,双颊不自然泛起绯红。

  孔明推开周瑜,以眼神示意。周瑜轻笑出声颔首,於是两人相背著衣。周瑜穿衣时不断听见後面衣物与躯体摩擦的声音,心里生疑,遂於著衣完毕後偷偷转身,发现孔明除了衬衣以外,其他完全没穿上去。
  周瑜晓得原因面露愧色,接手替孔明穿上。孔明则是就这麽靠在周瑜怀里,任凭他帮自己著衣。
  披上最後一件外褂後,周瑜轻轻环抱著孔明的腰,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孔明如他性格柔细温和的吐息就在耳边,令周瑜有种孔明会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的错觉。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

  孔明没有反应,任他抱著。垂下眼帘,不知在沉思些什麽。
  手颤抖覆上周瑜的手。周瑜一愣,以为是他心里认为的事。不想孔明拉开他的手,向前走一步,离开他的怀抱。

  终究是要离开的啊。

  「孔明?」周瑜怅然若失的神情在低幽的语气中表露无疑。他目露焦急无助地看著孔明的背影。他好怕,好怕这好不容易掌握到的美好在下一瞬消失;更怕充斥在心里的可怕假想会成真。
  「……公瑾。」孔明的语气骤然转冷。他坚定地说:「希望……你能忘了这些事。」闭上双目,不愿面对周瑜所有可能出现的表情。
  「什……麽……?」什麽意思?这是什麽意思?周瑜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言语,心中激昂著恐惧与失落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看待我的,但我希望到此为止。」孔明顿了一会,继续说。双拳紧握,紧抿下唇,一副毅然决然的神情。这一次,一定要让他死心。
  「你当真那麽讨厌我?」周瑜的声音开始哽咽。他低头,双手乏力垂在身侧。「经过了昨夜,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再讨厌我;我以为你其实是关心我的;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没想到……居然还是如此吗……。」他苦涩地笑笑,视线逐渐模糊了。
  公瑾……。孔明有些动容,但他不能接受,真的不能。咬了牙续道:「认清现实吧,你只是一时之间──」
  「我不是一时之间!」周瑜夹带哭音的喝止让孔明大惊。周瑜抽了一口气後说:「不要替我找理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回答我,你就这麽讨厌我?就这麽不愿意接受我吗?」哀伤氛围让孔明几近落泪,但他不行。
  「你这样对得起孙权、对得起江东吗?」孔明强装冷峻道:「甚者,你对得起小乔夫人吗?你对得起吗!」为什麽,为什麽你不死心?
  「我……!」周瑜言梗。对啊,如果我选择了孔明,小乔怎麽办?
  「能得到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大都督的厚爱我很高兴,只是,这对你我双方都不是个好结果。」孔明凛目道。静默逐渐蔓延开来,好似永无止尽一般。

  拜托,你一定要死心,不能如此执著於我,这会害了你的。求你、求你……。

  「为什麽、为什麽……。」周瑜喃喃自语著,语气听来已然绝望至极。孔明心一紧。
  「……你已经昏了三天,请你尽速於南屏山上筑一七星坛,我可借来东南大风。」周瑜没有回应。孔明心里暗叹口气,向帐门走去。
  「……还有,」孔明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淡淡说著。

  我一点也不讨厌你。

  周瑜愕然睁目,猛然昂首却只见清风吹得帐门怦拍作响,那人儿早已不见踪影。
孔明垂头步往自己的营帐,脚步越来越快,打在脸上的风也越来越痛。
  强遏的泪水再也悬不住地滑下脸庞,冰冷的泪水好似利刃狠狠划开心肉,鲜血流淌。他不明白自己流泪的理由,只知道心中那份沦肌浃髓的痛苦让他快要窒息。

  不顾亲卫兵脸上明显的疑惑,风风火火跨入营帐後迳自望床上一倒,啜泣声隐隐传出营帐。亲卫兵原止因好奇向里探头,不料听见了孔明的哭声,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请人来帮忙慰问。由於众人皆知周瑜与孔明似乎不睦,故请来的人是──

  「孔明?」低沉温和的声音传来,孔明一愣。「你怎麽了?怎麽哭成这样?」天要下红雨了,堂堂一位名震天下的诸葛卧龙居然哭成泪人。怎麽回事?
  「子……敬……。」果然是鲁肃。在江东除了周瑜,孔明最熟悉的人就是他了。孔明举袖擦擦眼泪,声音仍旧哽咽。他舒口气,扬起一如往昔的微笑道:「怎麽了?子敬怎麽有空来呢?」
  「孔明你……!」鲁肃愕然看著眼前的人,心里不自禁佩服他的功夫。明明前一瞬还是泪人,怎麽这一回就恢复常日的神态?难道他一直以来皆是如此?鲁肃为著他心疼。
  「我没事。」如果我会相信,我就是笨蛋。鲁肃在心里嘟哝著。孔明暗自苦笑一阵,「想喝茶吗?」言未已,起身走向茶几。
  「你、你别忙了你。都这样子了还忙。」鲁肃赶忙阻止,顺手把孔明拉回床边。孔明投以一抹不解的微笑,即使在他眼中看来是佯装。
  鲁肃深呼吸一口气,镇定地说:「孔明,纵然我跟你没多少交情,但是……」鲁肃顿了顿。孔明在猜测是否为他心中所想的事。如果是,他希望鲁肃不要说。
  「但是……你如果真的想哭,就可以哭,没关系的。」果然。孔明又暗地苦笑一下,泪水却依从著鲁肃的话,悄悄滑下。鲁肃轻轻将他抱在怀里,温柔的举止使他不禁又想起某人。他再也压抑不住地哭出声音,投深深埋在鲁肃的胸前,双手紧揪著他的衣襟,任凭泪水被他宽阔的怀抱吸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之後,他们再也没有见到面。

  『他们』指的并非孔明和鲁肃,而是令一个渴望见到他,而又不愿见到他的某人。
  不过没见著也是正常的,这时期为了即将来临的赤壁大战而忙不胜忙。顺著扎营区看去,可望见远处南屏山上的七星坛。七星坛方圆二十四丈,每层高三尺,共是九尺。下一层插二十八宿旗:东方七面青旗,布苍龙之形;北方七面皂旗,作玄武之势;西方七面白旗,踞白虎之威;南方七面红旗,成朱雀之状。第二层周围黄旗六十四面,按六十四卦,分八位而立。上一层用四人,各人戴束发冠,穿皂罗袍,凤衣博带,朱履方裾。前左立一人,手执长竿,竿尖上用鸡羽为葆,以招风信;右前立一人,手执长竿,竿上系七星号带,以表风色;後左立一人捧宝剑;後右立一人捧香炉。坛下二十四人,各持十二样器物,环遶四面。孔明环视四周,看来甚是满意,之後便自回营帐。

  周瑜正巧自营帐步出,与孔明擦身而过。他看了看七星坛,神色积渐黯淡下来。他是想告诉我,大战结束也象徵著永世的分别吗?他凄然一笑,步回帐中。
西风萧飒,卷起一地戚然萧索。

  孔明於十一月二十日甲子吉辰,沐浴斋戒,身披道衣,跣足散发,来到坛前。西风拂得他的衣袂、长发四处飞散,却仍掩盖不了清朗目中的坚定意志。
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一种变相的空虚与失落。
  他吩咐众将不得轻动後步上祭坛,观瞻方位已定,焚香於炉,注水於盂,仰天暗祝。孔明一日上坛三次、下坛三次,却不见有东南风。

  且说周瑜请城普、鲁肃一班军官再帐中伺候,只等东南风起便调兵出;一面关报孙权接应。黄盖已自备火船二十只──船头密布大钉;船内装载芦苇乾柴,灌以鱼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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